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名气么?说实话,在学校里,除了岑野瞳之外,我认识的男生很少,女生也因为他的关系,鲜少有与我走得近的,我也很少去关注学校里的动态,至于这个李阳溪和那个发表论文的李阳溪是不是同一个人,我就真心不知道了。
我只好据实以答:“我今天才认识他呢。这几天都去书吧看书,他好像是在书吧工作,看天色不早就送我回来的。”
到底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下。
君长谦若有所思,最后感叹道:“我的不语长大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接话道:“当然,我都是大学生了。”
因为他刚到,次日也没有打算出门,就窝在家里。
年前的天气非常好,阳光灿烂,我被阳光唤醒的时候,就见他正坐在我的床沿,手里在翻着什么。
我稍微清醒了一些,微微探出头去看,吓得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劈手去夺。那是我的素描本,从十二岁画到十六岁,四年的时光里,我的笔下都只有一个人。而主人公此刻正在欣赏自己四年来的点滴变化。
我的动作太快,以致于身体失衡,拽他的手臂时,把他也带倒下来。
好吧,我又制造了一个狗血的场面。
当唇上传来触感的时候,那一夜他酒醉之后的热吻在第一时间涌上脑海,脸热得厉害,心也像擂鼓似的敲个不停。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我以为他会以极快的速度从我的唇上撤离,可是没有。在我的脑子还没有恢复正常运作的时候,他的大掌覆了上来,遮住了我的眼睛。而唇,微微用了力,吻在我的两片鲜艳上。
像是被电流击过,脑子刹时间短路了。
他竟然在吻我!他是清醒着的,并没有喝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呆呆的僵躺着,眼睛原本睁得大大的,却被他的手掌遮住,不得不闭上了眼睛。视觉上的障碍让感官更加的灵敏,仿佛心底里有一条小蛇溜出来,攸忽之间游遍了四肢百骸。
唇间濡湿,我的齿被他极富耐心的引诱着开启,湿热的舌一寸寸探进来,一点点撩勾着我的舌尖,我想我估计快要死掉了,什么都不能想,脑子里白茫茫的一片。
他一手握住我的后颈,略带薄茧的拇指轻划着我的脸颊,同样滚烫的手让我脸上的温度又升高几度。
舌尖被动的被勾着走,偶尔被吸住,便觉全身颤栗难耐,低低的发出呻吟之声。
我想我不能这样死去,因为接吻而脑死亡太丢脸了。我紧握着的双拳微微抬起来,想要去推他。可接触到他之时,却改推为抓,揪住了他的衣襟。
君长谦吻我,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呢。我试探的伸出自己的舌,原本只打算轻舔被他吻得有些肿胀的唇,可才刚伸出去,就被人攫住了,一点一点的引导到了他的唇上,让我勾画着他的唇。
清晨的阳光明媚,阳光自未闭紧的窗帘缝隙间洒进来,浅浅的映在我们的身上。
他的大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我眼前移开了,我偷偷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他有些迷离的眸子。
他舔吻过我的唇,微微拉开了与我之间的距离,一手支在我的身侧,一手替我拨好乱了的发,温柔的注视着我问:“你的素描本,是我的专辑。嗯?”
他的声音粗哑动听,淡淡的栀子花香透过他的吻仿佛也到了我的身上。
这么糗的事情被发现,刚刚还未褪尽热气的脸又热了起来,嘴硬的回答:“才不是!还有好几本,画的是别人。”
“真的吗?”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复又低下头来,惩罚似的含住我的唇,折磨的深吻。这一次,不见了刚才的温柔,像狂风暴雨一般让我喘息不过来,仿佛是为了一解多年来的桎梏,又仿佛了等待隐忍了许久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
在这样的灿烂的清晨,和心爱的人接吻,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并非我未睡醒时做的梦,真好!
☆、第九十五章 情侣对表
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久才结束我不知道,只知道吻得几乎要窒息,他才放开我。彼时我心跳得异常剧烈,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去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有些不自然,在我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粗嘎着声音道:“起来了,带你去吃特色早餐。”
我把脸埋在手心里,从指缝中看着他昂然的身影离开我的房间,扑倒在被子上,低低的自语着:“他吻我了!他竟然在清醒的时候吻我了!”
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起身将窗帘拉开,窗口停了一只小鸟,一双灰褐色的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我压低了声音对它说:“小鸟小鸟,你知道吗?君长谦刚刚吻我了,是吻哦。”
我自小是不能言语的,除了君小晴,没有别人可以吐露心事,但是君小晴么?已经成了敌人。再者,这件事又怎么能告诉她呢?当然,岑野瞳也知道我喜欢君长谦,也曾经和我算得上比较要好的朋友,但他曾经喜欢过我,后来因为小晴的原因才分开,我又怎么好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就只能这样,对着一只小鸟说话了。却哪料到,它像被我吓到了一般,扑腾着翅膀飞出去了,落到了街边的树上。
我吐了吐舌,在房间里轻快的转身,穿着睡衣也不觉得冷。
“君不语,你动作快一点。”客厅里传来君长谦的声音。
他怎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呢?他难道不高兴吗?吻了我难道不觉得开心吗?这不太公平,明明我这么兴奋,兴奋到连牙都不想去刷,生怕冲淡了他留给我的味道。
好容易做完了思想斗争刷完牙出来,想着虽然是出去吃个早餐,但怎么说也是和他在一起,我们这样应该算是确定了彼此的心意,确定了不同于叔侄的男女关系了吧?衣服得穿哪一套才好呢/
我在镜子前懊恼神伤,他倒是没有再催促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最终我克服困难,挑了一件连身裙,配了双黑色丝袜和长筒靴,搭了件浅粉色的呢子大衣,一头长发倾泄而下,柔顺的垂在身后,随着我的走动,发尾轻颤。
可当我拉开房门去到客厅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我以为他也在房间里换衣服,可到他的房前,就见房门敞开着,里面根本没人,说要带我出去吃特色早餐的男人,竟然不见了。
正要掏手机打给他,就见他拎着早餐进来了。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整理好,担心你肚子饿,我先买回来了。”他用脚勾上门,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与我对过视线。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枉我打扮了一番,那人却非“悦己者”。
他一面把早餐自袋子里拿出来,一面唤我过去。
磨磨蹭蹭的站在他的面前,总算是抬起头来看我了。我以为至少会夸一两句,却不料是责备:“这么冷的天,你穿裙子?学那些女孩子要风度不要温度?快,快去换了。”推着我就往房间里走,一面打开我的衣橱,挑出一条牛仔裤道:“快点换上!”
我瘪了瘪嘴,虽然接吻了,可他依然当我是孩子!挫败感席卷而来,我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靴子还没有套上,毛线拖鞋里的半透明的丝袜,谁说这样很诱惑的,真是。
老老实实的换上牛仔裤,乖乖的坐在桌前,我低着头吃早餐。
餐桌上很安静,我偶尔偷偷的抬眼看他,会一不小心闪得不够快,被他的眼神捉住。目光慌乱的移动,却移到了他的双唇上,薄薄的红唇很性感,他吃东西向来优雅,微微的嚅动让我心头猛跳。
天啊,这样下去不行,不行!君不语,你得振作一点。
“看你,吃得满嘴都是!”他没有用纸巾,径直伸手过来,食指划过我的唇畔,像一条导火索,让脸上的血液轰然一声全都点燃。
很自然的收手,食指在唇间轻舔,仿佛我还是八岁的小朋友。
“小叔~”我低低的喊他。
君长谦眉头微皱:“吃饭时间不要说话。”
虽然不让我说,但我心里被挠得痒痒的,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叔,我十六岁了。”
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在工地受了伤,他说要替我擦身子,彼时我也告诉他我十四岁了,可他却一副他知道的模样。
君长谦搁了筷子,目光直视着我说:“我知道。”
他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我不是八岁,和我接吻,这样亲密的替我擦拭嘴唇,我会想歪。因为他的镇定和自然,对于早上那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吻,我忽然没了信心。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十六岁了,是个爱漂亮的女孩子了。但是,天气太冷了,等开春了,天气暖和了你要穿裙子,我不拦你。”
人家说的不是这个好不好?亲完了就没有一句交待么?
看我满脸幽怨,君长谦的左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低低的笑道:“除了那本素描本,真还有别的?”
为什么又拿这件事来说?我重重的点头:“是啊,是呀,还有好几本呢。”
他手臂一伸,径直将我抱到了他的大腿上,惩罚的捏我的鼻子:“真的?”
原来不是没有交代,是不好意思交代。我忍着在心内暗笑,郑重的点头:“当然!”
他头又低了下来,狠狠的吮了我的唇,吻得我气息凌乱,才捏着我的鼻子说:“小丫头,说实话!还有谁?野瞳,还是你那个李学长?”
我睁大着眼睛看他,平日里情绪从不外露的君长谦,今天这是在吃醋么?
我执拗的喘着气,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扭动着身子躲开他喷出来的气息。
他停了动作,把我放下来,闷声不吭的清理着桌面上的早餐。
我站在一边,有点失落,又有点怕,拉了拉他的袖子问:“你不高兴呀?”
“没有!”他回答我,然后把袋子之类扔到垃圾桶后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里面传来广告的声音。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说:“你没有不高兴,但是你一句话都不说。我猜猜,你是不是吃醋了?”
君长谦仍然目光斜视,只是耳根却隐隐犯红,透出了可疑的红色。
被我猜中了,莫名的就心情大好,想要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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