来一出‘和尚打伞,无法无天,搅得天下大乱,越乱越好。”
蒋琬道:“皇上命将军伐魏,原是为了吊民伐罪,解民倒悬。这大屠杀伤人太多,大伤天和,且违背了皇上的初衷,不执行也罢。”
贾仁禄瞪了他一眼,道:“他妈的,这里谁是头?”
蒋琬心中一凛,道:“当然是将军。”
贾仁禄道:“知道就好,老子说的话,你敢不听?”
蒋琬心想不听他的话,这脑袋倒是不会搬家,这春宫图肯定是没得看了,忙道:“下官不敢。”
贾仁禄道:“这就好,传令下去,既今日起,凡大军到处要寸草不留,不论男女老幼,通通给老子杀!”
众将均想今天的贾仁禄和平时大相径庭,平日他一提到杀人,就说要损多少年寿,又说要少泡多少年妞,跟着便将头乱摇,说什么也不愿多造杀孽,可如今他却口口声声要杀人放火,当真是莫明其妙。众将虽说对杀人已是麻木不仁了,但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下手,还是心有不忍,当下都不作声。
郭淮也觉得贾仁禄这道乱命过于匪夷所思,蓦地里想到当年他和曹操狭路相逢,曾自己将自己逼入绝境,结果反败为胜,眼中精芒暴盛,道:“末将遵命。”
贾仁禄向郭淮瞧了一眼,笑道:“伯济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众将走后,贾仁禄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郭淮道:“恕末将愚鲁,不明白其中深意。”
贾仁禄道:“怪不得孔明先生夸你聪明机灵,是个可造之才,方才众将一脸茫然,就你小子泰然自若,想来是看出老子别有用心了。”
郭淮道:“军师这道命令太也古怪,和军师平素为人不符。凡事不尽人情,必有可疑。”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老子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
次日一早,贾仁禄召集众将商议进兵之事。诸葛亮那套严整有法的规矩被贾仁禄贬得一钱不值,全都给废除了,贾仁禄那套三分正经七分胡闹的规矩重又大行其道。众将见先喊又可以先发,无不踊跃。贾仁禄这才刚坐到位子上,马超、孙礼便同时窜将出来,道:“末将愿为前部先锋!”
贾仁禄笑道:“老子都没有喊预备呢,你们两个瞎喊什么啊。这次先锋老子早就派出去了,用你们两个不着,好好给我趴着吧。”
马超、孙礼对望一眼,道:“末将自追随军师以来便为前部先锋,如今这么大的一场战,军师竟差他人为先锋,末将不服!”
贾仁禄道:“这活你们做不来,如何能差你们去?还不给老子滚蛋,再胡言乱语,乱棍打将出去!”
马超道:“军师都不说是什么差事,怎知我们做不来?”
贾仁禄道:“屁话,这差事你们俩要是能搞定,老子跟你们姓。”
孙礼道:“军师可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贾仁禄哈哈大笑,挥手令左右退下,道:“别以为老子在使激将法,老子从不玩这套,这活计你们根本不可能搞定,别给老子瞎捣乱,否则军法从事!”
马超、孙礼对望一眼,嗤了一声,意示不信。
贾仁禄道:“你们还别不信,那好老子考考你们,若你们能答出来,老子便让你们做先锋。”
二人齐声叫道:“军师请问。”
贾仁禄问道:“长安城中油多少钱一斤?”
二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贾仁禄问道:“米多少钱一石?”
二人面若死灰,又摇了摇头。
贾仁禄问道:“那面多少钱一袋呢?”
二人对望一眼,摇了摇头,心道:“这叫什么问题,和打战一点边都靠不上!”
贾仁禄道:“老子问了三个问题,你们一个也答不上来,还有何话可说?”
马超道:“我们为国家出生入死,冲锋陷阵,一天有多少大事要做,哪顾得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说这和打战一点也挨不上啊,军师为何要问这些不相干的问题。”
贾仁禄道:“老子又没说这问题就一定和打战有关。你们答不上这三个问题,便用你们不着,下去吧。”
孙礼道:“要搞明白这三个问题还不容易,只要差人去长安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贾仁禄道:“老子只是出个问题考考你们,又不是真想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其实老子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多少钱,你们方才胡乱说一个,老子也不知道真假,嘿嘿,现在再想说,可也晚了。再问你们一个问题,这十八般兵器你们两个自都是样样精熟了吧?”
马超叫道:“那是自然,不知军师要考什么?”
贾仁禄道:“什么也不考。若老子让你们拿着绣花针绣一条手帕,不知你们两个能不能搞定?”
马超、孙礼大眼瞪小眼,道:“这是女人做得活,我们怎么会。”
贾仁禄道:“知道就好。世上之事分工不同,你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会。谁会老子就叫谁去做。放心,这么大的一场战役,功劳肯定少不了你们两个的,你们先好好趴着吧,到时用得着你们的时候,老子自会让你们上阵的。”
马超、孙礼道:“可这头功……”
贾仁禄道:“他妈的!你们两个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解释你们听不进去,非逼得老子骂粗话,再乱叫,老子再也不用你们了,还不快滚!”
二人吃了个惊,答应一声,鼠窜而出。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传令下去,大军明日开拔,前往壶关。”
第503章 … 休兵养气
次日一早,大军拔营起程,迤逦向南而行。这日大军到了壶关,安下营寨,赵云将众将接到关内,摆下酒宴为众将接风。席间众将推杯换盏,海阔天空,那也不用说了。马超、孙礼一心只想打头阵,却被贾仁禄问了几个奇怪问题,臭骂一顿,赶了出来,心中不忿,又觉他此番出征莫测高深,不知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有心一探究竟,于是乎便各逞绝艺,频频向贾仁禄敬酒,想把贾仁禄灌醉,一来可以套问军事机密,二来乘他酒醉之时,向他讨令,将祈盼已久的先锋大印搞到手。
贾仁禄见二人眉来眼去,秋波暗送,便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当下敬谢不敏,可推托几次不得,不禁有些恼怒起来,当下摆起老大的臭架子,将二人大骂一顿。二人见贾仁禄不吃这一套,只得作罢,自顾自的喝闷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忽地一名小校走进,道:“启禀将军,敌将司马懿听闻我军到了壶关,也提兵十万,进抵漳水南岸,扎下营寨。”
马超酒气上涌,大声叫道:“来得好,请将军让末将前去挑战,这次不将他杀个落花流水,我就不姓……呃,马!”
贾仁禄笑道:“若司马懿仍不出战,你怎么办?”
马超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道:“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领上三五千军马,提枪杀入营去,看他再作缩头乌龟!”
贾仁禄正色道:“今番我奉皇上令旨,提兵到此,乃是为了保境安民,防止魏军入寇。大小将校无我命令,一律不得出战,以免挑起两国争端。将军虽勇,却用将军不着。”
马超瞪圆双眼,道:“军师提兵到此,只是为了防……防守!”
贾仁禄点点头,道:“嗯,皇上见魏国蠢蠢欲动,欲大举来犯,恐敌寇深入,百姓遭殃,生灵涂炭,故令我引军到此,扼险据守。司马懿若是欺上门来,我们便可放手大杀,将他打个屁滚尿流,落花流水。如今他只是漳南下寨,那里是他的地盘,他爱怎样便怎样,不关老子什么事。”
孙礼脸现迷茫之色,道:“军师滴酒未沾,怎地便醉了?”
贾仁禄道:“老子说的可是真的,皇上下的圣旨就在老子身上,你们要不要瞧瞧?”说着在胸口上拍了拍。
众将面面相觑,心想这战多半打不成,失望之情见于颜色。
孙礼道:“军师不是曾下令大军所道之处可尽情烧杀掠夺,若只是防守,何必要多此一令?”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俘获的兵士不能乱杀,这条令老子看着就不爽,先改了再说。战场上的是难说的很,万一皇上临时改变主意,让我们开打,匆匆忙忙来不及改,可就不大对头了。”眼光在众将脸上一扫,见他们嘴唇蠕蠕而动,显是要出言请战,从腰间解下刘备所赠的尚方宝剑,高高举起,道:“这把剑你们几个都见过吧,皇上圣谕:贾福此番东征,凡事有利于国家者,可便宜行事。是战是守,老子说了便算!再有敢言出战者,剑下诛之!”
众将向那宝剑望了一眼,便知是御赐之物,不由得打了一寒噤,谁也不敢再多说半句屁话。众将见没战可打,也没心情喝酒了,随便喝上几杯,闲聊几句,便各自散去,好好一场宴会闹得个不欢而散。贾仁禄望着众将的背影,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蒋琬见贾仁禄没走,也留了下来,问道:“将军可是想将这消息散布出去?”
贾仁禄道:“什么消息?”
蒋琬道:“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嗯,这事就由你去办吧。大军千里跋涉至此,却不出战,可算是骇人听闻了,老子就要给司马懿来一出破了头用扇子扇,让他不知道老子在做什么!”
蒋琬道:“将军英明,高瞻无瞩,算无遗策,下官佩服得紧。”
贾仁禄道:“你小子拍老子马屁,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痛痛快快说出来吧,老子最讨厌拐弯抹角。”
蒋琬脸上一红,道:“这个……这个……将军那……那……那……还……”
贾仁禄笑道:“你得了口吃了?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掏出一叠绵帕,在他面前晃了晃,道:“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啊?”
蒋琬满脸通红,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贾仁禄哈哈大笑,递给了他,道:“这些是老子刚搞到了,还没来及看,先给你开眼吧。看完了可要还给老子!”
蒋琬道:“一定,一定。”一把将图抢走,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拔腿便跑。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这个家伙!”
次日一早,贾仁禄传下将令,令赵云引军屯于潞县,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