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门第又低,接触不到真正的高门俊男,目光短浅也可理解,于是父亲这个她经常看到的高枝儿就入了她的法眼啰!
宋姨娘看见几个女儿都有了金耳环,不觉瞟了几眼,然后有些鄙夷地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妹妹不知姐姐喜欢什么礼物,只得依着自己的喜好为姐姐打了对金镯子,不知姐姐喜不喜欢!”
宋姨娘听到金镯子,而且是一对,简直觉得宋芙兰的声音就是天籁之音。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动地接过礼盒,双手颤抖着打开了礼盒,当金灿灿的镯子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立时就捡起来戴在了手上,然后举起手臂左右打量着,眼里笑开了花。
蝇头小利就打瞎了她的眼睛,不知将来宋芙兰抢走了她的男人她还会不会这样善待这对金镯子呢?
第8章 巧夺
宋姨娘听到金镯子,而且是一对,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动地接过礼盒,双手颤抖着打开了礼盒,当金灿灿的镯子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立时就捡起来戴在了手上,然后举起手臂左右打量着,眼里笑开了花。
蝇头小利就打瞎了她的眼睛,不知将来宋芙兰抢走了她的男人她还会不会这样善待这对金镯子呢?
宋芙兰低头似是含羞一笑,李欣然却扑捉到一丝得逞的快意。
李志勋见自己的老婆孩子对这些黄白之物如此爱慕,有些微的失落。
当初,爱妻在世时,家里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宋姨娘也是穿金戴银,儿女个个打扮的贵气阔绰,自己也从来没操心过家里的事情。
可是爱妻去世还不到一月,各种花钱的地方都入不敷出,宋姨娘啥办法也没有,只知道天天催着他要银子。
如今,爱妻置办的那些东西,除了些田产几乎被宋姨娘变卖的差不多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富贵日子,穷家小户的日子连李志勋也不习惯了。
好吃的要银子、好穿的要银子、人情来往要银子、打点上级要银子、李家坳兄弟两家数十口也要银子养活……银子银子,什么都要银子,家里值钱的都悄悄换成了银子填补了越来越大的漏洞。
他曾想过贪点钱财,可是没有机会,那个汪县丞表面上对他恭敬有加,其实是个十足的探子,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记载并上报给朝中的吏部官员,只怕他贪墨的银子尚未到手,吏部就会派人免了他的官职。
爱妻在世时,有国公府撑腰他还能装装清高,如今他夹着尾巴做人还要伏低做小,不然早就把他贬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去了。
母亲室内的欢声笑语打断了李志勋的神游,他附和着笑了笑,就找借口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宋姨娘见自己的丈夫离开,也没了再呆下去的兴致,随意寒暄几句就离开姑母院子,直奔李志勋书房而去。
李志勋正在回味自己过去的风光,冷不防被哐当的关门声惊醒回到现实。
迷茫中,看见宋姨娘那张曾经保养得细皮嫩滑的脸颊上已经有了皱纹,好看发亮的眼睛也不再眉目含情,只见着她的嘴巴巴拉巴拉不停的上下翕动,吐沫星子喷的他满脸都是。
他摸了把脸上略带腥味儿的水泽,恶心地几乎要吐。眼前的泼妇还是那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表妹吗?
宋姨娘看着眼前她一直心心念着的男人一言不发、眼神厌恶地看着自己,心如刀绞,她嘶声力竭地喊道:“你真的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她有什么好?成天的卖弄风骚,勾引男人,这样的女人你也想要?你就不怕将来她给你戴顶绿帽子?”
“啪啪!”毫无征兆的两耳光打在了宋姨娘的脸上,宋姨娘睁大眼睛呆住了!以前,就算她上房把瓦揭了,李志勋也没动过她一根指头,现在她只骂了那个女人几句,他就打自己的耳光。
李志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些不相信自己打了宋姨娘的两耳光。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到了相看两厌的程度?他不得而知!
就在他发愣时,宋姨娘一头撞了过来,他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宋姨娘还不解气,骑在李志勋的身上左右开弓朝他脸上猛抽:“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叫你见异思迁!叫你找狐媚子!”
宝墨见宋姨娘发了疯似地猛地抽打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撒腿去找老太太。
宋姨娘打得手发酸时,被赶来的李老太太一掌推倒在地。
李老太太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人事不省,脸颊红肿,失控地举起手中的拐杖劈头盖脸地捶打着宋姨娘:“恶毒的东西,把我当官的儿子打昏了还不住手,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败家精!打死你个不作用的女人!”
李老太太刚刚六十岁,精力旺盛,手下劲头十足,不一会儿的功夫,宋姨娘的胳膊上、脸上就出现了一条条的紫痕。她披头散发,嘴里连连讨饶,要不是李欣妍赶来阻止,说不定就会打残。
李欣妍护着姨娘逃了出去。李老太太没了发泄对象,拉着儿子的手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儿啊!你这遭的是什么罪啊!……”
李欣然大吼一声:“住嘴,都给我安静下来!父亲需要静养,不想父亲有事就安静!”她也顾不上李老太太会如何怨她,直接命令宝墨和满砚把父亲抬到榻上仰躺着,然后急招管家去请吴郎中。
她不知宋姨娘是否伤到父亲的内脏,只有尽快让他醒来才有利于治疗。
她按住父亲的人中,让妹妹按住父亲的神门穴,良久后父亲悠悠醒转。李老太太哀嚎一身又准备上前,被李欣然制止了:“父亲需要安静,不易打扰。”
李老太太正要发作这个孙女儿,莲叶来回吴郎中来了。她连忙闪开,让郎中为父亲诊治,并命众人安静。
吴郎中把她抢救李志勋的举动看的清清楚楚,心里越发看重这个小姑娘的睿智,那个打算也更强烈了。
他见李志勋已经醒来,急忙上前号脉,并询问当时的情况。只是李志勋不甚配合,吴郎中也没强求他多说。
少顷,吴郎中起身为李志勋开药。李老太太终于忍不住询问道:“吴郎中,不知老妇的儿子病情如何?”
吴郎中刷刷的开完单子交给李欣然才回道:“李县令只是怒极攻心导致昏迷,吃两副药就无大碍了!”
李老太太不放心,继续问道:“老妇的儿子刚刚被姨娘撞倒方晕厥过去,不知有无内伤?”
吴郎中的医术遭质疑,并不生气,语气平缓:“老朽说了,李县令无大碍!”
李欣然怕吴郎中误会,急忙从中周旋:“祖母别着急,郎中说无大碍定不会有事的!”李老太太还想多问,吴郎中已经专心为李欣睿号脉了。
在他看来和一个无知的老太太啰嗦,还不如看看自己的病人恢复如何。
老太太见过他的本事,虽然担心儿子,但是看到儿子已经醒来,且无别的症状只得静静呆在儿子的身边,等着和儿子说几句话。
吴郎中为李欣睿号完脉,惊喜地发现李欣睿的中毒症状已经消失了。
李欣然见老郎中的表情即知弟弟的病定是好转了,她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吴郎中,小女弟弟的病是否好利索了?”
好聪明的小姑娘!吴郎中摸摸山羊胡子,意味不明地看了看面色已经大好的李欣然一眼,点点头。李欣然得知弟弟的病好了,开心的泪流满面,根本没留心老郎中的眼神。
邢妈妈倒是注意到了,只是有些好奇,但也没放在心上。
躺在榻上的李志勋听说自己的儿子毒性已解,立即要爬起来询问郎中。老太太急忙按住儿子:“我的儿啊,你想要母亲的命啊!”
李欣然见父亲完全醒来,知道他想知道弟弟的病情,连忙上前把弟弟的情况告诉了父亲和祖母。
李志勋似乎不相信女儿的话,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吴郎中,吴郎中微微点头道:“小公子的毒素基本解除,只需再吃两剂药就彻底清除毒素了!”
李志勋轰然倒下,紧闭的眼中两滴清泪缓缓滑过鬓角,渗入发丝。儿子总算治好了!
李欣然也喉头发涩,泪眼朦胧。一旁的李欣妍和丫鬟婆子也很开心,宋芙兰安慰着激动的老太太,并不失时机地擦了擦眼角。
吴郎中为李欣睿开好药方子,邢妈妈亲自把他送出院子。吴郎中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不知妈妈能否替老朽传个话?”
邢妈妈满脸戒备,吴郎中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老朽觉得小姐心细如发,而且心思沉稳,很有主见,应该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不知她愿不愿意跟着老朽学得一二,也算圆了老朽的夙愿。”
邢妈妈哭笑不得,她知道想跟着吴郎中学医的不知有多少,可是他偏偏看不上一个,这才和自家小姐见了几面就巴巴地想要收她为徒。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奇妙。有的人千方百计想要的东西却始终得不到,而有的人只见几面就成就了机缘。
邢妈妈曲膝行礼:“吴郎中慢走,老奴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我家小姐的,至于她愿不愿意,就不是老奴能够做主的。”
吴郎中走南闯北,见的人多了,岂会听不出她敷衍的意思?他嗤笑一声道:“你最好把老朽的意思转达了,不然老朽再来询问,你家小姐如若不知,也别怪你家小姐责怪你独断专行。”
说完不等邢妈妈回答就甩袖而去。邢妈妈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更加好笑,这个死老头还威胁起她来了!
不过,邢妈妈还是很佩服他的洞察力,自己的确没准备把这件事告诉小姐,她怕万一小姐动了学医的心思,自己落个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现下知道那死老头倔强的性格,只怕过几日来号脉真的会直接问小姐愿不愿意了,到时候真的被小姐厌弃,倒是得不偿失。
她自嘲地一笑,罢了,不就是怕小姐学医吗?自己劝劝小姐,小姐未必不听。
李老太太在李欣然的劝说下回到延寿堂,唉声叹气地躺在躺椅上。宋芙兰边给老太太按摩边劝慰道:“姑母不必担心,姐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惊叫道:“哎呀,看侄女儿这个记性,怎么忘记了大事?昨儿走的时候,娘亲叫我给姑母带了两只老山参,不知能否用在姐夫身上!”说完就让自己的丫鬟莺儿拿出包好的人参递给老太太。
李老太太眼睛发亮,连忙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