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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这次带她来打邺城,只为要用到她的经商才能,实是迫不得已。甄宓到军中后,他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自由对他来说已是个很陌生的字眼了,一为之甚岂可再乎?还没听她把话讲完,便明确表示上面有规律,万万不行。甄宓一听不高兴了,两人谈了一阵,怎么也讲不到一块,便打起了冷战。
贾仁禄坐在矮榻上以手支颐,愁眉苦脸。甄宓则坐在两丈开外,背对着他,泪流满面。
双方对峙了一柱香的功夫,贾仁禄终于甄宓抵不住强大的攻势,举起白旗:“好啦,好啦。老子就怕女生流眼油,算你赢了。老子豁出脑袋不要,上表请皇上准你和我一起上前线。”
甄宓破涕为笑,道:“不就是和你一道上战场么,至于豁出脑袋不要么?”
贾仁禄摊开双手,道:“军中有严令,将领作战不得携带家眷,以免他们胡作非为起来,耽误正事。军令如山,你不会不知道吧。”
甄宓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实在是你在营中的所作所为,令人放心不下。”
贾仁禄道:“营中又没有女的,老子能有什么所作所为,让你放心不下?”
甄宓笑道:“要是那样,有个人管着你,我也就放心了。”
贾仁禄道:“不就是少吃一两顿饭,少睡一两晚觉,至于这么大惊小……”瞥眼间见甄宓泪水盈盈欲滴,忙道:“好啦,好啦,带你去!”
甄宓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贾仁禄道:“老子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心中却在想:“不是不能反悔,实在是不敢反悔……”
甄宓打了个大胜仗,很高兴,站起身来,道:“我这就收拾东西去。”
贾仁禄道:“府里新来的百余丫环,你差她们去做就是了,还用亲自动手?”
甄宓这才想起正事,撅起小嘴,道:“真不知道你是在选丫环,还是在选小妾。人是一个比一个漂亮,架子也一个比一个大,反正我这个骠骑将军夫人是差她们不动,只好自己动手了。”
贾仁禄颇感尴尬道:“哦,竟有这事?我这就把她们叫来好好教训一顿,反了她们了,当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甄宓笑道:“那也不用。这些人身遭大难,无家可归,也怪可怜的。只是收拾几件衣衫,我自己动手就成了。”顿了顿,压低声音,问道:“说实话,这些丫环不是你抢来的吧?你说是收留的,我总是难以相信,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既不是宫里的宫女,也不是大户人家的丫环仆婢。她们不是官宦命妇,便是大家闺秀,这样的人你如何收留得来?”
贾仁禄叫道:“抢?开什么玩笑,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你也太小瞧老子了,老子进城时,往那一站,都没怎么摆造型,就有一大堆美女抢到老子跟前,求着老子收留她们,推都推不掉,烦人啊!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人格魅力。你这婆娘忒没文化,说了你也不懂。”
甄宓格格娇笑,道:“你也有人格魅力,说出去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贾仁禄问道:“没有人格魅力,老子怎么把你泡到手的?”
甄宓叹道:“上天注定我要跟一个像鬼一样的人生活一生一世,这是我命苦,只好逆来顺受了,呵呵。”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其实老子也早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帮婆娘别说你叫不动,就连老子也叫不动。算了,每个人心里总有些秘密,咱们也别刨根究底了。其实老子这双眼睛早就瞪得圆圆的,只要她们不来害老子,老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倘若她们居心不良,想在老子这玩点花样,老子定叫她们生不如死!”
甄宓笑道:“呵呵,你的眼睛是瞪得圆圆,可却不知道在瞧哪里?”
贾仁禄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途非止一日,这日贾仁禄一行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长安。几位夫人扶着贾仁禄的干娘吴老夫人来到门口迎接,贾仁禄受宠若惊,一见面就磕头,感动得吴老夫人眼泪哗哗的,忙将他扶了起来,搂在怀里,不住抚慰。
曹静和她的女儿贾元春自也在欢迎队伍中,她好久没见到贾仁禄自也是笑靥如花,可当她目光扫到甄宓身后站着的一位年介五旬的婢女时,全身一震,叫道:“娘,你怎么也来了?可想死我了!”说着泪如雨下。
贾仁禄大惊回头,叫道:“娘?你是卞……卞……卞……”
那婢女道:“正是,其实我本不该欺瞒将军,只是我听说刘备一直在找寻我们,普天之下,也只有将军这里最安全。我本想早些和将军说明此事,但害怕暴露身份一直没说,得罪之处,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那人正是魏主曹丕的生母卞夫人。那日她和一帮姐妹微服出宫,一路竟走小街小巷,躲过了无数如狼似虎的汉军、暴民,历尽艰险,受尽惊吓,终于来到中阳门,可城门口盘查甚严,不少朝中大臣企图夹在百姓中混将出去,都因平时保养的太好,一看就知道不是百姓,被汉军揪了出来,投入大狱。卞夫人怕混不出去,正焦急间,忽见贾仁禄在亲兵簇拥下策马驰进城来。卞夫人原也不认得贾仁禄,可见城门守卫对他毕恭毕敬,嘴里骠骑将军长,骠骑将军短,喊个不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便和众姐妹扮作无家可归的宫女,上前投靠。卞夫人虽年近五旬,但由于保养的好,仍是皮肤白晰,肤如凝脂,其他人既是曹操姬妾,自然貌美如花,楚楚可怜,贾仁禄一见美女就两眼发直,何况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当即滥用职权将她们留了下来。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这帮娘们投靠自己,不是因为自己魅力四射,而别有所图,不禁郁闷不已。门口实在不是说话所在,当下众人拥入大厅,觑寒问暖,各道别来情由,抱头痛哭。从此之后这些遗孀就在贾府住了下来。卞夫人年纪既老,身分特殊,贾仁禄自然没什么兴趣,对她还非常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至于其他女人,贾仁禄虽很想唱十八摸,可是几位夫人日日夜夜看管的紧,他啥也不能做,也只有流口水份了。
这帮丈母娘军团原先生活在皇宫,一应器用饮食之奢华自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此时来到贾府,寄人篱下。虽说居移体,养移气,不敢过分挑剔。但平常精细惯了,对生活条件及婢仆素质的要求难免高了几分。贾家的婢女仆役早就被贾仁禄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几位夫人对她们也是关爱倍至,名曰主仆,实则亲人,哪里受曹操姬妾横挑鼻子竖挑眼,当面不加讥讪,背地里常常冷嘲热讽,这主仆纠纷自然频频发生。贾仁禄身为一家之主,既要侍候好这些丈母娘,又要处理各种各样烦人的纠纷,忙得焦头烂额,连上吊的心都有了。贾家连夫人带婢仆就有百余口,再加上这一大家子,每日的花费自是如流水一般,好在贾仁禄既有万户食邑,又甄家雄厚的财力做后盾,铜帮铁底,来的人虽多,倒也吃不穷他。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贾仁禄家业既大,人口既多这本经念将起来,着实让人头疼。
贾仁禄回来就想好好轻松轻松,结果变成了活受罪,自然不想再呆,住上三五日,把这些烦人的事情往赵二那一推,屁颠屁颠的上前线去了。
濮阳城下,汉军中军大帐。张飞右手端着酒碗,左手提着皮鞭,喝一口酒,叫一声:“打!给我狠狠的打!”
只听得皮鞭抽到皮肉上发出的啪啪之声不住从帐外传来,响声中还夹杂着一连串略显稚嫩的惨呼声,在场之人无不心痛如绞,热泪盈眶,张飞却十分兴奋,不住催促。
庞统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劝道:“再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还请都督手下留情。”
张飞吸了一大口酒,怒叫:“这小鬼居然敢偷喝俺老张的酒,是可忍,孰不可忍?打死了活该!谁叫你们停的,给我狠狠地打!”
徐庶心有不忍,跟着劝道:“只是偷点酒喝,罪不致死,还请都督别再打了。”
张飞叫道:“不行,不行。这才刚开始呢,等俺喝完这坛酒,还要亲自上阵,今天不打这厮,怎么也不算……”
一名小校闯进大帐道:“启禀将军,辕门口有人闹事。”
张飞叫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俺这里来闹事。来得正好,俺的拳头正痒痒呢!”大踏步冲了出去,徐庶、庞统互望一眼,怕出人命,跟了出去。
一行人来到辕门口,却见贾仁禄在门口和守门兵士喋喋不休的讲论,让他放自己进去。可那兵士坚持原则,说到没有军令,说不什么也不肯放人。贾仁禄身后站着一名女子,美的让人窒息,正是貂婵。原来甄宓见貂婵老没和贾仁禄见面,终日以泪洗面,心下不忍,便将那个宝贵的名额让了出来,貂婵自然是心花怒放。这对贾仁禄来说不过是换一个人看管而已,结果都一样,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
张飞叫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对把门兵士,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
贾仁禄抢先道:“我就是张都督的朋友,听说他发达了,特地来看看他,打打秋风。”
张飞虽傻,却也知道他不愿表露身份,道:“对的,他是俺老张的朋友,让他进来吧。”心想:“我哪有你这路朋友?”
兵士肃然起敬,向两旁一分,让开道路。贾仁禄大摇大摆的随着张飞进了中军大帐。甫到帐口,却见一个少年,约十五六岁,被绑在一株大榆树上,身上皮开肉绽,鞭痕累累,血肉模糊,心中大怮,对张飞说道:“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又想打屁股了?”
张飞叫道:“这次俺可不是无故打人。这厮监守自盗,偷喝了陆逊差人送来的江南美酒,简直是罪大恶极,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