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我也懂,有一种配方炼出的丹药非常。。。强劲,就是。。。不能服用。”
不能服食的丹药炼出来干什么?无崖道人对陈墨这位神医立刻露出鄙夷之色:“人世间大道三千,神仙之丹寻求长生是道家毕生所求,不知陈待诏此炼丹之法可获长生?还是可强身健体?或者可以洗精化髓?”
“都不能。”
“既然都不能,陈待诏炼这样的丹药何用?”
“这种丹药虽然不能够服食,也不能让人长生,可益处多多,能拯救。。。很多很多。。。不知道长可愿意让这炼丹之法落在你的名下?”
陈墨的话让无崖道人愣了片刻,紧跟着,他围着陈墨就转了起来。
这眼神让陈墨寒毛耸立,道人可别生出其它想法,好像有些道人属于通吃,陈墨赶紧伸出手指不停晃动:“道长玉树临风,一副神仙之态,鄙人就是想借一借道长的名号,凭交情,想来道长不会拒绝吧?”
陈墨心目中的东西就是炼丹道士的发明,用不了太久,这种炼丹的衍生物就会依照历史的轨迹真正用于军事。不过那种东西太弱,简直弱爆了,陈墨要让它改头换面出现在世人面前。当然,如果无崖道人同意,陈墨会让史册上留下无崖道人璀璨的名字,因为陈墨对某些东西的运用将比历史提前,也会引爆这个时代,出头鸟让给无崖道人很合适。
无崖道人:“你一个翰林院的医待诏,太医署的医师,还有你这神医的名声。。。有这么缺钱吗?”
我可不是招摇撞骗,陈墨赶紧解释:“我不缺钱,我的宅子就是豪宅,很值钱,我的身边仆从环侍,只是借用一下道长的名号,这样。。。才符合逻辑,不是吗?”
“陈待诏可别坑我,我就是一个混日子的道人,也有家人要养,我那些东西。。。你也知道。若陈待诏看旧日交情,还是饶了贫道吧!”无崖道人的心思不定,一个不缺钱,不缺名声的人给白白的给自己送上好处,这水有些过深,无崖道人开始为自己担心。
“道长无需介怀,鄙人定让道长的名号响彻整个大唐,也会名扬后世,这件事没坏处。。。道长屏神静气,难道信不过鄙人?道长只管等待自己以后扬名天下吧!”
说完,陈墨也不再啰嗦,他转身就走。
一看陈墨要跑了,无崖道人赶紧追:“陈待诏~这事情还是商量一番为好,贫道。。。。。。”
“道长只管放心,鄙人不会有损道长名声,也不会用道长的名号做伤天害理、为祸天下的事情。。。。。。”
是不是为祸天下谁知道?无崖道人哭丧着脸就这样看着陈墨用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迅速消失。。。。。。
079宰辅
天气闷热,没有一丝风,陈墨顶着满头大汗来到了太医署。
作为太医署的医师,陈墨现在有自己的专用办公地,也有了一个药园学徒听他指挥。
官员的午餐和学生不同,自然不会在一个地方就餐,探望了几位昔日的好友加同窗,陈墨立刻跑到了官员专属的餐房。
和顾民几位陆续到来的太医署官员打着招呼,叨念了一番给学生授课的事情,杜怀山和孙解两人来了。
资金和人力虽然有限,可现今的太医署无疑在走上正轨,这也和两位太医令的努力分不开,众人纷纷寒暄,敬佩来自真心。
“子涵的课程有什么自己的安排没有?你的课程可是安排好了,两日一个课时,这样疡医班的所有学子也好慢慢领会,过于频繁的课程其实不是好事情,一切还要慢慢来。”
作为太医署的最高领导之一,排课其实不是太医令的事情。但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孙解插了一手,但他的插手也说的过去,证明领导关心学生的授课。
“还是夫子老辣,学生就依照夫子的安排授课吧,好让学子们尽量把所学沉淀一下。这些课程结束后,学生准备亲自带领学子们进入市井民间进行考课,正好进行手术实践。”
身份变了,但陈墨的称呼没变,谦逊的态度没变,孙解满意的点头:“子涵之举让老夫佩服啊,将来这些学子学有所成,我大唐的疡医将空前绝后!老夫与景寒兄也会因子涵名留史册,此生何憾有之!”
“夫子谬赞学生了!”
“好了,吃饭了,一会文翰兄和子涵随我出去一趟,有事情要办。”这时候,几名小吏开始进入餐房,杜怀山果断阻止了两人的吹捧和谦虚。
杜怀山和孙解就类似于太医署的书记官和署长,两人是一种互补,表面竞争,其实是一个同盟,很多事都是共同进退。≮更多好书请访问。。≯
饭后,三人结伴出了皇城,李三斤和田六等人已经在等待。
上马,也不用说什么了,众人立刻赶往了布政坊。布政坊就紧挨着皇城的西城墙,因为最近频发刺杀事件,这一带成为了守卫森严的坊区,到处都是坊丁和禁军士兵来回巡视。因为,这是朝中高官的住宅区,住的都是顶级文官。
尽管身穿着官服,还是要经受盘查,众人来到布政坊前就接受了三次盘问,戒备之森严可见一斑。
布政坊前,明显有人在等着杜怀山和孙解,众人刚到,一名年龄很大,管家打扮的人就跑了上来。
“杜太医和孙太医来了,小人已经恭候多时。”
“这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翁家的萧老管事。”下马,介绍完来人,杜怀山指向陈墨:“这是我的爱徒翰林医待诏陈墨陈子涵。”
“久闻陈待诏大名,小老儿有礼了!”
原来这是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的家,这位老管家肯定对陈墨的名字有印象,因为他的木材就卖给了萧家。
“见过萧管家。”宰相的管家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陈墨拱手施礼。
萧管家向陈墨施礼,随后道:“诸位请进,宰辅已等待多时了!”
看来这是有预约,应该是为了诊病,否则也不会让两位太医令和自己同时出马。
萧遘的家门并没有象其他高官那样向着大街,但也门庭高大,可绝不奢华,没有什么雕梁画栋,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大宅。这位当朝宰相看来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和风闻中的稳重为人有些相符。
“景寒兄,文翰兄。”
进入大门,一名四十多岁,姿态优雅的文士拱手而立。
这应该就是当朝宰辅萧遘了,萧遘祖籍南兰陵(今江苏武进),字得圣,唐德宗时宰相萧复的曾孙。咸通五年乙巳科状元,曾任秘书省校书郎,广明年间,皇帝幸蜀时被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楚国公。
“见过楚国公。”
杜怀山和孙解的拜见验证了陈墨的猜测,上前两步紧跟着杜怀山和孙解,陈墨深深一礼:“后辈,新晋太医陈墨拜见萧翁。”陈墨不称宰辅,也不称呼国公
,完全是晚辈的姿态,
“景寒兄,文翰兄多礼了!久闻子涵之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萧遘对陈墨的姿态很满意。
文人士大夫都讲究一个气度,作为当朝宰辅,萧遘对陈墨的评价已经算是很高。杜怀山和孙解拱手算是回应了萧遘,陈墨则是赶紧再次施礼:“萧翁过誉,小子惭愧!”
“都不要客套了,进屋。”萧遘伸手相邀。
一间宽敞但很普通的堂屋,很干净,几条矮几,几张卧榻就是萧遘的客厅,这间堂屋和萧遘的宅子如出一辙。
宾主落座,萧遘、杜怀山和孙解三人盘膝而坐,这种时刻,作为晚辈,陈墨需要用最难受,最痛苦的姿势——跪坐。
下人上茶,寒暄,必要的程序终于过去了。
“子涵不必拘束,都是自家人,老夫今日却有求子涵。”这算是放过了陈墨,让他不用这样继续跪坐,同时,萧遘直入主题。
“小子才疏学浅,萧瓮尽管吩咐。”
“不知景寒兄和文翰兄可曾向子涵提起,家严得疮疾逾月,至今毫无好转的迹象,还请子涵出手。”萧遘说完,眼中露出一丝期待。
杜怀山和孙解真的没提起过这件事,看来杜怀山和孙解两人都给萧遘的父亲进行诊治,效果不佳,而过了检验期的陈墨无疑成为了救星。疮疾不是大问题,但陈墨仍旧很谦虚:“有两位长辈在,小子可以在两位太医令的指导下给太翁进行诊治。”
“太翁的疮疾是背疮,是老夫亲自下药,文翰兄亲手和药,还用过三种拔毒膏,可久经治疗太翁的疮疾并未好转,近日太翁的情绪好像不对,子涵善于疡科,所以老夫和文翰兄决定让子涵来诊治。”
杜怀山的解释并不算太晚,问题是,陈墨知道久治不愈的背疮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尤其是对于上了年纪的人。背疮也称搭背疮,搭背疮因生在背部肌肉及脊椎神经较密集的地方,一旦控制不住,破坏性极大,对人就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这样一个时代,没有陈墨意识中的那些治疗手段,这无疑是一个有些棘手的疾病。
080鬼伞
疾病久治不愈和患者自身的抵抗能力有关,和治疗用药有关,杜怀山和孙解真无疑是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医生,他们的治疗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探讨了一番两位太医令所用方剂,众人进入后宅。诊治疾病不仅需要问诊,还需要看,而这种久久不愈疮疾必须看。
萧遘的父亲名叫萧寅,进士出身,曾经任过华州刺史,吏部员外郎,老人今年年近七旬,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长寿了。让陈墨有些不解的是,老人的面相竟然带着些潮红,并没有普通患者那种患病已久的精神萎顿症状,看来老人的身体状况不错。
不知为什么,陈墨突然又感觉有些不对,这样一个曾经的高官,他竟然在病中有失凝重的还带着些许兴奋,而这种兴奋让陈墨感觉有些诡异。
老人的左背上方是一个略大于核桃的疮口,露着黄白色的脓疮,周围还带着些红肿,一看就已过了背疮的急性红肿期,这个搭背疮显然时间不短了。
“太翁忌口了吗?”这是一个过程,虽然知道必定要忌口,但陈墨必须问。
萧遘点点头:“这一点很注意,家父自己也一直很注意,景寒兄和文翰兄的诊治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不知为什么这个背疮一直无痊愈,而且。。。有加重的迹象,就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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