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歌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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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歌而语-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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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常暮和席蔽语自然已经是知道席蔽灵和姚氏心中所想,不过是指望着能获得无上的荣宠,至于是不是想继续打压她席蔽语,这就只能问这对母女了。进了宫,得了晋封,就真的是福了么?

常暮和席蔽语在前院儿用了晚饭,一同往草暮园走去。夜色朦胧,行经花草盛开之处,便有幽香阵阵。席蔽语对常暮今日的态度颇为不解,便打算问他一问,正要开口,便见远远跑过来一人,到了近处一看是风鸣,到嘴边的话便又停了。

“爷,夫人。”风鸣请安。

常暮道:“打听到了?”

“双城还在宫里,说是明日便有公公前来传旨。”风鸣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常暮接过信没有看,对一旁的晚歌和苏叶等人道:“好好伺候夫人歇息。”

“是。”晚歌和苏叶应了。

随后常暮便领着风鸣径直往书房去。从始至终没有看过席蔽语一眼,也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话。晚歌和苏叶她们小心翼翼地跟在席蔽语身边,不知道这两个祖宗又怎么了,真不敢开口问一句。一路无话走到草暮园门口,却见风鸣气喘吁吁地重新跑回来:“夫人……”

席蔽语看他:“怎么了?”

“爷说他今晚宿在书房。”风鸣低头道。

苏叶插了一句嘴:“风鸣,将军很忙么?”

风鸣惴惴不安地从旁瞧了席蔽语一眼,犹豫不决了许久,最终还是实话实说:“爷他已经睡下了。”

席蔽语一颗心好似过了火,浓浓的燃起愠怒的烟来。好啊,居然连个好听点的借口都不找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更新啦。

到底彭息风说了什么呢?这俩货又会怎么样呢?滚床单又是什么时候呢?

可怜的扫女趁着有点时间码了一章上来,马上就要去赶车啦。

出差的孩子,却没有补贴费!好难过~~

语问妹纸有问说,大大怎么都是用手机回复,绿色一片好美丽~

其实扫女一般都是用电脑传文,然后用手机看大家的评论意见。

总觉得不管用手机看文还是用手机回评,都会更投入专注一些。

扫女看文的话,用电脑是真看不了~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这样?

☆、汤浴

第二日一大早,宫中就来人了。

常府上上下下密密麻麻站了一地;来传旨的太监是圣上跟前儿最得宠的李公公。李公公是个精明人儿;颁旨之前脸上便带了十分和颜神色:“杂家久不见常将军,今日一见;果然还如往日那般俊逸不凡!”

“李公公谬赞了!”常暮一如既往地不卑不亢神情淡淡。

“只是怎么不见常老太爷?”李公公四处看了看。

常大人笑着道:“李公公您不是知道我们家老爷子的性子;在府里是万万待不住的。我这当儿子的,也有大半月没瞧见他老人家了。”

李公公便笑着欠了欠身子;对着常暮和常大人点了点头:“老太爷闲云野鹤,心性是极好的。常将军;杂家这就宣读圣旨了?”

“请!”常暮领着全府上下跪了下来。

李公公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双手拉开圣旨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远大将军驻守边陲多年;战功赫赫;克敌无数。今有胡国居心来犯,东北方岌岌可危,赐常暮破敌大将军之衔,前往边陲驻防,护我大齐朝百姓安危。钦此!”

“臣谢主隆恩!”常暮接过圣旨谢恩。

李公公笑着道:“常将军,皇上还有一个口谕。将军倒不急着前往边陲,半月后启程最佳。”

“嗯,常某清楚。”对于齐申的盘算,常暮自然是知道的,如今边陲虽时时来报说是军情紧急,但胡国的动向并不十分清晰,朝廷若是大举护防,反而惊动了敌军。等待,成为当前风险最小化的安全举措。

领了圣旨之后,常暮依然是片刻不得闲,随着李公公去了宫里,席蔽语看着常暮远去的身影欲言又止。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席蔽语胃口不是很好,喝了碗汤便搁下筷子,问站在身旁布菜的抱冬:“将军可从宫里回来了?”

抱冬见席蔽语今晚饭吃得不多,知道她是在牵挂常暮,便道:“回来是回来了,可将军是和农太尉一同回府的。这会儿估计还在书房里商议事情呢。”

席蔽语思索一阵:“去把风鸣叫来。”

“是。”抱冬应声下去,不一会儿便领了风鸣进了饭厅。

风鸣上前给席蔽语请安:“夫人,您叫小的?”

“今日是你同将军入宫?”席蔽语又盛了一碗汤,右手握着汤匙在碗里搅拌。

“回夫人,今儿恰巧是小的当值。”风鸣回道。

席蔽语看他一眼:“将军晚膳可用了?”

“这……”风鸣犹豫,“爷从早晨进宫,便粒米未进,方才刚同农太尉议完事。”

抱冬忍不住道:“风鸣你是怎么当差的,将军再不得空儿,你难道也不会准备几样儿简易的粥食呈上?”

风鸣欲哭无泪地望向抱冬:“好姐姐,小的怎么没有准备啊?一道一道呈上去,哪一样不是原封不动放着的?”

席蔽语皱了皱眉头:“将军往常忙时也是如此?废寝忘食?”

“废寝忘食是有的,但也没有今日这般反常……”风鸣偷偷抬眼瞧了瞧席蔽语。

席蔽语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抱冬,吩咐厨房做些将军爱吃的菜。等等我亲自瞧瞧去!”

抱冬和风鸣忍不住对看一眼,据他们所知,席蔽语好像从来没有这般主动过吧?难道风水真的轮流转了?

张婶儿手脚麻利地做了四个菜一个汤,全是常暮素日会多夹几筷子的菜色,仔细地装入食盒,亲自提来给席蔽语:“夫人,做好了。”

抱冬接过食盒,伴在席蔽语左右往书房去。穿过两道长长的廊檐,再过一处水榭,便是常暮经常待的书房,往往一坐便是一整天。夜晚的微风飘过来,晃得廊檐上方悬挂的纸灯笼随之左右摇摆,席蔽语这是第一次来常暮书房,她抬头望着廊檐那头亮着光的屋子,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将军,夫人来给您送饭菜。”席蔽语最终停在书房门口,抱冬垂着头站在门外对常暮道。

风鸣从里头走出来:“夫人请。”说着便接过抱冬手里头的食盒,拿眼神示意抱冬留在书房外,抱冬暗暗点了点头,并不随席蔽语进去。

席蔽语目不斜视地进了书房,一眼就看到正坐在书桌旁的常暮,只见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月色长衫,目光正落在一张羊皮纸上,听到席蔽语的脚步声,这才抬头看向她:“有事?”

“听风鸣说,将军今日还未进食。我便吩咐厨房做了一些能下口的饭菜,将军好歹吃一些。”席蔽语从风鸣手里头拿过食盒,径直放到常暮的书桌上。

常暮看着那食盒,重又低下头去看羊皮纸:“放着吧。”

从近处看,席蔽语才看出这是一张羊皮地图,无非是边陲要塞之类的吧?看他好似不打算动筷子,席蔽语忍不住伸手过去盖住那张羊皮地图,神情执拗地道:“将军先吃些。”

常暮抬头审视着她,一字一字不带任何温度:“我说放着。”

不知不觉,席蔽语发现自己竟睁着眼睛直到了天亮。脑海中仍然涌现昨晚书房里常暮那冷漠的表情反应,她心中不免又酸涩了几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回程的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啊?常暮前后的反应为何如此不同呢?

这么反反复复地想着,席蔽语就更睡不着了,却忽然听屋外有轻微的低语说话声。

“苏叶,你近来怎么这般魂不守舍的?单是早晨,你就摔了一套茶具。”仔细辨认,能听出是捡秋的声音。

苏叶说话的声音果然有些懒懒的:“没什么,一时失手就给摔了。”

“那前日席三公子怎么突然来找你?”捡秋向来说话少,但每逢开口必是重点。

席蔽语一愣,席跃来找苏叶?便听苏叶声音中隐隐带了紧张:“捡秋,你可别同夫人说这事儿……三公子不过是来看看夫人,恰好碰上我了……”

“既然只是碰巧,那又有什么说不得的?”捡秋复又问。

“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我……我去厨房看看给夫人的早饭好了没有。”便听苏叶的脚步声慢慢飘远。

席蔽语心中揣测不定,难不成是那日除夕之夜去席府的时候?苏叶这丫头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尽藏在心里,好歹同她说一说,也许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哎……想到这里,席蔽语暗自叹了一口气,现下她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了,哪还有精力顾得上他人的事情?这不是自不量力么。

一连三天下来,席蔽语神态都是恹恹的,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来,她实在是费解得很,对常暮前后的态度反差感到费解,也无法接受心头这巨大的失落感。为什么在将她的心打开之后,又要选择远离呢?

月亮挂在天上,清冷的晖光仿佛为它镀了一层薄金。席蔽语吩咐晚歌抱冬她们不必跟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往前缓缓走着,总感觉走一走就能多少缓解一下心头的郁结。花园里种有桂花,盈盈地洒着清新扑鼻的香气,行经走过总会带起一阵香风,闲庭信步走至水榭楼台,远远就看到书房的灯光依然亮着,席蔽语心中涩然,转身往假山处走去,而剑园又刚好藏在假山后头,席蔽语走到半路便又转了一条道。

光影明明灭灭之间,席蔽语觉得自己好像一脚高一脚低地踩着地,也不知裙尾是不是被沿途的尖石草木勾破,一心顽固地想不停往前走,让烦躁的心绪能静下来。可是随后当她看到不远处水汽蒸腾的一幕,她不禁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来路,她竟不知不觉走到温泉这里了?既然走到了,那便过去歇歇吧,没准又能碰见翻墙下来的农少呢。

“也不知农少近来怎么样了?”席蔽语自言自语,一个人缓缓朝着温泉走去。

穿过那道人工造的拱门,便听到温泉汨汨流淌的声音,她心情好似轻松了一些,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脱下鞋袜往泉水处靠近。

她探出一只脚伸入水中,温泉水暖热而又舒适,直直透进四肢百骸中去,她唇角扬起一抹笑容,冷不丁天地在眼前一个旋转,她竟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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