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天哥?”我觉得有些异样,刚抬起头,想问他怎么了,结果,正被他吻个正着。
他右手扣在我脑后,左手揽着我的腰狂热的吻着,满腹的热情在这一刻迸然爆发出来————我头一阵发晕,有点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我的心跳得飞快,所有的神智在他的索取中渐渐迷失。
他吻了很久,由猛烈的索求转为轻尝细啄,最后渐渐停住了。他的吻移到我额头,耳畔,低低的庆幸的喃道:“我差点以为要失去你了了。老天保佑,我们还活着。”
远远的,同学们冒雨向这边跑来。
看到我和天剑还活着,同学们惊喜的大叫起来,齐冲过来将我们两人团团包围。
林纳拨开众人,与我抱在一起,泪水盈眶:“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必死无疑了。”
林纳是个很重友谊很重感情的人,见她眼泪劈里啪啦掉个不停,我鼻子也酸酸的。我拍拍她的肩,不顾身体的倦乏,笑着安慰说:“放心吧,我福大命大,死不了!”说着,眼神飘向站在我旁边的卡西奥,他满目的耽心在看见我平安的那一瞬间释然了,还给了我一个快被人吓死的眼神。我笑了。紧接着,天剑揽着我的肩,对众人说:“别都站在这里淋雨了,快回车上去,如果都感冒的话,我就过意不去了。”
野外环境考察活动在这件惊险事件之后结束了。两大辆汽车载着全体学生返回学校。回途中,天剑掏出手机给考利打电话,让他在指定的时间开车来接我们。他说话的空当,我坐在旁边一直喷嚏不断。
天剑向我投来怜爱的一眼,随手递给我一包纸巾,拍拍我头。我抽出一张,用力擦了擦鼻子。
后面的卡西奥见我鼻头都红了,从自己包里翻出仅有的一件外衣披在我身上。“到底是女生,这么弱。”
我头晕沉沉的,倒向天剑的肩,有气无力地说:“借肩膀一用,我睡一会儿。”好累,好乏,从未有过的困意,浑身发寒,眼皮也耸拉下来,睁不开了。
返回学校后,我生病了。我身体健康一向很少生病的,这次却被来势汹汹的感冒袭倒了。考利在他们回校的第一时间接到了我们,天剑拉我上车时,留意到我满目倦怠之色,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发觉烫得惊人,忙叫考利开车先开往医院。打针输液折腾完时已是大半夜了。
最后,我被他们送回家。
我躺在床上,看见坐在床旁的天剑脸上流露出疼惜的表情,那是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见第二种表情。
清晨,我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天剑正站在卧室的窗前静静的望着外面,长相俊美的他全身沐浴在从窗户射进来的晨光中,使周身被淡淡的光芒所环绕,这副景象几乎能够使希腊神话中的美神也产生自卑情结。
天剑是个性情沉稳值得信赖的人,我静静的打量着他心里做出这样的结论。
我动了一动,细微的声音惊动了天剑,他转过身看到我醒了,快步走到床边问:“头还痛吗?”淡淡的口气中透着几分关心。问话时他伸手探向我额头摸了摸,有点退烧了,不象昨夜那么烫了。他放下心来。
“你一整夜没走?”我嗓子沙哑地问。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轻点头:“你病成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离开。”说着,他在床边坐下:“想吃东西吗?我去给你买来?”
我摇摇头,把薄被拉到脖子处,仔细打量着他。今天的天剑看起来与平日大不同,显得温和许多。
“那你躺着休息吧,中午我再来看你。”天剑点了下头,给我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把一切打理清,就去上学了。
没到放学时间,卡西奥意外的来了,他把书包往床上随意的一丢,就在我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听到动静,我睁开了眼,只见卡西奥跷着二朗腿,手拄着额头,细细的凝视着我。接触到我的视线,他开口问:“还好吧?”
“还好,就是头有点痛,别的没什么了。”我坐了起来,抱着被子问:“现在好象没到放学的时候?”
“我提前出来了。”
[正文:第四章]
“你逃课,当心被天剑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
两人单独处在同一间屋子里,一种莫名的感觉滋生着,卡西奥打量着与平日稍有不同的我,发现生病时的我添了几分少见的娇柔。一触及到他专注的目光我心里感到怪怪的,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他懒得开口,我也不想再说什么。
卡西奥一改平日玩事不恭的样子,凝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抬手腕看看时间,起身说道:“算了,我还是走吧,中午还有事呢。晚上我就不来看你了。保重。”
这时,天剑推门进来了,手中拎着买来的食物。“卡西奥?你怎么在这?”他奇怪地问。
“我来看看光明。”卡西奥随口应了一句,拿起书包要走。
天剑目送他离去,若有所思的关上了门。
天剑带来了我父母从那边发来的传真,上面很焦急的说已经知道了我经历了一次很危险的事,是天剑告诉他们的。天剑对他们说:“这件事的发生他应该负一部分责任,他很抱歉,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我父母嘱咐我行事小心,不许毛手毛脚的再出状况了等等。
“你告诉他们了?”我手中拿着传真,视线从信件中抬起看向他,问道。
天剑点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嗯,这件事我很抱歉,我应该可以阻止你去的。”
“没什么,有惊无险,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收起信。
他坐在床头,拿起我的手在他手中含握住,眼睛深深的看着我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沉吟半晌,他终于开口问道:“光明,你嫁给我好吗?”什么,他在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我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嫁给你?现在?”我吃惊地问,满脸的不敢置信。
天剑被我的反应逗笑了,更正说:“是将来。”
“现在说这个太早吧?”我愕然之余侧头想了想,斟酌的说:“我没有想到现在就要面对这种问题,有时间考虑吗?我不想太快答应什么,万一将来有更出色的男人出现在我生命中,我岂不是后悔死了?”
天剑忍不住笑起来,当然也是无声的笑,不过这已经很难得了。他把我拉到近前,拥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头项;声音满含着从不轻易显露出来的深情说道:“我耽心死了。”他环抱着我久久无语,我也在他怀中细细体会着温暧的存在感。
他的话令我为之心动。一向冷静自持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非常不容易。我双臂搂着他的腰,头依在他胸前轻声说:“当时飘在水中时,要不是你拉着我的手,我一定死定了。现在能完好无损的回来真是万幸。”
天剑抚着我的头发,珍惜地说:“我真高兴危险的时候是我守在你身边。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了。我会保护你的。”光明点点头,知足的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来自他的温暖。
卫尔斯本来也想看望我,听说天剑常在这边照顾我,怕遇到天剑索性打消了念头。等我病好后回到学校,他第一个围上来嘘长问短,当然他最感兴趣的还是我遇险一事。
听完我的讲述,卫尔斯揉揉鼻子,迟疑地开口问道:“那,天剑救了你,你们有没有?他有没有?”他担心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发生,对他而言天剑跟卡西奥一样是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我当然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语气坚定的说:“有!”
卫尔斯反而松了口气,回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放心的说:“那就是没有了,我放心了。”
“我说有!”
卫尔斯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拍拍我肩,笑呵呵的说:“我看得出来你在说反话。其实我心里明白,象天剑那种呆板的人,你不会喜欢的。哪,象我这样英俊非凡,才学兼备,聪明有加的新新少年才是模范极人选。”
以课外活动丰富多彩而闻名校际的枫林高中永远不会有安静的一天,野外远足活动刚刚结束,一年一度的班级足球又接踊而至。同学们的目光纷纷投向新一轮热点事件。比赛的对手由每班的体育队长经过抽签决定,我所在的甲班经过抽签确定了对手班级——乙班。乙班拥有五个以上的正式校队成员,是全校最有希望争冠的班级。而光明的班上只有二名成员,一个是守门员,另一个是后备守门员。两个门将固然是优势,可是却没有擅长场上拼抢的人。为此,班长利用课前的休息时间积级动员大家主动参加。
一个吊儿郎当的男生趁机起哄说:“班长,你参加我就参加!”
文弱的班长紧张地扶扶眼镜,“苏来,你一定得参加。”
“我不是说了吗?你参加我就参加,怎么样?”苏来一脸坏笑的看着班长,故意给他出难题。
班长看着他,为难地说:“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参加。”全班一阵哄笑声,都知道班长的体育水平差得无人能及,弱质的他连踢场球赛都会流鼻血,
班长在苏来的威胁下只好参加进来,所有条件好的男生都上了,十个人仍差一个。
这时候,心痒的卫尔斯飞快地左右望望,把手举起,高声叫说:“算我一个。”
班长感激地说:“卫尔斯同学,你真是大家的楷模。”
班长的夸赞令苏来不乐意了,同样参赛怎么卫尔斯就成了班长口中的楷模,与之前相比,他倒显得十足小人。他斜眼看向班长,阴阳怪气的问:“班长,你是有意影射我吗?”
这时,上课响了,及时救了班长一把,使他不至于面临坏学生苏来的炮轰,马上回座位了。这节课是外文课,老师让学生们听耳机自由朗读。卫尔斯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换到我前的座位上,回头低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