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通天一下子甩在了地上,她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蓦地看到了前方的女娲,登时心底一喜,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大声道“娘娘救我!”
通天伸手一抓,便又拎起重风仙子的后襟,提着不住挣扎的女人大咧咧的伸到女娲面前,晃了两晃,手里的女子登时现出原形,竟成了一只巨大的灰壳乌龟!
通天裂唇一笑,突然毫无预兆的松手,“啪”的一声,那只乌龟便重重落到地上,龟壳朝下肚皮朝上,竟是半天都翻不过身来。
通天嘿嘿笑道:“娘娘,你可认得这个大王八?”
女娲不为所动,淡然道:
“通天,你若是要管教自己的徒儿,还请回蓬莱岛去,还本宫一个清静。”
这是摆明了不承认了?通天眼中恶意一闪,玩心顿起,直接飞起一脚,就将地上那只还在不断挣扎的巨大乌龟踢向了女娲,清影闪过,巨大的莲花台上哪里还有女娲的身影!
通天抬头,看着站在半空的女娲,嘿嘿一笑,道:“有本事做却没胆子承认,啧啧,真没种!”
这话可当真难听至极了,话落,女娲冷哼一声,袍袖一会,正待发作,冷不丁门口处蓦地传来一声邪魅的轻笑:
“通天小弟弟,你这话可不对了,娘娘本来就是女人,她要有种那才奇怪吧。”
女娲和通天同时转头,只见宫殿的大门口,不知何时斜倚了一个年轻的紫衣男子,玉面朱唇,鼻如悬胆,轻轻一笑间,惑尽天下风华……
通天呆了半响,蓦地反应过来,失声大叫:“……巫神!”
女娲却似早有预见,毫不惊慌,只是淡淡道:“今日倒是热闹。”话里带着淡淡的冷意,显然一点都不欢迎这两个不速之客。
零覡邪魅轻笑:“娘娘,说起来,咱们也有一万年没见面了,故人重逢,你怎的一点都不欢喜,让本座着实痛心呐。”
女娲不理会零覡的装腔作势,淡淡道:“巫神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零覡也不兜圈子了,笑道:“也没什么要事,只是想向娘娘算一算当年的旧账罢了。”
女娲不疾不徐道:“哦?本宫与巫神之间,有何旧账?还望巫神言明。”
零覡狭长的凤眼里霍得闪过一道冷光,缓缓道:
“敢问娘娘,当年本座与帝俊一战,可知谁在他的金龙鞭上做了手脚,害的本座法力被不断吸附,最终失去一魂一魄?”
女娲淡淡道:“本宫又怎会知道?”
零覡笑:“若本座没记错的话,那鞭子里的乾坤八卦阵,可是娘娘你的独门绝技呢。”
女娲尚未答话,通天蓦地笑嘻嘻的凑过来道:
“嘿嘿,巫神,原来当年你是被这老女人陷害了啊?我就说,以巫神的修为,怎么可能魂飞魄散嘛。”
零覡笑,转头看着通天,一阵见血道:“通天小弟弟,你想向本座帮你什么?”
通天被戳穿,好不尴尬的嘿嘿一笑,直言道:
“额,我久闻巫神寄生蛊十分闻名,所以,嘿嘿,想让你送一个给我。”
零覡挑了挑眉,兴味道:“哦,还有你通天救不活的人?这倒是奇了,说说,你要救谁?”
通天恨恨道:“是这样的,我那三弟子无当,被——”
说到这里,通天转身,指着墙角那只刚刚被他踢晕的大乌龟继续指控道:
“被这王八妖给害死了,以无当的修为,救活她可不容易,所以我想请巫神借一只寄生蛊来。”
零覡一边听一边点头,就在通天满脸喜意以为他会答应的时候,零覡蓦地叹了口气,万分遗憾的道:“不行。”
通天一呆:“为什么?”
零覡无奈:“唔,你有所不知,这万年来,本座只成功养活了三只寄生蛊,前些日子用了两颗,如今,也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通天一蹦三尺高,喜道:“那不是正好!我也只需要一颗就够了!”
零覡对根本没法沟通的通天无奈的抚了抚额,道:“这最后一颗,我很快就要用到,不能给你。”
通天瘪着嘴,住了抓头发,蓦地下定决心道:
“那你快接着培养寄生蛊!我把徒弟的魂魄封起来,等你养活那蛊了再救她。”
零覡无奈道:“随你。”
自动把这话当做同意,通天高兴的抓耳挠腮了半响,蓦地转了转眼珠道:
“巫神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嗯,正好!我就收拾这老女人一顿,帮你出气好了!”
说罢不待零覡出声,便一跃而起,迅捷无论的向着女娲扑去!
女娲猝不及防间险险躲开,冷声道:“放肆!”
通天毫不害怕,叉腰大笑:“是极是极,有本事你打我啊!”
听到这般无赖的口气,女娲大怒,挥手便是一道白光向着通天打去!二人顷刻之间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零覡靠在门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蓦地瞧见大殿的高空中,悬着一片一看便知灵气充裕至极的七彩云朵,云朵之上搁着一只小小的青玉瓷瓶,咦,那是什么东西?
零覡蓦地勾唇一笑,管它是什么,能让女娲这么宝贝用七彩灵云护着的,定不是凡物!
想罢,他袖便挥向那只青玉瓷瓶打去,那边,女娲原本就处于下风,此时一见零覡的动作,登时又惊又怒的喝道:“住手!”声音里满是惶恐,连被通天的术气重重打中都顾不得了!
可惜已经晚了,转瞬之间,那只青玉瓷瓶已经到了零覡修长的双手内。
他眯眼颠来倒去打量了一番,见女娲甚是宝贝这瓷瓶,心底更加得意,望见女娲惶恐的神色,不由的坏心一起,装作手不稳的样子,“啪”的一下,将那只瓷瓶摔在了地上!
在瓶子炸裂的同时,伴着女娲一声惊慌的叫声,那碎裂的瓷瓶处蓦地涌起大股的烟雾,同时,一股纯净的巨大威压沉沉的弥漫开来。
这是……?在场的三个人都定住了,女娲更是屏息看着那里,半响,迷雾散尽,原地出现一个一身青衣,盘膝闭目打坐的年轻男子,面容高华,气质清冷,美得天地失色。
零覡毫不惊奇的兴味一笑,抚掌道:
“哟,这位,我该叫你伯邑考呢,还是——”他眯了眯眼,缓缓启唇:“——帝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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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地上的年轻男子吐纳了一会;缓缓睁眼;霎时间;那眼底的清光令万物黯然。
扫视了眼四周旷古不变的熟悉场景,那双清冷而淡然的眼底深处;渐渐漫过一阵浓浓的疲惫之色。
青衣男子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零覡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淡淡道:“巫神,好久不见。”
零覡摸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伯邑考,不;如今应该叫帝俊了,轻笑道:
“的确好久没见了。我说帝俊呐;你倒是过得挺自在嘛,这万年来;少了一魄,不断在凡间轮回,滋味如何?”
帝俊淡淡一笑并不多言:“有劳巫神挂念了。”
说罢,转身,走向那边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通天。
望着万年不见,气势越发内敛强大的上古大神,通天的所有嚣张顿时消失不见,老脸涨红的结巴道:“帝……帝俊大人。”
帝俊点头,美得天地黯然的俊脸上,满是云淡风轻的神色,他淡淡道:“通天,你师父这些年可好?”
通天老老实实的答道:“有劳帝俊大人挂心,师父他老人家这万年来一直在闭关清修,若是知道您重归本体,师父定会十分高兴。”
帝俊点头:“那便好,说起来,我与你师父也算旧识,今日,我有一事相求”
通天连忙摇手恭敬的道:“不敢当不敢当,有什么吩咐请您直说就是。”
帝俊缓缓道:“我知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不过,还请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话里的意思是……通天登时明白了,他虽然心有不甘,但且不说帝俊乃是上古第一大神,掌管三界万灵,修为高不可测,单论他与师父鸿钧老祖乃是故交这一点,自己便不能不答应。
不过,通天毕竟不是恪守规矩的元始天尊,因此,即便是知道今日不能拿女娲怎样了,也仍是认真的问道:
“帝俊大人,这女人这么多年来干了许多坏事,晚辈想问……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帝俊并没有看那边痴痴看着自己的女娲,只是淡淡道:
“你放心,她所犯下的错,我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通天这才点了点头:“好,帝俊大人一言九鼎,我自是相信的,那我就静等大人的处理结果啦。”
说罢,又走到零覡旁边,嬉笑道:“巫神大人,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啊。”
零覡白他一眼:“你倒是脸皮够厚。”
通天嬉笑:“巫神这话可错了,我这明明叫真性情!好啦,走咯,后会有期!”说罢,白光过,人已瞬间消失在原地。
大殿之内只剩下三个人,女娲痴痴地望着那抹修长的青衣人影,犹不敢相信,等了万年的人,就这样回来了,半响,终于压抑不住心底的欣喜,一字一句道:“帝俊哥哥,你回来了。”
极力维持的淡然里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音,显然内心激动至极。
帝俊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女娲在刚刚打斗中被通天打伤了的手臂,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顿了顿,终是开口道:“娘娘还是先处理了伤口吧。”
女娲清冷的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抹喜色,他还关心着自己……
帝俊说罢,转向抱臂而立的零覡,刚要开口,零覡轻佻的摇了摇手指,斩钉截铁的打断他:
“你别说了,没门!要不是这女人,万年之前,本座又怎会魂飞魄散!还有,这女人处心积虑杀了不该杀的人!呵呵,本座可不是通天,今天,你想让我饶她一命,绝无可能!你若是要执意保她,那本座也不怕再与你大战七日!”
帝俊垂睫,蓦地缓缓勾唇一笑,抬眼望着零覡眼底的杀意,不疾不徐的淡淡道:
“我知道你今日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只是想与你做一个交易。”
零覡轻笑,嘲讽道:“交易?呵呵,好啊,不过,有言在先,今日若是要本座放了这女人,那你可得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
帝俊笃定一笑,轻描淡写道:
“巫神,我知道你如今想用寄生蛊救一个人的性命,不过,却苦于找不到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