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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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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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事情郭管事却是做老了的,过去徐氏掌家之时,达成的协议亦不过两成半而已、如今加到三成,却是看着安清悠新官上任,加大了本钱了。

安清悠脸上的笑容也是颇为透着满意:

“难为郭管事却是替人想得如此周到,当真是多谢了,给我拿下!”

安清悠的话依旧是那么轻轻柔柔,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丝毫不变。

郭管事几乎都没反应过来那后半句里的“给我拿下”之时,早有几个家丁从外面直入房中,三下五除二便把他放翻在地,从上到下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我是老爷的人,没有老爷发话,便是大小姐你也不能随意处置我!”

郭管事拼命大喊。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他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想着拖大小姐下水,没料想倒被人家挖出来坑套出了话,如今之计,也只有盼着老爷能够救命了。

“哼!你这恶奴,长着自己资格老点便欺上瞒下,贪渎无耻,居然还想拉本大小姐下水?当真是该死之至!”

安清悠哪里还有刚才半点的客气笑容,脸上犹如凝上了一层寒霜般地森然道:

“你这恶奴给我听好了,要么把你之前贪渎的银子都老老实实地吐出来,我兴许还能既往不咎地只把你赶出去了事。要么现在就把你捆去了衙门,便是老爷也救不得你!”

说着,却是把两张薄纸扔到了这郭管事的眼前,上面写着郭管事报上来的各类采买单子花头写了多少,实价又是多少,连着把他这些年贪了多少银子算得清清楚楚不说,更有安德佑院子里的几个下人的签字画押。

人证物证俱在,此番又被抓了现行,郭管事只吓得肝胆俱寒,瘫倒在地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央告道:

“大小姐饶命啊,老奴认罚!认罚!这就把贪了的银子全吐出来!只是这……这银子数量不少,还求大小姐容老奴筹措几日,可千万别这就把我送到衙门去!”

郭管事这几年贪渎的可当真不少。安清悠本意之中自是先要把银子追回来,似这等人送到衙门去打板子下狱尚在其次,当下冷笑道:

“也罢!你这就写信回去筹措,人我却是不放的,三日之后见不到你家人来吐回脏银,就等着见官吧!来人,给我把他关起来!”

安清悠收拾了郭管事的消息,登时便在安府里起了一阵波澜。

当初徐氏掌家之时,长房早就变成了一个从上到下都是窟窿的烂摊子,有份伸手之人大有人在。

如今连这郭管事都被办了,余人自然是颇有杀鸡骇猴之感。

一时之间上下震动,倒是人人都对大小姐更多了几分敬畏之感。

不过这事儿闹出了动静,却不只是府中众人得到了震慑,被封在院子里的徐氏等人,同样也是得到了风声。

“大好事!大好事!”第一个叫了起来的,却是柳妈妈。

徐氏心中疑惑,这便问道:

“那郭管事我在掌家之时尚且要让着他三分,那妮子连他都办了,岂不是说明她在掌家的位子上越做越稳,怎么妈妈又说是好事?”

柳妈妈却是兀自兴奋不已道:

“夫人请想,那大小姐如今能在府中掌家,靠得还不是老爷看重?那郭管事纵使犯了事情,可也终究是从小到大陪在老爷身边的人。按照老爷那死要面子的脾气,岂有不是被觉得打脸的?只需如此这般……”

徐氏登时大喜,安德佑什么脾气,当真是没有人比她再过清楚了,当下便与柳妈妈好好商议了一番,必要用好这个机会。

当天晚间,从三小姐安青云的院子开始,另有一股小话却是传了起来,说是大小姐这么把亏空查下去,大家哪里还有半点油水?更何况郭管事固然有错,好歹也是跟了老爷几十年的人。就这么说办就办了也太不给老爷面子,跟着老爷没用,如今要想出头,那得去跟大小姐。

查亏空这种事情本就是得罪人的活计,自然有人嫉恨安清悠断了自己的财路。

有心推波助澜之下,这话却是越传越快,没多久竟连安德佑的耳朵里也听到了些须风声。

三日之期转瞬即过,到了郭管事该要吐还银子的时候,自有家人来交银子求情。

只是安清悠接过那银票来一看,却是登时皱起了眉头。

“怎么少了一半儿?”

“回大小姐的话,有些银子已经是被我家那糊涂男人花了,如今再凑,却也凑不起来那许多……”

回话的乃是郭管事家之妻,这女人答着问话,眼睛里却时不时漏出了几分狡猾之色,在那里哭穷一番后又向安清悠说道:

“后来家里人实在没法子了去求老爷,老爷却是发了慈悲,念在我家那糊涂男人总算跟了他多年,便开了恩说是交一半儿也可……”

安清悠霍然站了起来:“父亲先答应了?”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里子面子

“那郭成保虽说是贪了不少银子,可是这等事情终究是家事,真要是闹到了官府大堂之上人尽皆知,咱们长房的面子又往哪摆?安家的面子又往那摆?我说悠儿啊,你年纪太小,看事还是太简单了!念在这人也算是鞍前马后地伺候了我几十年,把他赶出去也就算了!”

安德佑躺在书房的一张软椅之上,面无表情地训着话。

只是安清悠在一边听着,心里却真真的不是个滋味儿。

自己带着一群人辛辛苦苦地查了这么久的账,好容易做出了一些成效,可是父亲就这么随随便便一句话,这事情居然就变得不了了之?

按说这郭管事又是贪银子又是拉人下水,便是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如此这般不但人没事了,居然还能把脏银带了一半儿回家。以后其他人有样学样可怎么办?

父亲啊父亲,你可是当真糊涂!

“父亲,如今这账目已是查清,那郭管事这些年来共贪了家里银子共计……”安清悠试图摆事实讲道理。

“莫和父亲算账!银子是小事,面子才是大事!”

安德佑有点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安清悠的话,女人就是女人,只知道家里那点银钱物件,不晓得大处着眼!

“好!父亲说大事,女儿就和父亲说大事!”安清悠也是气了,随手把账本往边上一放,咬着牙说道:

“这郭管事凭什么敢贪墨了这么多的银子,还不是仗着他是父亲的老人?还不是仗着父亲给他的权力?若就此放纵,其他的人女儿还怎么管?父亲说得不错,面子重于天,可这么不了了之,便算是全了面子么?”

安德佑陡然一愣。

既已开了头,安清悠索性便放开了一吐为快:

“老太爷他老人家号称铁面御史,管的就是朝堂官员的贪墨违礼,父亲乃是安家堂堂的嫡长子,如此做派,又置老太爷于何地?更何况父亲虽有仁恕之心,旁人却未必像这么想。焉知那郭管事出去之后又会怎么说?到时候若是外人皆觉得安家连此等恶奴都无法拾掇,我们安家又何谈礼教,何谈面子?”

安清悠直截了当的一番话,却当真是把安德佑说得有些发懵,好半天才慢慢地说道:

“那郭全保总算跟了我许多年,放了他也未必便多嘴多舌,古人云人之初xing本善……”

“古人还说贪欲乃天下大恶,君子亦不能免呢!那郭全保可不是人之初的岁数,他贪咱们家的银子贪了多少年了!”

“大胆!放肆!你还有规矩没有,不过给你个历练的机会掌了几天家,你竟敢和父亲这样说话!”

安德佑终于怒了,此事虽然说他自己也知底气有些不足,可是如此这般的当面指出他的不是,却是他这等最好面子之人无论如何也没法接受的,勃然大怒之间作势欲打,一只手已经抬了起来。

安清悠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脸上却还是没有妥协!

“女儿自知无礼,便请父亲责罚。可是女儿掌家以来,无一事不是在替父亲着想,替长房着想,替安家着想!如今父亲要免了女儿的差事也好,要处置女儿也罢,便是将女儿打死也行!可是此事若是就这么不了了之,女儿却是断断不敢为的!”

这是安清悠自穿越以来第一次和安德佑争吵,说这话时双手紧握,那指甲已是刺得手心生疼,眼圈通红之际虽是强忍,那眼泪却已经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安德佑不是没见过府里的人哭闹,徐氏、安青云甚至是安子良都在他眼前哭过闹过,可是眼前女儿的眼泪,这种面上无奈心里愤懑的眼泪,却让他没来由地心里一疼。

这孩子不是在为了她自己争什么,更不是在拿眼泪来换心软求情,女儿长大了,真的大了。她是真的想让安家好啊!

安德佑举起的巴掌不知不觉间已经放了下来。

安清悠说得那些事情的确是颇有道理,可是就这么承认自己之前处置失当,安德佑却很难放下面子开这个口。绷了半天到底还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你想如何办啊?”

安清悠默然不语,原本心里自然是有主意的,可是事情弄成这样,谁也是有点情绪。当下沉默了好一阵才道:

“女儿经父亲指点,已知之前所做太过生硬,此事下一步该怎么走,还请父亲多多教诲。”

安德佑本就是谋断甚差之人,此时安清悠把球一踢了回来登时便做了难,囫囵了事莫说女儿自然是宁死不从,刚才听她那么一分析便连自己也觉得大是不妥。

可是现在安清悠说让自己教诲,怎么教诲,教诲什么?这事情到底怎生处置才算妥当,便是安德佑自己也有些说不上来。原本是最喜欢教诲人的安德佑安大人,一时之间竟是没话了。

不过好在安清悠话里还算给了台阶下,安德佑抬了抬手道:

“罢了,罢了起来吧,今儿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处,这事我再考虑考虑,回头再议吧!”

安清悠依言退下,这事情就这么僵了下来,固然是没有把那郭管事送到了官府去,可是这人也没放,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关着,阖府上下的下人们可就热闹。

“听说了没有?郭管事吞下去的银子只交回来一半,可是也没见送官啊!”

“早知道了!他家里人到老爷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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