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你干啥呢?”刘淮老妈詹晓芬戴着顶草帽儿,扛着把锄头从场坝里走过来。一边走,一边问“中午的饭做好了么?妹妹醒来了没?”拿下帽子放在沿槛边的风车上,放下锄头,靠在墙边。“这鬼天气,闷热得很,怕是要下雨”
刘淮囧了……总不能说自己在诱骗小男生奉献初吻吧。“额,妹儿还睡着呢,我熬了稀饭的,冷着呢,夹些咸菜就可以吃了”刘淮前世也会做些简单的饭菜,这些还难不倒他。
“我们在玩儿香香,刘淮说……呜呜”刘淮赶紧的捂住李豫那臭小子的嘴巴,可不敢让他老娘知道啊,知道就惨了。“我们俩就在玩儿呢,玩儿”刘淮讪讪地说,只觉得羞死了,太唾弃自己了,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自己怎么就这么饥渴这么没节操没人品……balabalabala
李豫挣两下没挣开,心一狠,嗷呜一口咬在刘淮手上。“草,李豫你他妈属狗的啊,疼,快放开”刘淮虽疼,却没甩手,怕伤了李豫,只拿左手掰开李豫。李豫也不是发了狠要咬刘淮,刘淮一喊疼也就收口了。
正在进屋的詹晓芬听得刘淮说些不好听的脏话;,转过身来“刘淮你说啥呢,你刚才说啥呢,有种再说一遍试试,皮痒痒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听错了,你肯定是听错了,不信你问李豫。李豫,你说我妈是不是听错了,我可什么都没说”说着向李豫猛打眼色,李豫却不甩他一眼。
“他说我是属狗的,还说草,二伯娘,啥子是草哦”不等李豫说完刘淮就知道自己完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发誓我错了,我不该乱说的,小娃儿乱说是不对的,捡大人的话来说更是不对的……”
詹晓芬本想发作骂刘淮一顿的,倒被他这一顿我错了给逗乐了,也不多做计较,之走进房里去看睡觉的小女儿,还不忘扔下一句“仔细你的皮”
刘淮见老妈走进去了,顿时脸色就变了。李豫一见势头不对,轰的就朝自己家跑,两只小腿儿生风了似的。刘淮哪里肯依,也跟着拔起腿就追去。李豫虽是先跑,年龄和身体的差距摆在那儿呢,刚跑进自己家大门就被刘淮给抓住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方才只听了刘淮说一遍,其他的没听明白,只记得了这几个我错了。小孩子不懂得多的,只晓得刘淮刚才说了就没被教训,自己也现学现用的拿出来。
还真给他小子的、弄得没辙,刘淮当然没能下手教训李豫,只是觉得这小破孩儿才六岁就这么奸诈,以后长大了还不晓得是怎么一番光景,也不知道那时候还能不能……
“好啦,个死孩子,倒挺聪明的,不想挨揍可以,得按我说的做,答不答应?”刘淮揪着李豫的衣领子威胁道。
“你要我干嘛”李豫人在屋檐下,倒也懂得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只管做小伏低的。
刘淮蹲下去,看着李豫清澈的眼睛,微微有些恍惚,这个人啊,前世让自己爱得心碎,恨得牙牙痒,可是这辈子啊再不能这么了。
“以后可不能咬我了,听见了没”刘淮抓起李豫的手,轻轻地咬了一下,“这样会很疼的”刘淮轻轻抚摸李豫手上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不疼啊”李豫没心没肺的说,哪里知道那是刘淮没舍得用劲儿。
“哎,你呀,天生是个没心没肺的”刘淮用食指戳了戳李豫的脑袋,颇有些无可奈何。五岁的小孩儿,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明白一颗老男人的心,只是见刘淮貌似不高兴得紧,便吞吞吐吐的说“那我以后不咬你了,你别生气”说着也不管不顾就傻头傻脑的踮起脚尖,轻轻的亲了刘淮一下。“喏,你别生气了嘛,我都香香你了”
刘淮一把抱起李豫,却因为力气不够,两个人都滚在了地下去。刘淮扑棱李豫那浅浅淡淡的黄毛,乐滋滋的。
“刘淮,跑哪儿去了,带着李豫回来吃饭了”隔壁詹晓芬嚎着嗓子吼。刘淮自己爬起来再把利于牵起来,朝刘家走去。
“走,吃饭,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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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的刘淮感到内牛满面,十分沮丧。流水匆匆,三年过去了,可是他还没成功练成第一步,这个前前后后活了快四十年的老男人是异常自负的。可是如今连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都搞不定,让他情何以堪?刘淮觉得,这人生太他娘的苦逼了……
“啊啊啊!!!”刘淮在小河边对着水中的圆月大吼大叫,宣泄着心中的烦闷。此时的刘淮已经十三岁了,个子开始疯长,骨架开始形成,青春期的各种生理变化接踵而来,声音变粗,下巴开始长胡子,□开始长□,就连□也开始长大,然而这些对于刘淮来说,再正常不过了。但是,伴随着身体的成长,他的身体也开始有了性意识,他常常在梦里梦见长大后的李豫,幻想着自己与之交欢,由此带来的,除了梦遗以外,更加让他难以忍受醒来后内心的失落。他知道,他应该耐心等待,潜心引导,毕竟现在的李豫才只有九岁,不过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罢了。可是,他就是无法静心,他追着李豫走了两辈子,输不起!
刘淮心中的喧嚣并不能影响这无边无际的月色——八月中秋的月亮,总也比平常时候来得更圆润光华些,流水披着月色像是跳动的碎银,亮晶晶的却丝毫不刺眼;隐隐约约听得见几声蛙鸣,连着不知何处藏匿着的虫声,你来我网,此起彼伏,相印成趣。刘淮望着缓缓流过的河水,听着天地造化的音乐,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大概是梦里徜徉吧。美景再好,到底还是喜欢与人同赏的。
“淮哥”“哥!”刘淮听得李豫和刘汐从背后走来,猜想着是大人打发他们出来找自己回家去。中秋是家人团圆的时候,自然不能少了刘淮。又因为刘家李家挨着屋子,几十几代的老交情,这时候定是两家做好饭菜准备好果蔬一起过节的。
“要吃饭了么?”刘淮问。
刘汐向来亲近自己哥哥,八岁的小姑凉梳着两个麻花辫,辫子上扎了两朵小花,煞是好看。“嗯,妈喊我来找你。”小姑娘笑吟吟的说,脸颊上两个小酒窝一隐一现的。
“走嘛,回去”
“淮哥,你们放几天假?”李豫小心翼翼地问。李豫对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有着说不清楚感觉,小孩子总是直觉灵敏的。他有时候觉得刘淮挺好的,不管是以前上学护着自己,给自己补习功课指导作业,还是带着自己到处去玩儿,都很好很好。但是有时候他又觉得刘淮对自己的行为举止说不出的鬼怪,自己心里总是有些发毛。九岁的孩子,已经渐渐地会有自己想法,而刘淮那些幼稚的诱骗李豫亲他的举动是再也行不通了的。
刘淮现在不想理会李豫。他大概是有些沮丧了。任谁掏心掏肺的对待一个人却始终徒劳无功,总会有些疲倦的。
李豫见刘淮不理自己,也不继续追问,只埋着脑袋走在后面,时不时地抬起头,借着月光打量起前面的刘淮来。李豫从不曾意识到,自己虽然看似不亲近刘淮,可是刘淮的一举一动,自己都偷偷地注视着——他不知道,这或许就是最初的情动。
倒是刘汐,三两步走到刘淮跟前,拉着刘淮的手一甩一甩的跟着走,听李豫问起刘淮的假期,顺口就说“我哥方5天假,国庆节和中秋节连着放的,嘻嘻,我们小学放七天呢,哎呀,放假都不安逸,都没人陪我玩儿。”刘汐边走边抱怨起长长的假期来。刘汐虽然才读二年级,但是刘家夫妻两眼光较村里人还是远一些的,自从大儿子今年考上县里的中学后,仿佛就看见了一丝从前未曾窥视过的希望之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好些精力和钱财,陪了几大车好话,终于把刘汐送到镇上的中心小学去念书。而邻居李家的两个孩子,李豫三年级,李秦二年级,都在村里的小学念书。李家夫妻两都忙着赚钱,哪肯花上这许多精力去忙孩子们的学业,不过要求他们俩兄弟认得些字,算得来账,就够了。
刘淮轻轻地甩了刘汐的手一下,笑着嗔怪一句“就你知道得多。”却没张识李豫。“老师布置的作业你做完了?还有……”
“哎呀,那么点儿作业一会儿就写完了,哪里需要等你来说”还不等刘淮一一指出,把话说完,刘汐就抢了话头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你看嘛,语文作业就是抄写生字,每个生字写十遍,加上注音,还有背两首古诗,一首,一首你老早就教过我的,我早会了;数学就是做练习题,我快得很,分分钟就搞定……”尽管只有八岁,刘汐口齿很是伶俐,寻常大人都说不过她,为着这个缘故,村里的好多男孩儿都不敢轻易惹她,却未曾想,很多年后,伶牙俐齿的刘汐竟会看上一个不能言语的男人,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变化莫测,此是后话。
“好的不学,牙尖嘴利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像是我要和你吵架似的。说话不要想爆炒豆似的,噼里啪啦没个停顿节奏,都让人听不清楚你到底说的是什么……”
“我说我的,管别人听懂了没,反正我也不稀罕。”刘汐有些赌气的说。
“还说你不起了,教你你不听,有得你吃亏的。”刘淮差不多能算得上是个妹控,从来都不忍对妹妹苛责的,见妹妹已经不高兴了,三两句话就收了,也不多说,要不然,和这丫头理论一晚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刘淮不禁感慨小孩子就是好啊,无忧无虑的,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活得那么自然而真切。那才是真正的生活呢!
走在兄妹两后面的李豫对刘汐很是羡慕,他也想有个这样的哥哥宠溺着自己,可惜家里他是哥哥。不过还好,李秦是个男孩子,是不必如刘淮宠刘汐这般迁就的,敢不听话?揍不死丫的,李豫默默地想 。
几人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家门口,几个大人连带着刘淮的小叔叔刘淼都在刘家场坝里吃酒说笑,只不见李豫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弟弟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