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凌青莲的确有着过人之才。”夜渊也符合着说道,突然话锋一转,话语显得有些犹豫,“还有一事,二王爷他……”
“老二怎么了?”扭头看向他,皇甫逸也蹙了蹙眉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低埋着头,夜渊低声说道:“自王爷离开京城后,皇上便知道了王爷私自离京的事情。正是二王爷告诉皇上的,而且,二王爷还说,王爷离京,是去了边城。”
听了他的话,皇甫逸没有出声,而是暗自沉思着,稍许过后,才勾唇轻笑了一声,语带不屑:“这老二还真是够费心费力呢!也亏得他想着办法要除掉本王,还真是太看得起本王了。”
在几位皇子当中,他可以说是最没有威胁力的一个了。他既不是大皇子,又不受皇帝的喜爱,根本没有任何成为皇位继承人的可能。
但皇甫轩还一直警惕着他,不惜污蔑他去了边城,果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扳倒的。污蔑他去了边城,也得有人证物证才行。
这边城可有的是人呢,只要找个人来问问,真相自然一清二楚了。
想到这里,皇甫逸不由地再次勾唇冷笑,想来,这老二也不会这么笨,既然是要污蔑他,当然要污蔑得更加彻底一点。想必边城那边,他也动了手脚吧。
“王爷。”夜渊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属下记得之前王爷似乎画了一幅凌二小姐的画像,不知属下可否有幸见识一下?”
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提到那一幅画像,皇甫逸显得有些纳闷儿,但也没有多问,便扭头看向旁边盛放画卷的那一个花瓶。
在寻找了一番过后,他却并未看见那一幅画卷,不由地觉得奇怪,便出声询问着说道:“你是否有事瞒着本王?画像去了哪里?”
“属下觉得,王爷亲自询问两位侧妃,答案会更加清楚一些。”
他算是明白了,敢情夜渊这是在告状呢。
夜渊一向不是爱告状的人,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这两个女人又做了些什么事情?竟敢动他的东西!
难道她们又想被关进偏院么?
第198章:王爷饶命呐
命人去请两位侧妃,皇甫逸让夜渊给自己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书房门口,自己则慵懒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格外闲适。
而在石阶下,则分别站立着几名小厮,一个个都是一付恭敬肃穆的模样,整个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不多时,两位侧妃便出现在了院子门口。
在走进院子,见到皇甫逸的时候,两人都不由地怔愣了一下,心中有些紧张,但面上却竭力地保持着冷静。
依靠在椅子上,皇甫逸单手撑着脑袋,目光清冽地扫视了二人一眼,俊朗刚毅的脸庞上,是一抹平静的神情,没有半点波澜,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甚至连嘴角边,还噙着一抹浅笑。
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风雅魅惑。
走到了石阶前,两人才停下了脚步,微微抬头看了皇甫逸一眼,便同时欠身行礼:“臣妾给王爷请安。”
“起身吧。”摆了摆手,皇甫逸瞄了二人一眼,便将视线移向了别处,漫不经心地问道,“本王不在的这些天里,府中一切可好?”
听了他这话,两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也消散了稍许。
付位夜自。只要不是追问关于那一幅被烧掉的画卷就好。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最终由姚青茹出声说道:“回王爷,这些天里,府中的大小事务,一切都是由夜渊打理的。在他的打理下,府中一切无恙。”
“是么?”挑了挑英挺的眉头,皇甫逸换了一只手,依旧撑着脑袋,一派慵懒的模样,“真的一切无恙?”
“臣妾不敢欺瞒王爷。”欠了欠身,姚青茹低埋着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夜渊将所有的事情都应对得很好,臣妾与玉荷妹妹,根本没有操什么心。”W5cf。
“如此看来,夜渊着实功不可没了。”撇了撇嘴,皇甫逸扭头看了夜渊一眼,目光清冽,眼角眉梢也带着些许的笑意,“夜渊,这些天,辛苦你了。”
急忙朝他拱了拱手,夜渊微垂着头,语气平静低沉地说道:“属下只是一个下人罢了,王爷交代的事情,属下定当竭尽所能,并不觉得辛苦。”
在说这话时,他将“下人”二字咬得格外的重,并微微扭头看了石阶下的二人一眼。
察觉到了他投射而来的目光,两人不由地怔愣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心中也有些紧张担心起来。
这夜渊不会在王爷面前告她们的状吧?若他真的告状了,那她们可就完了。
“不要把自己当成下人。”摆了摆手,皇甫逸有些不悦地说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属下不敢。”再次拱手,夜渊面色凝重,声音清冽地说道,“在府中,属下本就是一个下人。王爷的垂爱,属下感激不尽。”
说话间,他又微微扫视了一眼那恨不得将头贴在胸口上的二人。
发现了他的这一细小举动,皇甫逸忍不住勾起了线条优美的薄唇,唇边漾开一抹好气又好笑的浅笑。
原来是在和这两个女人置气呐?他就说嘛,这夜渊什么时候喜欢告状了?原来是这两个女人出言得罪了他。
也没再和夜渊多说下去,他便将视线移向了那战战兢兢的二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本王检查了一下书房,发现少了一样东西,你们可有看见?”
一听他这话,本就紧张的二人,顿时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两人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一付惶恐不安的样子。
也不知是夜渊告的状,还是王爷自己发现的,她们烧掉那一幅画卷的事情,看来是瞒不住了。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在向对方使眼色,希望对方能站出来回话,可偏偏谁也不想站出来,一时间,气氛便陷入了沉默当中。
“两位侧妃,可有看见本王少了的那一样东西?”见二人不说话,皇甫逸再次出声问道,但说话的语气却冷冽了几分。
两人再次一惊,又是一阵颤抖,姚青茹才硬着头皮,抬眼看了皇甫逸一眼,讪笑着说道:“王爷的书房,一向都是由夜渊打理的,王爷少了东西,应该问夜渊才是呀。”
“对呀王爷,”一直沉默的苏玉荷,也赶紧出声附和着说道,“臣妾和姚姐姐并不知晓王爷少了何物?王爷何不问问夜渊呢?”
再次挑起了英挺的剑眉,皇甫逸微微颔首,扭头看向身边的夜渊,出声问道:“夜渊,你可有看见本王丢失的东西?”
摇了摇头,夜渊也是一脸的严肃,恭敬地回答道:“属下并不知王爷丢失的东西现在何处,不过属下记得,有一日,属下正在打扫书房,两位侧妃突然来到书房,离开时,似乎还带走了一样东西。”
说着,他将视线移向了那战战兢兢的二人,“两位侧妃,属下可有说错?”
心中一阵担心一阵愤恨,两人均目光凶狠地瞪了夜渊一眼,似是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戳出几个大洞来。
这个夜渊,还真是得寸进尺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是仗着王爷对他好么?他还真当自己是这王府里的人了?
但碍于此时的场面,尽管心中有着满腔的怒气,两人也只得强制压了下来,不敢发作。
“夜渊,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扬了扬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笑容,姚青茹抬眼看向夜渊,目光中带着几分的警告,“你说这话,可有何凭证?”
“对呀!”苏玉荷再次出声附和道,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夜渊一眼,“你若是敢胡说,欺瞒王爷,你可要小心你的脑袋!”
“夜渊,听见没有?”没出声的皇甫逸抬手朝着夜渊的脑袋指了指,煞有介事地说道,“苏侧妃让你小心自己的脑袋呢!”说完,还冲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毫无疑问,他这一句漫不经心,玩笑似的话,听在苏玉荷的耳朵里,却让她格外的惊惶万分。
“王爷恕罪!”低埋着头,她急忙欠身求饶道,“臣妾不是故意威胁夜渊的!”
“原来你是在威胁他啊!”摆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皇甫逸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并没有说错啊,谁若是敢欺瞒本王,的确要小心自己的脑袋呀!可谁知,你居然是在威胁他。”
说着,他还摆出了一付遗憾的神情,叹息地摇了摇头。
他这一句满不在乎的话语,却让二人感到无比的恐慌,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苏玉荷更是后悔不已,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耳光,让自己没事插什么话?
姚青茹也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的嫌弃,似是害怕她又说错什么话,会连累到自己。
沉默了稍许,皇甫逸再次出声说道,但说话的语气,比之刚才却冷冽了几分:“你倒是说说,为何要威胁夜渊?是怕他说实话么?”
“臣妾怎敢?”急忙摆手,苏玉荷想也没多想,便出声解释道,“臣妾怎敢威胁他呢?又怎会怕他说实话?再说了,臣妾并不知道夜渊想要说什么呢。”
“是么?”撇嘴挑眉,皇甫逸撩了撩长袍下摆,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夜渊,你倒是说说,你有没有胡说?”
“属下绝不敢有半句假话!”一脸的严肃坚定,夜渊低沉着声音,态度坚决地说道,“属下所言绝无半点虚假。当日两位侧妃的确来到了书房,还撕毁了王爷最心爱的那一幅画。之后,两位侧妃怕王爷会怪罪,索性便将那一幅画给烧掉了。”
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不自觉地收紧,那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微眯着,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皇甫逸微抿着薄唇,目光冷冽地看着二人,却是一言不发。
夜渊只告诉了他,那一幅他最心爱的画卷不见了,却没告诉他,究竟是怎么不见的。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居然是被这两个女人给烧了!
这两个女人,实在太过放肆!之前对她们的惩罚还不够重么?她们在偏院里待了那么久,还没有得到反思么?
石阶下站立着的二人,也因为夜渊的这一番话,而感到无比的担心害怕,脑袋都快贴在胸口上,脸色苍白成了白纸一般。
谁也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只因为即使如此,她们也感觉到了一股无比骇人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倒是说说,夜渊这话是真还是假?”沉默了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