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传萧何等人前来见驾!
次日,秦国开始了数项部署:
一、咸阳二十万禁军开始提高战备状态。
二、大量战略物资通过直道开始运往北原。
三、长城一线三十万边军全线备战。
四、火速急建秦与大月氏之间的三十六处边防哨所,以尽快和大月氏建立稳妥的联系渠道,并遣急使前往大月氏国请求月氏能够在匈奴进攻东胡时出兵相助!
五、派出特使急赴东胡,提醒东胡注意备战!
……
一个月后,仲秋时分。
南书房内。
张良、萧何、范天石、李信等秦国重臣齐集在内,脸色十分凝重!
扶苏亦是高坐御座之上,一脸严峻。忽地,扶苏一拍御座,长身而起,怒道:“这东胡王真是个饭桶,还真以为冒顿将千里马乖乖送了它,就是怕了东胡了!不但不理朕的好意好劝,竟然还再派使者去匈奴要冒顿将阏氏拱手送上,这真是不知死活了!”
张良苦笑道:“这冒顿也真是个人物,如此奇耻大辱竟然也一口忍了,乖乖将其阏氏拱手送与东胡,可真是能忍他人所不能忍啊,此人看来不好对付啊!”
李信道:“这次东胡要的是冒顿的老婆,冒顿也乖乖送上,我看下一次东胡要的一定是匈奴的国土,这冒顿一定不会再乖乖就范了,我看匈奴对东胡动手的时间不远了!”
范天石却咬牙道:“最可恶的不是冒顿,却是那个为虎作伥的赵胜,这个王八蛋听说是赵国余孽,一心要以帮助匈奴要换取匈奴支持他复国,真是我炎黄子孙的败类!”
扶苏冷哼声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这么个败类也不足为奇!但此人十分精明、狡诈,有他相助匈奴,将会给我们秦国带来数不清的麻烦,必须要将他除去!范相,你立即派遣‘秦风’中最得力的刺客潜入漠北,将他干掉。只要成功了,朕重重有赏!”
“是,陛下!臣马上就去安排!”范天石急忙领命。
就在此时,忽然间福在外边急道:“陛下,外边派往大月氏的特使以及‘秦风’左史双双紧急求见!”扶苏一惊,忙道:“快宣他们进来!”“是,陛下!”
不一会儿,有二个中年人急冲冲地行了进来,当先一个风尘仆仆的见礼过后,急道:“陛下,臣是派往大月氏的使者,奉陛下之命前往大月氏请求月氏王在匈奴进攻东胡时出兵增援。没想到大月氏王一口回绝,认为大月氏与东胡向无往来,无理由相救,那些月氏贵族也不肯发兵。臣无奈,只好星夜回返,来禀陛下。臣有负重托,请陛下恕罪!”
扶苏闻言大惊道:“如此鼠目寸光,焉能成就大事!如果月氏不肯相援,那东胡岂不是死定了!?”张迹闻言苦笑道:“臣和陛下说过,这大月氏的贵族们安逸久了,不到敌人打上门口是不会出兵的,所以不可能出兵相助那毫无往来的东胡!只是陛下不信,执意要遣急使前往,以致于此!”
扶苏面色阴沉,又看了看‘秦风’左史蒙湖道:“蒙卿,你急来见朕,可是匈奴方面又有了消息?”蒙湖忙道:“是的,陛下!臣刚刚接获月前才潜往漠北的密探飞鸽传书,他们说:东胡王的使者再一次来到匈奴,这次他们要的是国土,要匈奴将左贤王的领地都划给东胡。臣得报,不敢怠慢,火速来报!”
扶苏闻言,面如土色,大惊道:“这东胡王疯了,刚要了人家的女人,就又来要人家的国土,可真的是将冒顿当成了软泥巴、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
张良也苦笑道:“这回冒顿要再忍的话,他的单于也就做到头了,我想匈奴马上就会誓师出发,向东胡开战了!”
萧何叹息道:“东胡骄横,毫无防备,如匈奴起兵突袭,恐怕东胡不一战而亡也差不多了!”
李信急道:“陛下,臣亦认为匈奴对东胡的战事迫在眉睫,我秦国该怎么办?”
扶苏怒道:“朕能怎么办,那东胡王和月氏王一个是自以为是的混蛋,一个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让朕能怎么办!就我秦国北疆的五六万骑兵仓促出击,根本越不过漠北,对匈奴只能起到隔靴搔痒的牵制作用,根本无法阻止东胡的覆灭!万一有失,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众臣见扶苏震怒,也自苦笑,但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大月氏和东胡都不鸟你!
扶苏心中只觉得真是窝囊到家了,打了那么多年仗,只有这一次是窝囊到了极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胡被灭、却无能为力,这让心高气傲的扶苏如此能够忍受!
张良看着扶苏发青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既然大势又无可挽回,我大秦还是想办法善后吧!”
扶苏强忍下心中的怒火,咬牙道:“传朕的旨意:北疆边军严守长城一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击匈奴!另,让镇守燕地的辛胜、辛哲父子做好宣传及准备工作,以接应残存的东胡部族退入关内。还有,立即急调韩信日夜兼程赶往燕地,务必做好防御准备,以防匈奴击灭东胡后,趁机从燕地南下中原!”
“是,陛下!”张良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太尉府的职责!
“既如此,诸卿就散了吧!”说着,扶苏一摆手,怒气冲冲地回内宫去了!
诸文武相视苦笑,也只觉得有些窝囊,但没有办法,只好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了!
……
漠北,匈奴王庭单于金帐。
冒顿、赵胜及左大大将、左右大都尉等匈奴重臣俱各在列,人人面色都十分兴奋!
冒顿神彩奕奕地道:“诸位大匈奴的勇士们,果然不出军师所料,这东胡王当真以为我冒顿是软弱的兔子,想怎么欺侮就怎么欺侮,这番竟然敢开口要我匈奴的国土,真是不知死活。本单于已决定立即征发大军、誓师向东胡发动全面进攻。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阿胡儿起身道:“尊敬的大单于,前番将宝马‘飞鹰’送往东胡,我大匈奴的将士们心中就憋了一团火;上次大单于更是忍痛割爱将阏氏也送与了东胡,将士们得知后无不愤怒异常,以为奇耻大辱,由此军心可用。这次正好东胡王无礼、遣使来求我国土,正好用以激发将士们的冲天怒火,发动对东胡的奋力一击!”
左大当户起身道:“大单于,我愿率部充当先锋,为您踏平东胡各部!”诸将闻言也纷纷起身抢战,互不相让!
冒顿看了看赵胜,笑道:“军师,如今对东胡开战的时机已经成熟,你看本单于该如何部署?”赵胜恭敬地道:“大单于,首先当立即召集王庭附近的所有军马,然后将东胡王的使者尽皆杀死,以耻辱来激励三军!待三军奋勇后,大军立即出发,昼伏夜行至左贤王和左谷蠡王境内以汇合他们的大军,如此可得骑兵共二十万众,然后再以雷霆之众直袭东胡王庭,只要将东胡王庭干掉,东胡群狼无首,灭之易也!”
冒顿大喜,长身而起,双目中凶光四射,大喝道:“好,立即发出大单于令,召集所有王庭大军,誓师出发,与东胡决一死战!”“遵命!”匈奴诸将奋力大呼!
马上,匈奴王庭内令骑四出、急赴各地,发出最崇高的大单于令,寻集王庭所属各部兵马。同时,冒顿亲卫部队火速将东胡使者尽数拿下,严密看守起来,准备次日将这些可恶的东胡蛮子杀死祭旗!
……
次日下午,正是秋高气爽之时,匈奴王庭附近却是蹄声隆隆、一队队精骑往来不绝,向着威严的金帐火速汇齐!
“报大单于,托托不花部全部到齐!”
“报大单于,卜里答严部全部到齐!”
……
“报大单于,额里古纳部全部到齐!”
终于,最后一支直属王庭的部落大军在日落前亦赶到了金帐之下。一时间,金黄的夕阳下,十余万匈奴大军密密麻麻的像无边的白云,将金帐附近庞大的草原遮蔽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那巨大的军威直看得冒顿雄心万丈、豪情满怀!
冒顿猛然举起手中的金杖,大喝道:“大匈奴的勇士们,我,你们的大单于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们宣布!”霎那间,庞大的匈奴军阵立时安静了下来,将目光统统聚集到他们的统帅身上!
冒顿怒声道:“数月前,东胡王派人来向本单于求我匈奴的宝马‘飞鹰’,本单于认为:为了一匹马,不必与邻国交恶,故与之;一月前,东胡王又派人向本单于求取我最心爱的女人、大匈奴尊贵的国母阏氏,本单于亦认为:为了一个女人,也用不着与邻国交恶,故也与之。但是,今天,东胡王这般狗贼竟然又派来使者说要我匈奴将左贤王的领地拱手奉上,宝马、女人皆是身外之物,给了别人倒也无妨,但是浩翰的草原是生我、养我大匈奴的神圣之地,是大昆仑神赐给我匈奴人的珍贵礼物,岂能擅自与人!?东胡国欺我太甚,本单于决定亲率大军往击东胡,我大匈奴的勇士们,你们愿意随本单于一雪前耻吗?”
巨大的军阵沉默了片刻,忽然竖起一片密集的刀林,然后爆发了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杀死东胡人!抢光他们的财物和女人!杀光他们的男人!……”众匈奴将士众志成城,被耻辱的怒火激怒的他们个个像凶狠的苍狼、恨不得将东胡人撕个粉碎!
冒顿大喜,大喝道:“来人,将东胡人的使者带上来,杀了祭旗!”“是,大单于!”右骨都侯应了声,带着一队匈奴兵将十几名东胡使者连打带踢的拖到军前!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忽然间,匈奴军中爆发了杀气腾腾的呐喊声!
这惊人的一幕顿时吓得东胡使者屁滚尿流,上下牙齿只是打颤、竟多说不出话来!
冒顿轻蔑地看了看原来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东胡人,冷冷地道:“杀!”
数十名匈奴兵怒气冲冲地将东胡人按照在地,弯刀一闪,在空中呼啸着划过一道道有力的圆弧!“扑哧、扑哧……”一阵闷响过后,十余颗头颅骨碌碌滚落,激溅的鲜血霎那间将草原染红!
“噢!噢!噢!……”匈奴兵阵中霎那间爆发出一阵兴奋至极的欢呼!
冒顿举起双手,将金杖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