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 加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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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 加料版-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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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刀四煞忽转面目注了冷面秀士一眼,道:「我等必须赶上去与主人会面,望诸位同心戮力,辈歼此獠,不然武林之中将永无安宁之日了。」说罢快步如风走出殿外而去。
  冷面秀士目光望着殿外,冷冷一笑道:「金刀四煞虽非常人,但似嫌倨傲,竟然我等之中无一可使他信赖之人。」
  廖独冷冷笑道:「当年神木令主者独来独往宛如天际神龙,难见首尾,俗谚青出於蓝,他纵然信赖,也未必轮到你姓庞的头上。」
  冷面秀士面色一寒,大喝道:「廖老师处处言语相逼,存心为何?」右掌忽起如电光石火击向廖独天灵盖,掌沉力猛,他已动杀机,欲一击将廖独毙命。
  只见一条人影飞快疾掠而至,五指奇巧无比扣向冷面秀士腕脉穴,冷笑道:「此处怎是你逞凶的地方?」
  指风如割,冷面秀士心神一凛,赶紧撤掌倒跃开去,定睛一瞧,只见是严晓星。严晓星道,「难怪廖老师出言讥讽,似你这等出手阴毒,委实令人齿冷,江湖中传说冷面秀士只知利害,擅用心机,不能与人向舟共济,器量狭隘无法共事,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冷面秀士朗笑道:「燕雀岂知鸿鹄之志?庞某虽然偏激刚愎,手底从未妄杀无辜。」
  严晓星道:「廖老师与你并无不解之仇,如非在下及时抢救,岂不是作你掌下冤魂。」
  寥独大笑道:「兄台大小觑廖某了,就凭他也取得了廖某性命?」双掌一分,接道:「倘不见信,就在此处拚个高下如何?」
  冷面秀士心机卓绝,察觉群雄对自己有不满之意,纵然分出高下,也难善了,眼珠微微一转,道:「庞某此刻想明白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恕庞某不奉陪了。」转身飕地掠出殿外。皇甫炎等人亦相继快步离去。
  严晓星道:「无极帮主此着辣手高明之极,使人棘手难措,有劳诸位搜觅殿内外有无贼徒凶邪潜隐,再行商量大计。」
  群雄应声纷纷走出,仅余下严晓星、许飞琼、萧文兰、雷翠瑛四人。严晓星在殿内来回踱步,脑海波涛起伏,这是一极辣手难题,应如何釜底抽薪解开此一死结。三女聚在一处也不打扰严晓星,窃窃私语。约莫半顿饭光景过去,群雄纷纷走回大殿。
  云中怪乞孔槐道:「寺外五里方圆之内,均无人潜迹,老朽己布下伏椿,如有人侵入,立来传讯报知。」
  严晓星道:「无极帮主此举无非欲借我等之口传播开去,引来武林黑白两道高手再一网打尽,所以在下料测三日後,无极帮主必遣人前来布伏,这三日期中他须遍布耳目,侦视武林中一举一动」话声略略一顿,又道:「故我等在此三日期中必须将这七位武林名宿移去,另换七具假身。」
  吕鄯诧道:「老弟不是说过不能移动麽?」
  严晓星道:「在下片刻之前已忖出暂行解救之策。」武林群雄闻言不禁面泛喜容。
  严晓星道:「这消息万不能传扬开去,即是明月禅师等同门亦不能预闻。」
  姜大年说道:「这为什麽?」
  严晓星道:「在下相信江湖各门派中均有无极帮党羽卧底,人心难测,我等不可不慎重行事。」武林群雄点点头。
  在两日内,群雄分头行事,寻来七个必死的死囚,以易容之术作为替身,迅疾离去赶往燕京。
  第三日。
  寺外银雕玉琢,寒梅吐蕊,散出淡淡清香。大殿内七具坐身肃坐,阗无人声。墙外一株斜伸枝柯奇松後突然闪出面目奇丑,狰狞恐怖的双判穿着一身宽大白色长衫,迎着狂风瑟瑟飘舞,令人不寒而栗。大判田敦明忽双掌交击,拍拍拍三声,清脆远播,墙内迅疾冒出三条人影,悄然落地。
  其中一面色瘦削的汉子躬身禀道:「两位香主,寺内外遍无人迹,看来武林群雄均已离去了。」
  田敦义双眉一皱,道:「他们无法解开明月贼秃等七人穴道,知难而退,但武林群雄为何逗留寺内三日,其中必有蹊跷。」
  大判冷笑道:「你也太多疑了,武林群雄不能见死不救,是以留此欲设法施治,但帮主武功如何奇奥,不敢妄自伸手,一如帮主所料,你我速依计行事,静待武林人物入伏。」双判飕地飘身而起,翻越寺墙,进入大殿,只见七具坐身宛如木雕泥塑般,竟无法察觉其伪。
  田敦义忽面色一变,道:「老大,你瞧那里上是什麽?」大判仰首一望,只见梁上钉着一只人手,并一方白纸,双肩微振,倏地腾身拔起,五指揭下那张白纸。
  纸上留有字迹:「敬告汝主,勿倒行逆施,速解开明月禅师等七人穴道,如有损伤毫发,无极帮定遭血洗。」下款绘有一只神木令及四把金刀。
  丰都双判双肩猛剔,目中逼射慑人凶芒,桀桀怪笑。田敦明道:「老二,神木令传人无法救治明月贼秃七人,尚敢危言恫吓,那只人手是何人的?」
  田敦义摇首道:「这就不知了,情势发展至此,帮主说此乃一圄智之局,不可力取,帮主侦知对方十二月初,欲去天後官查探本帮隐秘。」
  田敦明大惊道:「对方是如何侦知的,必是本帮有人泄漏机密。」
  田敦义冷笑道:「帮主佯装蒙若无知,在天後宫内设下陷阱,若然来人是神木令主者,必可生擒活捉,永除後患。」
  殿梁上一条黑影疾如狸猫般一闪而出,身法奇快,迅即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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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初八,当地俗称腊八日,京中大家小户均充满着过年气氛,但大雪纷飞,寒风如割,街巷中依然行人熙来攘往,满街叫卖声,随风飘扬。大街尽头胡同内忽转出一辆马车,车把式戴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羊皮袄裤,约莫三十上下年岁,浓眉大眼,黄净脸膛,透出英悍神态,挺捧着长长马鞭,不时拍地抽动,高踞在车辕上,吆喝出声。
  马车华丽异常,一望而知系富绅富豪家御,两匹关外乌云踏雪良驹,驰骋如风。车後随行奔驰着四骑,骑上人一色仆随模样,锦衣鲜明,神态倨傲。马蹄得得,车行辎辘,片刻间已穿行了五条巷街。忽闻车内传出娇滴莺声道:「李二,天後官快到了吗?」
  车把式高声道:「小姐,别急,这就到了。」
  须臾,车把式呵唷一声,马车停住,已在一座金碧辉煌庙宇前停下。车後同骑霍地跃了下来,先行入庙。李二缓缓下得车辕,揭开缝帘,高声道:「少爷,小姐,天後官到了,请下车吧。」
  车中首先走下一个俊美如玉少年,头戴毡帽,星目胆鼻,唇红齿白,身着一袭天青团花皮袄,霜白色毛裘隐现袖角襟底,口角含笑,愈显得俊俏迷人。接着两个老妈子携着一身紫缎袄裤明艳照人少女,嫣然娇笑道:「弟弟,这就是天後官麽?」
  那少年点点头道:「不错,这麽寒冷的天,娘怎麽想起叫咱们姐弟来敬香的。」
  少女嗤的一笑道:「如不是娘发怒,你还赖着不来,这是娘的心愿,你我不顺着点,爹回来有你罪受的啦。」
  少年双肩微微一皱,仰首一望,只见门楣上紧立着一块「天後宫」金匾。门侧分书一联:「皇恩浩荡常流海,自神禹後一人善德在水。後德巍峨独配天,由大宋来千古宗祀配天」。字体刚毅雄浑,笔力千钧。
  四个仆随领着庙祝走出,道:「小姐,少爷,可以进香了。」
  少年道:「老太太严命不可草率进香,致亵渎神只。」取出一锭白银,接道:「呀咐庙祝,准备一席斋银香供,我等在静室中敬息。」庙祝接过银两,连声称是,眉目间现出重忧。
  那少年负手走入,一双仆妇搀着少女莲步姗姗後随着,穿过侧院,走入一间静室中。这间静室倒也窗明几净,案头热着一炉檀香,弥漫着沁人肺腑的清香。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庙祝入房点着了一盏油灯,张罗茶水素食点心,眉目间忧虑之色仍未消除。
  少女忽向庙祝嫣然一笑道:「你老人家似有什麽心事般,可否说出,咱们多少可出点主意。」
  庙祝年岁约莫六十开外,背部微驼,显然老迈龙钟,闻言摇首苦笑道:「小姐少爷不要多问,不要为了小的招来一步危难。」
  俊美少年剑眉一剔,道:「这是什麽话,你有什麽危难赶紧说出。」
  庙祝颤巍巍嗫嚅道:「今晚有江湖凶邪在此天後官内聚会,只求小姐少爷尽快的回府,小的就感激不尽。」
  少年冷笑道:「京城内哪容得什麽江湖盗匪图谋不轧,李二,速将老爷的名片拜帖请徐海总捕头。」
  庙祝神色大变道:「梅少爷最好听小的之言,否则祸将莫测。」
  少女秀眉一皱,低声道:「弟弟,最好别生是非。」
  俊美少年鼻中轻哼一声,右掌一挥,道:「你走吧!咱们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你去通知他们另择时地。」庙祝喏喏连声退了出去。
  须臾——
  案头灯火一暗,室内忽多出一黑衣老者,面目森冷如冰,慑人凶芒注视着貌美少女,嘴角忽咧着一丝拧笑道:「想不到兵部右侍郎有这麽一个美貌的女儿,可惜老夫生平不喜美色。」
  少年大喝道:「你是何人,怎敢闯入我等静室。」
  老者冷冷一笑道:「别说这小小的天後官,就是紫禁大内老夫亦如入无人之境。」少年右腕一抬,迅如雷光石火般抓出。
  老者面色一变,道:「想不到你也是会」右掌平封抓去。
  言尚未了,少年手法迅快奇奥,五指一把扣住了老者腕脉要穴。少女发出银铃般娇笑,纤手微扬,数线银芒电闪射了出去。老者只觉胸腹间数处要穴一麻,不禁面色大变。少年冷冷一笑道:「燕京城乃藏龙卧虎之处,凭你这点微末技艺,也敢横行无忌,你是何来历,速速据实道出。」
  老者只觉体内虫行蚁走,真气逆窜,便知必无幸理,但又不敢倔强,道:「老朽是无极帮中人。」
  少年诧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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