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别院,那里挺安静的,这边的喧闹吵不到那里,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是不能进去的。”这里是夜明渊的地盘,自然是夜明渊说了算的。
“多谢九殿下了。”云清染对夜明渊道了一声谢,然后跟随夜明渊身边的那个小太监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君墨辰目送云清染离去,云清染进去了之后,就见君墨辰似笑非笑地,也有话要对夜明渊说。
“明渊,若是我跟你借个地儿圆房,你借不借?”
听君墨辰的口气,夜明渊听不出来他是认真的还是说笑的。
夜明渊闻言,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明白君墨辰的意思。
墨辰的意思是……他想要和清染圆房了吗?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何,夜明渊的心里泛起了一股难受的滋味,尽管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云清染是君墨辰的世子妃的,只是依旧无法控制地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夜明渊压下心中莫名的那股不快之情,含笑对君墨辰道:“那是自然……”
云清染进了凌云殿的一个偏殿,这里的环境相比于正殿显得要更清幽一些,正殿的喧哗已经远离了,云清染的耳根也清净了不少。
将云清染送到了之后小全子就告退了,云清染没有进这里其中的任何一个房间。
夜色正好,明月当空,别院内小湖悠悠,倒映着点点月光,别有一番韵味,疏影横斜,参差如魅影斑驳,假山巍巍,芳草茵茵,挺合云清染的心的。
虽为夜晚,过分的清幽显得有些阴森,但对于云清染来说,白天和夜晚没有什么分别也就没有什么阴森不阴森的了。
云清染在湖边选了个地儿,背靠着假山,就着草地就坐了下来,将她打包来的美食摆放在面前,开始慢慢地品尝了起来,云清染吃相很优雅,只是这吃的地点和时间却是如此的……特别。
云清染的悠闲没有享受太久,就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从脚步声的杂乱听来,应该是有两个人,其中一人的脚步轻盈却很虚浮,应该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另外一人脚步虽然重一些,但很沉稳,是个典型的练家子的步伐。
“嗯……你好坏,猴急什么呀……”女人娇嗔道,声音很嗲也很甜,听得人的骨头都酥了。
男人没有说话,继续将女子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下脱,女子那件似纱似锦的裙衫已经被褪去大半了,露出了诱人的香肩,贴身穿着的肚兜的带子也让那男人给解开了,肚兜掉落了一半,直接导致她那丰盈的胸部裸露了大半,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见妖艳女子的酥胸半露。
男人的抚摸并不温柔,却引发了女子一阵又一阵娇喘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给力。
云清染朝天竖了个中指,这还让不让她好好地吃个东西了?
云清染并没有回头,虽然她的背后有假山挡着,但只要云清染想要看,这假山就如同虚设。
云清染是真的不想看,一来她对现场直播的圈圈叉叉画面没有多大的兴趣,二来她第一反应就判断那后面正在上演的不会是单纯的春宫戏,搞不好还是一部宫廷大戏,集虐恋阴谋血腥激情于一体,完成了从后宫到朝堂再到江湖的完美跨越。
云清染现在身处的地方可是深宫里头,深宫里头的女人有很多种,上至太后皇后,下至宫女厨娘,有身份金贵的,有命如草芥的,有倾国倾城的,有姿色平庸的。
但是男人的种类就比较单一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除了皇上是个正常的可以和女人上演这么一出的男人之外就只有尚未大婚的皇子以及太医院值班的医生了……
能够在宫里头和女人圈圈叉叉的,云清染凭借自己的了解细数了一下,合法的是皇上和皇子,非法的是没有斩断子孙根的假太监。
除非……这宫里头藏了个偷吃的,在皇帝的宫里头搞他的女人……
不管是皇帝跟他的妃子玩情趣游戏还是某个采花贼和皇宫里头的女人在快活,云清染觉得这都是一个麻烦,是麻烦还是不要随便惹的好。
“嗯,嗯,额……”
“嗯……”
女人兴奋的娇喘声和男人低沉的吼声不断地从假山的背后传到云清染的耳朵里,折磨着云清染的可怜的双耳以及她的神经系统。
有那么舒服吗?用得着跟个失足妇女似的叫个不停吗?云清染无奈地仰头看了看天空中高高挂起的明月,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云清染正想着收拾好东西离开,却听到假山后面的动静变了,那女人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听起来似乎是爽到了极点的声音之后就只剩下喘息声了。
而那个男人……在向她靠近!
云清染本来是真没想去偷窥别人的隐私的,但是对方似乎是发现她了,她现在就算拔腿就跑也来不及了。于是云清染回头,透过假山看了一眼那个和女人快活完的男人以判断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紧接着,在男人绕过假山之前云清染先一步拔下自己头上的碧玉簪子,将自己的头发弄散,让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男人绕过假山,是打算来抓偷窥他办好事的小贼的,结果看到了一个近似女鬼的人。
说是女鬼无非是因为云清染那扮相,又是在黑暗之中,的确是怪吓人的。
不过男人自己的扮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的衣服凌乱得很,想必是刚刚爽完之后胡乱穿上的,身上凌乱的他脸上戴了一张鬼面具,青面獠牙,很恐怖。
男人的面具不是刚刚才戴上的,在与那女人快活的过程中就是一直戴着的,云清染挺佩服那女人的,面对这么一张鬼脸还能叫得那么销魂。
“刚才的,你都看到了?”男人问云清染,言语冰冷,似乎是有了杀意的。
“看倒是没看到,不过听到了,你们叫那么大声,我耳朵又挺好的,想不听到都难吧?”云清染想,明明先到的人是她,他们来扰了她的清净,现在却还来质问她,你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找了个稍稍隐蔽一点的地方就开始了,难道还怪别人正好撞见了吗?
男人见云清染反应如此郑静,倒是有些意外,继而又打量了一下云清染的衣着,“你不像是宫女,你是谁?”
云清染淡淡地笑了一下,男人的杀机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浓了。
“告诉你我是谁,然后你想杀我灭口?如果我说我不会把你和宫里头的妃子有染的事情说出去你信吗?”
“呵,就算你说出去又能奈我何?”
是哦,他戴着面具呢,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是谁,就算去告状顶大就把那个淫(和谐)乱的妃子给告出来了,牵扯不到这个男人的。
但是男人好像不知道云清染一早就看见他的脸,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这个时候,那名与这男人欢爱的女子已经从激情里头缓过来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虽然再怎么整理也难掩盖住她此刻的媚态。
她走了过来,对男人道:“你不能放过她,她虽然没有看到你的脸,但是她已经认得我了,所以她必须死!”女人的目光里头透着狠戾。
云清染也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这么坚定地想要她死,看她的着装绝对不可能是某个宫里头的宫女,只有可能是皇帝的妃子或者某个皇子的侧妃。这事儿要是给人抖出去了,她铁定是要遭殃的。
面具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怎么办才好呢,这人我到底是应该杀呢,还是不杀呢?杀了呢,你死了,她不用死了,不杀吧,你不用死了,她却要没命了,难办了哦!”
在男人眼里,云清染的命和刚刚陪着他缠绵的女人的命是等价的。
云清染在心里直摇头,真是绝情啊,刚刚还在那女人身上驰骋欢快得很,这一转头,那女人在他眼里就跟街边随便遇到的女人没什么分别了。
“杀或者不杀应该不是你能决定的,决定权在我这里。”云清染悠然地说道,没道理她的生杀大权要被这个男人拿捏在手里,当真以为是谁都可以将她踩在脚底了吗?
“哦?你说这话的筹码呢?”男人冷笑一声,似乎在鄙夷着云清染的这份自信,他伸出右手抚上他身侧的假山,他的手不过是随便地动了一下,就听到“嘎嘣”的一声,那假山生是让他给掰断了一块,这可比胸口碎大石要高能得多了呢……
“我比较喜欢零筹码豪赌。”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男人忽地对云清染出了手,他刚才掰断了岩石的右手成爪朝着云清染袭了过去,他的右手堪比猛虎的利爪,云清染几乎可以听到他利爪在空中穿过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发出的疾风一般的簌簌声。
就在这个时候,来偏殿找云清染的君墨辰刚好推着自己坐下的轮椅进来,远远地就看到这一幕,虽不能像云清染那样毫无阻碍,但习武之人的视力比常人要好,夜能视物,君墨辰看到了云清染有危险。
君墨辰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扯了一下,力道之大几乎是要将他的整颗心都揪下来,君墨辰第一反应是起身,顾不得其他,顾不得暴露自己,只想着要飞身过去救云清染于危难了。
然而君墨辰人刚离开轮椅,云清染这边就有动作,云清染跑去一堆白白的粉末,撒向了面具男人和与他欢好的那个女人。
那白色的粉末是今天下午刚刚和夜明渊一起做的迷烟粉末。最佳的使用方法是灼烧,让其挥发后变成烟,不过这会儿云清染可没有闲工夫烧了,直接就甩了出去,还扔了面具男人一脸的粉。
趁乱云清染还伸腿踹了男人一脚,然后才跑向君墨辰这边。
面具男人及时屏住了呼吸,避免了吸进过量的粉末,同时以手打散自己面前的迷烟,想去追云清染,却看到了远处的君墨辰,男人的目光一滞,然后闪身越过了偏殿的围墙,离开了此处。
那个和面具男人欢爱的女人却因为不慎吸入那些粉末而昏迷了过去,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倒在了假山边上的草地之上。
刚刚看到云清染有危险的一刹那,君墨辰的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了一下,很疼,很难受……
等到再度平静下来,君墨辰回过头审视自己那一刹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