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歌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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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歌而语-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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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妈爽朗地笑:“都别客气了,快吃吧!”

席蔽语和常暮也不扭捏,干干脆脆地入座。郑大妈也是个识趣儿之人,知道他们小夫妻两个吃饭说话,她不好在这边围观,便寻了个借口走了:“二位慢慢吃,吃完将碗碟收在灶台,留着明儿我来洗。被褥都已经铺好,二位早些歇息吧!我先睡下了。”

席蔽语和常暮了然地对看一眼:“大妈早些歇息,多谢大妈!”

两人边开心聊天,边吃着简单但味美的农家菜。不一会儿工夫,两人都已经吃饱,将碗碟收拾了拿去灶台上,席蔽语挽起袖子就要洗,常暮见了就拦住她:“夫人先回屋吧,这里有我呢。”

席蔽语斜睨他一眼,嘴角撅了撅:“偏不,要洗一起洗。”

“好。”常暮笑了。

而后两人一起就着郑大妈炉上留的热水洗起碗来,忽然寂静的小院中突然传出一阵低低的狗吠,席蔽语和常暮对望一眼,这狗叫的声音有些奇怪。

“方才那只大狗有些不对劲,不会出什么事吧?”席蔽语担心道。

常暮想了想:“我们去看看。”

紧接着常暮携着席蔽语悄悄往院中走去,只见篱笆旁边正是那只棕黄大狗,可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那只狗旁边还有一只毛色微黑的大犬。

席蔽语和常暮默契地对看一眼后,步形一致地往篱笆处摸去,而后猫身藏在篱笆旁的杂物堆放处。

只见那只黑犬始终在棕黄大狗身周徘徊,那只棕黄大狗神色警惕地望着来者,不时地低低吠叫。席蔽语低声问常暮:“它是不是要欺负它?”

常暮虽然见多了人打仗,可是动物界的打仗,他倒是还没涉猎过:“看看再说。”

电光火石之间,那只黑犬忽的往棕黄大狗身上一扑,席蔽语小声惊叫出来:“啊!”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只黑犬竟是扑在棕黄大狗的下。身处……

“……”常暮默,转头去看席蔽语,竟看到她脸上闪着雀跃的笑容。

正当常暮被席蔽语的表情震惊到之时,席蔽语伸手拉了拉常暮,转过头来直直看着常暮,指了指那两只狗,脸上的笑容闪耀到爆炸:“快看快看,它们在交。配!”

“……”常暮脸以块状分裂中,一定要说出来么?席蔽语。交。配……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常暮和席蔽语本还想好好同郑大妈道谢一番再走,没想到风鸣竟找了来。

“爷,圣上让您速速回京。”风鸣神色匆匆。

席蔽语偏头看了常暮一眼,见他表面上神情如常,但是眼里的光却变了:“什么事?”

“圣上似要颁旨。但又有风声说是有恩典要给爷您!”风鸣道。

常暮略一思忖,转头对席蔽语道:“夫人,恐怕咱们要回府了。”

席蔽语甜甜一笑:“是该回去了。”

风鸣在去通知常暮之前,就已然备好了马车,收拾好了行李。所以席蔽语和常暮一回到别庄,便直接上了马车,谁让圣命难违呢。

常暮上车前吩咐风鸣:“风鸣,你先回京去,有任何风声都报上来。”

风鸣领了命离去。

回府的旅途不复来时的轻松自在,一切都是为了赶路,常暮坐在车中看着一堆密信,席蔽语便不主动去打扰他,倚着车壁恹恹欲睡。

常暮目光从信件上移开,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席蔽语,给她披了一件绒毯,便吩咐老王头儿停车:“老王头儿,车在前面集市停一停。”

到了集市口,老王头道:“少爷可是要买什么?由小的去买吧。”

常暮道:“你看着马车,我去去就回。”

说着便跳下马车,朝着一家招牌上写着“芙蓉斋”的糕品店走去。

常暮走到柜台前,正要出声,却听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掌柜,我要一盒芋香糕。”

常暮循声望去,那要买芋香糕之人也望过来,视线对到一起。

“常将军。”彭息风一袭月白衫子,一向温润的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扫女更新了!有没有!有没有!

所以说,扫女一直心心念念着大家~好不容易写了一章,火速传上来。

撒花过来吧!抖胸。

☆、冷脸

竹林似乎只余溪流轻淌的潺潺声,溪边青草地上两人长身而立;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一句。

最终常暮抬眼看着碧蓝的天色:“彭兄且随意;常某要启程了。”

彭息风视线始终落在脚边那奋力扬着绿意的青草上:“她可是一起来了?”

“彭兄竟是如此称呼常某妻子?”常暮淡淡道。

“一开始,你我同她的缘分是相等的。甚至;息风要更多一些吧?”彭息风唇角微微扬起。

常暮眼眸微眯:“彭兄是想说什么?”

“常将军。”彭息风说着便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可知道这是一样什么物什?”

常暮看着那只青色近乎黑的眉笔,却没有说话。

彭息风看他:“这只眉笔是息风当初为她挑选的;至今仍然放在息风这里。”

“数月前,彭兄与常某妻子相见那日;当时并不只你二人。”常暮收回视线。

彭息风略感讶异:“息风那日唐突了;望常将军不要误会她才好。”

常暮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

“息风只是……”彭息风欲言又止;“我只是希望她不要因为我这样一个唐突之人而受了委屈。”

常暮看着彭息风;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举止言谈皆温柔,在他还未走进她的世界之时,已然有个这样优秀的人欣赏她爱护她。这么想着,他的神色竟柔和下来:“成亲之前,常某确实误解她,甚至成亲之后也常常曲解她。但是在这件事上,常某不曾说过什么。”

彭息风难得看见常暮脸上不再带了冰霜和距离:“可是她同你说了眉笔和和田玉之事?”

“不曾。”常暮道,随之又问,“和田玉是……”

怎料彭息风却转开视线:“息风有个不情之请。”

“彭兄请说。”常暮看着溪流,阳光照在溪面上,璀璨得好像白日的繁星。

半个时辰之后,常暮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地上了马车。

席蔽语早就醒转,醒来却发现常暮不在车里,而马车也停在街口,从老王头儿那里得知常暮是去买东西了。正百无聊赖之际,车帘从外头掀起,常暮走了进来。

“去买什么了?”席蔽语坐直起来。

常暮却没有看她,随手递给她一包东西:“各色糕点买了一些,对付着吃吧。”

席蔽语接过,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去了很久?”

常暮坐回位置上,拿起那些密信看了起来,吩咐老王头儿启程:“老王头儿,走吧!”竟没有回答她的话。

席蔽语一头雾水,见他从刚刚就不看她一眼,脸上的神情好似又变成刚刚认识那时候冷酷淡然的样子。常暮始终低头看信,席蔽语几次想开口询问,最终要出口的话语都重新吞入喉咙。就这么落落寡欢地坐了一会儿,席蔽语便背着常暮躺下,拿毯子盖住了脸,心中疑惑但也带着一丝怒气。人家不愿搭理自己,别白的讨了没趣!

席蔽语虽然躺着,但心中藏着事儿没弄清楚,再疲乏也睡不着,耳边是常暮拿起放下书信的轻微声响。两人也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便听老王头儿吆喝道:“少爷少夫人,进城门咯!”

席蔽语正要坐起来,却只听常暮淡淡地道:“嗯。”

席蔽语脸上神情淡了许多,这是她生气的征兆。自顾自地坐起来,拿着梳子梳头,稍微整理了自己的衣裳,而后便远远地坐在一边,闭目休息。

老王头儿“吁!”的一声,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常府门口。老王头儿掀开车帘:“少爷少夫人,咱们到了。”

席蔽语在车中便看到晚歌苏叶抱冬捡秋急切地跑了过来,而后常暮率先跳下马车,便听常暮对着打头的晚歌道:“扶你家夫人下车。”

席蔽语心思又重了一分,当下却没有反应,只是依着晚歌和苏叶的扶持下了马车。随后便是同常暮一同往前院儿去给常远和常夫人请安,一路上都没有字句的交流,就连眼神都没有碰到过。晚歌和苏叶她们原本听说席蔽语回府,心情高兴得都能飞起来,本要叽叽喳喳询问别庄如何,可一看到两位主子脸上的神情,立马便消了这些念头,一路安安静静地尾随两位主子去了前院儿。

“爹,娘。”常暮和席蔽语给上首的常远和常夫人请安。

常夫人笑着扶起席蔽语:“语儿玩得如何?别庄还可以吧?”

“是,很好。”席蔽语嘴里微微发涩,面上却不敢现出一丝不快来。想昨日还一块儿开开心心地出游,今日怎么又这个样子了呢?

席蔽语悄悄去看常暮,便见他对常远道:“我去书房了。”

常远望他一眼:“嗯。这几日且在府里候着,不日圣上便会遣人来下旨。”

“儿子知道。”常暮点头应了,转身之际,常远却叫住了他。

“暮儿,有件事……”常远看了看席蔽语,“方才你还未回府之时,圣上去席府颁了一道旨意。”

常暮和席蔽语同时顿住,两人刚刚才回到府里,还没有时间见过风鸣,况且圣上这旨意也是刚刚才颁布的,所以二人皆是不知此事。

常远和常夫人默契地对看一眼:“是给灵儿的圣旨……”

席蔽语心中一跳,席蔽灵难道还不死心么?要是有了圣上的金口玉言,但凭她如何聪明处事,恐怕都奈何不了事态的发展了。常暮心里也是诸多揣测,但却猜不准这圣旨上是什么内容,便只能望着常远。

“灵儿她不日便要奉旨进宫。”常远短短一句话,却似一颗巨石投入湖心,激起千层浪。

见席蔽语和常暮脸上虽然惊讶,但其中好似藏了许多轻松之态,对他二人心意了如指掌的常夫人莞尔一笑:“你们去了别庄自是不知道,上一个月圣上大选秀女。没想到,席府竟呈了灵儿的单子上去,圣上看在席府有功于朝廷,便直接将灵儿升格为灵妃,不日便要举行晋封。”

至此常暮和席蔽语自然已经是知道席蔽灵和姚氏心中所想,不过是指望着能获得无上的荣宠,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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