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琪,你真的相信他们是要吃酒??”雪女满脸的心思重重。
“也许下酒菜与平时不同吧。”
“你看的倒透彻,会打起来?”
李明琪听她问的认真,“雪儿,你想过吗,若真有那一天,你该怎么办?”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父亲啊,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不顾吗?
雪女抬头遥望天空,明晃晃的日光怎么都驱不散心底的阴霾,叹息道:“爹爹已经入魔深了。”她勉强的笑,手指梳理着沈宁宁柔软的头发,“真乖,明琪,你就别为我的事操心了,赶紧带宁宁回房吧,小孩子身体弱,别在受凉。”
“嗯,你也别思虑过重。”沈宁宁搂着她的脖子,已经陷入了梦乡。李明琪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让他睡的更舒服些,她想宽慰雪女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道:“雪儿,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啦、好啦,你想说什么,我心中都有数,你就不要多为我操心了,赶紧带孩子去休息吧。”雪女用双手环着她的肩,半推着她往竹苑走。
李明琪无法,也只得依了她,抱着孩子回了房间,搂着他浅浅的睡了一个午觉。
她醒来的时候特意询问了一嘴,三位爷有没有回来?
两个丫头摇头回话说,没有。
又问,临沂城有没有什么动静?
两个丫头同样摇头说没有。
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单纯的吃饭?她疑惑不解,若不是放心不下宁宁,她一定追过去看个究竟。
下午没有什么事,李明琪靠在床边百~万小!说,书翻来翻去还是那么几页,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瞧着儿子睡颜发呆了。
沈宁宁醒来的时候,李明琪正一个人食不知味的吃晚饭,听见床上有动静,她随意的放下碗筷,轻声问道:“宁宁醒了?”
凤雅抱着孩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小主子刚醒,还有些迷糊,奴婢抱会,您还是赶紧吃饭吧。”一碗米饭只吃了两口,就坐在那里发呆了。
沈宁宁从凤雅的怀里挣扎着下了地,肉呼呼的小手握成拳头,使劲揉了揉眼睛,扑到她的身边,软软的开口,“娘…抱。”抓着她的膝盖就要往她怀里爬。
李明琪心疼儿子,弯腰抱起他,搂到自己怀里,贴着他的额头,“没睡醒?”这都睡一个下午了,还是没精打采的,小孩子的身体真的太娇弱了,以后可不能让爷俩胡来。
沈宁宁没有说话,很享受这一刻的温情,啵的一声,亲了她一口。
李明琪把脸上的口水又蹭到了他的脸上,笑道:“钰儿,去搬把椅子来。”
凤钰轻快的应了一声,速度很快,把椅子放到了李明琪的旁边,还贴心的在椅子上扑了一层棉垫,“主子,可以了。”
“嗯,宁宁,坐在这里陪娘亲吃饭,好不好?”
沈宁宁也不闹,任凭娘亲把自己安排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规规矩矩的坐着。椅子有些矮,他的下巴勉强能够到桌沿,左右看看,对这个高度颇感不满。但是听见娘亲的问话,还是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他闻着满桌子的菜香味,口水不自觉的分泌,他也饿了。
凤雅给小主子盛了一碗熬煮的十分松软的稀饭,吹凉了一口一口喂他。粥里放了少许的新鲜肉末,又加些盐,味道香浓可口,入口即化。
沈宁宁一开始吃的还很香,等喝了个半饱,他就坐不住了,大眼睛随着李明琪的筷子动,在一旁流口水干看着,他也想吃。小孩急的啊呀喊娘,最后干脆自己扶着桌子,站到了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菜盘子,挑中一样,直接用手抓,“呀…。”
李明琪眨眼,纵容的没有制止,笑看儿子弄了满手的油,宠溺道:“坏小子,什么你都要尝,那是你能吃的么?”
沈宁宁只知道这盘菜绿莹莹的怪好看的,而且他娘吃的又最多,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最好吃的。等菜到了嘴里,他撇着嘴又都吐了出来,一张脸皱成了一团,苦着脸吐着舌头,望着他娘亲求救,“啊…?”娘亲,你吃的都是些什么东东,好难吃。
两个丫头实在憋不住,笑着兵分两路,凤雅转身去投了一个湿毛巾,凤钰则去取了一块糖果。
“怎么样?是不是不好吃?看以后还好奇不。”李明琪满?眼都是笑意,接过凤雅手中沾湿的手巾给儿子擦了擦脸,又喂他吃了一块水果糖,“瞧你这馋样,真不知道像谁。”
像谁?要是李老爷在,肯定会说,和你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沈宁宁一头钻进了她的怀里,蹭啊蹭的,不好意思的直捂脸,他透过指头缝看人,“娘…。”
“主子,就没您这么欺负孩子的,明知道苦瓜苦,您就不能拦着些?”凤钰替自家的小主子抱不平。
“是苦是甜,都得他自己去尝试才记得深,下次就知道什么能尝,什么不该尝,大人告诉的哪有自己经历过的来的深刻。”李明琪也吃饱了,干脆抱着他从餐桌上起身,“吃饱喝足了,咱们娘俩去院子中散散步吧。”
凤雅和凤钰相视苦笑,宫主如此,主子也是如此,小主子的未来多难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较劲
松鹤楼内高朋满座,推杯换盏、吆五喝六之声不绝于耳,明明还很嘈杂的地界,在某一刻突然陷入了极致的安静之中,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一身淡青色长袍的沈彦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店门,冷睿的眸子随意一扫,不怒自威,无形的气势压的满楼人抬不起头来。
风浅影从他的身后挤了进来,忍不住吹声口哨,“彦卿,咱们来的晚了呢,已经没有位置了。”
“君儒,浅影,你们替我招待好客人。”沈彦卿叮嘱一句,他则抬步向桌前行去,这才是他此来的目的。
满楼只有那张桌子上有空位,中年人身量高大,一身黑袍加身,坐在那里好似一座小山,他自斟自饮着。
中年人身后站了一男一女,看见沈彦卿过来,伸手就要拦,被中年人制止了,给沈彦卿一个正眼,“沈宫主请坐,本座等你多时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沈彦卿掀开衣袍下摆,自然入座,接过中年人递过来的酒杯,浅浅的饮了一口,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希望这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
“哈哈…沈宫主,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中年人抬头,眼神犀利好似鹰眸,“你和沈天姿有天壤之别,也不知道七楼看上了你哪里。”笑容接着一敛,正色道:“只要你交出功法后三卷,我保证不会在出现你面前。”
“这买卖不划算。”沈彦卿轻笑一声,“怎么?这回不偷,改成明抢了?”他靠在椅背上,语气轻快熟稔,好似对面坐着的是他的老朋友般。
“沈宫主,你虽是少年英雄,但我毕竟比你年长,不好跟你动武。”
“英雄往往没有好下场,不做也罢。你如此大胆的出现在明处,就不怕再也回不去?”
“就算外面有十万御林军,我也能来去自如,你信吗。”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透出他强大的自信心。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火花四射,中间的方桌瞬间化为一堆飞灰,酒壶、杯盏、还有两人身下的座椅却完好无损。
“世间幽谷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一直都想前去拜会,如今有幸得见,怎可错过。”沈彦卿执壶倒酒,酒杯滴溜溜旋转着递到了中年人身前,“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若是以数字排行,此人应该是行三,难道说叫重三楼?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比起我叫什么,我更好奇的是你的修为,难道说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了?”中年人的鹰眸中闪过惊诧之色,喟叹道:“沈家数百年来,有多少人前仆后继的想要练成神功,可惜,在如何的精彩绝艳也都变成了一具枯骨。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能得天之造化,让人心生嫉妒。”毫无波澜的言语下掩藏的是浓浓的杀机。
“三楼先生,你到得到多少才会觉得满足呢?富有整个天下如何?”
此子不可留,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再过两年,岂不是要登天!
沈彦卿从进屋到入座再到发难,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之间,两人谈笑风生,手中杯盏来来往往,酒水凝成一注,任凭外界电闪雷鸣,始终涓滴不洒,这就是境界,旁人望尘莫及。
中年人身后的青衣女子突然开口,娇笑道:“师兄,你说无尘宫的几位爷都来了此处,山上守卫会不会很空虚?我们要不要…。”
剩下的话,她今生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她已经身首异处,死的悄无声息,人倒地后紧跟着化成了虚无,没有惊成一丝尘埃。
君儒手中的折扇顶部削尖,变成一把犀利的短刃,刃上闪光洁白无一丝血迹,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丝绢细致的擦拭着刀刃,视线在人群中寻梭,好似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邻近的几桌人连滚带爬的离座,唯恐引火烧身。
风浅影吹散手中剩余的灰色粉末,对身后的酒公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得,这回有咱们的位置了,诸位还请入座。”
凌云帮君儒将两张方桌合并到一起,又将椅子码放整齐,桌上的残羹剩饭直接让店小二全部撤了下去。
店小二见多识广,什么事情看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他手上的动作麻利非常,抹净桌子,接过酒钱飞也似的进了后厨。不多时就端了餐盘出来,一壶香浓的老酒,几盘店里的招盘菜,还有一大盘子的烤牛肉。
内力比拼,最忌讳分心,酒公和邓煦几人哪里还有心思吃酒,只一瞬不瞬的盯着场间变化,表情越来越凝重,他们对此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盼着沈彦卿能胜,或是将其惊退也是好的。
楼上楼下两层宾客,均是江湖上行走的侠客,他们常年在刀口上舔血,早已视死如归,别人的生命当然也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双方对垒,只要稍有疏忽,另一方随时都会暴起发难。
重三楼没有因为手下人的死而动摇,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沈宫主,听说你很爱你的娘子。”
沈彦卿没有否认,周身气劲环绕,轻声道:“爱若生命。”
“听说你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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