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长弓最好的材料是紫衫,紫衫也就是红豆杉。陈墨知道红豆杉,可惜,他暂时不知道哪里有,也没条件去寻找。而长弓最好的替代品无疑就是柘木,这种木材不会比紫衫差多少,恰好,陈墨知道哪里有柘木。柘木也称作贞柘、柘桑、刺桑、文章树、黄桑、山荔枝,这种木材质细密而坚韧,无疑是陈墨手中最好的替代材料。
长弓在战场上绝对胜过强劲的弩弓,主要凭的是射速快。从火力密度上说,一名长弓手的作战效能起码抵得上三名弩手。合格的弓手一分钟可以精准瞄射十二支箭,如果是乱箭齐发的时候,射速可以提高到十五支,个别**的弓手甚至能射出二十支。这样的平均射速就是无敌的存在。陈墨记得,在传说中,英雄的罗宾汉射出五支箭时,和他比试的弩手弦还没拉上。
想象下,一千名长弓手同时发射,一分钟就能射出上万支箭,绝对形成不折不扣的巨大羽箭风暴。
陈墨不崇拜英格兰人,但他崇拜英格兰长弓手。拥有长弓的英军几乎是不败的,战死的可能性很小。这样低风险、高收益的职业在一段时间内一直风靡全国。陈墨清楚记得,半个世纪后的阿琴科特战役;当时的英军和法军的兵力对比,英国五千九百人,包括九百位徒步骑士和五千位长弓手;法**三万六千人,七千位弓弩手,剩余大多数为骑士。
最后的结果是;英军伤亡大致是二百来人,包括十三位骑士。而法军的伤亡大致是一万两千到一万八千人,其中还有五千名贵族。英军利用长弓手漂亮的完成了一次屠杀,兵力的总对比是一比六。
两百年中,长弓的地位无可替代。它使来自偏僻海岛、经常处于数量劣势的英军成了中世纪晚期欧洲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
这是长弓手战胜全重甲骑兵的典型战例,陈墨不认为唐代的盔甲和半个世纪后的欧洲全甲骑兵有太大区别。一旦自己给左睿组成一个长弓手组成的军队,这支军队只要训练出来,陈墨相信它会成为华夏大地最强的一股军事力量。
在二百米距离的冲锋,重装步兵大约需要九十秒,而重骑兵只要十五秒。对付这样的移动目标,缓慢而精准的射击显然已没有意义。关键是发射的密度,多射出一箭就多一分生与胜的希望。
不是华夏的复合弓不先进,复合弓在一定的距离威力强劲,比西方的普通弓箭强的太多。这是射程和威力的问题,复合弓超过一定的距离,弓的威力会锐减,也就有了骁勇武将身披刺猬样的箭支仍旧勇猛作战的场景。而长弓在射程和威力上完胜复合弓,这是历史证明的事实。陈墨不需要复合弓,他的理想是建立一个由长弓手组成的强大超时代军队。而这个军队,说白了,陈墨就是为了在将来自保,而左睿无疑值得他下一次赌注。
长弓的制作要求严谨,但并不复杂,技艺高超的制弓匠人两个小时之内就能做好一张弓。
当然,陈墨和李忠等人做不到,可是,半天时间制作一张弓毫无问题。当第一张古朴的长弓经过简单打磨出现在众人面前,看着漂亮的流线和木纹,这个小扁担让众人无不惊呼。
“我的弓,上弦,我要试一试!”李三斤等不及了,他一把抓过超长的弓就要上弦。
“三斤不可,此弓尚未完成,需要烤制方可使用。否则,上弦一拉可就废掉了!”李忠伸手抓过李三斤手中漂亮的长弓。
陈墨自然也知道长弓的全套制作过程,而那种传统的曲向火烤方式会严重降低弓的拉力,最正确的方法就在陈墨的脑海中:“不用烤了,校弓由我来,保证是一张最好的弓!”
“还是我来,大郎哪里会烤制弓,不烤制,弓怎么用?上弦一拉这张弓就废了!”李忠认为自己才是最专业的,这么漂亮珍贵的大弓他可不想被毁在陈墨手里。
“阿叔,还是我来吧,阿叔只管一旁看着学一下如何校弓,以后就按我的方法制弓。”李忠不知道,长弓的制作最关键的其实就是驯弓,陈墨自然不会让李忠毁掉自己的长弓。
不在理会众人的疑惑,陈墨让李忠给自己用普通木材打制了一个带有很多凹槽的木托架。长长的弓被拴上托架,弓背的正中架在托架的凹槽上,弓弦则是被一根结实的麻绳替代,一在李忠的帮助下套上麻绳,均匀用力,慢慢拉弦。这是挂到第一弦槽里,弓背只是被略略弯曲了。这时,陈墨再次仔细检查弓背的曲线是否流畅均匀,如果有强直的地方,还要把弓背放松后进行修整微调。
“这个过程叫做驯弓,驯弓需要极大的耐心,就是慢慢收紧和放松,只要稍不注意,啪的一声,弓就会前功尽弃,内伤会让整个弓废弃。整个过程就是一点点增加弓的伸屈度,让弓适应逐渐增大的拉力,而不至于在第一次使用时突然受力后折断。驯出来的弓绝对比烤出来的弓力量和韧性要大的多,阿叔懂得烤弓的技巧,但以后,我们只驯弓,不烤弓,以后大家会明白这种弓的强大力量。。。。。。”
就是一个预应力的问题,陈墨无法给众人详细解释原理,但技巧就在其中,学习这种技巧并不难,以后就靠这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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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赌上一把
李三斤非常的强壮,现在,陈墨给他的定义就是一个超级赛亚人。
众人惊呆了,三百步,这就是李三斤用自己的新宠,柘木长弓射出的一箭。
陈墨所说的最强是什么?谁也明白了!
整个大唐谁也没有这样强劲的弓,当然,李三斤天赋异禀,属于那种超级大力士。可是,这样的弓谁不想拥有?
“下一张弓定要归我,谁也别争,这可是在我家做的,还有我阿爹的功劳在里面,求求诸位!求求各位了!”李贵已经迫不及待,这弓太牛了,说是在求众人,但李贵的眼睛却在看着陈墨。
“谁都有份,但为了防止出现材料的浪费,制作后的弓都要自己驯,谁驯坏了以后就没了!”陈墨阴险的笑着,除了李三斤不放心,这几位都是免费的驯弓好手啊。
李贵赶紧应声附和:“那是!谁的弓谁自己驯,驯坏了自己负责!”
“同意!同意。。。”众人纷纷附和。
陈墨扭头看向还在震惊中的李忠:“阿叔,以后可要靠你老了!只要加入我们,这长弓以后我们村的强壮年轻人都可以拥有,也算是给我们子午村增加自卫能力,看谁还敢对窥视我们子午村!”
“全村可是一百多强壮的后生,都配上这。。。柘木长弓,大郎你舍得?”李忠再次被震惊:“财不外露,这弓比军中的弓强了不知多少?村中的年轻人都配备如此珍贵的弓。。。难免会被人盯上,我看,大郎还是要谨慎些为好!”
“阿叔放心,弓虽然给配备,但不能完全属于个人,更不能随意带出村打猎,不服从我的调动,弓的事情免谈。”
“话是这样说,也难免有人起贪婪之心,大郎不可不防!”作为长者,李忠最了解人性的弱点,山民朴实,过着一样的平凡日子可以,但难免有个别人一有机会同样会产生其他想法,李忠并不放心。
陈墨稍稍想了想道:“那就定下制度,排上编号,弓什么时候可以用,什么时候不可以用,一旦违规就收回长弓。保护咱们村多少年后,弓就可以归个人所有,这样就会稳妥些。”
李忠点点头,既然陈墨舍得,也只能随他,陈墨毕竟是为了村子的集体利益。这些弓和后生也算是村中将来的最大助力,除了大股军队来犯,有了这些弓手,子午村绝对安全。
“弓的制作不算难,我叫上几个老猎手和木匠一起量身定做吧!驯弓的事情交给你们年轻人,大郎不但医术精湛,想不到还有如此能力,我们子午村的福气啊!让曹村正和长者们发动一下年轻人,都参加进来!”李忠感叹着,陈墨给他带来的惊奇太多了。
“那就这样,阿叔说得对,人多力量大吗!”陈墨点头同意,发动曹村正和村子中的年长者无疑会起到一个良好作用,更多的年轻人也会参与进来。
。。。。。。
。。。。。。
几天之后,陈墨几人一手提着扁担,一手拿着野味出现在子午堡。
“大郎来了,我去报之将军!”一名士兵远远就认出了陈墨等人,他喊了一声转身而去。
没多久,还没等左睿过来,管虎却抢先跑了过来:“大郎这是给我等送进山的报酬来了?扁担怎么空着?进山的辛苦却送这些野味未免太过吝啬!”
纯粹是玩笑话,陈墨上前就给了管虎的肩膀来了一巴掌:“报酬自然不会少了你的,等着吧!”
“这扁担何用?大郎不会是想要贩运私盐吧?”管虎笑着指向陈墨手中的扁担。
“盐不会比命贵,我的命可值钱,这扁担大有用途!”陈墨挥着手中的扁担笑道。
“如此精致的扁担,不贩运私盐能做何用?难道挑粮贩卖不成?”
陈墨手中扁担弓的握手处缠着皮条,弓身也经过了仔细打磨和桐油的侵泡处理,经过这些工序,清晰的纹理让整个弓散发着古朴的气息,漂亮的让人侧目。管虎知道这绝不是扁担,但。。。他猜不出来这个扁担样的木棍是什么。
“阿虎以后会知道的,兄长来了,我们过去。”陈墨笑着提起右手的山鸡扔给管虎。
一众人在左睿到来后进入堡内,左睿笑得非常灿烂:“阿爹回来了,事情成了,阿爹早晨还说起二弟和三斤呢,老二和三斤去堂上拜见吧!”
这是一个必须的过程,既然义结金兰,左睿的父亲就等于是陈墨和李三斤的父亲,古人非常看重异性兄弟的结拜,不是绝对投缘的人一般不会结拜。拜了就是生死之交,生死与共,古人对人品道德异常看重,背叛自己兄弟的事情几乎很少看到,作为大哥,左睿其实等于是陈墨和李三斤的主心骨,也是一家人。
左盱的心情非常好,儿子的事情办成了,就等着进行交接仪式了。现在,陈墨和李三斤的拜望让他更高兴了,这也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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