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苦伶仃、无依无kao,今后还不知怎样过活呢……。”
男子说的声泪俱下,一旁女子。哭的更是厉害,费扬古瞪着双眼凝视着堂下二人,口中道:“仵作,验尸!仵作……1
连唤了几声也没人回应,可能刚刚结了硕海的案。子后,众衙役都以为没事儿了,各自散去了,重又开堂后,仵作还不知晓。
女子的哭声越来大,像是受尽了委屈,男子也一旁。不时的擦着眼泪,硕海旁观怎么都觉得此事蹊跷,但人已经死了,他无能为力了,如若人未死,他赶巧遇见了,救人也说不定,也罢,还是赶紧回去瞧瞧可怜的小女孩儿吧。
正在硕海刚一迈步之时,便听费扬古又唤住了。他,“富察。硕海,陪本官亲自去验尸1
“这……”硕海略有迟。疑,忙施礼道:“大人,这……貌似不好吧……奴才非官府中人,不好涉及衙门之事吧……。”
费扬古一手捋着修饰过的八字髭须道:“本官现在就封你为仵作,这回该是名正言顺的陪着本官去验尸了吧。”
“不不不……”硕海本心是不想参与任何官场之事,也不想与达官贵人结交,本是推辞之意,却被费扬古理解反了,硬给塞了个临时的仵作。
仵作之职就是古代的法医,在官府检验命案死尸的人,但古代的法医并非是什么好职业,由于检验尸体是件辛苦的事,而且古代的封建思想严重,因此一般在检验尸体时是由贱民或奴隶检查,后向官员报告。
虽位卑,但仵作精通的知识不少,要在没有解剖尸体的情况下,把详细的检验结果报告给上司,作断案的参考,这一行人几乎都精通解剖学及药理、病理,知道何处经络受伤便危及哪处脏腑,中何种毒便出现什么症状,判断越准确,对破案越有帮助,所以,仵作几乎都kao名师传授。
硕海抬眼一瞧费扬古已是怒目圆睁,再想推辞的话到了喉咙硬生生的又给咽了回去,不从了提督大人的命令,是不是又要杀头?
“好吧……奴才就暂且陪大人去验看,但奴才只是略懂医术而已,本就没专职仵作的经验和水准,一切以大人的主意为准,奴才一旁陪着就是。”
费扬古径自前头走着,连头都没回,瞧也没瞧一眼硕海,只鼻子里“嗯”了一声,硕海只得后头跟着,心中说不出的纷乱。
尸体停在堂外,一块木板上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搭了个破被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躺着,人已没了脉搏、呼吸,瞳孔早就散去,身子全部硬化。
费扬古命人将尸体抬进衙门院落中一个暂时的屋子里,带着硕海和几个衙役亲自眼看,从表面上看,男子毫无临死前挣扎的迹象,身上亦无任何捆绑的勒痕,七窍更无血迹溢出,如不细看,就跟睡熟了一般。
二人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翻腾了半晌,也未找到死者遇害的死因,身上无半点外伤造成的伤口,那就只能设定为内伤而亡,可如是中毒身亡,七窍会流血,即使事后擦干,也会留下痕迹;如是窒息而死,即使脖子上没有勒痕,事后也能看出曾经缺氧时造成的淤血。
费扬古和硕海对视了一眼,二人满脸的疑问,硕海上前两步,对费扬古附耳低语了句什么,费扬古颔首,转头问女子道:“你夫君可曾有过心悸、心痛的毛病?”
“没……没有……我夫君身体向来强壮的很,做起工来一个人顶两个。”女子抽噎的回道。
“那么你的公婆有过这类病症吗?”硕海蹙着眉头接着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公婆很早过世,也未曾听我夫君提起过老人家有过心痛的毛玻”
家族遗传病也没有,猝死的病因也没有,莫非此人真的是被鬼害死的?否则怎会人死了,却找不到任何造成死亡的原因?
胡扯!硕海坚决不相信此人是被鬼怪所害,他不禁怒火中烧,都怪这时代连个检验的仪器设备都没有,否则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知死因!
可恨归恨,既然费扬古叫上他来帮忙,他就要尽力的去做好,哪怕今天要大刀阔斧的给死者开膛破肚,只有找到真正的死因,才不会让害人者逍遥法外!
可在那个身之发肤受之父母,动则忤逆、不孝的年代,想要解剖尸体可非易事,硕海眼角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几个衙役面无表情的立在周围,旁边是满脸悲哀却没再多言的男子。
此时他正盯着不停哭泣着的女子拼命的使眼色,女子一手捋着散落的头发,正巧遮挡住了朝着费扬古和硕海的半边脸。
二人行径怎这般可疑?硕海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费扬古,丢了个眼色提示费扬古看向二人,此刻他越发的感觉此案另有隐情。
正文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四章 戳穿恶行
第六十四章戳穿恶行
重新验看!临时仵作也是仵作,就该认真负责,仵作检验尸体本就是极其详细,从毛发到指甲,决不放过任何细节,一具尸体总要翻来复去地勘查,寻找可疑之处,今天他非要查出个究竟来!
硕海这次重新检验尸体可是万分的详细,从头到脚,一点儿细微之处都不放过,费扬古也确定此人死因蹊跷,跟着硕海一同仔细检查尸体。
忽然,硕海发现了一个问题,死者的头发被梳理的甚是整齐,平整的有些过分,如果死者真是夜里被鬼杀的,睡了半夜的人头发肯定会有些凌乱的,可死者的头发怎就那般顺滑?像是精心梳理数遍似的。
硕海轻轻解开死者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瞧,没发现任何伤口,他假装无奈的摊摊手,瞧着费扬古,眼角余光斜睨着女子的表情,但见女子不知何时停止了哽咽,双手紧捂着嘴巴,面色惨白,眼色惊慌的盯着死者的头部,再瞧那男子,也是同样紧张的表情。
“哼1硕海心中暗道:“蹊跷定在这里,是我检查的不够仔细吗?”
“大人,可否拿些蜡烛来?”硕海想看个清楚。
费扬古自然是同意,既然找。了仵作,就该信任他,而且他早已想起,此人他曾听朝中的南怀仁不止一次的跟大家赞赏过他的医术之高明,相信验个尸体对他来说既是没有经验也是小菜一碟吧。
蜡烛很快便拿来,硕海命两名衙。役在左右端着蜡烛,自己手中也端着一根蜡烛,仔细的重新观察着尸体。
从尸体僵化的程度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十二小时至三十小时之间,而如果按照女子所言,死者死于昨夜,时间首先就不符了,而且尸斑的颜色也已是超过十二小时,而且尸斑竟然在身体的前部,且大部分移位,说明尸体在死者死后四至十小时内被移动过。
再看巩膜已出现黑斑,无**性腹部膨胀,可以推。断死者死亡时间为二十四小时左右,至于胃内食物消化和排空程度以及是否中毒在没有解剖尸体之前暂无确定。
硕海又端着蜡烛仔细的观察着死者的头发,从上。到下,一小缕一小缕的挑开,忽然,他发现了!在头顶心处,头皮上有个极其细微的小红点,细到如发丝般,硕海朝着费扬古招了招手,费扬古连忙kao近,只见一根细如发丝、寸余长的银针自头顶拔出。
费扬古与硕海不约而同的对视颔首,再不约而。同的望向女子,女子已是面色青紫、浑身颤抖,硕海长出了口气,确切的道,“就是它了!再找找,或许头部还有银针也说不定。”
费扬古已是勃。然大怒,怒喝道:“来人!将次女子与那厮一同拿下1
衙役们“呼啦啦”一拥而上,将正欲逃之夭夭的男子揪住,而女子已是无需人力制服,早就瘫软在了地上,连哭都找不着调了!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硕海又从死者头部找到了一枚银针,事情已是很明了,人是女子和死者表弟同谋害死的,至于二人为何害死死者,二人又为何连同说谎,硕海只上交了爰书,案件的审判和裁决那是费扬古的分内事,想必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内情了。
硕海是再也不能留在提督府耽搁时间了,他还要去乐显扬那里去看小女孩儿。
“表兄……。”馨兰瞧见硕海出来,慌张的迎了上去,扶着硕海的双臂,从上到下仔细的瞧着硕海。
“呵呵,无碍的,让表妹心急了,表兄无事,帮着提督大人办了个案子。”硕海若无其事的安慰着馨兰,心里却百般的不是滋味。
硕海始终是以救人为己任,见不得生命被作践,所以他救了被人贩子拐卖的小女孩儿;硕海向来低调做人,善良之心处处可见,得饶人处且饶人,却见为成己欢谋害亲夫之人,所以他帮费扬古找到了死者的死因,抓住了真凶。
人心是何其残忍啊,为一己之利便可置他人性命于不顾,谁会想,当一个生命受到伤害的同时,身后系着的是一家人或是几家人的性命。
一枚小小的银针,本是用于针灸治疗的,却不想成了有心人谋害他人的凶器,硕海哑然。
“办案……?表兄,真的没事儿吗?”馨兰瞧着硕海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蹙眉问着,她在外面这一会儿可是担心坏了。
硕海牵起馨兰的小手,温和的道:“真的没事儿,走,咱们赶紧去同仁堂瞧瞧那小姑娘如何了。”
“呀1馨兰一心只惦记着硕海,此时经硕海一提,她才又紧张起了别人,“都几个时辰了,不知那孩子情况如何了,表兄,快走,我们快走吧。”
折腾了整个晌午,如今已是未时了,硕海和馨兰加快了脚步前往同仁堂,边走硕海心里边寻思着,几个时辰了,如若小女孩儿中毒不深,乐显扬有法儿治疗,便该醒来了,若是中毒太深,或是无药可治,估计小女孩儿早已一命呜呼了,但愿她能醒来吧,多么小的一个孩子啊,她不该这么小就夭折的,人生美好的一切她都还没有领略。
硕海同馨兰疾步来到同仁堂,一头扎进诊室,可却只见乐显扬带着一个小徒弟在收拾屋子,病榻上空无一物。
“乐兄,我回来了,怎么样了?小女孩儿醒来没有?”硕海进门便焦急的询问,馨兰也是左顾右盼,满脸担忧。
乐显扬怔怔的瞧着硕海,满目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