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曹操有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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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曹操有个约定-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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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在陪我等结果的时候,比我还要紧张。我絮絮地问起了她和袁昊的认识经过,就是在她给那些专家做彻底大扫除的时候,这位身形未现但早已在医院里成了各种传说的天之骄子就毫无预兆地出现了,对我的病情束手无策的几位专家便把任务转给了年轻但见识颇广的袁昊。
袁昊的出现就像在本来应该一点一点恢复平静的水里投了颗石子,波纹不大,石子却沉在了水底,硌在我心上。
人家说梦醒了就会发现一切都不是真的,可它就是真真实实地搁在我心里,伸手摸过去,隐隐的甜,亦隐隐的痛。
决定翻开那个历史寻找有关他的痕迹,是在一夜无梦却中途蓦然清醒的凌晨两点钟。
我以前从未尝试过读一本史册读的这样认真,魔怔了一样抚过那些描述着和他有关的墨迹,翻过一页,共鸣之处也会忍俊不禁地扬起嘴角。那也是我曾经参与过的人生,却没有我的痕迹。
指尖蓦然在一页停滞。
熹平五年。
公元176年,他21岁那年,也是我离开的那年。
我愣了一愣,苦笑着揉揉额角,真是越来越弱了啊,连这都不敢看下去了?



 ☆、【033折】云深,不知处

【033折】云深,不知处
天光晓色,撒了一地的星光银辉在不知不觉中转换了乾坤,换成了一室的暖色阳光。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执着地停留在一处不愿移开。
熹平六年,生长子,昂。
我仰起脸,冰凉的,空寂的空气里语声轻颤。
“原来,让我回来是想告诉我,我没输,而是你有走不开的原因是么……”
得不到回应。
可是我找到了答案。
我要找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答案,还一个执念。
一念执着便成魔。当执念打开,想念卷土重来,我是该想,还是该念?
我把脸埋进那字里行间,紧紧地抱住自己。是的,此刻我在想,也在念那个远在这时空之外人,只因我们错过的一刹,便犯了连穿越时空也弥补不回来错过。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
袁昊送来的最终结果,是个值得高兴的结果。
脑组织近期的一次自行修复,我的腿很快就可以恢复知觉了。
残了十年的腿,就要重新站起来了。可是为什么我反倒像个局外人,只当个听闻,听听便过了,无甚感觉。
水木点着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乐极生悲了,一副丧家犬的模样,让人看着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所不明白的是,我的脑组织为什么会在近期进行了一次自行修复,是因为我睡了将近一年的缘故?
袁昊从一叠厚厚的文件夹里抬起头来,金丝边框的眼镜泛着清冷的光,他顿了一顿,说:“恕我冒犯,你的体质并不是一般人的体质,就你这类例子,全球不够十例,而十年前的那场高烧不过是个诱因。你的部分脑组织在那一次进入休眠状态,而这一次经过你身体的休眠它竟也奇迹般地自行修复了。”
我和水木听的一片云雾缭绕,水木问:“那是不是说,她算是个异类?你们会拿她去做研究么?”
而我关心的是,“如果我再次休眠呢?”
袁昊轻抬了下眼镜,“那你下次醒来,也许就能彻底恢复你原来的样子了。”
我心里抖了一下,很明显,我明白我为什么而抖,不是因为我能彻底康复,而是我还有机会再次休眠!
水木回味过来,将我转过去正对着她,“你该不会又想冬眠吧?”
我咬着唇,点点头。
“袁……袁医生,我能再次休眠吗?”
袁昊却微微笑了下,抬起眼睛严肃地看着我,“那只是我的一个设想,毕竟你这个病还是国内的首例,有很多东西并不合适。”
“可是如果我说我想呢?我愿意签署任何协议,你们只管研究,我只想……再试一次。”我觉得眼前就是一丝希望,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弃的希望。
“我不同意!”水木蓦然插/进话来,“这样子算什么啊,你又不是什么小白鼠你是陈岚嬗,凭什么给他们当研究对象……”
我拉住水木微凉的手,她在抑制着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别告诉我,你要回去找那个梦?!”
我低头想了一秒,抬起眼睛坚定地朝她微微一笑,“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个梦,可是我……我在那里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另一个人生而不是梦。”
“你……”水木还想再说点什么,袁昊却不着痕迹地将我们的话题扯开,“我们,你们都误会了一点,我向来不收什么协议的,更不会拿我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我道:“我没有说让你把我的生命看成一个玩笑,相反,我想请你照顾好我这条命。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想请你听个故事,听完了你再做决定帮不帮我这个忙。”
这个故事,作为参与者我用了十年,而作为叙述者,却只花了一个铺满阳光的午后。
水木在送袁昊离开,我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地在丛林般的钢筋混凝土中坠落下去,脑中的印象却是红透了的枫树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像镶了绒绒的金边。
两天后,袁昊再次出现,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小瓶普通的抗生素药。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药,说:“你的故事确实不错,不过,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你的故事。”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水木在厨房里泡了半天茶还没出来。
我甚是感激地点点头,“我明白,但还是要谢谢你,愿意帮我。”
我不知道原来只要几片小小的抗生素,我就能回到那个远在时空之外的国度。
吃完药的半个小时里,水木一直在念叨着,一定要回来啊,事情解决了就赶紧从那个战乱的年代回来,不可以贪图那边的美色,更不可以为了美色而把名结果在那里,还有,如果在她规定的时间里回来,她会做十人份的汤面等我……
我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开始还在应着,慢慢地,水木的声音越来越远,像一丝虚无飘渺的烟萦绕着远去。
那烟里有些药香,闻着这药香连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知觉慢慢地回来,第一个感知就是这里已经不是我那柔软的大床,而是一只大木桶,我就是被放在一个桶里浸泡着的状态。
身体和意识都在清醒,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隔着氤氲的水汽,视线也被熏得朦胧模糊,远处有那种很古老的捣药声。
意识里动了下手指,很是费劲。
于是水汽氤氲的视线里,我惊讶地看到了自己身上像苍耳一样长满了……刺?!
“嘶——”毫无意识的惊叹出声,那捣药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朗朗如上等环佩相碰发出的嗓音没什么波动地从一个角落里传来:“醒了就别动。”
我不动了。
不是因为那句话,而是因为那句话的主人。
这是一个封闭性极好的房间,就和韩式桑拿房一样,周围热气腾腾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小房间洞开了一方小小的门,外面有耀眼的阳光洒进来,和氤氲的水汽组合了一道不大的彩虹横在我面前。
而就在我一动不动的时候,有道青色的影子由远及近,从一片萦绕的雾气里慢慢由模糊变为清晰,立在那道彩虹的中央,彩虹桥成了他的背景。
我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艰难是因为确定我看到那熟悉的装束,不是我们那拉风的年代里那样清凉,而是汉式布衣。
至于吞口水,当时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有那么一瞬,我以为背后挂着一条彩虹的男子,是从天上白花花的云里走出来的神仙。但一看那朴实的青色长衫,气息中有药香扑鼻,确定了此乃与吾辈一道是个凡人而已。
这位在桑拿房一样的房间里飘飘欲仙的男子无甚颜色,只是淡淡地瞧了我一眼,就一眼,威力不小。看得我胸口倏地一阵凉。而后我的贞操观才苏醒,此时此刻的我,不正是那种被猥琐小人窥视的沐浴美人么?
我身上只着了件贴身的中衣,但是因为被浸泡着的缘故,那一层薄薄的意料早就被泡得像朦胧的玻璃一样紧贴着我的身体。唔,连我自己这么看着都觉得很想犯罪……于是,本能地要护住自己,无奈动作却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迟缓。
青衣男子见状,眉心慢慢地拧起一川褶皱,几步行至我跟前,伸手就在我脑门一扫而过,我便一动不能动了。
好在舌头和眼睛还是好的。瞪着他的手大叫道:“呜啊啊啊,你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动了啊啊啊……”
那男子却神色未变分毫,指骨修长的手指一晃,我眼尖,发现他指间拈着一枚细长的银针。
还没等我回味过来是个什么情况,我的喉咙处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声音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我反应过来一个词,针灸。
而那人似乎很满意让我静了下来,拔/出之前在我脑门扎的一根针,看了眼末梢的颜色,淡淡地留了句:“再泡半个时辰。”施施然地又消失在一片云雾之中。



 ☆、【034折】怪人,华云铮

【034折】怪人,华云铮
那那那,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在木桶里默默地又呆了半个时辰,起先还在想待会儿要怎么怎么不要形象地来次轰轰烈烈的骂街,我好不容易醒过来,结果被人这么一阵糊弄,是个人都会生气。事实证明我还真不能和一般人来作比较,因为那半个时辰之后,那青衣男子将扎在我身上各个穴位上的银针一一拔/了去,我是出奇的安静。
青衣男子终于低眉瞥了我一眼,“自己有力气爬出来吧。”语气不像是在询问,我就奇怪地仰起头看他,“是你救的我?”
他眸色略略一闪,语气依旧淡淡的,“有人在街上碰到你,以为是哪家落魄公子暴尸街头就想发发善心埋了的。”
闻言,我倒吸了口冷气——埋,埋了我?
“本来已是本身入土的人,有人发现你的手指跳了一下,以为是诈尸,便将我引了过去。”他说这些好像在讲述一个理所应当的事实……唔,虽然貌似也是个事实,但于一个救命和被救命的人来讲,这实在有点与正常逻辑不符。一般人救了人是不会好意思直接承认直接救了某某某,尤其是在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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