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一棒子把他们拍扁吧!”众将闻言大笑!
羌隗也有些悻悻然地笑了笑道:“这倒也是!只是本将军心里这口气实在出不来!”
扶苏用身边的油布将匕首擦了擦,恢复了闪亮亮的光芒,笑道:“羌隗将军何必生气,还怕以后没有报仇的机会!?放心吧,南越人躲进丛林里面不出来,就以为本君拿他们没办法了,看本君怎样好好地收拾他们!”
任嚣闻言也放下手中的匕首道:“君上已有妙计?不妨说出来让我等听听!”扶苏笑道:“南越军想引我军到丛林中进行决战,这不是我秦军所长,与其对战必然大大的吃亏,所以决不可上当!本君之意是,立即急令其余四岭的屯军调集八万人的兵力组成东路军、越过五岭直捣番禺,番禺是南越国主体南越族的老巢,义工不可能不担心。虽然南越族境内至少也有五六万南越军留守,再凭借看有利的地形,我军未必会赢,但这一路军至少会让义工心焦神虑,渐生与我主力决战之念。这样只要我军有足够耐心,应该可以获得战略上的主动。这是第一步棋!这步棋最重要的就是这八万袭扰兵力该以何人担当主帅,使之既能保障声势做得够大,又不致于生隙被南越军队击溃!各位将军可有合适人选?”
众人闻言互相看了看,开始沉思起来:“这要求可不低啊,这名统军将领至少应当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而且要胆大心细才行!”
任器皱着眉头想了想,忽地笑道:“有了,末将推荐一人!此人姓赵名佗,虽只是一个校尉,但是在未将麾下当过差,对其深有了解!此人年轻勇猛,智谋百出,而且做事极有耐心,由他担任这路奇兵的统帅最为合适!”
“赵佗!?”扶苏不禁吃了一惊:“历史上就是这个人在秦末中原爆发陈胜、吴广大起义后,遵南海尉任嚣遗命阻塞五岭通道,握五十万精锐秦军据岭南称王,既不为秦帝国卖命,也不与秦国做对!此人应该可以说是一个极有才干,而且极有主见、绝不愚忠之人!的确可以重用之!”
扶苏正细细思虑间,李信闻言皱了皱眉头道:“任将军,赵佗此人名不见经传,而且非常年轻,且为区区一校尉,让他担任八万大军的统帅,极为不妥吧!恐怕诸将会多有不服啊!”
扶苏忽地笑了,正色地道:“本君对任卿一向是信任的!既然任卿说赵佗此人可用,那就一定没错!年轻不要紧,本君不也是十几岁就领兵作战了吗!?军职低更不要紧,连升他两级做都尉不就成了!这是本君的命令,想必东路军诸将也无敢不服,日后,等赵佗显现出能力以后,诸将就更不会不服了!”
任嚣闻言愣了愣,感动地道:“君上对任嚣如此信任,岂不令末将无以为报!”扶苏恳切地道:“你我诸人,名为主、臣,其实本君向视各位为知已,又何必说这些客气的话呢!”
诸将闻言不禁十分感动,忽地一起拜倒道:“愿为君上肝脑涂地,虽死无怨!”
扶苏心中暗喜,脸上却忙道:“各位将军快快请起,何必如此多礼!那赵佗任东路军大将的事情就这样定了!”“喏!”
众将归座,扶苏微笑道:“另外,南越兵躲进丛林不要紧,他们总归是要吃饭的吧,要吃饭就需要粮食!只要我们夺了西瓯族的粮仓,我看这些南越人躲在密林里饿着肚子能挺多久!”
众将闻言暗乐,心道:“我们这大将军出的主意真是一个比一个损!”
李信想了想道:“西瓯的粮仓就算被夺,那南越族和骆越族会不会迅速补给?”
扶苏笑道:“这点倒不用担心!南越族各地被我东路八万大军四处袭扰,本君就不信他们能平安运多少粮食抵达战场;更何况我军兵力远超过南越人,难道不会沿途打劫!另外,我军将要夺取的西瓯粮仓叫龙谷(南宁谷地),这是一个巨大的谷地,里面山清水秀,物产丰盛,是西瓯最主要的产粮地,而且这龙谷粮仓隔着象水和骆越相望,只要夺了这龙谷,这骆越想运粮食也运不过来了!”
诸将闻言大喜道:“那我们事不宜迟,便立即动身吧!”扶苏点了点头道:“夺取龙谷可不是轻易的事情,各位将军请看沙盘:从桂林向南直到龙谷,不仅路途近千里,到处都是密密的丛林,还隔着一条大河——红水河,这里是南越三族军队出没之地,我军如果直接穿行的话,恐怕会被南越人四处偷袭,不仅难保安全,而且自已的粮道也会有被切断的危险。这样,敌人不会饿死,我们自己先被饿死了!”
任嚣点了点头道:“君上说得对,不能穿林而过!末将以为这西瓯之地虽然山多林密,但靠近水流的地方则会平坦、安全许多,所以,未将建议,大军可以顺潭水而南下,渡过红水河后,翻越这叫什么大明山的地方,袭取龙谷!这样会安全得多!”
扶苏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君也是这样想的!虽然沿潭水而下,躲在附近密林里的南越军族也不会让我们安生,不过毕竟比直接穿山越林安全得多;而且我军的粮草也可以一部分从潭水上运送,另一部分则由漓水进入红水河和潭水进行补给,这样我军虽然麻烦一些,但粮草不会有太大危险,毕竟在水上粮草有水军护送,还是比较安全的!”
李信点了点头道:“这样一来,躲在密林里的南越军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军大摇大摆地南下袭取龙谷,要么就乖乖地现身和我军决战!不过,我想南越人还是不会让我军安心南下的,恐怕一路上麻烦不会少!”
扶苏淡淡地道:“就让他们占点便宜吧!反正千里路最多只用半个月时间就可以走完了,只要忍过了这个半月,就轮到我们大发神威了!”“喏!”众将领命!
三日后,扶苏留三万大军镇守桂林,扼住南越军进袭灵渠的要道,然后率二十余万大军沿潭水而下,直奔红水河而来。
果然,不由扶苏所料的是,南越人是白天躲藏,夜里出来偷袭!虽然,秦军们警戒严密,弓弩犀利,但南越人依旧借助熟悉的地理和灵活的战术直搅得秦军夜间不得安宁。而秦军受制于将令,夜间只能据营寨而死守,绝不许追击,所以都憋了一肚子邪火!
就这样,秦军在南越兵的不停骚扰下,毫不顾忌任何麻烦和损失,直奔龙谷而去。而南越军没有水军,一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秦军的粮队从潭水和漓水上源源不断地补充秦军,巴巴的看着秦军在自己的骚扰下袭往自己的心腹重地——龙谷!
……
红水河边,合山脚下的一处密林中,数以万计的南越兵正驻扎在溪旁,忙着野炊。
林中一株两人抱粗的古树之下,义工、瓯隆、骆英三人正围攻坐议事!
义工面有忧色地道:“瓯隆贤弟,秦人现在的原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一定是袭取龙谷去了!龙谷现在是我军主要军粮供应地,龙谷若失陷,不仅我军粮草损失大半,而且骆越的粮草也会送不上来,仅仅依靠我南越部落运输,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我军危矣!”
瓯隆闻言恨恨地道:“这些秦人真狡猾,竟然不入丛林与我主力决战,反而直顾去取我军粮草重地!”
骆英冷笑一声道:“打仗吗,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现在我们跟秦军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必须改变这个局势,否则我军这场战争恐怕有很大可能要输了!”≮更多好书请访问:。。≯
义工闻言皱了皱眉头道:“我们现在仅靠袭扰没办法阻止秦人,骆贤弟向来足智多谋,可有妙策?”
骆英想了想道:“如今之计,便只有弃了这密林,和秦人寻机决战!”
瓯隆闻言冷笑道:“现在我军全部兵力不过七八万人,和秦人二十余万决战,不是找死么?”
骆英也不和瓯隆抬杠,直顾和义工道:“大王,小王的意图是这样的:我军不再袭扰秦人,主力立即迅速向南移动,渡过红水河,然后进入大明山区。大明山区是秦人进袭龙谷的必经之地,其地势险要,山高林密,足可坚守!而且现在冬季马上就要过去,正是蛇虫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大好时机,此时蛇虫饥饿难耐,必是分外凶残,然后小王以祖传秘法驱动大量蛇虫围攻秦军,这样必可使秦人不得越过大明山区一步!”
义工闻言大喜道:“现在也只有此法方可保龙谷安全了,瓯隆贤弟,你看如何?”瓯隆虽然一向和骆英不怎么对付,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好点了点头!
义工站起身来道:“好,来人,立即传令大军出合山,渡过红水河,抢占大明山,我们要和秦人在那里决一雌雄!”“噢!大王必胜!大王必胜……”
……
这一日,二十余万秦军沿潭水也进至合山附近,正准备架桥渡过时,忽然有斥堠来报:“报君上,前方发现大量渡河痕迹,大概在两三日前至少有数万人刚刚渡过红水河!”
“噢!传我将令,大军立即开始架设浮桥,周围派重兵警戒!方拓,速请各位将军前来议事!”“喏!”
不一会儿,任嚣、李信、史禄、羌隗等人先后赶到,任嚣道:“君上紧急召见,可有要事?”
扶苏点了点头道:“适才斥堠急报,两三日前,有数万人刚刚渡过红水河南去!诸将有何看法?”
李信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这两日怎么消停许多,没有多少南越兵骚扰呢,原来都往南去了!”
任嚣眉头皱了皱道:“敌军渡河往南去了?那么一定是明白了我军的意图了!看来是想在大明山一线截住我军去路,和我军一决胜负了!”
扶苏点了点头道:“本君也是这样看法,只是听说这大明山山势险峻,恐怕会有一场恶战啊!胜则重创南越军,尽取西瓯之地,并可威胁骆越以及南越族侧翼;败归恐怕不能越雷池一步啊!”
史禄笑道:“我军兵力估计三倍于南越人,攻下大明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扶苏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
广西一境,四分之三以上地段是山地和丘陵,而且河流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