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为什么他好像在炸什么东西呀?
我:因为……你猜呢?
宝贝这次很老实的将我一军:我还小,我不知道,妈妈你告诉我吧!
我:你还小,所以要多思考才会长大,你现在就想想好了。
宝贝把手指比成一个八的手势,就是武林外传里郭芙蓉经常用的那个,煞有介事的说:让我想一想,我想,我想,我想到了!
我:你想到什么了?
宝贝:妈妈你别再问我问题了。
我偷笑之。
、50肋骨
在表面平静实则诡流暗涌的气氛中;这一餐终于结束了。
莫小离如愿以偿拿到了波板糖;不过他没有注意到,那支看上去斑斓诱人的波板糖只有五色。
七彩波板糖是承诺;唐烨不会复制给其他人。
此后;也没有人再吃到过糖诺斋的七彩波板糖,甚至,见都没有见到过。
易轻寒捧着装了七彩波板糖的盒子上了马车。
临走时,她最后看了唐烨一眼;柔唇微微翕动,极快的吐出两个字:保重。
她没敢看唐烨的反应;只是低头看着那个装了波板糖的盒子,那是一只很精致的银盒;盒身还镶嵌了佛家七宝;砗磲、玛瑙、水晶、珊瑚、琥珀、珍珠、蜜蜡。比萧曼伊拿着的那只木盒实在是精致华贵太多。
唯一相同的是盒盖上的波板糖图形标志,就是因为这个标志,易轻寒才开始怀疑,唐烨就在这个世界,后来萧曼伊说是自糖诺斋得来,易轻寒就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然后,她如愿以偿见到了唐烨。
见到了那个为了她,毁了自己的唐烨。
这个男人,一次次为她受伤,一次次游走于生死边缘,却始终无怨无悔。
他一直在守护她,照顾她,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每一个细节,无微不至。
纵然她的心已经成了一捧灰烬,也因他至死不渝的深情迸射出几星火花,只是,她还不敢奢求死灰复炽的那一天。
“寒儿,在想什么?”耳畔响起太子温润的声音,易轻寒抬头看着他,露出恬静的笑容,说着最真诚的谎言:“我在想,你买波板糖给曼伊时,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是否和我想的一样?”
太子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是的,和你想的完全一样。本来我曾想过,她跟了我这么多年,该讲的道理总要讲清楚,可是……”太子脸上浮出淡淡的嘲讽,“你也看见了,我同她将情分,她却胡搅蛮缠,如此恶劣,讲不得情分,只好讲家法。”
易轻寒垂眸一笑,“比起曼伊,我算是很幸福了,对吗?”
明明是那么平淡的一句,太子却听出了别样滋味。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有多伤人,可是,以他太子之尊,如今这样对她低声下气还不够吗?
他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显露什么,可聪慧过人的易轻寒却已经明白,他生气了。
易轻寒也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冷笑不止,她猜的没错,太子对她的妥协让步积攒道一定程度,终会爆发,现在,她已经踩到了他的临界点,他却还是忍着,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如果她和他那些女人一样了,她的末日也就到了。
一个永远不会爱人,永远不知忏悔的男人,他的心,他的灵魂已经完全扭曲,他不会去分是非对错,黑白善恶,他只会披着伪善的人皮做个道貌岸然的太子。
这样的灵魂,不配住在这个身体里,不配长着和苍穹哥一样的脸!
我会让你死,我一定会让你死。
如果我的灵魂可以在这个世界找到寄体,那么苍穹哥呢?
苍穹哥,你是转世投胎,还是像我们一样,找到寄体存在了呢?
苍穹哥,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吗?
其实,我已经没有脸见你了,我再也不是那个干干净净的易轻寒了……
算了,无缘就是无缘,相见争如不见,苍穹哥,无论你在哪里,请你保重,再也不要遇到像我这样的祸害,再也不要遇到像简睿扬那样的弟弟,只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
易轻寒揉了揉眼睛,万般慵懒的靠在了太子身上,一脸叫人心疼的柔弱无依:“太子哥哥,我好困,让我睡会儿。”
那个软绵绵的身子往太子身上一靠时,太子的火气就奇迹般的无影无踪了,他圈紧了易轻寒,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发出来无奈的叹息:“寒儿,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易轻寒像只小猫儿似的把脸蛋在太子胸前蹭了蹭,嘴里咕哝道:“当然了,我是你的寒儿啊……”
她突然坐起来,一根纤纤玉指轻点在太子肋间画圈,柔嫩的唇在太子耳廓游走,气息飘忽,仿佛一只受惊的蝴蝶,翩跹,且芬芳袭人的吞吐出点点诱惑:“我听过一个有趣的故事,说创世主用六天的时间创造了天地万物,第七天创造了男人。因为见男人独居太寂寞,便在他沉睡的时候,取他左胸腔的第七根肋骨,创造了一个女人与他为偶。所以说,女人是男人的骨中骨,肉中肉,每个男人都在寻找自己的那根肋骨,只有找到了她,他的胸口才不会隐隐地作痛。”
易轻寒的手指在太子肋间突然顿住,她的唇也从太子的耳廓一点点擦到太子唇边,柔润的声音渐渐沙哑,“太子哥哥,你的胸口疼过吗?”
太子猛地抱紧了易轻寒,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急促的呼吸,声音低沉而魅惑:“我找到了我的肋骨,我不疼了!”
他轻易的捕捉了她的唇,辗转吮 吸,貪婪的仿佛一只饿狼,想要褫夺她全部的灵魂……
易轻寒从最初瞬间的僵硬,很快变得绵软无力,甚至在迎合他……
她的手,藏在血色云袖中,紧握成拳,每一个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出细细的青筋……
她的心,一半是苦涩哀凉,一半是杀气翻腾,前世今生,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上天让我重活一次,可不是为了让我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屈辱……
易轻寒突然发狂似的吻着太子,血色的美瞳泛出妖冶的幽光,细白的牙齿咬住了太子的舌尖,一时满口腥甜,鲜血的铁锈味儿似乎刺激了她,也刺激了从来将女人压在身下肆意蹂躪的太子。
从没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如异世的魅妖,性感,危险,诱惑着他为她痴狂,让他心甘情愿去体验那种死亡的快 感,比起男女之间的欢喜事,那种死亡的快 感更让他觉得强烈、极端、震撼、更具诱惑力,仿佛那才是真正的快乐与黑甜乡……
他撕开了易轻寒的红裙,露出雪白修长的玉腿,他红着眼睛,发疯似的想要占有她。
可是,他想要占有的女人是个理智永远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女人,这个女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她不会让他得到。
她是骨中骨,肉中肉,他却不是失去肋骨的男人,在易轻寒眼中,太子只是贪婪狡诈的豺。
于是,在太子最最欲火攻心的时候,易轻寒推开了他,开始默默流泪。
太子的欲火顿时被易轻寒的眼泪淋去了三分,他搂着易轻寒,小心翼翼的问:“寒儿,为什么哭?”
易轻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睛却瞟向已经被撕裂的裙角。
太子怔忡一下,旋即自以为了然道:“我吓倒你了是吗?”他万般怜惜的抱紧易轻寒,“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性急的……”
易轻寒又摇了摇头,继续沉默,后来,她在太子怀里,在太子不住的道歉声中睡着了……
太子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睡颜,禁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前一刻她还是个妖女,下一刻她就成了可怜兮兮的小绵羊,如今,就这样毫无戒备的睡着了……
马车外,仍旧漫天飞雪,断锋乘一匹黑马跟在车厢一侧。
车厢里的声音,他听的很清楚。
易轻寒将要被太子侵犯时,他剑已出鞘,却不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听到了易轻寒低低的啜泣和太子的道歉。
一个用眼泪化解问题的女人。
不,她化解问题的方法很多很多,眼泪是其中一种。
那样晶莹的水珠儿,带着浓郁的悲伤,将敌人轻易击退。
她是一个谜。
糖诺斋的老板,一定和她有过一段撕心裂肺的故事。
是的,撕心裂肺。
断锋认准了这四个字。
那个身姿如玉的金发男子,透过面具看向她的目光是那样深情,那样哀伤,那一眼的眷念与决绝,撕心裂肺,魂断肠穿。
然,她的眼中却是绝望与希望并存,海水与火焰交融,再想看仔细时,她却又是一派淡若晨岚,轻似云烟,似乎永远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永远看不穿她的心……
不管怎样,他是她的守护人,一生一世,也许,是生生世世……
他要做的,就是守护她。
断锋还剑入鞘,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而沉睡在太子怀中的易轻寒,当然没有真的睡着,她的心,已经被另一件事占据塞满。
从那个包厢出来时,莫小离从她身边走过,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小沙,你的心,也是沙砾吗?
这句话,只有她听见了。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从唐烨端着牛奶壶进来,一杯接一杯的安抚她的肠胃时,莫小离的话就越来越多。
当她自然而然的从唐烨手中接过牛奶喝下去时,太子的目光就变了。
即使看不出唐烨与她之间的默契,可唐烨不去巴结太子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就已经犯了太子的忌讳。
幸而有莫小离。
他告诉太子,唐烨的做法是月铭国的商家们的惯例习俗,对女主人悉心招待是对男主人最大的敬意,越是娶了好老婆的男人,商家们往往招待的越加热情周到,如今老板亲自伺候太子妃,这是对太子最大的尊敬。
经过莫小离的解释,太子对唐烨的敌意消除了,最后,还为糖诺斋亲笔题词:饮和食德,妙传天下。
不论月铭国是否真有这样的习俗,有一点可以肯定;莫小离在帮唐烨。
在飞云度,只要提起糖诺斋,除了美食糖果,人们还会很自然的联想到糖诺斋的老板,那个戴着古怪面具的男人。
人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因为一场意外毁了容,否则,以唐烨的身家,媒婆不会不登门。
老百姓知道的事,太子也知道。
所以,尽管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唐烨本人,却没有问起唐烨为何戴着面具。
而莫小离,也许他已经从她和唐烨的交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