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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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清穿-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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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尽一份力,帮他看着后院,约束门风,能做到几时,便是几时罢……”
此刻她不必如在静瑜处一般着意压着喉头难受,短短一段话,竟断了数次,才说出了口。
玉梅看着她憔悴枯黄脸色,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转过身,按下心里的难过吩咐小丫头们熬补药去。
只是她也知道……太医来时也说过,这病乃是劳心之症,若是福晋不宽了心,这样喝着药,也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玉梅不愿意脸上做出难过的样子又勾起博尔济吉特氏伤心,打发了小丫头去厨房后,她手在脸上扯了扯,扯出一副笑模样回去伺候了。
天色晚了,余府众人照旧是在小花厅摆了饭。余国柱早叫了长随来说有要事,众人便都恭恭敬敬等着余国柱回来。好在余国柱不是个磨蹭的人,不然余涟月坐在桌子边上,煞是无趣。毕竟陈姨娘在席上,虎视眈眈的样子何其吓人,她便不想同余骥说话又揽上一顿麻烦。然而因着余国柱说是大事,连被禁足的柳姨娘也放了出来,她与涟云讲话,也不能随心所欲,倒不如闭口不提的好。
唯可庆幸的不过是众人知道余国柱的长随既然来了,余国柱也是马上回来了,柳姨娘同陈姨娘两个倒也不敢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却终于见着了余国柱的官服衣角,都松了口气。其中又以饿得狠了的余涟月最为欢喜。
余国柱见着余涟月眼中的欢喜,脸上也微微柔和了些,他入了座,便吩咐涟月叫灶上的把东西都端上来。余涟月这几天没有静瑜打扰,很是安生,也知道了些厨房的庶务,之前便叫微雨吩咐了厨房。菜都做好了不过是继续热着,反正这个年代炒菜也没有那么多,还是炖菜多,就是放在火上继续炖也不碍事。
余国柱一来,微雨是个有眼色的,登时就叫厨房的人将菜都上来了。余涟月虽然心下万分地好奇余国柱这般郑重其事叫全家一道出来是为了什么事,却也只能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好在众人平日里最不缺吃食,闲来无聊便一壶清茶几碟子糕点聊天打发日子,到了正经吃饭的时候,倒都是夹了几筷子就撂下了。
众人其实都不饿,不过是装装样子动动嘴,待得余国柱撂了筷子,就都齐齐停了手上动作,各自泰然自若地坐着。只有余骥还不安分,看着坐久了想扭,却又怕余国柱,余涟月看在眼里,咬牙忍着笑,脸上神色也跟着动了一分。
众人心里都好奇,终于等得余国柱慢悠悠开了口。
“皇上点了我随驾南行,我想着……带你一同去也好。”他对余涟月说。
桌子上众人一时间神色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好多天啊好多天……终于让涟月出门去了……
实在腻烦写帝都了,换场景了好开心,一直没找到理由把涟月带出去玩儿=v=
莫名其妙显示不了,再更一下试试= =
JJ你别闹啊!

、长风破浪会有时

第四十二章长风破浪会有时 
往日里陈姨娘柳姨娘两个听得余涟月得了什么好处,是第一个要跳出来争抢的,然此次柳姨娘是才从禁足里面被放出来,不敢多说话,只是很柔顺地低下了头没有再说旁的话,倒是陈姨娘嘴唇微动。
然余国柱虽然不怎么管后宅的事情,到底积威深重,此刻又不是在床笫之间,陈姨娘到底也不敢撒娇过甚,几番踌躇也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些事情。
她计较了半天,到底是为自家儿子挣个前程的心占了上风,便斟酌着道:“老爷,我想二姑娘还管着家,年纪又小,怕是不方便呢……倒是大少爷现在也懂事了,若是能随着老爷走一趟,更侥幸见了天颜,长长见识,也是他的福分。”
余国柱淡淡看了陈姨娘一眼,没什么表情却让陈姨娘心下一凉,觉得自家老爷的眼神像是一下子把自己都看透了一样。她本来还准备了一车子的话,此刻都生生噎了回去,再不说一句话了。
余国柱看了陈姨娘一眼,也就没有说多的话,只是又补了一句慢腾腾地说:“涟月外祖写了信给我说想念她得紧,此次皇上南巡正好要过扬州,带上涟月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说皇上出行闲杂人等势必不能随意侍驾,只是此次又不是微服出行,不必掩人耳目,多带上几个人以余国柱户部尚书的身份自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带上自家姑娘不过是多带几个丫头小心些儿便了事了。
陈姨娘柳姨娘两个听见江南外祖四个字,便都沉默下来。虽然李氏无所出,在府里余涟云不过是稍稍逊了余涟月一头,余骥更是按着嫡子一样养大的,只是出了余府这道大门,头上始终有个沉甸甸的“庶”字压着,叫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何况江南李家自诩诗书传家,极重嫡庶之分,就是叫余涟云同余骥两个老着脸皮去了,只怕也得不到什么好招待,白白丢脸罢了。
这样想着,两个人倒是再没了什么异议,就是有恨,也只能恨自家当年不争气,做了小,余国柱看两个姨娘都不说话,也就点了头,此事算是定了。
回江南本来还该同李氏讲一声,只是李氏自从柳姨娘被禁了足,余涟月在府里越发威风起来,就日日吃素念佛,脚不出佛堂了。往日里她还不过是像一个在家的居士,后来余涟月几次去看她,她都只是垂眉敛目,默诵经卷,看着真个是大彻大悟的出家人模样,也对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是一点不关心了。余涟月拜访了几次,反倒觉得自家不该把万丈红尘纷扰之气带进她清静佛堂,说不准如今这个样子反倒是最好,也就打发了落花去同李氏说一声了事。
她倒是觉得余国柱的理由有些儿怪异,然而反正她想着自家那个便宜老爹是肯定不会同她说的,也就懒得去问了。
散了之后,余国柱又留余涟月说了一会子话,才各个回了院子休息下来。虽然说现下各家官员都是心照不宣带着一家子出去,且她年纪还小,尚未及笄,不像那些及笄了的大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到底她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也该自己注意些儿。
只需对外放出些口风道是余二姑娘染了时疫,遮掩过去了事,横竖她往里日同别家的姑娘也都只是泛泛之交,只有同静瑜熟悉些儿,可巧如今余涟月也不很想再同静瑜牵扯,若是有了这样一个借口离开京里避一避,她自家也是十万个愿意的。
她想了想,便同余国柱建议让子琉留下来装作她的模样。横竖时疫是不能见风的,子琉只需要成日家躲在床上,顶多应付几个大人物就了事,她从前一贯是进退有度,想来此事也不成问题。
余涟月嗯嗯啊啊地含糊应了,便满心欢喜地回了缀锦榭。
她从来不曾想过这辈子她还能有机会踏出这四角的天空,能真正去传说中山明水秀的江南亲眼看杨柳依依,流水悠悠——
然而她的欣喜之情在见到子琉的时候却被阻了一阻——
该怎样同她说呢?说自己去江南玩,而她却要留下来,做她的替身?
已经是盛夏,虽然是傍晚,灼热的风仍旧从窗前透了过来,一团团扑面的热气叫人越发坐不住,焦躁不安——
余涟月咬了咬牙,知道此事是瞒不住的,便只能出了声低低叫道:“子琉。”
子琉以为她是要茶水,笑着端了一盅茶过来道:“姑娘这是今年的碧螺春,老爷也是托了些人才弄到一两的,大姑娘知道姑娘喜欢茶,便分了过来。”
余涟月心里放着事情,接了茶只是勉强笑了一笑,轻抿了一口,虽然觉得这茶轻浮无比,显见得是各中极品,却也仍旧是无心再品。她把茶盏放到了一边,同子琉道了一声谢,才迟疑开了口——
“子琉……我有事情同你说。”
子琉见她样子不对,不由得顿了一顿,心下也是惊疑。然她素日是个极稳重的人,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只应了一声道:“姑娘请吩咐。”
涟月见着她这个淡定的样子,越发觉得对不起她来,半晌才一口气径直说到:“我不日要同父亲一道伴驾往江南地界去,只是说起来我原不好出门……因为只能对外推脱我染了时疫,还要麻烦你……扮我一段时间……”
子琉听见这话,惊讶地扬了眉。她怔怔重复了一句:“江南……?”
余涟月见着她这个样子,又想起从前看着子琉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遭了变故才卖身为奴,估计她从前也做过些关于那秀丽山水的梦,心下不由得越发内疚起来,却还是只能应了一声嗯。
“子琉知道了。”子琉的睫毛闪了闪,她不过失态了一瞬,便又同往常一样,微笑着从容应道。
“子琉……”余涟月看着她这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下越发难受起来,只能劝解了一句道:“我原本也是想带你去……只是在这里扮作我此事,我思前想后,竟然除了你,也无人能……实在是委屈你了。”她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姑娘这话我实在担待不起,”子琉笑着应了一句道,“伺候姑娘本来就是我的本分,怎么谈得上委屈?倒是将来不过躲在房里成日不做事,好生偷懒呢。”
余涟月看她样子,倒是像忽然想开了,便放下了心。
这几日她事情极多,一面忙着收拾着自家的东西赶上那龙舟,毕竟皇上出行日子限得紧张,带上她乃是余国柱一时兴起,她本来毫无准备。另一面却又忙着同余涟云交接些她素日里管的东西,毕竟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回来,她事事也都要交代清楚,几边奔波下来早就是心力憔悴,实在无力再去关心子琉的心事了。
所幸她平日也不爱打扮太过,收拾箱奁尚且算得上简便,几日里便也急急忙忙地把诸项事情都做好了,最后带着明月彩云两个同余国柱一道上了船,留着落花微雨两个大一点的辅佐着余涟云管厨房。
余涟月跟在余国柱身后登上了金碧辉煌的龙舟主船,看着渺渺碧水,心下竟无端端跳出一句不应景的诗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虽然无力做到这样的济世豪情,只是这意气风发之心,怕是也有相同的罢?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其实康熙在这段时间都木有南巡,这是我杜撰的……OTZ
基本上这以后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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