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玉悠然转身,很优雅很标准的对着宇文砚福了福身。
“世子安好。”
宇文溪错愕的看着她,宇文砚也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而后又有些黯淡。
“许姑娘不必多礼。”
宇文溪怪异的看着两人,凤倾瑶走过来。
“溪溪,别在外面站着了,咱们进去吧。”
“嗯,走吧,我们进去。”
宇文溪伸手去拉许天玉,在她要开口告辞之前堵住她的嘴。
“天玉姐姐,昨晚爹教了我一套新剑法,我要和你比试,这次我一定会赢你的。”她说完不容反驳的将许天玉拉了进去。这么好个机会,她才不会让她这么容易离开了。宇文砚是个木头脑子,不懂得主动,那她这个妹妹就帮囊他吧。
许天玉僵硬的被她拖了进去。
宇文砚扬了扬眉,眼底流泻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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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月从宇文府出来就径自去了旁边的沈府,她向守门的人报名了自己的身份,表明来意。守门人对她很是客气。
“原来是孙小姐,可是老爷现在还没回来,您先进屋坐一会儿吧。等老爷下朝回来,奴才立即向老爷禀告。”
秋明月点点头,“麻烦你了。”
守门人立即惶恐道:“不敢不敢,这是奴才的本分。小姐您这边请。”
下人给她带路,她一路看着府中光景。这府邸算不得有多辉煌大气,毕竟只是个吏部侍郎,如果太过奢华,不符合身份不说,也难免让人御史抓了把柄。
虽然不够华丽,但是却也简朴精致。只不过未来外祖父一个人住在诺大的府邸中,难免有些寂寞。她想着,要不要将沈家旁支的那些人接过来,也好与外祖父作伴。
沈家向来不缺男丁,只不过到她外祖父这一代没有儿子罢了。与她外祖父同辈的还有几个叔公,离得最近的是三叔公。当年外祖父贪污一事闹得很大,皇上本来降罪要牵连整个沈家的人,还是大老爷和老太爷在从中斡旋,才保住了旁支这一脉。
只不过除了外祖父,其余的几位叔公都没有走仕途,而是各入各行,也有经商的。如今外祖父升迁了,隔得近的三叔公应该会进京吧。她那几个堂舅舅也会来。到时候,沈府也就热闹了。这样也好,省得这沈府冷寂得很。
她问着旁边的丫鬟山巧,“外祖父升迁至京中,没有人上门拜访么?”
一般有官员从他乡调到京城来,都代表着十有八九受到皇上重视。更何况,又是荣亲王亲自去接外祖父回京。秋府又和荣亲王府有了婚约。这京中的人,向来巴结的应该不计其数才对啊。只是为何她方才来的时候,却门厅冷却呢?
山巧恭敬应道:“回孙小姐的话,昨日老爷回京就进了宫,皇上派了人收拾府邸出来,老爷昨晚才回来。今天一大早又去上朝了,是以还没有人上门来。可能下午的时候就6续有人上门了。”
秋明月点点头,看着院中花草树木和精致的建筑楼阁,想到扬州的沈府,一时之间只觉得恍然如梦。
外祖父一声廉洁,自己居住的府邸还不如富商来的奢华明丽。比起这御赐的府邸,更是差了不止一个等级。她有多久没见过外祖父了?记忆之中,外祖父是个慈祥和蔼可亲的人,但是却也严厉非常。尤其是幼时教她读书学字,如果达不到要求,外祖父会毫不客气的用戒尺打她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秋明月不由得握了握手心,嘴角抿出一丝笑意。那是这具身体的记忆,现在已经融入了她的骨血之中,分隔不去。
走到正厅,几个丫鬟罗列而出,依次对她行礼。
“奴婢见过孙小姐。”
秋明月看着这几个丫鬟,明显是经过训练的。想来应该是从宫中选出来的吧。她眼睛闪了闪,皇上一系列的举动都在表明他很看重外祖父。到底是因为真的欣赏外祖父的才华,或者为了几年前的事情补偿,抑或者,这又是当权者的什么阴谋?
其实怪不得她这样想。这接连发生的事情下来,她总觉得当今圣上有些高深莫测,给她一种摸不透的感觉。
山巧给她斟了茶,道:“孙小姐,老爷应该很快就下朝了,您稍等片刻。”
秋明月点头,“没关系,左右无事,我就在这儿等着就是。”
山巧福了福身,站到一边随时伺候。
秋明月抿了口茶,对红萼吩咐道:“你到大门去守着,明瑞下了学堂会经过这条街,如果看到他,就让他进来。”
“是。”
红萼福身走了出去。
秋明月打量着正厅,布局严谨,一丝不苟,正堂墙壁上还挂着壁画。整个屋子干净而整洁,只是透露出无限的落寞低愁。
她低头,想着扬州的沈府。虽然小,但是幼时却觉得那个地方是天堂。因为有外祖父,有外祖母,有娘,有弟弟,还有那么多丫鬟。
而如今,空荡荡的大厅,虽然也有丫鬟。但是那都是陌生的面孔,木然的表情。从她们脸上,她只看到两个字,死寂。
秋明月看着手中的茶,突然觉得没了滋味,心中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愁绪。
她怔怔的坐着,思绪早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直到门外传来一声。
“老爷回府——”
秋明月猛然回神,立即站了起来,盯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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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欺她凌她辱她者,灭!
穿越人士的不二法则,敢上门挑衅的,一律杀回去,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灭一对,准保叫她们喊爹叫娘,怪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身为古武世家的第二十八代传人,十八般武艺皆全的古灵韵居然狗血地穿越了,还是因为腿抽筋不幸溺水的缘故。
穿越就穿越吧,可为何一来就让她沦为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
大婚当日,原主代姐出嫁,未婚夫一拳将其打死过去,附身而来的古灵韵转眼成了古明心,相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爹不亲娘不爱的,唯一爱自己的姨娘却常年病体缠身,无法庇护自己。
面对府中的尔虞我诈,古明心奋起了,好歹姐也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不信斗不过你们这帮古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双喜临门,观摩洞房
穿着朝服远远走进来的老人,和记忆中一样的面容,连眼神都是一如既往的慈祥和蔼。他显然看到了自己,脚步微微顿了顿。隔得远,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阳光洒下,他眼中些微的晶莹却是显而易见。
秋明月眼眶微涩。她想奔过去,脚底却像生了根一般,挪不动。绿鸢早就跪在了地上,却没出声。
稍刻,沈从山又继续抬步走了进来。离得进了,秋明月还是不敢上前。
这是她的外祖父,从小疼她教她的外祖父。她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真心待她的亲人之一。
“傻丫头,哭什么哭?”
沈从山的声音突然响在耳彻,苍老,却带着慈爱和宠溺,将那浓浓的激动掩盖。
秋明月浑身一震,直到那只苍老的手拂过她的脸颊,她才蓦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泪如雨下。
她张了张口,声音极其嘶哑的唤了一声。
“外祖父…”
沈从山手指一颤,压抑的情绪破裂而出。
“明月…”
秋明月吸了吸鼻子,一把擦干脸上的泪水,努力露出笑脸来。
“外祖父,你回来了。”
沈从山看着她的笑脸,有几分恍惚。
“明月…长大了。”
秋明月微微浅笑,“我都十三岁了,自然长大了。外祖父该不会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在你膝前的小女孩儿吧。”
“是啊,不知不觉,你都十三岁了。”沈从山有些怅惘的叹了一声,“看着你,我就想起你娘。当年也是你这般年纪,若非遇到你爹…”
他突然闭上了嘴巴,神色有些冷淡,而后又化为长长的叹息声。
秋明月知道,外祖父定然还是因从前大老爷将沈氏一个人丢在扬州十几年而心生恨意。不过话说回来,如何能不恨?外祖母当年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病逝的。外祖父一生没有纳妾,和外祖父恩爱有加。外祖母离世的时候,也才四十几岁。方才外祖父见到自己微微失神,应该是从自己这张与外祖母相似的容颜上找回来昔日的记忆,所以才惆怅忧伤吧。
“一切都过去了。”
她扶着沈从山坐下,微微笑着,然后跪在他面前。
沈从山一惊,连忙去扶她。
“明月,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秋明月却摇头,“我是您的孙女,该给你磕头的。”
她说完就双手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他磕头。
沈从山双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她一个一个的给自己磕头,老眼不由得又有些湿润了。
待秋明月磕了三个头,他连忙去扶她起来。
“好了,明月,够了。”
“不。”
秋明月道:“娘如今有了身孕,不便来给外祖父磕头请安,我是她的女儿,该代替母亲给您磕头。”她挣脱开沈从山的手,又匍匐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沈从山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连声说道:“好,好,好。”
秋明月就着他的手站了起来,看着他眼含泪花,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沉稳底定的摸样。她心中叹息一声,到底是骨血亲情,外祖父许久没见到自己,以至于情动落泪。
绿鸢跟着她站了起来,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低着头不说话。
“外祖父,您别哭啊。如今您来京城了,我和娘,还有明瑞,时时都可以来沈府看你,这是好事儿啊。”
沈从山笑了笑,“是啊,是好事。咱们祖孙三代人,终于又重逢了。可惜你外祖母不在了,不然的话,她肯定会很开心。”
他说着,不免又有些感伤起来。
秋明月垂下眼帘,“外祖母的忌日快到了吧。到时候咱们给她烧香的时候告诉她,她在天有灵,也会很开心的。”
“嗯。”
沈从山只是点头,没说话。
秋明月坐在下方,道:“明瑞快下学堂了,我已经让红萼在门口等着了,你见到她了吧。”
沈从山抬起头来,近花甲的容颜有些苍老,眼角皮肤都布上了皱纹,眼神中也染上了多于几年前的沧桑。
“看到了。”他又看了看她身后低着头的绿鸢。
“这几个丫鬟打小就跟着你。这一晃啊,都长这么大了。刚才在外面,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秋明月也笑了笑,“明瑞也长大不少呢。”
“嗯。”沈从山摸了摸胡须,一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