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肚子的气。而且今个恐怕也是他在这里住的最后一天,因为他样已没钱再交租了。
“华兄,咱们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要不咱们一起去那城主府,我定要揪他姓岳的出来问个明白。”杨文琦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向外就走。
杨文瓒咂咂嘴道“我说,我们几个都去找些白纸来”看剩下几个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待那个岳城主杀了他咱们好给他写上几幅挽联,好歹兄弟一场。”
杨文琦怒道:“董得钦你……。”杨文琦被董德钦的冷言冷语气的说不出话来。
“杨兄何必生气,来来,坐下喝一杯茶消消火再说,听华兄说那岳城主已经出了关了,想着明天就可看见。”
大家都拿眼睛去看在那儿踱来踱去的华夏,一向他就是这几个人的首领,不论是聚众造反,还是评诗论文,他都是头。
“笃笃”敲门声,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这样的风雨天气,会有何人来访,可就没一个人动弹一下。
华夏一撇嘴,自己上前开了门,门外的人却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不清楚,但众位读者定然猜不错,门外正是淋的湿漉漉的岳效飞和王婧雯夫妇俩,身后跟着安仔,刘虎他们全被留在了楼下。
岳效飞一个月没有出门,对于温州的变化他很吃惊。新式的楼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施工,甚至雨天也没有歇工的迹象。满街上到处是“满街跑”铃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大街上新开张的店铺,沿着甄江新开的工厂,建筑此起彼伏。可是一路上岳效飞都在想,是什么让华夏这个经常为民请命的家伙天天来找自己呢?
“华公子,诸位都在呢”岳效飞穿了一身宝蓝色长衫,恰和王婧雯的海蓝色罗裙形成情侣装的搭配。见华夏开门后整个一滞,料他没想到自己会来,当下拱手打招呼。
“请进,请进” 华夏没想到岳效飞会在此刻到来,而且还是携夫人一起来的。回过神来忙着一叠声招呼。
岳效飞进了屋里四下一打量,只察得他们住的地方实在是虚有其表,所谓客厅里面只有一张饭桌,几把破椅子。看这光景估计他们还没吃饭,岳效飞朝安仔使个眼色,安仔忙把酒菜摆上桌子。
“各位兄台,在下这一向忙于俗务,冷落了各位,还请各位大才莫要在意才好,小弟这一桌酒席全当赔罪了,来来请请。”
华夏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凭着岳效飞忙前忙后的招呼自己。傲言道:“岳城主好似也难有所指望,不知岳城主在江南如何答应在下的,那些江南移民的生活在这里又是如何的,岳城主不知清楚不清楚。”
岳效飞有吃惊,他才刚刚出来,没顾的上问这些事呢,而且在他的印象里这样的事王婧雯会安排的井井有条的,不用自己操什么心。
“怎么他们生活不好么?”
“岳城主,你只是一个城主而以,凭什么管人家女子缠不缠脚,管人家如何婚配,你这手只怕伸的是太长了罢!”
岳效飞真给这个华夏气住了,也冲着他大声道:“这是我们神州城的规矩,想过好日子你就得按这个来,不然就只有穷死的份!”
“啪!”华夏一拍桌子,站起来道:“那你在江南之时是怎么说的,你如此出尔反尔人让人如何信你!如此强人所难算何英雄!”
“慢来、慢来,我什么时候强人所难了,当不当我神州城的居民自己拿主意,我什么时候强迫过别人?”
“那这个你又做何解释?这不是强迫是什么?”华夏一伸手,一旁王家勤忙递给他一叠报纸,华夏“啪”一声甩在岳效飞面前。
岳效飞拿起来一番却是当天的“神州真理报”里面居然有了物价板块,不知是谁出得主意。仔细一看岳效飞气不打一处来。原来里面是神州城的物价和温州城物价的比例,温州的物价不但高出许多,而且里面上两样价格,分明是神州城的人一样价格,外面的人是另一样价格。
“怎么会这样?”岳效飞回首问王婧雯,王婧雯瞪大了眼睛,她从没想到会有如此之事,而且昨日的“神州真理报”上没有这个板块的。仔细一看,王婧雯看清了,原来这篇文章却是华夏写的。她悄悄碰了碰岳效飞,眼睛向报纸上使了个眼色。
“呃!这个……华兄这个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知道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一个月来逼得江南来的百姓是怎样生活的?可是你神州城连乞丐都不许做,这不是要逼着人寻死么?”
岳效飞没想到,他实在是没想到这温州城到底怎么了,神州城当初那么困难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可是这里却有这样的事发生,这温州城到底怎么了!
第229节 乱麻与快刀(一)
有一利就有一弊,这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少的事,只是面对利害是看我们如何去应付罢了,或者我们是否可以看得见利害的根本原因。
“这位华兄,不会出现这样的事,那些江南来的人在找到工作前他们都住在平民营的,那儿虽说挤点,可也管吃住,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看着岳效飞难堪的脸,王婧雯在一旁解释道。
“岳夫人,不知你可清楚,平民营里吃的叫饭,真希望你们有时间去看一下,一半猪都不吃的豆渣,一半参了橡子面。”
岳效飞调过头去看王婧雯,王婧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因为粮食是按照人数实际调拨的,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我就不相信,查不出谁对谁错。”岳效飞确实生气了,这腐败怎么就象个阴魂,缠着中国,缠着汉人怎么就去不掉,得亏好在还有报纸,否则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事。
“刘虎,去通知徐烈钧,立即把平民营给我围了,只许进不许出,但绝不许惊动营里的人。”
平民营一如当时的老军营一样,数排二层的快造房屋排成了一个回字形,中间广场之上到处摆开的都是那时一样的桌子,来到这里给人的感觉是回到了当时的老军营。当先的岳效飞冲着王婧雯一笑,伸手过去牵着她的手。不过进去之后,岳效飞和王婧雯在怀旧上的一点点的小情趣很快就烟消云散。
到了开饭的时间,孩子们雀跃着,拿着打饭的家什,在他们看来只要有饭吃就好,虽然要淋着雨打饭,虽然吃的那些东西一点也不好吃。
可是大人们却都苦着一张脸,这里全然不似当初神州军宣传的那样,只要勤劳就有饭吃,不是的!一说工作就要以加入神州城为前提。入就入呗,中国百姓是最好说话的。可是申请递上去了这下就杳无音迅,一个月了,这些匠人们空负有一身本事,只有每天做着苦工,就吃这样的饭食,而且还吃不饱,不过好在是有的吃。
看着粥桶之中那些灰乎乎的东西,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别说吃让人闻着都反胃。而作为配给平民的纯棉的通用工作服的外罩和羊毛织成的毛衣毛裤显然也没有到位,很多孩子在不但脸露出了菜色甚至在这样的天气里瑟瑟发抖。
穿着平民服饰的岳效飞并不如何引人注目,看了这边的饭菜,再看看那边办公的地方,门上贴了几个大字“闲人免进”,门内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老爷,我这申请都递了这些时候了,不知老爷什么时候有时间给办了哇?”
“先放到这,等有时间了就办。”
“呵呵,老爷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呐。”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给你说了有时间就办,你怎么还在这,出去、出去这时办公时间,我们忙的跟什么一样,哪里有时间管你这样的闲事!”
“老爷,求求你行行好吧,再拖下去我的盘缠就要尽了呢。”
“嘿嘿,怕什么呢,这平民营还供你吃呢!”
“老爷,我可是手艺人啊,我过去是绍兴城里有名的酿酒师傅……”
“那你也不拿瓶好酒来尝尝……”
岳效飞越听火越大,记得在那个时空里在派出所办事的时候遇到的就是那么一付不耐烦的表情和不客气话语。现在想起来有时还肚里有气,怎么这神州城里也出现这么一班玩艺。一时怒火在胸中烧了起来,抬起一脚把门开。
那边一张桌子前坐了个四十多岁的人,手中挚着一张报纸,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个紫砂壶正往嘴里送呢。带套间的里屋房门紧闭着,里面传来正在玩骨牌的稀里哗啦的声音。
这边门被人猛的一脚踹开,前面的那个穿一件宝蓝色衣服的人脸色铁青,显是气的,不过眼生的紧,后边那个倒是认识,他不就是那个刚来时意气风发的华夏么,还冲自己展示过他那在神州城屁用不顶的秀才功名。
“咄!怎么又是你,又来闹事是不是,上次打没挨够吧!”坐着那人反插双眼立即叫嚷起来。
“操你妈,你狗日的怎么这个德性”岳效飞早忘了王婧雯成天要他改的骂人毛病,一着急立即开骂。
“呃!你这个家伙还骂人呢,来人,来人”桌子边坐着那个立即丢下报纸,叫起人来。
结果从里间里又冲出几个来。
“怎么回来,谁在这里闹事呢……”一个个吆喝着,掳着袖子虎着眼睛就要上来打岳效飞这口吐脏话的人。
“立即抱头蹲下,否则我们不保证你的安全”
正掳袖子的不掳了,正虎眼睛的也不虎了,吆喝的也不吭气了,这警告太熟悉了,这好像是军队在战场上用的那一句“名言”。
十几个黑衣人跟凭空里冒出来的一样,个个手中眨眼的时间已把屋里所有房间都搜查了一便,最后把所有找到的人押着蹲成一圈。
“操你妈,你这官当的好,你好样的敢公然索贿,你就等着去光头队报到吧,你这个死王八蛋。”岳效飞上去一脚把刚才桌前之人跺了两个跟头。
岳效飞带着王婧雯再出来到平民营。这个时候他对这伙特种部队的反应真是佩服到了极点,他们不但进来的毫无声息,而且里面这么大响动,外面居然一点没有惊动。
不过所见到的一切令他大为吃惊,不仅仅是震惊那么简单。岳效飞脸色铁青的恨恨的眼睛瞅着那些工作人员,因为从穿着打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