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 加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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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 加料版-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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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炎抱拳一揖,道:「老朽尚要召集手下速返原处,以免风声外泄,少侠保重,日後容再相见。」身形穿出亭外,冲空腾起疾杳。
  严晓星向偷天二鼠抱拳笑道:「望二位将暗镖璧还金鹰镖局,在下不胜心感。」说时身形疾闪出亭外,杳失在漫天风雪、沉沉夜色中。
  吕鄯忙唤道:「少侠暂请留步。」
  孟逸雷忙道:「这位少侠孟某已知,暗镖暂由二位保管,我等将计就计引开群邪注意」说着低声向二鼠密语。
  吕鄯道:「老朽遵命。」双双扑出亭外而去。
  孟逸雷与辽东三鸟亦返回天祥客栈,佯装一脸懊丧之色,放开风声暗镖已为偷天二鼠窃去,除了传讯总镖头邓严晓星外,慢慢查访二鼠去向下落,再行设法索回暗镖别无良策。觊觎暗镖凶邪,今晚均参与天祥客栈劫镖,亲眼目睹二鼠抢出门外,并与群邪格斗并负伤遁去。
  ※※※※※※※※※※※※※※※※※※※※※※※※※※※※※※※※※※※※※※
  风雪载途,茫茫一片银白。严晓星控着一匹黄骐,正行在茫茫云野中,忽闻道旁发出一声呻吟,忙勒住丝缰,目光四巡,发现一具躯体倒在道侧一株秃树旁,半身已为雪掩埋,忙一跃而下,分开那人埋身厚雪扶起。只见那人是一乾枯瘦小老叟,气息微弱,忙道:「老丈醒醒。」眺目四望,只见距道旁不远隐隐现出一幢茅屋,屋顶升起一缕炊烟,暗道:「送至人家先用热汤喂服,看这老丈似为冻饿交加倒在路旁,只需饱食後方可渐渐复元。」他略一沉吟,将老者伏在马鞍上,牵着马匹一步一步走向茅屋而去。
  一扇破旧木门虚掩着,严晓星唤道:「有人在麽?」
  只听一个宏亮语声答道:「少侠请进。」
  严晓星矍然一惊,只见屋内闪出病金刚孟逸雷,笑容满面,目露冀求之色。接着又纷纷闪出辽东三鸟,神态虔敬恭谨。伏在马鞍上老者霍地挺身而起,屹立於地。孟逸雷含笑道:「孟某绝无恶意,少侠请进一叙。」
  严晓星道;「原来孟大侠在云龙山草亭中,已识破在下行藏。」说着人已往门内走去。
  屋内立着偷天双鼠吕鄯姜大年,笑道:「少侠别来无恙?」
  严晓星神态从容,微笑道:「两位前辈好?」
  偷天二鼠忙同声答道:「不敢,少侠请上坐。」
  一张方桌上已摆设鸡鸭鱼肉,并暖着一壶酒,严晓星知他们有意引自己上门,微微一笑,泰然往下首板凳上坐下,道:「在下年幼,请序齿而坐。」
  须臾,那倒卧雪中老者走入,孟逸雷为严晓星引见道:「这位是淮上隐叟祝秋帆,隐居於此,是祝兄设计,不然无法引少侠上门。」
  严晓星忙抱拳躬身道:「拜见祝老前辈。」
  祝秋帆连声谦让,催诸人就座,吕鄯道:「咱们武林人物,不必执泥俗套,就依少侠之言吧。」
  祝秋帆往厨下走去,端出一大海碗牛肉滚汤,热喷喷地香味四溢,笑道:「馒头就牛肉汤,白酒就红虾,其味无穷。」
  酒过三巡,吕鄯道:「少侠昨晚此举无异救命大恩,不知少侠可否赐告来历姓名?」休看严晓星年岁甚轻,却极有知人之明,他瞧出吕鄯等人均是义薄云天的汉子,受人点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遂不隐瞒,将自身来历说出,毫不隐瞒。
  祝秋帆大惊道:「原来少侠竟是威震西北道上紫霞庄主严大侠後人麽?唉,看来老朽等应该重出江湖,为少侠查觅仇踪」
  严晓星道:「这个在下不敢。」
  「少侠提及,尚未知令尊遭人暗害。」祝秋帆神色庄重道:「令尊是老朽多年旧交,皆因老朽隐居淮上,武林之事甚少耳闻。」
  吕鄯诧道:「此事吕某亦未有耳闻,如不出所料,主谋者必心怀叵测,三两年後武林定有巨变。」
  祝秋帆忽向严晓星正色道:「乾坤八掌伏建龙此次以退隐之身重出江湖,虽说是为代令尊复仇查觅主凶,但其神态暧昧,一切安排似有可疑」
  严晓星诧道:「什麽可疑?烦请前辈赐教。」
  祝秋帆长叹了一声道:「伏建龙改名许南兴隐居大名,以富绅自居,似未有妻儿家小,此可疑者一;倘说赵振藩在死前那秘笈已为人窃去,而赵振藩却死在他府内,此可疑者二;少侠投奔於他,接待冷淡,更末真心传艺,大年夜竟未赶回大名,此可疑者三。最令人起疑的是,那晚南天三魔、崆峒七煞郑、酆都双判投柬约在三更见面,索取那本秘笈,他竟末现面,令秦琪只身对敌,老朽心想秦琪死前才知受愚,但悔已莫及,伏建龙留在府内,而匪徒来报乾坤八掌伏建龙在千里之外正做震惊武林之举,若非预谋,岂能如此巧合?」
  严晓星面色微变,道:「莫非伏建龙与先父之死有关?」
  祝秋帆领首道:「老朽有此疑虑,」接着长叹一声道:「那隐居在伏府中之无名老叟,与少侠有传艺之德,无师徒之名,有师徒之实,他为何不收少侠为徒,恐另有隐情,谅无名老人已知少侠大仇是谁。」严晓星默然不语。
  祝秋帆忽笑道:「我等何能引起少侠不快,此次少侠投师恐非一年半载。」说着在严晓星面前斟了满满一杯酒,擎杯相敬,接道:「祝少侠一路顺风,艺业有成,大仇得报。」
  严晓星缓缓起立,一饮而尽,凄然笑道:「在下恭谢诸位前辈指点,感激犹来不及,怎敢以为忤,那无名老前辈待在下恩深如海,倘老人家纵有所知而隐忍不言,恐有不得已苦衷,在下以为忧者,却是那雁荡奇人邬先生,恐不得其门而入。」
  诸人不禁动容,吕鄯太息一声道:「雁荡奇人邬先生我等均不知其名,其实少侠就凭这只神木令便可召合武林,歼灭大仇。」
  严晓星摇首道:「在下要手刃大仇。」面现毅然之色。
  病金刚孟逸雷一翘拇指,道:「少侠豪气,令人心折,那晚在云龙山草亭惊退百足天蜈皇甫炎,虽说仗神木令之助,但非少侠过人智慧焉能奏功,好,我等暂不提此事,只求少侠在此稍作羁延如何?」严晓星惊问其故。
  祝秋帆笑道:「老朽等绝无恶意,只求少侠赐允。」严晓星略一沉吟,当即应允。
  这晚辽东三鸟离开茅屋赶往江都,这趟暗镖算是到了地头。翌日清晨,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提出愿以小巧之技相授,略以报德。淮上隐叟祝秋帆精擅点穴之技,亦愿传艺,严晓星大喜,一连三日,严晓星获益良多。就在第三日傍晚,辽东三鸟赶回,祝秋帆下厨烹治一席丰盛酒菜,与严晓星饯行。
  食用既饱,严晓星突然感血行有异,四肢生出胀裂感觉,心中大惊,突然祝秋帆疾如电光石火,伸指点在严晓星将台穴上,严晓星眼中一黑,昏睡过去。
  第二日清晨,严晓星睁目醒来,只觉神清气爽,空灵无比。淮上隐叟祝秋帆、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病金刚孟逸雷、辽东三鸟郑上燕、梁镇北、徐化义等人均含笑立在榻前不远处。严晓星矍然坐起,惊道:「祝前辈,这是何故?」
  祝秋帆飘然走前,道:「少侠,此次辽东三鸟所保的暗镖共是三件,其中两样价值连城珍宝,在我等武林人物眼中无异尘土,但有一副参王,功能起死回生,脱胎换骨,辽东三鸟将暗镖送至物主後,乞求相赠一截。」说着微微一笑道:「昨晚在少侠酒中掺合参浆,故少侠感觉血行有异,老朽点睡少侠後,助少侠打通任督二脉,生死玄关,日後习武,可事半功倍。」
  严晓星闻言,不禁热泪夺眶而出,霍地拜倒在地,道:「诸位前辈宏恩,虽粉身碎骨亦难报於万一。」
  祝秋帆忙扶起,道:「老朽等怎敢当此大礼,少侠有所不知,令尊生前曾有大恩於老朽,此亦不过聊表老朽寸衷。」
  姜大年接道:「神木令重现江湖,皇甫炎必不甘心,必与黑道凶邪追踪少侠下落,我等决定暂行退隐,不以真面目现身江湖,望少侠艺成後再出相助。」严晓星闻言忽醒悟一只神木令,为他们引来杀身大祸,面现愧疚之色。
  孟逸雷哈哈大笑道:「少侠不必如此,艺成後望先至此处,祝大侠必传讯我等赶来重聚。」严晓星领首应允,便要告辞。
  祝秋帆已备酒食粗饯,饱食後严晓星含泪登骑辞别。彤云密布,大雪纷飞。只见严晓星一人一骑渐渐消失在风雪茫茫远处

  【第一部】【第二章】西风簌簌

  「第二章」西风簌簌
  寒风怒涌,大地银白。一座破落衰败的山神庙前人影一闪,落下一个面目森冷的黑衣老者,嘴角咧了一咧,似笑非笑,更显得阴森狰狞,沉声道:「孔老儿在麽?」
  庙内应了一声道:「是古平兄麽?」只见一个灰衣劲装、独目、古稀化子疾闪而出,抱拳笑道:「干什麽事又找上了我老化子?」
  古平阴阴一笑道:「古平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伸手入怀取出一小布袋,摇了一摇,发出索罗声响,接道:「袋中装的明珠,值万两白银,奉咱们当家之命,相赠你孔老化子。」
  老化子独目神光闪烁,淡淡一笑,也不伸手来接,注视古平一眼道:「有道是无功不受禄,皇甫当家致赠重酬,必有所为,不妨明告,孔槐能办就办,无法办到的,恕老化子不能接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古平哈哈大笑道:「你这臭化子,居然也会讲几句人话,咱们总瓢把子找你探听两件事,只要你摸清底细就够了。」
  孔槐毫不思索,嘻嘻一笑道:「只探听两件事,那好办,咱们进庙里谈。」
  古平摇首道:「不必了,咱们长话短说,虽说是探听两件事,份量却重如泰山,总瓢把子相托探出神木令持有人是何来历?」
  孔槐闻言神色大变,颤声道:「神木令又重现江湖麽?皇甫当家如何知情?怎麽老化子竟一无耳闻?」
  古平冷笑道:「此人仅总瓢把子得见,并无第二人目睹,你如何得闻?」
  孔槐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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