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杨义装成老人,另外对于青楼女子也没什么兴趣,所以偷偷给夏荷用了些来自王小乙的迷药,然后一直等到程鹄的屋子里没有了动静,他偷偷进去,用弄醒了程鹄。程鹄一醒来,看到身前站着一个人,当时吓出一身冷汗,可是看到脖子上指着的匕首十分锋利,一动也不敢动。
杨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鹄。”
“哪里人?”
“山西。”
“认得程正印么?”
程鹄一楞,马上说:“不认识。”
“那我只好杀了你了。”
“大爷,我上有八十高堂,下有未满周岁的幼子,你饶了我吧。”
“既然你不是程正印,我只好杀了你灭口了。”
程鹄都快哭出声来了,小便已经失禁:“您饶了我吧,我包袱里的金银全都给你。”
杨义哼了一声,抬起匕首向下刺去,程鹄突然叫到:“我是,我就是程正印。”
杨义笑了:“程正印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么,就敢冒充。”
“我以前叫程正印,后来改的名字。”
“你以前都干过什么?”
“我……,我……以前给人当下人。”
“给谁当下人?”
“武英殿中书舍人赵士桢。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呀。”
杨义撕下脸上的面具:“现在认识了?”
程正印大惊失色,张嘴就喊,可是他一张嘴,迷药就被杨义撒了进去,然后嘴巴也被捂住了,他挣扎几下,晕过去了。
杨义用长钉插入他的耳朵,并且把流出的血弄开净,再用同样手法杀死了躺在程鹄身边的春红,然后把取暖用的炭火盆放到桌边,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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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君喝干了杯中的酒,问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的那些朋友该到了,我得找出是谁对我们下手,不然以后每天都提心掉胆的。”
“如果你们的对手身份高得不得了,你会怎么做?”
杨义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喝酒。
王少君突然问道:“初六晚上,就是你在皇店杀人那天晚上,太子别院被袭,是不是你们的人做的?”
“什么太子别院,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难道你说的身份高得不得了的人是太子?”
王少君也不语,静静的看着他。
杨义想了想:“我去皇店那天我的朋友还没和我联系,应该没到吧。如果是我的朋友做的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告诉你们立即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在京城出现。你们现在周正齐和马友已死,只有十一个人了,还不一定能全来,十几个人在京城除了送死没有别的事能做了。”
“什么?周正齐和马友死了?怎么回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万历三十一年,你在武英殿中书舍人赵士桢门下吧?你刚才所说的当年你们的相公就是他吧。”
杨义无言的点点头。
王少君又问:“当年的妖书案你也参与了吧?”
杨义猛抬头,两眼精光暴射,看向王少君。
王少君微笑着说:“不要那么看我,我害怕。你知道为什么有人追杀你们么?”
“因为这件事?”
“对了,就是因为这件事,周正齐在京城杀人被抓,结果把当年的事都供了出来。”
“那马友是怎么死的?”
“当年是马友和周正奇处理的印板,别人不管是要灭口还是要找出人来顶缸,他都是首当其冲。何小河去杀马友,他的徒弟就去杀你了。”
“这么说我们基本上是死定了?”
“所以我说你们就隐姓埋名的远走他乡吧,等到有一天太子死了,你们才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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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领导抓干活,下午就写出这点来,马上还得去,今天加班哭泣中
058 真的死了
王少君回到家时,已经是戌时末,也就是晚上九点多了,当他看到一片灯光从窗口投射出来,心里莫名的感到很温暖,什么太子、福王全都扔到一边去了,他轻轻的推开门,熊瑚嘟着嘴:“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们还等你吃饭呢?”
“我刚才吃过了。”王少君笑着看着桌上的菜:“你做的?”
“是呀,这是咱们家里第一次做饭,我和姐姐做的。”
“那我一定要吃,吃过了也得吃。”
熊珊白了他一眼:“小心撑死你。”
熊瑚则笑嘻嘻的说:“明天陪我出去玩呀?”
王少君有些奇怪,自从熊瑚上次丢了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她可从来不会这么温柔的说话,从来都是:“你明天和我出去。”一副命令的口气,今天居然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话,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王少君来到熊瑚身边,绕着她走了两圈,又仔细的端详她的脸,熊瑚居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的红着脸低声说:“你看什么?”
王少君嘿嘿一笑:“你怎么好像变了个人,这么温柔,我有些怀疑是不是你是假冒的,是不是带着面具装成熊瑚的样子。”
熊瑚一听,立刻原形毕露,恶狠狠的踢了王少君一脚,被他躲过去了,她又要扑上去打,被熊珊拉住了:“他在气你呢,你这傻丫头。”
熊瑚气鼓鼓的坐下:“哼,我还以为是脸上的煤灰没洗干净呢。”,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一口一杯的连喝了好几杯。
王少君也坐下来,对她说:“明天我先去看看,没什么事我就回来找你,然后咱们一起出去玩,来了这么多天,我还没逛过京城呢。”
熊瑚这才转嗔为喜,笑吟吟的给王少君说起哪道菜是她做的,做菜出了什么有意思事,王少君微笑着听她介绍,一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赶紧倒了杯酒,用酒把那口菜顺了下去。熊瑚看着他,可怜兮兮的问:“不好吃么?”
熊珊挟了一口,皱着眉头吃下去,然后嘟囔:“长到十八岁,第一次动手,能做得好吃才怪。”
熊瑚嘟着嘴:“我尝还可以呀……”
王少君笑着对熊珊说:“明天我看看赵大哥有没有空,把他一起叫来。”
熊瑚高兴起来,两只眼睛笑眯眯的,像两弯细细的新月:“好呀,好呀。”
熊珊白了他们两个一眼:“你愿意叫他就叫呗,问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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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君来到六扇门时,燕向东和赵培德已经到了,四处撒下人手去追查初七日凌晨那些在皇店纵火的人的下落,王少君对二人说:“头儿,赵大哥,我有几句话想和你们说。”
燕赵二人转头看着他,静等着他的下文。
王少君想了想,对二人说:“昨天我也没和你们打招呼,就把那个姓杨的给放了,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赵培德说:“咱们六扇门和正常的官府办案不一样,咱们处理起案子灵活多变,并不一定非要杀人偿命,有时咱们为了维护江湖上的人物,放个把人很正常,我们也常干这种事,在江湖上人面关系要比武功重要得多,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王少君点头向他表示谢意,然后接着说:“昨天那人是我旧识,我怕他和太子别院纵火案有关系,所以才不顾你们的想法,把他要了出来,可是后来我一问,他和那个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就放他走了。”
燕向东看着他,一言不发,王少君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由得低声问:“头儿,怎么了?”
燕向东沉声说:“杨义?”
王少君点了点头。
燕向东一个耳光把王少君扇了一个跟头,王少君起身刚要拨出铁尺,虽然明知道不是两人对手,也不能束手待毙,只听燕向东怒吼:“糊涂,妄我这么看得起你,你以为郑轻云是傻子么?”
王少君一楞,马上反应过来了,郑轻云一定会派人监视杨义的,如果杨义和别人接头引起他的怀疑,把杨义等人抓到,那么事情难免败露,自已好心办了坏事,到时杨义等人性命难保,燕向东等和自己关系较近的六扇门的人也一定会受到牵连。
“头儿,那怎么办?”
“哼,还想和我动手?”
王少君低头默认,知道燕向东和赵培德刚才都看得出来。
燕向东冷然道:“为今之计只好把他抓到六扇门来,只有这里才是安全的。”
三人马上骑马直奔祟文门,找到广来客栈,一问店伙,'奇‘书‘网‘整。理提。供'杨义还住在这里,三人上楼找到房间,王少君伸手敲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赵培德一脚把门踢开,屋里一股酸臭扑鼻而来,把三人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屋里有两个人,已经死了,地上还有一滩呕吐的东西。
一个是杨义,倒在床边,怒睁双眼,一手捂着胸口,一把匕首还插在那里,另一只手像是要抓什么东西。
另一个是文士打扮,面白如玉,五绺长须,修剪得十分得当,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胸口插着一柄长刀。
地上流的血已经变成黑色,摸摸尸体,只有微温,王少君心里算了一下,现在是八点左右,尸体在室温情况下每小时下降0。5度左右,这个时代的屋子保暖不是太好,室内温度也较低,按每小时下降0。8度左右,那么现在杨义已经死了十个小时左右,也就是昨晚和自己分手后回到这里就被杀了。
赵培德四下翻看了一会,摇摇头说:“东西没被翻动过,桌子上也只有两个杯,两双筷子,这个人应该是山东济阳的王淼,我去山东找他时听人描述过他的样貌。”
王少君问道:“王淼这人武功怎么样?”
赵培德道:“他们这伙人武功都差不多,算得上是二流好手,看来可能是两人自相残杀,杨义只是没想倒王淼会突然对他下手,所以才会瞪着眼睛,显得十分愤怒的样子。但他临死一刀也杀死了王淼。”
燕向东点头同意他的看法,王少君却说:“王淼为什么要杀杨义呢,听杨义的说法,他和王淼的关系还不错。”
赵培德摇摇头:“这个就难说了,你昨晚都和杨义说什么了?”
“我告诉他要对他们下手的人可能是太子,让他们有多远躲多远。”
“那么就是有可能杨义听了你的劝告,打算要躲起来,可是王淼不同意,这个人我听说十分的热心,而且嫉恶如仇,应该是他不肯放手,怕杨义和别的人再说这样的话,就把杨义杀了。”
王少君总感觉有些说不通,可是又找不出什么理由,这时门外有人看到了屋里的情况,尖叫了一声。
王少君出去把附近几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