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就摸一把脸,道:“师太一个出家人,这样子调侃玉烟,好吗?”
花香叹气,道:“最可怕的就是这张利嘴了,从来不饶人。”
“可也得罪人啊!”玉烟长长的出了口气,“姐夫哥,这桂花楼一直都在你的名下吗?”
姚诚被她这样子叫的有些不自然,看了李贵一眼,道:“是!”
玉烟道:“那么,你在整个的大康朝还有多少隐匿的产业?”
姚诚道:“家父当初决定从商,就安排了我俩兄弟,一明一暗。家兄在明,我在暗。”
“你父亲才是那个最聪明的啊!”玉烟在心里叹息。明着的是京城首富,殊不知那暗着的财产才更可怕啊!
玉烟道:“姚忠在明处,世人皆知,你在暗处,又有几人知道?”
姚诚道:“家父一人!”
玉烟一惊,“你是说,连姚忠都不知道?”
姚诚道:“是!他野心勃勃,心气浮躁,父亲对他早有提防。生怕他那性子捅破了天,到时候整个的产业全都跟着覆灭。”
玉烟道:“事实证明,你的父亲是对的!这八年来,你明着是躲在承念寺,暗里,却在经营着全国各地的生意,对不对?”
姚诚道:“不错!”
玉烟道:“也就是说,真正富可敌国的那个人不是姚忠,而是你了?”
姚诚避重就轻道:“我一家满门出事后,他是收购了一些我的营生的。”
玉烟道:“这桂花楼又是怎么回事?你侄子姚泽樟对此处似乎很感兴趣呢!他是不是嗅到了什么?”
姚诚就看向李贵,李贵道:“姚少爷的确在怀疑,不过,他认为这桂花楼的幕后老板是主公。”
“神医花果?”玉烟挑眉。
姚诚道:“主公一生不婚,膝下无子女,小姐是主公唯一的徒弟,按理说也该是顺位继承人。若说换个别的称呼也是可以的,怕就怕招来风险。”
玉烟一愣,终于明白了他为何从一现身就喊自己小姐了。这声小姐,不是因为她是柳志远的女儿,而是因为她是神医花果唯一的徒弟啊!
玉烟叹气,“姐夫哥还是直接喊我玉烟吧!或者跟着婉姐姐叫烟儿也行。”
花香道:“这丫头既是个直爽的,姚诚,你就别再弄些繁文缛节了。前朝毕竟已经不复存在,有些东西还是避开的好。”
“是!”姚诚恭敬道。
玉烟道:“李掌柜,那姚泽樟来这里,除了与我那丫鬟幽会,可还谋算了别的?”
李掌柜道:“他信任这里,无非因为我们李家和姚家都是跟主公比较亲密的人。说到这里,属下还得跟小姐赔罪呢!他与叫丁香的丫头的确在这里密谋很多事。”
玉烟摆摆手,“掌柜的不用再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不就是怎么谋害我嘛!”
李掌柜就擦擦额头的汗,“好险!那时候不知道您就是小姐啊!不然,在下早就派人给小姐报信了。”
玉烟也终于知道了这李贵为何对她好奇了,同样还是因为神医花果呀!通过刚才姚诚的话,可以听出,在他们这些前朝遗老的心里,柳烟的位置那可就等同于公主啊!
玉烟道:“还好!这桂花楼不属于姚忠,不然,这会儿恐怕已经查封了。”
姚诚的脸上就面露戚戚然。
玉烟问:“姐夫哥会为那一家伤心吗?”
姚诚摇摇头,“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无弟无妹无父,这样的人无论落得怎样的下场都不会令人同情的。我只是担心爹娘承受不住。”
玉烟道:“姐
夫哥,明儿一早到平祝王府带他们离开吧!”
姚诚还是摇头,“我还不能走!”
玉烟叹气,“我会把神医花果救出来的!”
姚诚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玉烟道:“你将那地下产业经营的那么大,为的什么?如果是为了个人的享用,你就不会躲到庙宇里清修八年了。”
花香道:“可是现在,连堂兄在哪里都不知道。”
玉烟抬手,揉揉右眉心,“很快就会知道了!姐夫哥必须走,就算还是不放心,也得先把婉姐姐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姚诚讶异道:“你现在可是平祝王妃的不二人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玉烟道:“问题是,我现在还不是平祝王妃。所以,他们的安全,在不久的将来,我可能保护不了。你必须带他们走,若是对这京城的事不放心。将他们送走后,你再回来,或许能帮得到我。”
花香道:“姚诚,玉烟行事,你也已经不陌生了。她若认为严重的事,那毕竟非同寻常。就听她的吧!”
玉烟深吸口气,“那玉烟就先告辞了!李掌柜,送送我吧!”
他们在此齐聚,不是一起来的,自然就不能一起离开。
李掌柜一愣,看了姚诚一眼,就将玉烟送了出去。
出了七月间,薛梅赶紧跟上。玉烟看看李贵,问道:“李掌柜家里可还有兄弟姐妹?”
李贵预感到她点名要他送,肯定是要问什么,没想到却是闲话家常。“父母都已不在,尚有一个弟弟,人也不在京城。”
玉烟微微一笑,“那可是在昭县吗?”
“啊?”李贵脚下一踩空,差点儿从楼梯上摔下去,幸亏薛梅眼疾手快的及时拽住。
玉烟道:“李掌柜,悠着点儿!就算弟妹有喜了,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李贵就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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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丧气
玉烟道:“没想到昭县鸿福酒楼的酱牛肉还是宫廷的手艺啊!难怪当初我将李大厨挖走的时候,那个王秋那么恨恨了。毕竟,好厨子是万金都难求的啊!”
李贵就扑通跪倒在玉烟面前,“多谢小姐!我们李家后继有人了!”
玉烟俯身看他,道:“李大厨捎信的时候,可曾提到过我?”
李贵道:“他只说得遇女菩萨,我们李家有后了。刚才小姐突然提到此事,在下就一下子想到了,唯有小姐的鬼医身份,能担起那女菩萨的名声啊!”
玉烟笑笑,“既是感激我的,就别跪着了,赶紧去打包点儿点心给我带走吧!镑”
李贵就从地上爬起来,麻溜的吩咐去了。
高飞凑过来,道:“主子,他真是李大厨的兄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栩”
玉烟道:“猜的呀!”
在现代医学类,遗传学可以单独的一门学问啊!两人做的都是吃食,而且手艺都很精湛,都是李姓,在相貌上若是再多多少少有些相似,就应该可以大胆设想了。
玉烟回到王府,居然已是过午时间。
玉烟便往东院走边举起右手在眼前看。薛梅不解道:“主子,在看什么?”
玉烟道:“看看时光是不是从指缝中溜走的。”
婉娘和阿楠闻声从屋子里出来,两人眼睛都是红红的,尤其是婉娘,眼睛已经肿的跟金鱼眼差不多了。
“烟儿------”婉娘喊一声,却已哽咽了。
玉烟笑笑,“刚才经过湖边的时候,突然觉得湖面见长了。看看天,最近似乎也没下雨啊!现在见到姐姐,可算是明白了。就是不知那湖水是不是已经变成咸的了。”
婉娘就扑哧一声,被她逗笑,“你这张小嘴啊!”
玉烟过去拍拍她的肩,“我刚才见到姐夫哥了!已经跟他说好了,他明儿一早就会过来接你们离开。”
“明天?”婉娘和阿楠异口同声道。
玉烟道:“如果你们等不及,今晚也可以。”
“不是!那个------”婉娘急急的道,“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儿?”
玉烟道:“姐姐,形势所迫,别的就什么都别多问了。薛梅,吩咐小厨房,晚上加菜,为婉姐姐和阿楠送行。”
“烟姨------”阿楠咬着唇,欲言又止。
玉烟捏捏他的腮,“别一副舍不得我的样子,否则我会更加舍不得。离别,是为了以后的相聚。你们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婉娘道:“我懂了!”
玉烟道:“还有一事,芫花本来想送给姐姐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一是,我身边的确缺人;二是,你们人越多,就越不方便。”
婉娘道:“如此最好!我也是这样子想的!”
玉烟打个哈欠,“我累了!想睡一觉!”
婉娘抬起衣袖拭拭眼角,“我去准备洗澡水!”
“姐姐!”玉烟一把拽住她,“让下人干就好了!”
婉娘道:“烟儿,就让姐姐伺候你一次吧!就算明日走了,姐姐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儿。”
“好!”玉烟走进主屋,眼泪哗的一下涌出。
原来,亲人是没有血缘规定的呀!
玉烟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到了院子里沈廷钧压低声音的呵斥。他在呵斥谁?她赶紧穿衣,走了出去。
沈廷钧道:“死就死了呗!跟玉儿有什么好说的?她活着对玉儿就不好,死了玉儿也就不用去哭丧了。”
玉烟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沈廷钧,你这样子为我做决定,好吗?”
沈廷钧就转身奔了过来,然后在她原先站过的对面,就露出了柳雪涕泪横飞的脸。
夕阳的光辉淡淡的照下来,是黑暗要吞噬白天的节奏。
沈廷钧揽住玉烟的腰,“外面风大,咱还是先回屋吧!”
玉烟甩开他的手,瞪他一眼,“那个可是我的亲妹妹!你居然把她说哭了?”
沈廷钧就黑了脸,“是她自己爱哭!”
这算是什么理由?分明是不负责任的表现。玉烟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在他的胳膊内侧狠狠的拧了一下。然后走到柳雪面前,“怎么了,这是?”
柳雪咬一下嘴唇,道:“姐姐,祖母她------她------”
玉烟一怔,道:“这么快?真的------”
薛梅宠着她点点头。
玉烟掏出帕子,擦拭柳雪的眼泪,“傻妹妹!人都会死的,何况祖母老了。说起来,她对你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