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恨不得把本皇子碎尸万段?”端木初看了身侧的人一眼,月会意,手起刀落,只听见一声痛呼,一只手臂掉在地上,鲜血从断臂处流淌。落在地上很快形成一小滩血水。月飞快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封住穴道不让血流得快。
端木初掏出手绢擦拭脸上的血迹,擦拭完后把手绢塞进端木磊嘴里,不让他的叫声惊扰了不远处的人,他可不想让她看见这血腥的一幕。
“本皇子说过,会把你加注在身上的全都讨回来,你伤了本皇子一刀,本皇子就伤你六刀好了,四肢,命根子,还有脑袋。。。”端木磊呜呜出声,双眼瞪大,是极度愤怒的表现,端木初抚掌大笑,在椅子上坐下,边喝药边说“你不是怀疑本皇子和那位赵大小姐苟且吗?本皇子才不会和你的女人苟且,那太失身份了,可怜的赵家小姐一定在奈何桥等着你,是你掐死她的哈哈。。。”
说着看了月一眼,另一只手臂落下,月如法炮制的点了他的穴道,不让他流血而亡,端木初还没玩够,怎么会让他死得太快。
“你不是一向疼爱嘉云郡主吗?宋国有意和亲。宋国的国君可是有名的暴君,听说最喜欢美人,嘉云公主长得还算是个美人,若是去了宋国,你说她看见宋国国君会不会自尽?就算不自尽也活不了多久的,你们一家人就可以在黄泉路上相聚了,是不是很感激本皇子?”
刀落,他的命根子丢在地上,端木磊看着,双眼滴血。端木初笑着吩咐“拿出去喂狗!”
端木磊看着他,一口一口,想要把嘴里的手绢吞下去,月眼疾手快的捏着他的脖子,把手绢取出来,捡起地上的断臂塞在他嘴里。
端木初哈哈大笑“一定很美味吧,可是你的手啊!若是皇后娘娘收到你的手指一定很精彩,本皇子一定会给你留着的。”
长剑一挥,一条大腿卸了下来,端木磊身子一歪,若不是绳子帮着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身后的侍卫看着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害怕。
端木初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迹,毫不在意的说“本皇子还知道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你养在乔苑的那个儿子已经五岁了吧!别担心,等本皇子回京城后,一定送他去见你,你们就真的是一家团聚了!”
“哈哈,你若是做的厉鬼一定要来找本皇子,本皇子倒是想看看你做了厉鬼是不是和做人一样,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寒光一闪,地上已经血流成河,长剑上的血顺着剑身流下。
端木磊双眼滴血,死死的瞪着端木初。他口不能言,也没了说话的欲望,只是瞪着端木初,似要把他看进骨子里。
端木初笑了一下,接过月手中的长剑一挥,一颗头咕咚的掉了下来,滚了几圈面朝下,断裂处鲜血流淌。
端木初丢下长剑说“拖出去烧了!”
看见端木初进来,她皱了皱眉说“刚才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端木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
顾浅浅想了想,说“可能是我幻听了吧,我听见有人尖叫!”
“你幻听了!”端木初摸了摸她的脸笑了。
☆、第二五章 宿
经过刺客一事,他们伤亡不大,虽然没性命之忧,身上的伤却不轻。包下客栈太惹人注意,未免有余孽追上来,端木初带着人离开客栈,在城门附近的衣橱民房住下来,等身体好些了才离开。
民房自然不能和客栈比的,好在安全,安静。顾浅浅每天还能透过窗户上的洞看见外面的风景,墙上枯黄的野草迎风摇摆。
端木初从窗户走过去又走回来,弯腰对上一只眼睛,顾浅浅也看见他了,惊呼一声立马倒回床上装睡。
端木初看了看窗户纸上的洞对月说“换一张窗户纸!”月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一进去,看见欲盖弥彰躺在床上装睡的人说“身子大好了今晚就给本皇子暖床吧!”
闻言,顾浅浅立马睁开眼睛瞪着他,端木初呵呵的笑着抱住她,顾浅浅不乐意,推开的手挣扎,挣扎不了就在他手臂上又抓又掐。
端木初也不恼,就那么抱着她让她去,顾浅浅掐了几下见他不动顿时觉得无趣,收回手黑着脸不语。
见她真的生气,端木初偏头在她脸上亲了亲,说“好了,我说笑的。”
“哼!”顾浅浅推开他下床,端木初知道她生气了不敢拉着她了,看她披上皮草对着铜镜梳理头发。
这几天生病,头发油腻腻一片,她都不忍心看了。
肩上多了一双手,顾浅浅抖了抖肩膀,他的狗爪子还是放在上面,她气得起身出去。端木初见状拉着她的手把人拉回来,看着她脸色不好,说“好了,以后不说了好不好?”
“就只有这样?”顾浅浅瞪着眼睛看他“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你这女人,可别得寸进尺!”他堂堂五皇子,怎么可能对一个女子低声下气。
“好!”顾浅浅对他甜甜一笑,大力甩开他的手坐在床边低头不说话。
端木初知道嘴上说好,心里已经把他恨得要死了。想着他就觉得为难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想拉她的手,顾浅浅把手背在身后,不给他拉,他不放弃,死皮赖脸的去拉背后的手,顾浅浅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就跑起来,没一会儿就跑出去了。
端木初气得踢墙,暗骂一句后追上去,顾浅浅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了,都是这接连的几天生病还没恢复过来,她扶着墙壁喘气时端木初已经追了上来,皮草一裹把她抱在怀里,抵着她的发顶说“对不起行了吧!”
“哼!声音那么小,谁听得见?我是没听见!”顾浅浅得寸进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
“你这女人。。。”端木初气得想一把掐死她,恶狠狠的说“你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人,你这女人。。。”
“我什么都不好,又喜欢折磨人,你可以不喜欢我,不爱我的。”顾浅浅转身,很认真的对他说。
“如果把你的心给我,或许可以少爱你一点。”顾浅浅看着放在心脏上的手,再看看他认真的神情,顿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在民宅休养了两日,大夫给顾浅浅把脉后说她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要再调养一下就好了!
第三天他们开始出发,他们已经落下朝贺的大部队很远了。
马车走得还算平稳,顾浅浅也不再故意吹风让自己受寒了,这段时间,端木初都抱着她睡,她想以后若是她应对得当,应该不会再出现同床的机会。就算他不做什么,她也是害怕的。
离开民宅的第二天,天空中开始下雪,鹅毛般的大雪下了一会儿就开始落米沙子,打得车篷沙沙的响,顾浅浅忍不住趴在车窗上伸出手去接,伸了好一会儿一粒米沙子都没接住,让她懊恼不已,倒是手被冻得通红,她坏坏的趁温良不注意,贴着她的脖子。
温良被吓得大叫,意识到马车里还有其他人,她捂着嘴不敢出声,身子却扭动着甩掉顾浅浅的手。
得逞的人冰了一会儿大发慈悲的收回手,看了看端木初又把手伸出去,觉得手冷了时,作势要去冰端木初,端木初抬了抬眼已经准备躲闪了,谁知道她手一转,贴着温善的脖子去了。
端暮初看着笑闹在一团的人,有些失望还有些高兴,不由看着她的笑脸移不开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看,他想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一个男人的温柔下投降的,她也不例外。这样想着,他不由的笑了又笑。
察觉一道让人毛骨悚然视线,顾浅浅背上一凉,回头瞪他一眼,端木初咳了一声,温良她们吓得缩脖子低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知道欺负人!顾浅浅在心里腹诽两句,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看了没一会儿,就被人拦腰拖了下来,按坐在怀里“老实呆着,生病了别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谁可怜巴巴了!”眼睛一撇一撇的哼哼道“你才可怜巴巴了!”
低头的两人听得直冒汗,敢对他们主子说这话的大概也只有姑娘一人了。
端木初看她一眼,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低头在她耳边道“敢让本皇子失面子的人就只有你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顾浅浅缩着脖子想要避开他的亲近,端木初却笑着凑过去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她推着他的下巴离开自己,一副不乐意的神情,端木初却来了兴致,捧着她的脸不让她逃脱,亲了几下,又示威的在她唇上亲了亲。一副本皇子就亲你了你能怎么办?
顾浅浅气得在心里尖叫,转脸用袖子擦拭脸上的痕迹,又擦了擦嘴唇,看得端木初恨不得掐死她。
虽然落下了一大段距离,他们还是走的不紧不慢,原因是马车太快了,顾浅浅有些吃不消,才是后知后觉的呕心想吐,一副晕车的症状,整个人都虚弱憔悴下去,躺在马车里话都不想多说。
她没想到不晕车的人居然晕马车,想想都能把惹我呢笑死。不过晕车唯一的好处就是,端木初不会总是粘着她,看她晕乎乎的难受,只让她躺着,好在马车够柔软舒坦。她只要闭上眼睛躺着就没觉得有什么舒服。
雪花越下越大,以至于阻挡了他们的行程,恰逢又天晚了,端木初有些担心,让人出去打听附近有没有可以留宿的民宅,离他们最近的小镇还有好一段路程。
马车停下时,顾浅浅醒了过来,端木初扶着她坐起来“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问“怎么了?”
“大雪封了道路,别担心,已经让人去找住的地方了!”端木初用皮草把她裹起来,以免受寒。
温良拿出两块干粮给他们,端木初给了一块给她,干粮硬邦邦的咬不动,她没接,摇摇头“我不饿!”
“不饿也吃点!大冷天的肚子里没东西会饿的!”硬是把干粮塞她手里。
她皱了皱眉,看着他们一口一口的吃着,她牙都酸了,若是饼干她还可以考虑。端木初见她不动,把自己咬过的干粮凑了过来,她才不吃他的口水。
咬了一口手里的干粮,硬得她想哭,拿出来一看牙印都没剩一个,气得她丢了出去“我就是不吃!”
干粮从马车甩了出去,月眼疾手快的接住,看了看晃动的车帘没说什么。
端木初见她生气,叹了口气“不吃就不吃吧!等会儿找到住的地方再吃吧!”
顾浅浅对他这么好说话有些意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