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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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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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借着应伯爵自身下坠的重量,因势利导的展刀一抹,从刀尾抹到刀头时,早将应伯爵人头割下。

尸体栽倒,鲜血迸射,武松将应伯爵人头搁在桌上,便马不停蹄地来揪水秀才。但入手却发现不对,原来这水秀才早已吓得心胆俱裂,在前一刻就死得透了。

武松哈哈一笑:“无胆鼠辈,这下却便宜了你!”挥手一刀,又割下水秀才的头来。三颗人头摆在酒桌子上,血肉模糊的,倒象是礼祭天地时上供的三牲一样。

突然身后“啊”的一声惊呼,武松冷笑着回头斜睨,却是应伯爵家的使唤小厮应宝。应宝在内房里哄着两岁的小娃儿玩得正开心,突然听到外面动静不对,好奇心发作之下往外间一探头,恰好和武松打了个照面。被那股凶煞之气劈脸一逼,应宝小厮全身都麻了。

这时的武松,人头正割得手顺,虽见应宝年幼,但心中恶念一生,便想道:“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一百个,也只是这一死。”当下提了刀便迫了上去。

应宝早吓得呆了,想跑,迈不动腿;想叫,发不出声,待反应过来时,头皮一紧,早已经被武松揪了个正着,顺着脖颈上骨缝儿下刀,干净利落的又将一颗头颅割了下来。

却听“哇”的一声,却是内屋里那小娃娃被武松杀气一冲,心惊胆骇之下,放声啼哭起来。这一哭反倒提醒了武松:“斩草要除根,杀人要绝后。若留下这小畜生,待十八年后,又是我哥哥的一个硬对头!”

当下大踏步进房,那小娃娃只知坐在炕上啼哭,哪里还有别的意识?武松抢上一把抓起,却见小娃娃生得粉嫩,心中先是一软,但随即又是一硬,一声猛喝,抡圆了将那小娃娃掼到地下,神力到处,直摔成了一坨肉酱。

却听一声悲呼,一个女子从立柜的间隙里直冲出来,扑到婴儿的残骸前,大放悲声。原来她是应伯爵的小妾叫春花儿,正是地下孩子的母亲。她见机甚快,早在应宝丧命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妙,因此先一步藏了起来,若是一声不吭地猫着,武松生性豪奢,也未必能察觉得到,但武松一把摔死了她的儿子,春花儿母子连心之下,忘却了生死,这才直扑出来。

武松这时眼都杀得红了,心中只是想:“我只说这孩子是那黄脸婆生的,没想到应花子居然还有一个妾!若不是她自寻死路,今天还真的要留下后患!”

心动身动,一脚把春花儿点得俯倒,踩着背,揪着发,肐查一刀割下头来。这一回却觉得手上生涩了好些,武松心中疑惑,提起手来一看,恍然大悟。原来那柄解腕刀钢口虽利,但此刻连连饮血,到底还是钝了。

受了那春花儿的指点,武松把了碗灯高照着,象巡山的太岁一样在屋里屋外仔细搜寻了一遍,连茅厕都打照到了,确定再无活人,这才把高炽的凶焰略按一按下来。

当下四下里收拾了一下,把鲁华、张胜、应伯爵浑家、李外传、应伯爵、水秀才、应宝儿、小妾春花儿那八颗人头尽数堆叠在桌子上,一条长绳索挽着发髻儿都捆成了一串,等一下拎走的时候也方便些。

待所有血腥事都完毕,武松到厨下倾热水洗了手脸,见屋角有酒,灶上有熟鹅,笑道:“正好做个报仇雪恨的庆喜茶饭!”将酒肉搬到前堂,放开胸怀,就着血腥味儿大吃大喝起来。

此时血溅草堂,尸横灯影,一派阴森景象。武松却是泰然自若,吃饱喝足后四下里放眼一望,仰天长笑:“我方才心满意足!”

看看夜色已深,思量道:“现在这个时辰,清河县的城门早关了,不如且在此歇一夜,明天一早,该干什么再干什么罢!”

当下踏步出屋,在庭院里伸展了一番手脚,看着天上的半轮明月,心中想道:“再过一两个时辰就是三月十二,就是哥哥的三十整寿,只可惜,我不能亲身给哥哥拜寿了。哥哥从小把我抚养得这般长大,却把自己饿得那般矮小,今天兄弟便舍了这一身皮肉,给哥哥报仇出气!”

想毕,跪倒在地,向清河县方向拜了三拜,转身回了草堂,将桌上冷酒一气都饮干了,倒头就睡,这一夜,竟是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第二日武松起了个大早,手挽人头串子,迈步径下山城,向鲍里正家中行来。鲍里正见武松一夜不归,还以为他是在山坡上蹲守,正感叹做公差的辛苦时,却见武松提了一串人头回来了,只惊得他腿一软,早坐到了地上,哪里还爬得起来?

武松叉手行个礼,歉然道:“恕在下冒昧了!”自去牲口棚里牵了白马,出了街上马出了鲍应村,直取清河县。

一路风驰电掣,进了清河城门,马速便不得不慢下来,有那早起做生活的人,一看到马后悬着的一串人头,被惊倒了无数!一时间众口相传,哄动了整个清河县。这正是:

汉子性逸心裹铁,男儿情高气穿虹。却不知武松要去哪里,且听下回分解。

第092章 凶案

西门庆和焦挺正在练功房里进行一天中晨练的时候,玳安一头撞了进来,喘息未定,就迫不及待地叫道:“爷!祸事了!祸事了!”

西门庆慢慢收回踢出去的一脚,转过身来摇头笑道:“看看你那个样子!不是早教过你,要每临大事有静气吗?定定神,慢慢说,出什么事情了?”

玳安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挺直了腰道:“爷,我若是说了,你却不可着急上火。”

焦挺在旁笑骂道:“好你个奸猾的小厮!我大哥让你每临大事有静气,你倒吊起我大哥的胃口来了!还不快说!”

玳安冲着焦挺做了个笑脸,却比哭都难看:“爷,二爷,武松武二爷他杀了人,在县衙门里自行出首去了!”

“什么?”焦挺直跳了起来。

西门庆慢慢地用毛巾擦着手脸,却强行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惊骇。他知道,若自己跟着焦挺一起跳起来,那么今后若有事,旁人很难再信任你,倚靠你。

“说明白些。”西门庆淡淡地道。

玳安见西门庆面色镇定,言若无事,自己心中也安稳了许多,便说道:“爷,我今天一早起来,去了早市,想着寻趁些好耍的东西来孝敬爷,也是好的。”

西门庆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嗯,若能寻趁些好耍的东西来讨小玉的欢心,更是好的。”

玳安顿时面红耳赤,焦挺听着笑了起来,心想大哥既然还有心思和玳安开玩笑,想必武二哥杀人的事,他心里早有定准了。这一想之下,焦挺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玳安摸着头,红着脸继续道:“我正在县衙门前的早市前晃着,却见咱家的白马——哦!是咱家以前的白马一溜儿风从不远处过去,哎哟我的天妈呀!马背上面除了武二爷之外,还驮了一堆人头,差不多有好几十吧!”

“好几十?”焦挺先就唬了一跳。

西门庆“哼”了一声:“你莫听这小子胡扯,好几十?便是擒了贼王、平了反叛,也没那么多人头好砍的!玳安!你实话实说,这事关系到人的性命,是你随便嬉皮笑脸、信口开河的吗?”

玳安脸色一肃:“爷,我知错了!说好几十,那是众口相传,但我后来听审,捌、玖个,应该是有的!”

“捌、玖个?”焦挺和西门庆对望一眼,“武二哥是从哪里杀了这么多人?”

“后来怎样?”西门庆继续问道。

玳安打了个哆嗦:“后来……后来我吓得整个人都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过魂来,然后就听身边的人说,武二爷到了早衙前想击鼓,却找不到鼓槌,再一看,那鼓还是破的。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鼓还是你一拳打破的呢!”

西门庆一摆手:“少拿那种假冒伪劣的摆设来说事!说重点!”

玳安撅起了嘴,心里道:“你拿我跟小玉开玩笑就使得,我说你打破了鼓就使不得啦?爷真是霸道!”

但见西门庆和焦挺都盯着自己,玳安也不敢再耍宝了,赶紧回禀道:“后来我听说,衙门里当班的差役们,先是被武二爷吓呆了,然后听武二爷说是来自行出首的,这才恭恭敬敬的把武二爷请到签押房里坐了,然后就有人去热被窝里寻觅知县相公。知县相公来的时候,睡眼惺忪,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安歇在县衙正宅里呢?还是在小街上外宅里呢?又或者,是在春秋故宅里呢?”

玳安说着,抬起了头,显得颇为神往。

西门庆喝道:“春秋故宅,岂是你这小厮能觊觎的?继续往下说!”

玳安定定神,继续说道:“知县相公升了堂,武二爷便上去了,招认自己昨夜在南城外鲍应村里,一口气杀了应伯爵满门五口,还饶上了李外传、鲁华、张胜、水秀才这四条人命,并割来了八颗头为证。知县相公已经派了仵作,委了典吏一员,和武二爷一起,去鲍应村现场验尸去了!”

焦挺追问道:“再后来呢?”

“再后来……”玳安咕哝着,突然跪了下来,“爷!玳安罪该万死!”

西门庆冷着眼道:“罪该万死,却也没死!你先给我站起来说话!嗯,好了!说吧!你又犯什么事啦?”

玳安站得直直的,垂头道:“爷,我见咱家的白马,不不不!是武二爷的白马孤零零的在县衙门口站着,武二爷也没空儿照应它,我就大着胆子,把白马牵回来了……”

这小厮一边说,一边转眼偷觑西门庆的脸色。却见西门庆脸上无喜无怒,只是拖长了声音说道:“你倒是有心的很呐……马呢?”

玳安心里发虚,赶紧应道:“我把白马带到马房,让人刷洗去了——马的后胯上,沾满了那么大一摊人血!”

西门庆点点头,突然喝道:“玳安!”

玳安吓了一跳,听到西门庆口气严整,急忙应承道:“玳安在!”

西门庆道:“你去紫石街武道兄家里,给他家送个信儿,叫他不必惊慌,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武二哥今天有难,正是用得着功德炊饼的时候!”玳安答应着去了。

西门庆又对焦挺道:“兄弟,你且去县衙前看看情况,下面那些衙役皂隶,都意思意思。虽然打虎英雄在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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