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拉住他的手,微笑道:“这个我知道。但是长今小姐有一句话说地很对,人生不仅要享受欢乐,还要学会面对苦难,我也想去看看高丽人是如何反抗侵略的。”
徐长今这丫头真是害人不浅那,林晚荣苦笑道:“让我先想一想吧,唉,很久没碰到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了。”
洛凝突然咯咯一笑,凑到他身上用力摩擦几下,媚眼如丝道:“傻大哥,这些都是徐长今叫我说地。你若要想凝儿留下,凝儿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林晚荣重重在她臀上拍了一下,洛凝嘤的一声娇喘,咯咯笑着跑开了。巧巧为他拿来雨具,细细整理一下他的衣衫,才与洛凝送他下楼。
出了门来,就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昨夜见过的那小丫头自里面探出头来,欣喜地摆摆手:“林公子,林公子,我们在这里。”
“咦,小妹妹,起的这么早啊?”林晚荣撑着伞,笑着走了过去。
“不是我起的早,而是你起地晚。”小丫鬟嬉笑着说道,叫林晚荣老脸一红。
小丫鬟回过头去向马车里道:“小姐,林公子来了,我们可以走了么?”
马车里沉默了一阵,徐芷晴的声音传出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走路太慢,误了国事可不得了。事急从权,你让他上来与我们一起吧。”
不就是请我坐个马车嘛,还啰唆一堆理由,林晚荣也不谦让,跨步上车,就听徐小姐开口道:“你这人,出门怎地还是一个人?也不知道带几人随行!”
“你见过家丁出门带随从的么?”林晚荣拍拍身上的雨珠笑着道:“这话要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徐芷晴微微一哼:“你连人家小姐都霸占了,还是两位小姐,哪里还有个家丁的样子?说你是恶丁还差不多。”
“承蒙夸奖。”林晚荣哈哈一笑,抬头看去,只见徐芷晴身着绿色藕荷裙,头插纯金飞凤钗,脸上薄薄的施了脂粉,带着些微微的红色,光彩照人。
“哟,徐小姐,这是干嘛,相亲啊?”林晚荣看的呆了,问道。
徐小姐脸色大变:“玉珠,取我那金鞭,将这无耻登徒子打下车去。”
愣神之间,小丫鬟玉珠已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金鞭,对着林晚荣弱弱道:“林公子。请原谅奴婢,您还是早些下去吧。我们小姐这金鞭乃是皇上亲赐,上打奸臣,下斩小人——”
金鞭?不会吧。这样也行?我倒是有一根人鞭,也不知敌不敌的住!见徐小姐面冷如水,丝毫不给好脸,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林晚荣只得讪讪笑了两声,灰溜溜地下了车来。
“小妹妹,你们家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小丫鬟玉珠伸出头来拉帘子,林晚荣急忙问道。
“皇上宣了旨意,传我家小姐同时上朝议事。”小丫鬟笑了一声,身体掩进帘子里。马车哗啦几下,踏水行的远了。
徐芷晴也上朝?难怪会在门口等我同行呢。看来老皇帝这次是要玩真地了,此战突厥唯有取胜。否则大华必定败亡。
金玉桥虽然就在宅子对面,可老话讲的好,望山跑死马,林晚荣走了两盏茶功夫才到外城,这阴雨连绵。春寒露重的,身上早已冻得拔凉,对皇帝老丈人的关照。更是打心眼里愤火。难怪徐芷晴要坐着马车呢,这丫头太聪明了。
进了内城,一路直行,穿延年殿、太和殿,总算望到了文华殿地影子,林大人搓了搓冻僵的手掌,一个人影走过来,尖着嗓子叫道:“哎哟我的林大人,您可来了。”
“哟。这不是高公公么?好久不见了。”林晚荣笑着拱拱手。
高平急忙回礼,焦急道:“大人,您今天是第一次上朝,怎么来的如此之迟?老奴等您好久了。”
老子忙着和老婆亲热,哪有功夫来陪你上朝,林晚荣打了个哈哈,自怀里摸出百两银票塞给高青:“冬弟路不太熟,摸错了好几个地方,这才耽误了时间,叫公公见笑了。”
高平急忙将手缩了回去,谄媚笑道:“奴才不敢。是皇上叫奴才在这里迎着您的,他说林大人你第一次上朝,有些规矩要交代一下,大人请跟奴才来。”
高平领着他往文华殿走去,一路上给他讲解上朝的规矩,林晚荣听得呵欠直流,左耳朵里进去了七分,右耳朵出了八分。
“——大人,您听明白了么?”高平讲解完毕,又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这位林大人是个好事的主,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这个哪还有不明白的。”林晚荣笑着道:“公公放心,我往那一站,什么话都不说,保准出不了差错,等你喊散朝,我就回家吃饭。”
林大人真够直白的,高平将他领到大殿之前,朝一个位置一指:“林大人,记住了,这就是您地位置,千万不能逾越。”
林晚荣抬头一看,只见高平指的位置,原来是右首第二排的最后一个位置,正处于门脚处,往那一站,被前面人一遮,就算藏里面睡觉也不会有人发觉。我日这么好地位置留给我,林大人欣喜若狂,这个就跟大学里上课抢到了最后一排一样,都是值得庆贺的。
林大人挂的闲职是吏部副侍郎,这名字说的好听,事实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三阁六部九院,养着一大帮的阁老学士尚书,济济一堂,不下于四五十号人。光一个吏部就有十几个副侍郎,机构臃肿之极。林大人虽然名声在外,可他从没去吏部上过班,人人都知道他地主业是萧家家丁瓢把子,这朝堂之上本来没有他的位置,能给他在角落里安排个站的地方,已经是皇上天大地恩赐了。
高平本来还担心林大人面子上过不去,看了他一眼,却见林大人眉飞色舞仿佛捡到了金元宝般喜气洋洋。能屈能伸,大有前途,高平敬佩的看林大人一眼,匆匆去了。
百官上朝都是敢早不敢晚,步伐急得就像被狗撵似的,像林大人这样优哉游哉一路走来一路歌的,虽不敢说绝无仅有,却也是寥若晨星。此时大殿里早已聚满了文武百官,人数直有七八十人之多,个个手里抱着折本,散乱的站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
人多拥挤,看不到徐渭和李泰站在哪里,不过以他们的地位,在前几位那是无疑的。倒是见到了久违的苏慕白大人,正与几个朝臣言谈风生,看那样子,似乎最近混地不错,在官场里已经如鱼得水了。
听小丫鬟说,徐芷晴也是来上朝的,可看来看去,就是见不着那丫头的踪影。她有皇上御赐的金鞭,地位应该不低,老皇帝这次召开的是扩大会议,连林大人都有一席之地,徐小姐当然不会落下。
巡视了一圈,也没见着熟人,站在自己周围的,都是和自己一般的文臣小吏,上了朝来便正经站直不苟言笑,也没什么趣味,林晚荣无聊的打了个呵欠,靠在门上打盹。
“皇上驾到——”高平的一声唱喏,大殿里马上安静下来,文臣武将各就各位,一起跪伏在地。林晚荣懒洋洋的坐在地上,往龙椅宝座前看去。
几日不见,老皇帝的脸色苍白了许多,精神气色倒是不错。他旁边临时搭起了一座屏风,屏风前挂起稀稀疏疏的帘子,一个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其中。
她的身影模糊,看不清模样,却不知怎地,林晚荣的心忽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强权一万年
众卿平身。老皇帝嗓音中略带着些嘶哑,微微一抬手,满朝文武齐声道谢,恭恭敬敬站起身来。林晚荣仔细打量着帘后那女子,只见她静静坐在那里,不言不笑,身形美妙之极。
皇帝抬眼望了四方,点点头道:“今日早朝,有重大朝政要与众卿商讨。事关我大华盛衰兴亡,朕特准徐芷晴小姐持金鞭上朝。徐芷晴虽为女流之辈,却数次亲上北方前线与胡人激战,实为女中豪杰。朕特许她上朝议政,居于隔壁厢房,诸位可有异议?”
叫一个女子上朝议事,与规矩不合,但既然皇帝发了话,况且这女子有功绩,有身份,又是在文华殿旁边的偏房议政,当下人人点头,赞吾皇圣明。
高平大声唱喏道:“宣徐芷晴大殿偏房议政。”
“谢皇上隆恩。”殿外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林晚荣听得清楚,正是徐芷晴。徐小姐虽是满腹才学,比这场中许多人都要强上百倍,却连进大殿的资格都没有,这便是男女之别,林晚荣虽是今天在她哪里吃了瘪,心里也有些鸣不平。再看帘后那女子,待遇比徐芷晴要高上许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
“徐爱卿,今日有哪几项大事要议?”老皇帝开口问徐渭道。
徐渭自右侧第一位出列,恭敬道:“启禀皇上,今日早朝,共有三件大事需要庭议。其一。东瀛天皇昨日派人送来信函,言称其二王子继宫武树自来京城朝圣之后,多日未归。已在大华境内失踪。东瀛希望我大华彻查武树行踪,定要对其有个交代。”
看徐渭吞吞吐吐的模样,估计东瀛的照会绝不会讲地这么客气,老徐是避重就轻。听了这第一件事。众臣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继宫武树的行踪,最清楚的莫过于林晚荣了,他才不会傻到引火烧身,靠在旁边地梁柱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听听这些人如何出主意。
老皇帝哼了一声,沉吟道:“对于东瀛王子失踪之事,诸位有何意见?”
众人互相打量着。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皆都不敢贸然发言。站在左手第一位的诚王高深一笑,不经意往后瞥了一眼。
一人从列中站出,恭恭敬敬道:“禀皇上,依微臣愚见,东瀛与我大华一衣带水,互为友好邻邦。继宫武树王子乃是至我大华朝圣,返途之中失踪。与我大华不无干系,事关两国交往,处理不善便可能酿成外交争端,更攸关我天朝颜面,不能掉以轻心。依微臣愚见,可一方面加强调查。寻找武树王子踪迹,打击那祸乱两国关系的为非作歹之徒。另一方面,可先施以小惠,出诏安抚,暂息两国争端。”
林晚荣正昏昏欲睡,一听有人说话,顿时来了精神,原来站出来地就是久违的状元郎苏慕白。当日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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