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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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泪-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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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连这种杂毛琐事都没办好,还让咱们列家军的弟兄们得可怜兮兮地凑银子给老父亲买药。在你没本事把我这支军队上上下下的补粮劵给给办好前,喊你鸡皮算看得起你了,再不把军营里的事情打点好,下次就喊你狗皮。」
巴铁捧著肚子大笑,一边笑还一边举手问:「为什麽是狗皮不是鸭皮?」
「啧,这当然是因为鸡皮只能配疙瘩,狗皮可以配膏药,刚好提醒一下这位连膏药这等小事情都办不好的将军,不仅军眷的粮食重要,弟兄们家里头有人得病需买药材的事情也很重要。瞧我多麽用心良苦地在帮你取名字啊,要懂得感激知道吗?小、鸡、皮!」
稽疋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火大,仗著自己人高马大火大,拎著那名小兵转身就走。
小兵被提到半空,抖著嘴问:「将将将……将将军?去去去、去哪?」
「去你家!」回话的,是同样板著脸没啥好脸色的纪敏。
小兵闻言望去,见是纪大夫在回话,抖得更是惨烈。
呜呜呜,纪大夫的脸好恐怖,早知道他就依规定上报给稽将军,呜呜呜,老父亲有救,他可惨了。
虽然小兵在心底哀叹,却仍感动地看著几位将军。
他知道,列将军的每个将领,无论你军阶高低,他们都视你为过命的兄弟,就连你的家人也当成自己的家人来照顾,因此军中有规定,但凡家人缺粮或患病却无钱医治者,必须直接向稽将军报告,由他来负责家眷的补给和照料。
他也知道,除了他以外,私下还有不少士兵家里遇了事,也同他一样想自己解决,没碰上天塌地陷的大事,谁都不想给事务繁重的稽将军添麻烦。
他更知道,除了他被抓包以外,也有好几个人因为同样的事情被稽将军活逮训斥。但如果问他们,下次还会不会遇事不上报?恐怕答案会让稽疋气到内伤。
因为每一个被活逮,被斥责甚至被处罚的小兵们,无论是被罚清茅厕还是刷马厩;无论是被罚操练还是分去搬粮扛兵器,他们都会挥著汗,笑笑地回答。
「又没什麽大事,没钱?哥儿几个凑凑就得了,将军他们管这些小事多费神,咱们可不敢因为这等小事让他们累著,要不然家里头的爹娘媳妇可会把咱们给念死,说什麽没事别给将军们添乱。所以你说下次还发生这等事,咱们往不往上报?」
挥汗忙碌的几人互看了眼,纷纷笑著,用力摇头,齐声给了相同的答案:「当然不报啊!大不了扫扫茅厕捡几坨马粪而已,哈哈。」
於是,上面的拼命逮人;下头的拼命藏著揣著给人逮。却是心贴心地,为了自己的同袍著想。
因为,他们是列将军;因为,他们是兄弟。
小兵父亲的病,纪敏一出手,自然胜过那些素质跟医德都参差不齐的江湖郎中。纪敏用的药,同样胜过你在街坊药材店里能买得到的货色。被郎中说成严重得不得了的大病,纪大夫搭脉後当场脸色大变,阴著脸要那小兵把那江湖郎中给他找出来,说是这切脉跟开出的药单子都不精准,若照那单子熬药吃下去,虽说对身体无甚大碍,却会让这病不重不轻地拖著,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想趁此机会向病患的家人硬刮银子。
那名行骗的郎中,没几天後便给几名士兵逮著送入官衙,纪敏亲自在衙门上作证他打著医者的名号行骗,衙门依律给这骗子判了刑,押著此人在大街上让受害的人指认,而由纪敏一一登门重新诊治,开出真正在治病的药方,用那骗子郎中吐出来的银两替这些受害的人们买药。不仅如此,骗子郎中还被纪敏逼著成了他的奴才,替那些曾被他欺骗的病患,蹲在炉火前熬著一锅又一锅的药汤。
这都是些後话,却造福了受骗的百姓。

t* * *
「所以你这麽晚才回来?」
苦等情人大半个晚上,等得他抓著御厨前来特地要献给情人的佳肴,从热变冷,那个不知跑哪去悠转的情人才姗姗回府。
列丹弓挠挠脸,瞅瞅一脸哀怨的皇帝情人。「那……热一热?」
「哼!」楚云溪任性甩头,对於列丹弓照顾士兵家眷的热心,又欣慰又妒忌。
以君王的立场,他欣慰,乐见情人去看照他鞭长莫及的每一个百姓。
可以男人的立场,他妒忌。
两人能独处的时间已经不算多了,这段日子为了立妃、为了贵妃怀有龙种的事情,於朝廷於内宫,他都有许多事情得去处理。大半个月都没能同情人好好说说话吃吃饭,总算抽得空閒,拖著疲累的身子拎著御厨跑来天宁府,就是希望能够好好看一看列丹弓的脸、抱一抱好久没碰的情人,两个人一边吃饭喝酒一边閒聊,然後或许还能够……咳咳……
结、果、呢?
最重要的主角不在,没关系,他等。
可是竟然等等等,等到都过了大半夜,在厨房里待命等著热菜的御厨都不知睡过几回又醒来几回,情人才姗姗来迟。
他知道这样很幼稚、知道这样很没风度,可是……
「唔──」
下巴被情人用手托起,湿热的吻讨好地贴上自己的唇,情人微冷的唇瓣残留著屋外的低温,楚云溪败阵叹气,提手轻搂在情人腰间,将自己的体温藉著紧贴的肌肤渡去。
「外头这麽冷吗?」离开列丹弓的唇,关心又不舍地问著。
唉……好矛盾……
真想自私地对情人说,天冷就别管他人的事情了,又不是没有管事的人。
只是他也知道,同样的事情若发生在自己身上,怕也是由不得情人拦阻,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同样把百姓放在第一考量的选择。
「不冷。」列丹弓坐在楚云溪的腿上,搂著他的脖子,微笑。「回来看到你,就不冷了。」
知道这段日子里,觉得孤单的不只有自己,光是这点,就足够了。
「把菜热一热,我晚饭还没吃,你若不饿也陪我吃一些吧。」
「我饿死了。」楚云溪咬著情人的耳垂,一语双关。
恶劣地用臀在楚云溪腿间磨蹭,笑问:「那要先饱暖?还是先思淫欲?」
孤单的,不只有自己;渴望的,也不只是云溪。
无法见面的日子,白天尚有许多公事需处理,脑子没空去想其他。可一到了夜晚,尤其宁静无扰的深夜,才发现对於云溪的渴望,竟是随著两人间隔的时间愈发浓烈。
渴望著,除了吻以外的接触;渴望著,被相爱的人占有的激烈。
楚云溪挣扎的表情,让列丹弓看得有趣。於是,附耳在圣明的皇帝情人耳边,提了个诱惑又淫乱的建议:「不如……一边享用美食……一边做?」
对於情人主动的诱惑,楚云溪向来只有败阵的份,他实在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可是他的道德理智,在列丹弓面前总能被瞬间蒸发。
楚云溪捂著脸,默许了情人的提议,点头。
桌上盛放佳肴的盘碟被撤回厨房重新热了遍,那个不知睡过几回又醒来几回的御厨,得知大将军终於回府後,挽起袖子开心地又新添了两三道菜,准备给这位他虽未能有幸得见却能亲手献上美食聊表心意的大将军,好好伺候大将军的胃。
冷掉的菜,经过御厨的巧手,完全看不出差异地再次端回桌上。
自己吃一口,然後喂对方一口,甜如蜜的气氛环绕在只有两人的室内。天宁府其他的人,都识趣地回避,留予这对有情人难得拥有的独处。

「邵贵妃那……可是你的吩咐?」楚云溪以指抹去情人嘴边沾上的汤汁,问。
塞了满嘴鲜嫩鱼肉,正没形象大吃大喝的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鼓著满嘴食物侧头看向楚云溪,含糊不清的反问。
「唔嗯?」
「福公公说卫七请调邵贵妃的殿阁,而且还一上任就严格调查里面每一个宫女宦官的出身背景,几天下来调动了不少人。不仅如此,连送入殿内的膳匙汤药也都一验再验,惹恼了好几个御医和膳房里的人。」楚云溪顿了顿,接著道:「小七不是那种会随意得罪别人的人,福公公看他近来行事异常所以向我禀报,我想来想去,想说也只有你才会让小七从反对邵娟立为贵妃,变成捍卫她在後宫安危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列丹弓嚼嚼嘴里的鱼,咧嘴笑笑:「嘿嘿。」
「别想用笑脸给我混过去,说,你到底跟那些人说了什麽?」
要不然那一张张愤怒又替情人抱不平的脸,岂会变得能理解自己行为下的深意,而反过来愿意捍卫邵贵妃与腹中皇儿的安危?
列丹弓耸耸肩,道:「也没什麽,就……把咱俩那百年之後的梦说给卫七听,然後要他转给其他几个人听罢了!」
「……」
楚云溪将头轻抵在情人肩窝,激动莫名:「知我者……唯有丹弓……」
无需多馀的语言、无需亲口说出……
他希冀的百年之後、他衷切期许的长治久安,纵使从未与列丹弓明言,他的情人、他的大将军、他此生唯一的爱,却能真切理解。
得此情人,再无所求。
不愧是你,不愧是你啊列丹弓……

【醉言醉语】
这次的进度,在美酒的催化下,一边沉溺在列小弓跟楚小溪甜蜜蜜的互动中,一边傻笑地敲完。
同为腐界中人,不会不知道「贵腐人」这个名词的意思。
那麽……『贵腐酒』呢???
本来大娘也不知道有这种酒,後来从侃子那边得知这种酒,竟然比我原本喜欢的冰酒还要甜还要好喝後,开始从网路、从实体通路找寻这种身为腐女,却没喝过的「贵腐酒」<<<这两样东西没关系吧!?XD
通常白酒中,越是晚摘的酒,甜度就越高。
冰酒或是霜酒,葡萄在经过寒冬结冻後,甜度被浓缩,所以喝起来酒精味低而甜度高,非常适合女孩子来喝。
而贵腐酒又称为其中之最,原因在於贵腐酒在生产的过程中,有一种名叫「贵腐菌」的霉菌附著在葡萄的表皮上,它会把菌丝钻入表皮,吸取葡萄中的水分。
虽说听起来怪怪的,可是也正因为有了贵腐菌吸走水份的过程,使得酿酒用的葡萄被浓缩成只剩下甘美的甜份,就像是大自然先帮酒庄榨乾了多馀的水分一样。而因为必须经过贵腐菌附著的过程,且无法用人工让贵腐菌乖乖地附著在葡萄的表皮,所以能否酿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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