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鸡汤喝了。”想着她的食量确实不大,也不强求,温善倒了一碗鸡汤给她,她看着端木初不动,端木初索性不吃了,放下筷子盯着她,一双眼睛深邃如潭,对视了几秒钟,她败下阵来,端着碗喝了几口放下。
看着碗里还剩下小半碗,而她已经靠在温良身上已经昏昏欲睡了。端木初看她喝了一些也就不说什么了,他吃完后婢女们收拾桌子,大夫被请来给她把脉。
大夫目不斜视的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倒在端木初怀里的人,收回手大夫只说要继续调理,不要见风受寒就会很快好起来。
顾浅浅听着眉毛动了动,没有睁开眼。
走了一天,天黑时在客栈休息,端木初不顾众人的目光,堂而皇之抱着她进了房间,一行人这时都知道其中的一辆马车里有五皇子的女人。
温良换好床单被子,端木初就把人放在床上,顾浅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裹在披风里不做声,端木初笑了笑说“放心,没人敢看着的,就算是看着也是偷偷的看。”
她苦笑了一下,靠着床头问“这是到哪儿了?”在外人眼里,她可不就是依附他的女人,可不就已经打上了他端木初的女人的标志,虽然他们出了亲吻之外,并未发生其他的事情,谁有相信了。
“青城,今晚在这休息一晚,明早再走。”端木初抚了抚她的脸,一双眼睛温柔似水,若不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一定会被他这样的神情迷倒的,谁让他多金,俊美,还有权有势。
可她不会,在他手上吃了那么多苦头,会对他动心的人一定被驴踢了,被门夹了,脑袋秀逗了,所以她一定不会。
“嗯!”她点点头不再言语,端木初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在手里把玩,揉揉捏捏就像揉面团一样,最近他特别亲近自己,甚至可以说是腻着,就像热恋的人,他是热情的,而她不冷不淡。
端木初坐了一会儿,小厮禀告有人要见他,他这才起身离开,让顾浅浅好好休息,她当然巴不得他走,恨不得他忙得想不起自己。
坐了一天马车,她觉得腰酸背痛,让温良准备了热水狠狠的泡了一个澡后,她只穿着一件里衣坐在床上,等手脚冰凉后才盖上被子,若是她病好了端木初就会躺在她床上,两人睡在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避免吃亏,她每天趁人不注意都会故意受冷,这就是为什么端木初的病好了之后,她还是反复发热的原因。
晚饭是在她的屋子里吃的,端木初不在和几位大人一起喝酒,随行的歌姬们载歌载舞,媚眼如丝,只想博得他们一笑。
五皇子钟爱歌姬的事情在端国并不是什么秘密,若说歌姬,还有谁家豢养的能与五皇子府上的人相比的。
瞧那脸蛋,瞧那腰肢,瞧那眉眼,任谁看了都会把持不住,端木初却看得有些心不在焉,喝了几杯就让歌姬陪着随行官员喝酒,他咚咚的上了楼推开顾浅浅的房间,她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她还没睡觉,只感觉到一股冷风,床前已经站了一个人,端木初看见她睁开眼,不由分说的抱着她吻下去,她根本拒绝不了。
他唇舌火热,似要把她吞下去,唇舌带着浓烈的酒味,她吓得不轻,就怕他酒后乱性,气息不稳,忍不住咳嗽起来,端木初松开她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顺气。
她咳了好一会儿,眼泪都流出来了,气得推他“我都生病了你还欺负我,有没有人性?”
“有人性!”端木初笑了一下,在她眼角吻了一下说“没人性怎么会爱上你,浅墨,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浅墨!”以前的名字不提也罢!
“浅墨是赵维昔取的。”对她在相国府的事情说不上了如指掌,知道的也相差无几了。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不想说自己的名字。
若是她爸妈知道她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委曲求全,受尽委屈一定会伤心的。若是孔清知道她在一个男人身边虚情假意,虚以逶迤一定会愤怒的。
“想知道!我想知道!”他不再自称本皇子,在她面前,他什么都可以丢掉。
“可以不说吗?”她看着端木初淡淡的问。
“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今晚想抱着你睡!”说完踢了鞋子躺在她身边,她想说什么发现什么都是多余的,只僵硬着身子被他揽在怀里。
不多久,顾浅浅在紧张的情况下还是扛不住睡意,昏昏欲睡。不多时就传来徐徐的呼吸声,身侧的人却睡不着,忍不住探头亲吻她,含住她的唇轻轻允吸,手在她腰间揉捏渐渐往上移。呼吸变得急促火热起来,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把她压在身下。
熟睡的人突然动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吓得端木初收回手躺好,顾浅浅咳了一会儿弓着身子背对着他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端木初暗暗吐了口气,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任冷风吹掉满身□,半响,他才盖上被子,却不敢抱着她睡,直挺挺的躺着,在酒精的作用下睡过去,不多久鼾声响起。
听见打鼾,顾浅浅松开拳头暗暗松了口气,头上冒着冷汗。若不是她机灵,恐怕就被占了大便宜了。
她不敢动,睁眼看着墙壁不出声,直到累极了才闭上眼睡去。
端国离晋国有大半个月的路程,顾浅浅想着每晚都要心惊胆战的害怕他跟自己同床,心里边惊恐难受,感觉夜夜噩梦。
早上端木初醒来时看着脸颊绯红的人,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热得烫手,当即起床叫来大夫,大夫是随行而来的。
他穿戴好后大夫也就到了,给顾浅浅把脉后说“姑娘昨夜恐怕又受了了风寒这才加重病情,小的开几副药煎了喝下去就好了,只是这反反复复的对身子是极大地损伤,还是不要受凉了好!”
“下去开药吧!”听大夫说话,端木初有些心虚的想是不是昨晚他掀被子时一时没留意让她也跟着着凉了,看着床上的人,顿时愧疚起来。
她听着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心里却乐翻了天,只要拖到找到玉佩,她就安全了。
大夫离开,他抚了抚顾浅浅的脸问“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闻言,顾浅浅眼眶泪水,一对黑珠子越发的水灵亮泽,她摇摇头。
见她这模样,端木初叹了口气说“好好养着,放心,病很快就好的!”她听话的点点头。
早饭是端木初亲自喂给她吃的,她虚弱得身子都软了,知道这次感冒很严重,她心里也有些害怕会演化成肺炎,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端木初让她多吃了几口才罢休。
见他悉心照顾自己,顾浅浅心里有些不忍,可一想起他狠戾的模样,她又释然了,认为这是他应得的。
早饭后有人来询问什么时候出发,端木初想着顾浅浅虚弱的模样,若是在路上奔波一定会加重病情,他想了想让人叫来一位官员,让他带着大腿人马继续上路,就按照昨天的速度行走。他决定和顾浅浅留下来,等她身体好些了再启程。
他人自然不敢说什么,领命下去。回来时见温良收拾包袱,他说“不用收拾,还要在这儿住两天。”
对上她询问的目光,他坐在床沿柔声说“等你身子好了些我们再走,放心养着吧!”温善端了一碗药进来,端木初接过去,试了试温度,准备一勺一勺喂给她喝,她摇摇头,被他扶着靠在胸前,端着碗一饮而尽,苦得眼泪直流,端木初心疼的擦掉说“等病好了我们就不喝了!”
顾浅浅点点头,接过蜂蜜水喝完,谁愿意没事找苦吃!
端木初抚了抚她的额发笑着说“你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嗯!”她点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
听着下面喧闹不已,想来是大队人马开始上路了,她倒是有些意外他会留下来,留下来对她来说确实好的,虽然坐在马车里吹不了风,可马车不是很平稳,一颠一颠的能把人颠散架了。
温良坐在一旁给她换面巾,冰凉的面巾放在额头很是舒服,她躺了一会儿很快再次睡着了。
醒来时居然发现天已经黑了,房间里点了一盏油灯,她动了动想要起身,一只手臂拖着她“醒了?”
“嗯!怎么就天黑了?”一觉醒来发现嗓子都沙哑了,比起以前的声音粗糙了许多。
“你睡得时间挺长的,饿不饿?”拉了一件毛皮裘衣裹在她身上问。
“有点,我想去上个厕所!”端木初面上一红,叫来温良侍候着,他退了出去。
晚上喝了一点米粥才有了点精神,端木初看她喝了一碗多有些放心,又看着她喝了药,正要扶着她躺下,顾浅浅道“躺了一天了,我先出去走走!”
“外面很冷,你不能受寒还是躺着吧!”
“我想出去!”她不乐意的看着他说。
端木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不改变注意,妥协的叹了口气“那得多穿一点衣服。”
“嗯!”温良给她穿上厚厚的衣服鞋子,又裹着皮草,圆滚滚的就像一只长胖的小兔子毛茸茸的。
☆、第二四章 怨
作者有话要说:天雷滚滚!亲们要准备好啊!
外面确实很冷,风迎面吹来她就感觉到了,客栈已经被端木初包下来。客栈的后院不大,走了几步就到头了。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端木初不放心的扶着她回去。
洗脸刷牙后,顾浅浅泡了一个脚,端木初毫不避讳的坐在一旁看书,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她一眼,她倒是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意思,觉得脚被看了一下也没什么,坦然自若的泡脚,原本白皙的脚用热水烫了一下开始泛红。
水有些冷了时,温良拿着布巾给她擦水,温善端着水出去,端木初看她脱了外衣躺下,起身道“你睡吧!我就在隔壁!”
“好!”听他说不睡在她房间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住的上方,外面还有一间,就像总统套房一样,温良照样守着她在外面睡着,她喝了药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睡下。
半夜却被惊醒了,似乎听见了声音,她正要起身,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发出声音,就在这时,房门被踢开,端木初执剑进来“不准动她!”说话时有人提着灯笼进来,温良躺在榻上不醒人事显然是被打晕了。
顾浅浅被捂得有些呼吸困难,用力的抓着他的手,对方却毫不怜香惜玉,越发死死的捂着她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