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意思,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月有些愧疚的看了她一眼,别开目光说“孩子是晋国的,主子不会让你生下他!”
“你这个凶手!”顾浅浅愤怒不已的冲上去对她拳打脚踢,想着他差点打掉自己的孩子,她就愤怒不已,使劲的踢打着,他却不躲不闪,任她捶打。
直到累了,她才喘着气收回手,看也不看他回了屋子,把门窗紧紧的关着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心里惴惴不安,一面安慰自己只喝了一口还吐了出去应该没事,一面给肚子里的孩子大气,让他坚强一点等着他的父皇找到他们。
半夜她被疼醒,捂着肚子一身冷汗的下床,只要一动肚子就像针扎的疼,她吓得全身发抖,敲着月的门“开门,快开门,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月被惊醒,门一打开,她就扑了进来,他眼疾手快的接住,触手的冰凉让他惊了一下,顾浅浅拉着他的衣襟说“带我去看大夫,看大夫,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求求你,只要你救他,我什么都。。。什么都答应你。。。”感觉生下一股热流,她吓得全身无力。
☆、第四四章 虚情
作者有话要说:妞儿们难道就没什么话要对雨浣说的?
“你怎么。。。你怎么。。。。”一向自恃冷静的人,临危不惧,看着怀里如同从水里捞出的人,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把人打横抱起,害怕的安慰“你放心,我带你去看大夫,我带你去,带你去!”
听着他的话,顿时安心了不少,随着景物的变化以及耳边吹过的呼呼风声,揪着的心紧紧平静下来,她努力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调节自己的情绪,渐渐的发现肚子并不似方才那么疼痛了,她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靠着他的胸膛,感觉风吹在身上格外的冷。
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抬头看着一脸紧绷,双唇抿着的人,她一点都不同情,若不是他,今夜也不会受这些罪,孩子若是有什么意外,她如何都不能原谅他们。
闭上眼,对荀谨的怨恨又多了一分,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没找到我,荀谨,若是孩子有什么意外,我也不要你了!
玉龙殿,睡梦中的人被惊醒,禄公公提着灯笼进来,荀谨看着身边空空荡荡的位置,心中一窒,双手捂着脸一脸痛苦担心“浅浅,你在哪,你告诉我你在哪?”
闻言,禄公公脚步一顿,说“皇上放心,贵妃娘娘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不仅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把荀谨的担心扩大化,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脸色一变,怒吼“滚,都滚,没用的东西,都给朕滚出去!”
禄公公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连滚地爬的跑出去,就怕慢了一步丢了脑袋,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早点找到贵妃娘娘,否则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命不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浅浅睁开眼,发现周围有房子,知道到了集镇上,顿时松了口气。月踢开紧闭的大门,听见动静的药童提着灯笼出来,还没开口说话,月冷冷的道“叫大夫出来!”
药童认出是谁,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地爬的去请大夫。大夫听说他来了,条件反应堆饿坐起来,披了一件衣服,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跑出来了。
月把顾浅浅放在椅子上靠着,她全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大夫想着他白天买回去的红花,再看看她饿模样,顿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他开口,拿着她的手开始把脉。药童抖着双手点亮油灯蜡烛,月紧张且焦虑的看看她又看看大夫,紧紧的捏着拳头。
半响,大夫道“大爷,夫人放心,孩子无事,夫人只是受了惊吓而已,老夫给夫人扎几针,开几服药喝下去母子平安!”
她听着提着的心算是真正的放下来,看了月一眼,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月紧张的扶着她问大夫“她怎么了?”
大夫给她把了把脉说“大爷放心,夫人只是累及晕过去了而已!没什么大碍,只是若是夫人不小心养着身子,这肚子里的孩子恐怕。。。”点到为止,他异常担忧的看了月一眼,开始开药方。
半夜三更的他们自然要住下来,大夫给顾浅浅扎针以后,抹了抹额头的汗,说“大爷放心,已经无碍了,只要喝了药心平气和的静养,多吃些有营养的食物对母子好。”
月点点头,想到了什么他问“她不能吃肉,说是闻着腥味就吐,这是怎么了?”
大夫说“无碍,每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在孩子的头几个月都会有这种反应,等过些日子就无碍了!”顿了顿,说“不过就算是吐得厉害也得吃,尊夫人身子虚弱,若是不多吃些补身子的食物,对母子都不好,且不说胎位不稳,就夫人的身子都会受到损伤!”
月点点头,看了一眼安睡的人,微微皱了皱眉。
第二日清醒时,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感觉腹部拢着,她暗暗松了口气,起身发生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瞧着周围的景物,并不是她熟悉的房间,不由奇怪。
正要下床,门被敲响,月在外面道“醒了吗?”
“什么事?”她缩回被子里,用被子裹着自己。月二话没说,等了一会儿推门进来,看了她一眼放下托盘,里面有清粥小菜,还有一碗褐色的药,有了昨晚的经历,她是不会碰的。
她说“我要见端木初!”
“主子有事,不是你说见就能见的!”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
“管他见不见,你只管传话就行了,若是她不见我,又要伤害我的孩子,我会让他后悔一生!”恶狠狠的威胁,至于如何让他后悔一生,她暂时还未想好。
两人对视三十秒钟,最后月妥协,说“药是安胎药,不先在我出手之前孩子就没了就老老实实的喝药。”说着再不看她,关门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泄气的靠着床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坐了一会儿,被米粥的味道吸引,思量半天,她决定赌一把,他若是想害她根本用不着下药,至于红花,肯定是端木初那个禽兽的意思。
吃饱喝足之后,她闻了闻汤药没有那股红花的怪味,抚了抚肚子,她叫来药童,问“这药是谁煎的?”
“是大爷!”药童怯怯的看了她一眼说。
她把药凑过去让他闻闻,问“有没有红花之类的打胎的药草在里面?”药童惊了一下,仔细闻了闻摇头,她瞪眼问“你确定没有红花之类的打胎药草?”
药童点点头,说“夫人,别的小的不懂,这个红花之类的药草之类的小的再熟悉不过了,这副药就是小的抓的,是安胎药!”
“那好,没事了你出去吧!”等他走了两步,她想起了什么,说“这个给你,你拿去当了吧,当五十两银子啊”
药童看着那个耳坠子就像看见噩梦一眼跑得飞快,倒是把她弄得一头雾水,仔细回想起来,肯定是那个男人的杰作。
喝了药她有些乏力,昏昏欲睡的躺在床上不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是被疼醒的,看着床边的大夫,见他拿着针扎自己,顿时闭上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夫拔针说“夫人只需静养便可保胎,切忌动怒,发火,于孩子和自己无益!”
她听着点点头,发现月不在屋子里,想着他一定是给端木初传信去了,她躺了一会儿喝了清粥,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模样她起身出去,询问了路人当铺的所在,她顺着路线走去,掌柜的拿着她的耳坠子看了看,说“不是上等玉石,只值五两银子。”
“五十两,我这可是好东西,你爱要不要,不要我去别家!”说着拿过耳坠子走。
掌柜的看着不慌不忙的说“夫人是外地人吧,这个集镇只有一家当铺!”不言而喻,她已经放弃了去别家看了,主要的是也应该有第二家当铺啊。
叹了口气,说“五十两银子不能少!”
掌柜笑着说“五两银子不多,夫人慢走不送!”
顾浅浅听着气得牙痒痒,好歹也是皇家之物,这么低廉?咬了咬牙,她以五两银子的价钱死当。只希望荀谨赶紧知道她在哪,有了上次玉佩的经历,她相信荀谨一定能找到她,若是这样都找不到她,她就真的和宝宝一起不理他,再也不理他。
想着她收了了银子欢欢喜喜的出门回药庐。
等她走远,掌柜的笑眯眯的看着手里的耳坠子,直叹又赚了一大笔,还没笑够,一柄长剑搭在肩上,他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来人把耳坠子拿走。
回了药庐,大夫的娘子看见她顿时松了口气,说“夫人可别乱跑,若是夫人走丢了,你家官人会把我们都杀了的!”
官人?他才不配“他不是我家官人,别乱说,他不过是个奴才而已!”看她脸色一变,顾浅浅回头看着身后的人,哼了一身没说话回了客房。
月跟着过去,敲了敲门说“收拾东西离开!”
她关上门,才不要回那个荒山野岭的地方,若是荀谨来了就不知道她在哪了。
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月推门进去,不等她反抗就把人打晕了,她还没跟别人说他们住在荒山野岭的小茅草屋里。
大夫一家是巴不得他们早点离开的,看着月抱着人离开,恨不得放爆竹庆祝了,自然是不会阻拦的,就这样顾浅浅在昏迷中再次被他抱回荒山野岭的山上。
若不是大夫交代不能动怒,她已经怒火冲天了,一边安慰自己不要动怒,一面自欺欺人的说是那个里空气好对孩子好,山下人多对孩子不好安慰自己,这才压抑住怒气,只是时不时给他早点麻烦,指使他做着做那,除了衣服不用他洗,吃饭不用他喂,洗澡不用他帮忙之外,所有的活计都指使他,恨不得把他当牛做马的使唤,如果给她一亩地的话,一定让他去犁田。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她的肚子在她的静养下,还算不错,她的身子已经不宜多动了,有个什么不舒服,集镇上的大夫就被他抓来看看。
怀孕六个月时她能感觉宝宝的胎动,把她吓得半死,紧张的让月把大夫抓来,看过之后说是正常,又被月丢回去。
她努力的回想现代的育儿知识,只可惜她没生过孩子,知道的知识有限,每天无聊的时候就对着隆起的半个西瓜说话,然后把会唱的,不会歌词的哼哼卿卿一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