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断锋,再看看那一群即使将要被砍头也仍旧面不改色的仆人,心脏被痛楚与仇恨撕扯着,在剧痛翻滚之间,她终于做了决定。
她走到断锋面前,将小雪豹交给他,接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满目凄怆悲凉,脸上却强行挤出一抹微笑:“太子哥哥,错是我犯的,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呢?”
她柔媚的笑着,慢慢膝行至太子面前,腿伤处淋漓的鲜血在地面拖出一条长而浓艳的轨迹,她的小腿那样白皙美好的袒露在丝袍外,脚上的便鞋在膝行时已经脱落,那双可爱的小脚在血色丝袍间若隐若现,她的神情又是那样的凄楚动人,太子看着她,心里的怒火渐渐转作漫天欲火……
他猛地抱起易轻寒,往楼上的卧房奔去,匆忙之间扔下一句:“饶这些奴才不死,把断锋带上来!江宁,去把孤的玩具取来!”
太子此言一出,断锋和江宁都变了脸。
断锋是难掩的戾气与恨意,江宁亦有一丝罕见的担忧之色。
易轻寒的心,从最初的痛楚,仇恨,煎熬,变得无悲无喜,一片漠然。
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这是早晚的事,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易轻寒的卧房里,血色纱幔层层低垂,浓郁的麝香味道肆意弥漫。
血色锦缎层叠的大床上,易轻寒裸身而卧。
她的脸上,已经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身体也莫名的发烫,她知道,这是麝香的味道在作怪。
她隐忍着体内不安的骚动,闭上眼睛,静待不可预知的折磨。
一条条柔软的丝带缠上了她的手腕,脚腕,来回绕了几圈之后,将她的四肢固定在床角的纱幔上,没有绑的很紧,只是让她可以挣扎,却不可能挣脱。
一只温热粗糙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脚腕,一点点往上游移,直到雪白的腿根处停下来,布满粗茧的手掌,盖住了两腿之间的密地,温柔轻缓的转着圈按摩,粗长的手指间或探入幽深的密道之中来回肆虐……
易轻寒的身体几乎是马上就有了反应,但也就在同时,一种怪异的清凉自她右手无名指缓缓流入她的奇经八脉,那些因肉慾撩撥而生出的情动绮念,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知道,是樱花戒救了她。
可她没想到的是,樱花戒不止挽救她于慾望之中,还给她带来了无限力量。
那种怪异的清凉在她的奇经八脉中游走,从慢到快,由缓至急,将她的每一根经络都扩张到极限,最初的清凉变成了一种刻骨的冰寒,并且自遍体经络开始往被束缚的四肢奔涌而去……
仿佛冰山崩裂,轰然一声巨响,束缚四肢的丝带全部化作碎片,易轻寒重获自由。
易轻寒坐起身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房间里的所有家具全数被毁,就连她坐着的大床也已经塌了,刚刚还在凌虐他的太子,躺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易轻寒走到太子面前仔细检查一下,发现他的确已经昏迷,而自己的体内却似乎有无限充沛的力量在不断流动,似乎只要随手一指,便可将此处夷为平地。
她虔诚而感激的抚摸着樱花戒,却发现樱花戒不知何时沾了血,她用手指擦拭那点血迹时,脑子里却出现了一幅清晰的画面:
一个明亮宽敞的空间里,贴墙边放了十四个大大的柜子,分别以紫微、天机、太阳、武曲、天同、廉贞、天府、太阴、贪狼、巨门、天相、天梁、七杀和破军命名,每个柜子上的字体仿佛流淌的光影般,璀璨迷人,第一个柜子,也就是以“紫微”命名的柜子里七零八落的扔着几本书,几卷竹简和绢帛,第二个以“天机”命名的柜子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兵器,第三个以“太阳”命名的柜子里放了许多精致的小瓷瓶,看瓶子上的锦带标签,应该都是些药物,武曲,天同,廉贞,天府,太阴五个柜子里放的是各种精美的女装,那些女装的料子,易轻寒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皆是奢华至极,剩下的柜子则是空的。
易轻寒看了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再看那些巧夺天工的女装,心里不由得想到,若是能以其中的衣服蔽体就好了。
她心念一动时,“武曲”中的一件血色长裙便从柜子中飞出,向着易轻寒扑面而来,易轻寒下意识的抬手遮挡时,那件血色长裙已经实实在在的落在她手中。
这时,易轻寒突然想到豹妖回雪临终时对她说过的话:“樱花戒里有一些秘笈,对你也许有用,你可以试着修炼……”
难道……
樱花戒,已经成了玄幻小说中才有的空间戒指?!
将自己的血滴在戒指上,便成为戒指的主人,开启这个空间……
血……
易轻寒想起,刚刚在与太子争斗时,她的腿撞到座椅上,伤口的地方又流血了,她用手按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沾上了血,然后,樱花戒的空间储存功能就被开启了……
那么,兵器和秘笈……
易轻寒这样想着的时候,“紫微”柜和“天机”柜中各自飞出一书一剑,落入易轻寒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从此,轻寒再也不是任人鱼肉的弱女子咯!哦活活活!!!
宝贝趣事:
奶牛要哭了(这个故事发生在宝贝的班里,算是大家的趣事,嘿嘿)
幼儿园,午餐时。
小朋友把饭撒在了桌子上,老师教育说农民伯伯种田怎么怎么辛苦,小朋友们都表示赞同:“嗯!浪费这么多饭饭农民伯伯都要哭了!”
有一天喝牛奶时,又有小朋友把牛奶撒出来了,小朋友们立即一起大叫起来:“老师,奶牛要哭了···”
、59善后
易轻寒看着手中的一书一剑。
书是薄薄的一本;粉嫩的颜色仿若樱花;封面也是粉色的,上书三个龙飞凤舞;流光溢彩的大字:花吹雪。
之所以说它流光溢彩;是因为它和那些柜子上的字如出一辙,仿佛璀璨的珠光在其中静静流淌,炫美夺目至极。
易轻寒翻开书页细细一看,这居然是一本剑谱;每一页上都有一个女子,拿了一把宝光流转的怪剑挥舞;一招一式,轻灵曼妙中透出森然杀气;易轻寒没有多注意剑谱中的招式;倒是被那柄宝剑吸引,那宝剑正是易轻寒手中的这一柄。
易轻寒便又仔细看手中的宝剑,与一般的剑也不同,这柄剑的剑身好似澄澈透明的水晶制成,水晶内里应该是中空的,有一颗猩红的珠子在中空的剑脊里发出淡淡的血色光芒,剑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上面剑格处镂刻了一朵精致的樱花,下面剑茎处隐隐浮出三个血光流转的篆字:慑天血。
想来,就是这把剑的名字。
剑穗是双色天蚕丝织就,一边系了一串精巧的玉玲珑,另一边是一串柔润浑圆的明珠,单看这剑穗,便已精美奢华之至。
易轻寒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柄宝剑,再去翻看剑谱,这次,她看得分外认真,全神贯注时,却发现剑谱中的女子面容与自己一般无二!
迷茫间,那本剑谱却在自己手中化作一道七彩流光,自眉心直接贯入大脑,剑谱上的一招一式在脑海中清晰的浮现,此时,易轻寒手中的慑天血突然震动着发出悲怆的剑鸣声,易轻寒握紧了慑天血,却发现剑随意动,她的身体也跟着舞出了脑海中的剑招……
易轻寒把所有的剑招全部演过一遍后,花吹雪剑法已经了然于胸,她轻抚着手中的慑天血,却见慑天血中那颗猩红的珠子在一跳一跳的,似是在对她点头微笑,她抬指轻点那颗红珠,嫣然笑道:“你是在跟我打招呼吗?”
红珠便跳了跳,似是点头称是。
“你这么好看,为什么没有剑鞘呢?”易轻寒好奇的问。
红珠又跳了跳,突然红芒一闪,慑天血缩小成一支发簪那么大,在易轻寒头发里盘旋几下,竟将易轻寒的血色长发绾起,慑天血化作发簪,优雅的斜缀在易轻寒的发间。
易轻寒不禁一笑:“原来,这就是你不需要剑鞘的理由,敢情,是拿人家的头发做剑鞘了。”
慑天血在易轻寒发间轻点几下,似乎十分得意。
“可是,这里一地狼藉怎么办呢?”易轻寒叹了口气。
慑天血却不理她了,看来是要她自己解决。
易轻寒摸了摸樱花戒,看了看那个空间里的柜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解决房间里的混乱状况,倒是对那五个柜子里的女装发了一通感慨:无论古代现代,无论前世今生,无论神仙妖怪,只要是个女的,似乎对服装都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啊……
她感慨之时,突然被“太阳”柜里一只八角形的琉璃药瓶吸引,药瓶的锦带标签上的是流年转,易轻寒把精神集中到这瓶流年转上时,锦带标签上现出一行小字:抹杀、模糊记忆之奇效。
易轻寒抬了抬手,流年转马上出现在她掌心里。
她想了想,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莹光闪闪的药丸塞进太子的嘴巴里。
不一会儿,太子醒过来了。
他先是怔忡着,慢慢缓过神来,眼神迷离的看着易轻寒,“寒儿……”
“你还好吗?”易轻寒问他,她不清楚流年转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只是希望太子不要想起她彻夜未归的事。
“我有些头晕……”太子伸出手让易轻寒把他扶起来,却发现房间内一片狼藉,“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易轻寒看着太子迷茫的样子下意识的反问,“你说呢?”
太子揉了揉太阳穴,回想了半天却发觉脑袋里一塌糊涂,只好看着易轻寒娇嗔的脸色模棱两可的猜道:“难道是我弄的?”
“不然呢?”易轻寒又是娇嗔的白他一眼。
“那你呢?”太子突然紧张的抓住易轻寒,把她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伤没痛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伤到你……”
易轻寒看着太子紧张的样子,心里隐约有几分明白,于是她安抚的拍了拍太子,“伤了这些家具,却没有伤到我,太子哥哥的意志力真是非同寻常呢。”
太子愣愣的看着易轻寒,若有所悟的笑了:“看来,我昨晚狂性大发,好在我心里疼你,所以發洩到这些家具上了。”
他一把搂过易轻寒,腻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我已经从莫烈小王爷那里为你订了新的家具,这些坏了就坏了吧。”
“谢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