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推开他的胸膛,支支吾吾地想要说话,“宿然你刚才好淫荡!唔。。。。。。”
宿然将唇从我的上慢慢离开,使坏似的故意咬了我的下唇一下,一双眼睛警告似的瞪着我,威胁的意思不言自明。
嘤嘤,哪有这样的人?我下意识地缩缩脖子,想要躲开他的唇而急于找别的话题,“宿然。。。。。。”
完了,我刚刚是想说啥来着?
宿然盯着我忍不住泛起嘴角笑,边笑着复又将那两片薄唇靠近我的脸,我这才反应过来。
吾靠!本公主的初吻!就这么毫无意识地没了!没了没了没了!
“阿玖,”宿然的眼睛隔我咫尺,隐隐的笑意入眼,让我竟也觉得有几分愉悦。他低头咬了一下我的脸颊,吃吃地笑,“阿玖,你发呆的样子让人想欺负。”
“。。。。。。”
他俯□子来,乌黑的发如瀑般散落下来,纠缠住我的,丝丝入扣。
我伸出手想去抓住把玩,却被他反握住不能动弹。
烛火摇曳,越发衬得他的笑容明艳,我竟然恍惚间生出一种“宿然真是丰神俊朗风流倜傥”的感觉。
“阿玖。”宿然捧住我的脸唤我。
我“嗯”了一声,声音却说不出的陌生软腻,吾靠,这不是我!
他笑得愈发开心,一张俊脸逐渐靠近我的,温热的气息交缠,不知道是被迷得有些晃眼还是怎样,我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接着有试探的温软啄在我的眼睛上、鼻梁上、脸颊上。。。。。。唇上,轻轻的,一下一下如蜻蜓点水。
“呃。。。。。。”我缩缩脖子忍不住哼唧一声。
这般温柔的场景,我不应该说话破坏好氛围,可是我的脖颈着实被他的胳膊硌得好痛。
专心吻着的宿然身子再次微僵,并再次实打实咬了我一口,“阿玖,你这是什么声音?”
回想一下,方才那声音着实有些。。。淫荡,我脸颊滚烫,神啊,为什么纯情少女的戏码放到我身上就这样的天雷滚滚狗血无下限,捂脸痛哭。
他掰正我的脸,薄唇摩挲着我敏感的右耳,声音低沉,“阿玖,专心点儿。”
他的唇灼热里有些潮湿,辗转反侧间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时不时窜到我的鼻尖,有种舒适的怡人感。
我被他吻得着实有些七荤八素,先前搂住他的手不知何时松松垮下来,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我有些恶趣味地反咬了他的舌头一口,心里偷笑着想要退回去时,却被他扯了手臂放到他的腰上,嘴唇再次封住我的。
古人有个成语,叫做“得寸进尺”,这个词儿用在宿然的身上简直是再恰当不过,我不过是咬了他一口,这厮竟然用滚烫的舌尖死死缠住我的,吻得我直到呼吸不能。
唔,宿然,你这只好斗的大公鸡!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半夜,周遭依然是“咯噔咯噔”的马车声,晃得我依然十分不舒服。
我揉揉不太清明的脑袋,觉得自己身至梦中,而太阳穴处微微的疼痛感却提示我这是现实。
其实我一点都不惊讶,宿然既然有本事在生死边缘突出重围活下来,带我出一个别苑只不过是区区小事。
突然发现,原来这就是傍大神的感觉么?
我伸手撩开帘子,望着布帘外的月色,约莫着现在的时辰,打更的声音隔着很远掺杂在雾气里遥遥传来。
夜里有风,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随手抓起身上滑落的衣袍拢在肩上,马车行驶的声音中,一切显得静谧又安详。我曾天真地想,如果这样便是一辈子,那也好。
“醒了?”车厢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双手臂搂住我的腰,熟悉的温热气息袭上来,恍惚里又生出几丝困意。
我托腮将胳膊支在窗框上,瞪眼瞅着隐约的雾色月华,没有说话。
宿然靠近了些将我搂得更紧,埋在肩窝里的头揉揉,接着闷闷笑了声。
我知道这厮不会让我太平静的。
果然,顿了顿,他带着笑意的嗓音低低送入我的耳边,“阿玖,方才你表现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T___T谁来拯救我。。
、春秋大梦_30
宿然意味深长的笑里带着隽永的回味感,他说:“阿玖,方才你表现太好了。”
吾靠!是可忍孰不可忍!宿然你个渣!
我这厢都羞愧的不能言语,宿然那厮却仍旧笑嘻嘻地凑近我,提醒我方才发生的一切。
方才,方才是怎么着来着?
慢镜头倒带回放,身着淡蓝色衣裳的女子眼眸微闭,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给人的感觉像是睡着了一般静谧。
白衣俊美男子斜斜躺在她的身侧,撑着脑袋望着身边的女子,一脸无奈的笑容。
没错,这俩人就是我跟宿然。
而我根本不是睡过去了,是昏死过去了,昏死过去了!
最最重要的是,我是被宿然那厮亲昏过去了。。。。。。
捂脸泪奔,我纯真而又梦幻的少女情动全都给这厮破坏的一干二净,三观撕裂,节操重塑。
“要不要再试一次?”宿然妖孽的声音逼近,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异常明显。
我默了默:“宿然,你想笑就直接笑吧,别憋着,容易憋出内伤。”
之后宿然那张扭曲变形的俊脸就一直没有恢复原样儿,直到拂晓时分,马车停在一处客栈前面。
宿然心情当然是异常的好,一张扇子舞的赫赫生风。
“二位客官里面请,不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儿啊?”清静的小店里,百无聊赖坐在凳子上打瞌睡的小二大约是听到外间有了声音,于是欢快地甩着布巾跑上前来相迎,面色殷勤的丝毫不比其他大店儿里的逊色。
宿然微微笑着瞅我:“先上些酒菜,再来一间上房。”
我立马纠正:“两间上房!”
小二哥犹豫着看我俩,不知道该听谁的。
“阿玖?”宿然收了折扇,将折扇抵在唇间,一双眼睛里满是戏谑。
我视若无睹,拍了拍小二的肩:“两间就好,就这么说定了。”
“好咧,您稍等!上房两间,酒菜一份!”
许久没吃鸡腿儿,突然有些想得慌,我眼尖地盯着小二端上来的盘子,手快地飞上去想要抓一块儿啃,面前的鸡腿儿却不翼而飞。
宿然右手端着盘子,意味深长地看我。
我握了握筷子,怒视他良久,半晌后默默埋头吃菜。扒拉饭的空档我一直在想,宿然这厮是不是在那方面有特殊的癖好。
还是说男人总是能把女人亲晕了?
正想得入神,客栈外面却又响起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伴着男人威武的几声“吁”,骏马嘶鸣几声,便停下了。
又有人来客栈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小二屁颠屁颠儿地跑出去,边跑边自言自语:“哟,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掌柜的昨晚烧的高香起作用了?”
我有些好奇,原本以为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能有一家小客栈已是不错,没成想今日一来倒是有不少人紧接而至。
来人应该不是建安与乌赞的人,我与宿然连夜出别苑,一路上马不停蹄,现下这个时间估计连绿桃那个丫头都没起来,遑论他们出城追赶了。
正猜测着是谁,宿然那厮却淡淡出声,“阿玖,吃饭。”
我缩回伸长的脖子,捡了一块儿他施舍给我的鸡腿儿嚼得没有滋味。
“把你们小店最好的饭菜酒水上上来,另外把爷的马给喂好了,不许有半点儿闪失。”一阵脚步声自门前渐渐近了。
小二拿着到手的大锭银子,咬了口看是真的,立马欢愉地说了声好,便跑到后堂忙活去了。
里间与外间隔着帘布,这声音我隐约听着有几分熟悉,奈何心里上上下下了许久都没想起来是谁。
直到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粗声粗气:“爷,您看我们连日来都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是不是那个姑娘已经死了啊?”
我拍拍脑袋,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黑子的,而一开始那个声音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那天见到的庆安王。
黑子没死,原来在那个夜里逃生出来的不仅仅是我么?
还有他口中所说的姑娘又是谁?难不成是我?可是这个黑子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到底是谁能让庆安王如吃瘪一般灰头土脸自己出来寻人?
“死了最好,”庆安王冷笑的声音,“死了我倒还省心,不过主人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不是你们在船上办事不利,我也不会跟着出来这么一趟!”
这下可以确定黑子口中说的姑娘确实是我了。
我一直以为庆安王的女儿既然跟乌赞有一腿,那么庆安王就应该是乌赞手底下的人才对,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怕是连乌赞自己都没想到,庆安王背后还留着一手。
我利索地啃完鸡腿儿,为乌赞的皇位之路默哀一番。
几人走进隔壁的小间,声音弱了许多,却还是能依稀听到。
是鸭头的声音,“我们哪知道主子临时改了命令,黑子都已经动手了。”
庆安王拍了下桌子,茶壶茶杯叮当响,“主人的心思还需要你来妄自评论?你算个什么东西?本王告诉你,等见到主人保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边总算安稳了一会儿,我正思考在兴头上,琢磨着这几个的主人究竟是谁,想要找我干啥的时候,那边有开始说话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凡事都得忍着点,等爷成了大事,你们也就不用这么憋屈了。”
这庆安王真够亲民的,话说的倒是诱惑人,只是在我听来却跟放屁无异。
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事情历来不鲜,伴君如伴虎,要是黑子跟鸭头信了的话,还不如找个能上树的母猪表演杂耍赚钱颐养天年。
“要说玖安这个丫头还真是个命硬的,本王要是不弄死她,怕是登基之路也走得不顺当。”庆安王开始怀旧了。
我飞快瞥了吃得怡然的宿然,发现他仍是面色平静,一丝不自然也无。
“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我看那丫头傻得很,像个粗使丫鬟,没什么好怕的。”
呦呵,黑子,几天不见,你胆子长了不少啊?敢在背后说我坏话了是不是?等哪天我见了你,非得打你个知道!
“粗使丫头?”庆安王斜睨他一眼,“当年就是这么个病歪歪的丫头片子,使本王那个哥哥把子楚国皇帝相好的哥哥一家赶尽杀绝,差点儿引发了一场大战。这丫头却还是活蹦乱跳,过的优哉游哉;前些日子这丫头本来应该嫁到禄赞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