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虽是惊喜但也感叹着这丫头的大胆,客人们见识过刚才的那一幕幕神秘又令人咂舌的表演后,本就没缓过来,这一下的刺激太过猛烈,很多人还像在做梦一般。要知道古时青楼女子即便再是放浪,在这么多人前,最多也是肚兜亵裤,如此露骨的装扮是她们压根没想过的。
柳苏看见众人的眼神便知今儿自己算是一炮走红了,绝对的上位。嘴角浮上得意的笑容,眼里却带着蔑视的神态,谁说只有男人能嫖女人?女人同样可以戏耍男人!我柳苏重生在这个时代,就是要让那些男人为我疯狂,欲仙欲死,我要让天下男人都成为我裙下臣!
柳苏选择了张惠妹的《爱什么稀罕》做伴奏,这本是一首很给力的歌,只是歌词过于露骨,为了避免大家集体喷血,柳苏决定还是跳段更给力的热舞算了,真要是唱了出来,琳琅阁可没备那么多的郎中。
柳苏本想选择唱《卡门》,可是相对于这首歌而言,《卡门》过于暴露,她还真是担心这帮爷们吃不消。酒香不怕巷子深,以后这样的刺激会接踵而至,今儿就先让大家尝个鲜吧!
柳苏演绎完一番热舞之后一个欠身便撤下了舞台,李蕴则兴冲冲地跑到了台上,此时灯光大亮,客人们还有着意犹未尽的感觉。
“今儿我琳琅阁可是前所未有的热闹,李蕴在这先谢过各位!想必各位爷心中都有数,刚刚带给大家惊艳演出的正是我琳琅阁的头牌花魁——李师师姑娘。当然了我们青楼做的是开门的买卖,如果哪位爷还未尽兴,那就用银子说话,今儿我们师师的处子夜就归您了!”李蕴满脸喜气又不乏庸俗地叫卖着。
柳苏换上了一袭粉装登上了舞台,她的头发早已被梳理过,换装后的她看起来温柔可人,完全像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魅惑。灯光下,只见佳人粉面含春,举止娴静高雅,似乎和这青楼格格不入。
望着台下那垂涎欲滴的男人们,李蕴心里乐开了花,“在竞价之前,我得讲个规矩。大家也看见了,我们姑娘论容貌、论才艺,怕这京城都找不到第二个了,所以呢,想得初夜的爷不仅要出价高,还得有才识,喊价最高的前三位将成为最终角逐者!”
这番话是柳苏事先教过李蕴的,可是说出来依然这样粗俗,柳苏在心底就狠狠地鄙视了下这个黑心的老鸨,同时也鄙视了下这万恶的社会。
只听李蕴话音刚落,台下就有叫价的了,“我出五十两!”
“五十两也好意思喊出口,你还是回家哄孩子去吧!”台下马上有人接话了,整个琳琅阁立马笑成一团。
“二百两!”一个暴发户模样的人叫喊道。
“三百两!”又有人抬高了价。
柳苏没心思听着叫价,她面色坦然平静,眼神则扫向四周,她在找着冼清羽的身影。柳苏猜想若以冼清羽的身份,他是应该坐在至少二楼以上的包房,可是毕竟她不了解冼清羽的底细,今天怕是李师师的初夜身价要突破历史记录了,那么冼清羽究竟能不能负担的了呢?柳苏虽然担心,但思来想去,最后能得她芳心的男人至少不会太庸俗,心里也就舒坦了点。
听着价位已经抬到了两千两白银,李蕴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柳苏不免在心底又鄙视了她一番,真是目光短浅的女人。
就在大家乱哄哄喊价的时候,一个声音让全场骤然变得格外寂静。“一千两,黄金!”
一时惊讶声四起,全场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只见一楼的大堂角落里,一书生相的白衣男子正凝着眉望向柳苏,柳苏的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李蕴显然吓坏了,要知道在古代一两白银相当于现代的两张粉毛毛,也就是200大洋,而一两黄金就是2000大洋,那么换算一下,这一千两黄金折合人民币就是两百万啊!这是平头老百姓所不敢想的,也是许多达官贵族的奢望!
柳苏啊,柳苏,你就值这个价,你知道吗?柳苏为自己感到了一丝悲哀,她不是等着中标的美人,而是待宰的猪肉!当她站到这个舞台的那一刻起,她的人格尊严已经丧失。柳苏在心底发着誓言:终有一天,我要将脱下的衣服一层层穿回来!
“那个,还有比这位公子价高的吗?”李蕴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很是没见过世面。
“我家公子出两千两!”三楼一个清瘦的小厮高声喊道,整个琳琅阁立马嘘声一片,区区一名青楼女子竟然能刮起如此轩然大波,真是前所未闻。
柳苏只抬头扫了一眼,心里却有胜券在握的感觉,自锦绣坊英雄救美、柳苏自报家门之后,她就知道这位公子今夜一定会来!
“两千五百两!”一个懒懒的声音也从三楼传来。
李蕴抬头看向那左拥右抱的男人立马眉开眼笑,扯着嗓门就开始拍马屁:“高公子好气魄!”
柳苏听到“高公子”三个字,脑袋嗡地一声响,莫非是高俅之子?那个强奸林冲老婆未遂的卑鄙小人?柳苏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高衙内,贼眉鼠目,细瘦身材,两撇胡子像极了小日本,真让人有想揍他一顿的冲动。柳苏强压内心的恐慌,就怕到时候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再强行买下自己,那么柳苏真是生不如死!
“三千两!”冼清羽依然皱着眉头。
柳苏定定地看向冼清羽,这个姓她并未在这个年代的历史书上见过,显然冼家在京师也只是个富户而已。自古商人地位低,他真的斗得过高衙内吗?柳苏有点担心。
“五千两!”刚才那个清瘦的小厮又高喊了一声,这回琳琅阁里的客人可都傻了眼,五千两黄金那可是人民币一千万哪!只不过是争一个青楼女子的初夜,即便她是李师师,可是竟然有如此身价,这不免让人咂舌。当然,敢出如此价位者不是京城重要权贵,就是富可敌国的大人物,谁还敢争呢?
李蕴的嘴是当真闭不上了,她几乎愣在了台上,就这样所有人都跟着屏住了呼吸。
未到半刻钟,那个喊出五千两的主缓缓地从三楼包房走出。他面带笑容,春风得意地摇着手里的折扇,“李妈妈,是否可以宣布结果了?”
“是,没有爷再出价了吧?”开玩笑,谁有那么多银子,这哪是享受啊,这是烧钱!
李蕴四下环顾,最后眉开眼笑地说道:“那么请高衙内、蔡公子,还有这位白衣公子随我家姑娘上楼吧!”
第一卷倾国佳人才艺绝伦 百媚优伶名满京城 第十一章 对诗者得
听闻三位公子被请进了李师师的闺房,琳琅阁顿时炸了锅,客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面对众人的喧哗,李蕴采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态度,随便找了几个歌妓登台表演以此敷衍了事,随后谄媚地将高衙内等三人带到了楼上。
推开房门,拨开珠帘,先闻一阵海棠香扑面而来。正面所对的窗前,一白色瓷瓶里插着几只寒梅。卧房中央是一张檀木圆桌,右边摆放着书桌,上首墙上挂着书法字画,一支孤芳自赏、肆意开放的海棠,旁边题着一首诗: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这是仓央嘉措的诗,柳苏一直很喜欢,这种意境也恰和了她此时的境况。要想在这烟花地不受伤害,唯有被爱,万不可付出真心,要做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
卧房的左侧依旧是一片珠帘,这是柳苏自己设计的,珠帘后恰是李师师的卧床。房间的摆设是昨天才变更的,新人新气象嘛!
李蕴等人进入房间后,只见点点灯光闪耀,却不见美人身影。
高衙内立马变了脸,“这是玩空城计哪?”
那位摇着折扇被李蕴唤作蔡公子的嘴角泛起讥讽的笑容,“脚踏他人地,岂容你在此咆哮?”
“你,你……”高衙内“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蔡公子只是摇着扇子轻蔑地看着高衙内,真真把这个高衙内气地不知如何还口。
一声轻灵的琴音打破了这尴尬,李师师已含笑地坐在内间卧房前抚着古筝。由于刚才的斗嘴,除了冼清羽,没人发现柳苏的登场。
只见荧荧灯光下,柳苏的玉指灵动地拨弄琴弦,一双晶亮的眸子明镜清澈,一颦一笑间,不卑不亢的高贵神色自然流露。柳苏轻启红唇,弹起了一曲《梅花三弄》。当然,她演奏的是琼瑶版的,这样才会让自己觉得更有意境。
柳苏弹奏时,冼清羽神色哀伤地看着她,这种悲伤的情绪很自然地传给了表演者,柳苏全然陷入了歌中那感伤的氛围。
一曲唱毕,一滴清泪竟从柳苏脸上滑落。她从来都是性情中人,易喜也易怒,这滴眼泪也是她祭奠曾经纯真的自我,毕竟很快她将彻底告别那个清纯的时代。
蔡公子神色凝重地第一个为柳苏鼓起了掌,柳苏起身颔首福了个礼,毕竟有人能听懂她的曲子,柳苏知道自己并未看错此人。
柳苏款款从珠帘后走出,笑意盈盈道:“三位公子请坐,玉儿看茶。”
待冼清羽等人落座后,柳苏满面含笑道:“师师在此先感谢三位公子的抬爱,刚才一曲聊表心意,是师师赠与各位的答谢礼。”
“敢问此曲可是姑娘所作?”冼清羽神色黯然却第一个开了口。
柳苏不慌不忙道:“正是。”顾不上脸面问题了,柳苏只得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就是作为穿越者的最大好处,后世的先进之道都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姑娘曲中所奏何意?是愿做那痴情者?还是静候真心人?”冼清羽不依不饶地看着柳苏。
柳苏浅笑,“二者有何区别?自古单相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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