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爱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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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爱流沙-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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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国师是什么人?他究竟说了什么,居然搬出这个人就可以让杀气冲天的太子简苍穹停手?
回到太子府,又会是什么情形?
皇帝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儿子找个痴傻的媳妇?他有什么目的?
难道,自己的灵魂附在这个女人身上,就是为了让皇帝实现他的目的?
所有一切,都是未知数。
看来,真的要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新生了……
“怎么发起呆来了?又变回傻子了吗?”明明是那样悦耳的声线,却满是无情的嘲讽戏谑,不知何时,太子简苍穹已经进了车厢,站在她面前。
易轻寒看着他,心里是满满的哀伤,苍穹哥……前世今生,我们终究是无缘吗……
她的脸上却还是堆起笑容,抬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苍穹哥,坐啊!”
“这么冷的天,你干嘛开窗?”太子蹙着眉责怪她,“还不赶紧关上!”
易轻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冻的麻木了。
她急忙关上窗,再回头看着太子怒意尚存的脸,心里的悲哀突然转化成一点小小的希冀,她看着他,浓艳的血眸中有了一点微弱的火光:“苍穹哥,你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还真会自作多情啊!”太子一脸不屑,“易轻寒,孤再告诉你一次,你该尊称孤为殿下,自称臣妾!”
微弱的火光瞬间寂灭成空,易轻寒怔怔的看着太子,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突然笑了,明艳不可方物的微笑,却比太子的笑容更显讥诮,“殿下?我若不这样叫呢?”
太子冷笑一声,突然一把推到易轻寒,顺势把她压在身下,“别以为六弟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孤和六弟那个情种可不一样,女人,只是孤的玩物,是孤用来交换利益和传宗接代的工具!你不会想知道,得罪了孤的下场!”
易轻寒的心,已经凉成了一捧灰。
还是这张脸,还是这个名字,甚至,他把她压在身下时,那种紧紧相贴的感觉都是完全相同的,可他,却不再记得她。
纵然如此,只要想到他们夫妻恩爱的时光,她仍旧觉得,自己是深爱着简苍穹的。
清灵美丽的眼中,渐渐盈满泪水,易轻寒伸出颤抖的手,轻抚上太子的脸,“苍穹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不要这样看着孤,”太子丝毫未曾动容,反而狠戾的瞪着她,“透过孤的脸,你看到的是谁?!易轻寒,你记住,你是孤的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不要总想着别的男人!还有,你要尊称孤为殿下!记住!”
泪水,顺着易轻寒的脸颊缓缓滑落,前世今生,积攒下来的所有伤痛在此刻爆发,易轻寒突然发力,翻身将太子压在自己身下死死按住,她俯下身去,柔软的唇贴着太子的耳廓轻柔的游走,嘶哑的声音,性感,却荒凉无比,“苍穹哥,我是你的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不能想着别的男人,可你,却亲手把我交给你的六弟,让他破了我的处子之身,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太子?哪有这样的太子妃?”
她的指尖在太子胸前轻柔的俏皮的画着圈,然后慢慢画到了太子的颈间,长长的指甲就在他的大动脉上来回轻划,仿佛稍一用力,热热的鲜血便会喷薄而出……
“苍穹哥……你是不是,老早就准备把我送给你的六弟,也根本没打算让我做那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是不是,你即位之后,我就该身染沉疴,最后一命呜呼,而事实上,我却在六王府的某个密室里,暗无天日,神志不清的与你的六弟鬼混?”
易轻寒的每一句话,都像巨锤般重击在太子的心脏,因为,易轻寒所说的,都是他心里所想,她如此轻易的看透了他的心,那种敏锐与冷静,让他感到可怕。
可是,他却不想去扼杀或阻止。
这样的女人,他第一次见识。
狌感与危险,死亡的快感。
太子再也按捺不住,他侧首吻上易轻寒的唇,他的手也在易轻寒身上四处游走,点染了□的火花。
一番你退我进,你进我退的撕扯挣扎后,易轻寒已经衣不蔽体,太子看着身下柔弱稚嫩的娇躯,忍无可忍,正欲长驱直入时,易轻寒却一把将他推下了绣榻。
“你做什么?!”太子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
易轻寒懒洋洋的从绣榻上坐起来,随手拉了拉已经滑落的上衣,遮住了雪白柔润的香肩,脸上突然现出妖媚的笑容:“苍穹哥,我这个人向来小气,别人惹了我,我自然要他补偿的,我们一见面时,你拿剑指着我,上了马车,又对我大呼小叫,我才让你还了这么一点点利息,你就受不了了?”
“易轻寒!”太子咬牙切齿,“你要尊称我为殿下!不许再叫我苍穹哥!”
“那,要看我高不高兴了。”易轻寒淡淡的说着,背过身去整理衣服,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她还把他当做自己的丈夫,所以,她并没有特别避讳他。
易轻寒的背部,像用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柔和细腻,美轮美奂。
血色的发随意的披泻下来,朱纱赤绡凌乱的裹住易轻寒的身体,映着那白璧无瑕的美背,太子生生想到了鲜血,烈火,白雪,想到了吞噬,焚烧,埋葬。
明明旖旎至极,他却不敢妄动。
他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恨极了自己的没出息,不就是个女人嘛,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还能飞上天去?
“苍穹哥,你在想什么?”
他懊悔出神的时候,易轻寒已经把衣服整理好,穿戴的整整齐齐站在他面前,连那头血色的长发也被她用一根象牙筷盘了起来,只是一双脚还光着,踩在白色的熊皮上,粉粉嫩嫩又纤细玲珑,可爱的叫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苍穹哥!”易轻寒有几分不耐烦的抬高了嗓门,一只白生生的小脚就伸了过来,还俏皮的晃了晃,“鞋子帮我穿上啦!”
“你说什么?!”太子暴怒而震惊的看着易轻寒,太子府的女人,哪个对他不是柔情蜜意,千依百顺,这个女人竟然敢指使起他堂堂太子爷?
“鞋子帮我穿上啊!”易轻寒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美眸,唇角露出一抹精灵般可爱又无辜的笑意。


、30幻苍

仿佛一朵清丽的莲开在面前,曳曳生姿。
纤细嫩白的脚趾,好似美丽的莲瓣;淡粉柔润的指甲,好似莲瓣上清幽的露珠,楚楚动人,风华满溢。
太子的心,就这么不期然的掠过了一阵柔软酥麻,好像这双莲一般优美的足踩在了他的心上,一撩一点的,心痒,心动。
他像魔怔了似的,慢慢伸手,轻轻握住那朵摇曳的莲。
扶之如丝稠,摁之如膏脂,触之如古瓷,温润无际。
他拾起熊皮地毯上的红丝履,小心的为她穿在那只莲一般清丽优雅的脚上。
血红的丝履上,是血红的丝穗,似开在足尖的女儿花。
一点点微绽,一点点含羞,盈盈脉脉间,诉不尽的女儿心事。
还当她痴傻憨顽、愚人心性,却不料,晃眼间她已豆蔻枝头,芳华吐露。
她墨发红衣,飘然若仙,叫人心驰神往,意乱情迷之时,她却又颤巍巍一挑足尖,故意作弄。
芸芸众生,便只能呆若木鸡,失魂落魄,不知今夕是何年。
一点儿妩媚,一身儿风流。
忽闻“啪嗒”一声,那白玉般的脚背上,蓦然间多了一点鲜红。
细一看,原来是太子的一滴鼻血。
“苍穹哥,你怎么了?”易轻寒蹲下身来,担心的看着太子。
“我……”太子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张俊脸红的好像煮熟的螃蟹。
易轻寒顺手从玉几上拿了一条丝帕给太子擦脸,擦着擦着,她突然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极为诧异的问道:“苍穹哥,你不会是看我的脚看到流鼻血吧?”
“你……”太子又羞又气,从有记忆开始,他第一次这样窘迫。
易轻寒却不管这些,她只是噙着一抹淡淡的冷笑,掀起帘子对马车外的车夫道:“回府!”
甩鞭声清脆的响起,马车一路疾行在冰天雪地中,车厢内,易轻寒和太子相对无言。
许久,易轻寒看着那个香薰炉开口:“苍穹哥,你从哪里弄到这个的?”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苍穹哥!”太子觉得自己的怒火又烧起来了。
“哦,你从哪里弄到这个的?”易轻寒不以为的应了一声,又问了一次。
太子一听,心里更火了,那声软软糯糯的“苍穹哥”叫的他心里发痒,可他总觉得那不是在叫他,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可是,她不叫他“苍穹哥”的时候,他的心里又空的难受,反正,怎么都不对劲。
再看看易轻寒那张倾城绝艳的脸蛋,眉宇间的万种风华,他的一肚子火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最后他只能外强中干的臭着脸:“干嘛?你想要?”
易轻寒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凑到太子面前,粉粉润润的唇渐渐贴近了他,就在那张可爱的嘴巴快要贴到他脸上时,她却停住了,只是像只小狗儿一般在他脸上嗅来嗅去,声音却是暗哑低沉,又带了些许性感的,好似銷魂蚀骨的□:“我要,给我吧!”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太子却品出了别样的暧昧。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睛里也泛出了血丝,他很想把易轻寒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一番,可是,对弟弟的承诺和易轻寒的变化,又让他伸不出手。
最后,他只得抓起那只香薰炉扔到易轻寒面前,暴躁的说:“要就拿去!”
易轻寒撇了撇嘴巴,斜睨了那个精致的香薰炉一眼,“送人东西送的这么不情愿,算了,我还是不要了!”
“你……”太子快要气炸了,可是一看到易轻寒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他就莫名其妙的屈服了,他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蹲下身去捡起那个香薰炉,捧到易轻寒面前:“这样总可以了吧?!”
易轻寒马上笑意嫣然的接过来,然后凑到他身边,做出乖巧的样子:“苍穹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从哪儿弄到这个东西的呢!”
“莫烈国的小王子送的。”太子明知道她是装模作样,却还是下意识的回答了她。
“莫烈国?”易轻寒微微睁大眼睛,“这个小王子一定很有魄力!居然拿这么漂亮的香薰炉送人!”
有人说,永远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赞美另一个女人。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男人。
尤其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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