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先生所著的《龙须沟》,他好像也想通了些事情。来前他也常对一些事情不满,也许政府有看不到的时候,也许我们的社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是谁能看见这似是不经意处政府的努力,谁又记着。人有的时候该看看自己,“我到底给社会做过些什么!我尽了什么样的力量,不需责怪、不需埋怨,我们所需要的只是去做而已。”
“长官”徐黑塔看着安仔哄着小姑娘走了,他用一种新的眼光去看眼前这个矮个子公子。
岳效飞由衷的笑了,他清楚徐黑塔在受到别人感激时的心情,也许他以前的作为就是因为没有人去肯定他,我们每个人不都是需要别人肯定么,这就够了,不是么!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郑老根就是给岳效飞做风扇的木匠,虽然徐黑塔的大眼珠瞪的他很难受,不过他还是打心底里佩服好个岳公子的手段,一是对徐黑塔的遭遇,一是对那个什么风扇的机括。
徐黑塔走进木匠店里面,他按照岳效飞的话“要笑,要很和气的笑”的要求笑了一下,说心里话他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几分,不过郑老根还是看出来他是在笑呢。
“徐大爷,今个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郑老板,我家公子爷有请,说有要事相商,只是他实在忙的是过不来,故此要在下前来相邀。”
“这……这个,徐大爷我这里店小事杂,这个……。”
徐黑塔又笑了一下。
“你笑就笑么,呲个什么牙啊!”郑老根心里说,不过嘴上却说“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岳效飞的房子让他吃惊了,其实也很简单,就四四方个房子坐在离地一两尺的木框上。令他吃惊的是他可以肯定,这房子十天前还没有,那次他来是在乞丐堆里挑两个伙计,城里人用起来多贵啊。
房中的设施令他吃的惊更大,院里面放着一个东西,厚重的木板上开了一条缝,里面安了一个圆片,那上面还有些个齿牙,他不清楚这是个作什么的玩艺。
“郑师傅,你能来太好了,我可是盼了好久了。”一直在这个设备旁边忙碌的的岳效飞带着笑迎了上来。
“不知岳公子请小老儿来有何贵干。”
“不忙说,不忙说,郑师傅先来看看我这个木工设备怎么样。”
郑老根不知道这个“设备”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他嘴里可没说,“人家让看看,咱就先看看,反正又不吃亏。”
徐黑塔在设备后面拉着个辘轳把,狠命摇起来,那个什么设备转动起来,平板上的圆片越转越快。
郑老根不敢相信他眼中看到的事情,岳效飞拿过一块木板在那圆片上一过,就着刺耳的声音,那木板可就分成了两半,那边比他自己锯出来的还齐更别说手下的徒弟(相信大家见过木工用的电锯)。
“这……”郑老根不知道要说什么。
“郑师傅我找你来,是这么个事……”
第十九节 老军营的笑声(一)
记的小时候看过一个电视剧《月亮湾的笑声》主角的笑声我至今难以忘怀,我们中国人是非常好管理的。不知为什么,一个个勤劳的劳动者却总是生活在最底层,直到今天我们还有农民工进城的困惑,我只是想说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不再有人为的划分。
王婧雯午后照例来到后园里来陪宇文绣月来弹琴解闷,其实这几日里一点也不闷,延平府让那个岳家小贼给折腾的热闹非凡。
先是听说徐家的老小,就那个什么徐黑塔在他家中卖牙具,因为父母的宠爱,谁也不敢拗他,结果家里上上下下包括他家马房的马儿、驴儿,个个被塞了一套,一用还真不错。由此延平府里的富户老财纷纷仿效,一时间竟然卖的风起云涌。而那个风扇还真是个好东西。现下正值七月里的火热天气,那么个小玩艺摇起来居然也是满室清凉。不过只要一想起来那件事,就让人生气脸红“哼!有机会定要那个岳家小贼好看。”
迎面琴声琮琮,恍然间已来到每日里听琴的小亭,王婧雯忙收拾起心情拾阶而上。
今日里宇文绣月的琴声听起来却是与往日里不尽相同,全无那种悠闲文雅的韵致,那琴声听起来却似草间的小鸟被脚步声惊了,“扑楞楞”的扎向天空。
王婧雯用手抚住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的宇文绣月的双肩问道:“怎么了,绣月妹妹”
……
王婧雯略带讨厌的神情看着铜镜里那位俏佳人。在宇文绣月的一双巧手的装扮下,由整日里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变出来一个动人的大家闺秀。
“讨厌,只是去给他赔个礼,却偏要穿上这样一身行头,哼!要不是怕他再误会,谁又会这般打扮,真真羞熬人吔!”
宇文绣月眉宇间透出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意,昨日里心上人差安仔送来个口信,邀她去新建设的老军营一游。
老军营,腊月里跟着老爷太太去施过粥,舍过棉被,他怎么跑到那个地方去了。随即一想“他是什么人呀,他是异人,自然也创下些奇迹才对呢。“从昨日下午里宇文绣月就显的快乐、却和着些焦躁,好似一只就要展翅飞翔的天鹅。
“天啊!你却为何还不快些到那个时候。”
老天似是响应她的祈求,“绣月姐姐……绣月姐姐……”安仔一蹦一跳随着声音跑上楼来。
一见王靖雯却在宇文绣月这里给吓的闭上嘴,挠着后脑怯怯的施礼。
后面追来的却是俏婢小叶子,也是一门跑一门叫:“安仔,安仔……小姐……小姐在里面哩。”跑到近前伸着香葱一样的小指头点着安仔的脑门“你呀!冒冒失失的总是不听话,瞧见了没冲撞了小姐,你该当何罪。”
王婧雯和宇文绣月给小叶子全然一付大人模样,把个安仔给训的敢怒而不敢言的苦恼样子惹的笑做一团。
安仔涨红了面皮,冲着小叶子直翻白眼,只是碍于王婧雯面前不好开口,而小叶子一看安仔居然敢不服气,小俏鼻一皱,双手插腰眼见小脾气就要发作。
“小叶子,你快别这样了,安仔现下可是客人了,你可不能这样对他。”
王婧雯这会才有机会细看安仔两眼。
短短一个来月天气,安仔确是长在了许多,个头不但比过去窜了一截,嘴上也显也了一圈黑乎乎的茸毛,脸色比过去黑了些,人还是过去那般俊秀,只是现下里看去已是个气昂昂的少年了。
二人跟着安仔出了府门,却发现安仔并不曾赶了马车来,倒是有个怪模怪样的车辆停在大门外。
车厢前后各有一个壮汉,身下坐着的东西模样奇怪,有些像是岳效飞的坐骑,却又不尽相同。
看出了她二人神色的安仔忙介绍说:“小姐、绣月姐姐这个是我岳大哥独家秘制的出租车。”
“出租车?”
“是啊!将来咱们延平那么多没饭吃的穷人可到我大哥那里租上这么个车,每日里载客、载货也可挣些活命的米面。”
“你们岳家……公子可是想的够长远的。”
王婧雯毕竟胆大,先就伸脚踏在车辆门口的踏板上,那车显然向这边一倾。好似不怎么稳固似的。
小叶子吓了一跳惊呼到:“小心啊,小姐。”
看出他们担心的安仔忙道:“没事,没事,小姐这车坐上是极舒服的,一路之上一点也不会颠簸的”。
待三人都上了车,安仔却又被那小叶子给挡住了。
“安仔,你怎么好不识相,这车厢里你也进得么!”
让小叶子这么一说倒把个安仔给说的没词了,人也站在脚踏上不上不下。
“好了,小叶子你就让安仔上来吧,以前出门安仔不也是常常一起么”王婧雯开口给安仔解了围。
“以前……”小叶子还待再说,却见小姐眼里似有责备之意,只好厥着嘴靠向车的另一边,给安仔腾出一个座位来。
安仔也被小叶子给训的没了兴致,一路之上也不在说话。而宇文绣月急于见到心上人也没什么兴致闲谈,倒是王婧雯充满了好奇,全无一点大家风范。这车果如安仔所言,不如何颠簸,也没了一般太平车那般走起来时车轴的“吱吱吜吜”声,初时速度稍慢,很快跑起来速度竟是极快,前面骑车人手上好像摇着什么铃当,一路之上叮铃当啷的煞是好听。
小叶子到底是小孩心性,不一会也就不再生气,这老军营距离延平府也没有几里地。很快车子就到了镇前,这会小叶子也不避嫌了,扯住安仔的袖子只管问。
“安仔,你看、你看那不是徐黑么,他们为何排成一排,哟!笑死人了,他们那唱的还是曲子么?笑死人了。”
的确,徐黑塔领着他的十来个保安队的弟兄在唱歌,歌声并不好听,却是雄浑有力,那歌词更让王婧雯与宇文绣月二人吃惊。“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听了歌词,二人尽皆动容。王婧雯扯住安仔问道:“安仔这歌词可是你家公子所作。”
安仔实是不知,不过为了在二人面前给岳效飞长脸,扯着谎道:“回小姐的话,这歌是岳大哥教的,这歌词么自然也是出自我岳大哥的手笔。”
小叶子却不屑道:“好你个安仔,见日没见学的没大没小起来。岳大哥也是你叫的么?”
安仔奋起反击道:“岳大哥要我如此称呼的,要你管。”
小叶子正待回答,原来速度较快的车辆却在一阵摩擦声中慢了下来,终于停在了一小片被方形房屋围着的广场的边上。
“小姐、绣月姐姐,里面却是步行广场,这车是不能向里走的,好在倒是不远。”
“步行广场,又是个新鲜玩艺。”
二人下得车来,王婧雯留神瞅了一眼,终于给她发现了这车跑起来不甚颠簸的秘密。却是那车厢正坐在弯成弓形的厚竹板上(原始减震器),[奇…书+网//QiSuu。cOm]故此消除路面传来的起伏。
不由的她不佩服,不过心中却说“嗯!这个岳家小贼果然有些本领。”
广场之上几排桌凳整齐的摆出来一个方阵,那桌子也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