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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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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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在此!”

这一声如春雷乍展,把郓州城中人都震得呆了,正不知所措之间,却见知府大人那边早抢过几条大汉,当先一个青年公子,将手中折扇往知府大人肩上一搭,大笑道:“知府大人既然有志赐饭,梁山西门庆便来拜领!”

猛听四下里号炮连天,郓州知府听在耳中,真是惊心破胆,不知不觉间,全身便抖得跟筛糠一样,正犹豫要不要下跪乞命时,就听面前西门庆说道:“听这号炮声,我梁山人马已经四面进城了,大人便是肋生双翅,也飞不出去,还是赶紧打点府库,款待我们这些吞食天地的大肚汉才是!”

知府听得分明,全身上下再寻不出一丝勇气,膝盖一软间,已经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梁山各位爷爷饶命!”

西门庆哈哈一笑,承诺道:“也罢!若你老实,我梁山便留你一命,又有何妨?”

知府听了大喜,急忙又磕了两个响头,恭声道:“多谢爷爷恩典。”受恩深重之下,声音却已经哽咽了。

西门庆伸手将他扶起,笑道:“你既已经降顺了,我梁山人马又何乐多杀?你且四下里传令,让城中人马速速弃械投降,若有敢负隅顽抗者,莫怪我等不留情面!”

“下官这就办!下官这就办!”宋朝重文抑武,知府一职权重,是地方文武官员之首,各处军马都受他节制。此时知府要在梁山好汉面前表现,一反平日里人浮于事的作风,文不加点,顷刻便将一纸公文一挥而就。大意是有梁山义士会猎于郓州,其行义字为先,不惊百姓,为免发生误会,知府大人公文到处,各处厢军禁役捕快人等,均要营归营,寨归寨,不得妄动生事。若有意图幸取一己私利的悍将骄卒,敢不奉令者,全家流放雷、琼等远恶军州,遇赦不得放还!

这时城中赶热闹的百姓,都已经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在梁山人马的指挥下,各自分流,住在城中的百姓自回自家,城外的百姓则聚在城中庙宇寺观之中,大家七嘴八舌,都议论梁山好汉临城之事。这里离梁山甚近,梁山名声甚高,百姓也不害怕,只是有人嗟叹:“来何迟耳?”又有人捶胸顿足:“那位西门庆头领既承诺饶了贪官,我等就是有冤,也没处报了!”

百姓疏散后,街道空旷起来,早有书办师爷将知府倚马才成的公文复写几十份,一一盖上大印,往四方急递。这郓州城的厢军人等听到可以免了刀兵,自上而下,无不念佛,称诵知府英明不绝。

不多时,郓州事定,各路头领都到,西门庆便煞有其事地吩咐道:“传令大军在城外安营,不可进城扰攘百姓!城中只留军法队巡视,若有人违令,先斩后奏!”吕方郭盛众人都恭声应道:“谨遵将令!”肚里却是暗暗好笑。

知府听了,大气不敢喘一声儿。却听马蹄声疾,数骑飞驰而来,到了堂前不等马匹停稳,马上一人早已飞身跃下雕鞍,直抢进来伸手揪住知府,叱道:“我兄长何在?!”

众人看时,只见此人蛾眉倒竖,好似穆桂之英;杏眼圆睁,宛如花木之兰。来人非别,正是扈家三娘到了。

扈三娘这一喝声色俱厉,知府有诸般贪心、利心、嫉妒心、计较心、望高心、侮慢心、狠毒心、杀害心、邪妄心、好色心、无名隐暗之心、种种不善之心——万心俱备,却无米粒般大的豪胆,此时被扈三娘当头一叱,只吓得魂飞三千里,魄散九云霄,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随扈三娘进来的栾廷玉听扈三娘情急之下,问得大失章法,便继道:“被尔等陷害的扈家人、李家人何在?”

知府一听,如梦初醒,心里暗暗叫苦道:“我只说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三庄共抗梁山泊,却被梁山打平了祝家庄,梁山劫掠之后,便扯呼而去,留下扈家庄和李家庄,正好我们官府发财。谁知这两庄的人真跟梁山有首尾!早知如此,便是鬼打着我,我也不敢去招惹他们两家啊!”

想到胆寒处,知府膝盖一软,重新跪趴在地上,大力磕头。只是几下,就把官帽磕裂了。

众人看得分明,忍不住都笑。西门庆便道:“你这官帽实在酥脆得很,可见是假冒伪劣产品了——有这叩头的工夫,还不快带我们往监牢那边去?若再略迟些儿,苦主恼将起来,要打要杀时,却是没人救你!”

知府听了,没命地挣挫起来,连滚带爬地在前带路。不一时,引众人到了一处监牢之外,颤声道:“扈家人和李家人,都在这里了。”

扈三娘心念哥哥安危,顾不得阴气森森,秽味扑鼻,当先抢进监牢里去,栾廷玉和扑天雕李应有旧,也随后跟了进去。西门庆喝令着把那些狱卒禁子赶在一边,也进去了。走不得十数步,忍不住便瞋目道:“天下竟有如此黑狱?!”

时迁在旁边道:“哥哥休怒!如今这世道就是监狱,这些狱中之狱,已不足为奇了!”

西门庆听了,想起自己穿越前旧事,更是怒气如沸。这正是:

黑狱积冤埋恶政,明刀挂血斩贪官。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84章 铡刀阵

郓州城中一户人家,老爹正坐在屋里箍桶,儿子从屋外兴冲冲地进来了。

“爹!官府出告示,让咱们带上锹铲,都去城西乱葬岗把那里平整出来,给郓州的官儿们修官墓!”

当爹的把手里的活计一扔,愤愤地道:“那些黑了心肝的贪官,活着骑在咱们老百姓头上喝血,死了还要抠掐咱们一把?咱不去!”

做儿子的却眉飞色舞:“爹!是活埋啊!”

“腾”的一下,当爹的跳了起来,急问道:“活埋?可当真?!”

儿子满脸兴奋之色:“是真的!是真的!官府里出来的告示,是梁山好汉们贴出来的!官墓一修好,新鲜热辣就把那些贪官们埋进去了!”

当爹的拍拍脑袋:“不对呀!梁山西门庆头领不是说了吗?不伤那些贪官的性命?”

儿子做了个鬼脸道:“可是梁山西门庆头领又说了,梁山人马固然言而有信,但若是旁人要对付那些贪官,那就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当爹的听了大喜:“谁个要对付那群贪官?”

儿子道:“前些天独龙岗上扈家庄和李家庄被关进了冤狱,受尽了苦楚,别的不说,光家里下人媳妇就上吊碰头了十好几个!如今他们被梁山好汉们救了出来,哪里放这些贪官污吏得过?梁山的好汉们也说了,扈家李家不是他们梁山上的人,不归他们管,这两家想干什么,梁山人马也只好白看两眼!”

当爹的听着重重点头,然后从门后扛了锹铲,对儿子说道:“走!就算是耽搁了春耕,这墓咱也帮着修定了!”

郓州城中,当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黑压压数万百姓,扛着锹铲,推着独轮车,践踏起满天的黄尘,将红彤彤的日头都遮住了,笑语欢歌中人民蜂拥向城西的乱葬岗子,那声音像山呼海啸一样。本来郓州各处厢军听到梁山要收拾贪官的风声,唯恐梁山折腾到他们头上,想要炸营,结果一出门就看到这洪流一般的人民队伍,当场吓尿,就此龟缩起来发抖,再不敢稍动。

乱葬岗子上,郓州百姓们喊着号子,以神奇的速度硬是在这犹有春寒的地皮上刨出一个千人坑来,一车车的生石灰被推了来,在坑边待命,万众的眼睛看着这些雪白雪白的石灰,最终从白里看出浓烈厚重的殷红来。

一群群的贪官污吏和他们的家小被推了上来,看着那个大坑张开了不祥的巨嘴磨牙霍霍,现场哭声震天。周遭的百姓们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最麻木的脸上这时也挂上了快意,他们这些年受够了这些蛆虫的钻蚀,现在总算等到了它们受报应的一天,纵有再慈悲的宽容心肠,也不会往这些作恶多端的畜牲们身上滥使!

岗子上,扑天雕李应白着脸拉着飞天虎扈成,只道:“好兄弟,这事只怕做不得!”

扈成在黑狱里被打得遍体鳞伤,此时全仗着妹妹扶持,方能站立。他看着李应,嘿嘿地惨笑着,血丝一缕缕地从包扎着脸上伤口的纱布里渗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瓮声瓮气,象修罗一样,再不是平日里那个宽厚的青年。

“李应大哥,事到如今,你我两家,还有回头的余地吗?这世道,房是招牌地是累,攒下铜钱成了催命的鬼。咱们防得了贼寇,却防不了官府,终究落到了这争些儿家破人亡的一天!若不是梁山搭救,咱们两家,必然是一败涂地!我扈成是想当良民的,可这世道却没有让我做良民的环境,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让我媚笑着去死?那是万万不能!既然这世道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就反过来给这世道一个说法!今天这乱葬岗子上,我就用这千余人口,做我上梁山当贼头的投名状!”

听着扈成的泣血之言,李应面如死灰,半天后颓然道:“真要走上这一步吗?在登州港,我还有几条海船,不如隐姓埋名去到那里,大家跑扶桑高丽的商路,也能过极好的日月……”

扈三娘摇头道:“李庄主休怪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便是再去登州做成了富家翁,官府要动你时,你却能躲到哪里去?那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宁愿今日里大闹一场,替我家报仇,也绝了自己的侥幸念头,从此安安份份地做个女贼吧!”

鬼脸儿杜兴这些天被官府刑讯逼供,追问李家金银财宝的下落,因坚不吐实,被打得血头狼一样,倒比他先前那张脸还顺眼些,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苦中作乐了。他站在李应身边,听着扈家兄妹的话,便劝李应道:“员外,如今闹动了这一座军州,咱们必然是海捕文书上的重犯。过了今天,就是四海难容,一身无主,拖家带口的却投哪里去?倒不如豁出去这一头,便上梁山泊去,世上贪官污吏,反而奈何不了咱们,若是还幻想着远走高飞,只怕破家之祸,就在指顾之间——小人受员外知遇之恩,明知今日忠言逆耳,但还是得说了!”

李应又呆了半晌,突然把脚一跺,眼里却滚下泪来,哽咽道:“罢了!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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