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错你个头。”苏小米委屈地低吼,憋屈得厉害,“我和轻舟说了,我们有生之年一定要去炸掉那家医院……”
“怎么可以这么血腥?”似在责怪她,下一句话却是,“要去炸,和我商量就行。蓝轻舟长得豆苗似的,哪里举得起炸药包。告诉我,我去那家医院对手那儿发射导弹,让他们两争得头破血流,谁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来,这主意怎么样?”
“风皓天——”苏小米想捶上他胸口。结果瞅了瞅自己嫩生生的拳头,最后砸中他的腰。
“苏小米——”风皓天捏痛她腮帮,“没腰没性福。丫头要新手毁掉自己的性福么?”
和他说话越来越没正经。都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也能和他共处一室工作那么久。苏小米张张嘴儿要说什么,结果自个儿捂了嘴儿。
她打哈欠:“我累了。睡了。”
“下次会温柔些。”他居然放下身段,低低地哄她,“米儿,我风皓天温柔起来,也是很要命的……”
合着眸子,苏小米打呼噜给他听。
他温柔?他要是温柔起来,她还有胆在他身边打呼噜么?
还是一副懒懒的却又随时要命的模样好些……
想着,她却又不自禁挨近他些,双手环住他的腰。这个男人给出来的安全感无可替代。而且高处不胜寒。鹤立鸡群的几乎无人敢与之争锋,可是竟有人堂皇在宴会上给他下情药……
他到底什么时候和云可晴结婚呢?
她希望他们永远不要结婚。
大年过得相当快乐!风皓天似乎终于把要做的私事都处理完了,居然打算开着游轮带着苏小米和一对孩子在海上游玩。
早餐过后,张伯和张婶两个一起忙活了好一会,才把准备好的一大堆干粮湿粮全送到游轮上。么险恨远底。
准备了六个保温饭盒——其中包括罗越和阿瑟的。
另加四个保温菜盒。
风皓天一吃过饭,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来。接了几个,最后脾气一上来,关机。
一拉苏小米,风皓天上楼。
阿瑟是个有耐心的管家,早就让张婶把两个孩子的衣物被子准备好。苏小米吩咐阿瑟看着两个孩子,乖乖地跟到风皓天后面。
上楼。
风皓天在照镜子,梳他那几乎永远浓黑似膝的头发。可看到镜子旁散乱的珠宝,微微拧眉,长脸拉长,相当不悦:“米儿,好歹这些是我看中的款式,有这么差么?”
闻言苏小米噗哧一笑。总有种感觉,自从从台湾回来,这个男人似乎话多了些。似乎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虽然,仍让人不可亲近。
特别对两个孩子太过严厉,让她着实认同不起来。
“我戴不过来而已。”尽量少说。少说少错。
瞅瞅他不悦的神色,苏小米乖乖地找来身黑色休闲服。帮他穿上。可是帮一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穿衣服,几乎是个挑战,更何况她大腹便便,根本不好动手。
明明看着苏小米笨拙的模样不方便,那个大男人却十分享受她的服务。站得笔直,唇角若笑,伸展双臂让她折腾。眯眼瞅着她小心翼翼将衣服穿进两胳膊,几乎合抱着将衣服给他拉拢来,胸脯不时碰到他结实的胸口。15523021
这几天虽然外面没什么大风,可气候寒冷,偏阴冷,似乎随时可能大雪,但风皓天仍是一件薄薄的毛衣,外加一件休闲外套。
她看着就觉得冷。
可是他不冷。坚决不肯穿多半件,说穿多了手脚不灵活。
那她就帮他穿得紧密些,最好一点风都不能透。所以,当休闲外套整理好后,她把拉链从头拉到底,一点空隙都不留。
瞅着她这个小动作,风皓天眸光灼灼,但并不说什么。
然后是裤子。裤子倒是厚重,摸着就有触感。套上腰间,苏小米目不斜视,镇定地将拉链一拉到底。系好皮带。
好像太安静了点儿。仰头,见风皓天正深思地瞅着她。
以前他眸子似乎从来没有如此深沉……
“好了。”她说。不知为何心跳如此快。他又不是没看过她,凶狠的温柔的鄙夷的挑战的都有,但此刻心跳最快。
她要找件最厚的羽绒衣穿去才对。想着,转过身,拉开自己的那个大衣柜。
觉得身子一热。下一秒他双臂从她腋下穿过,环住她的大肚腰。宽宽的下巴用力摩挲着她的头顶,居然有种特别的温馨感觉,在开着暖气的温室里散开……
苏小米眼眶一热,如果他们能安安静静地这样拥上一辈子,多好!
“米儿,什么时候才能忘掉他?”风皓天低语,隐隐有着故意的you惑。
“谁?”苏小米明知他在说蓝轻舟,可就是装糊涂。
可惜她忘了面前这个男人懂得笑里藏刀,可并不喜欢在她面前绕弯说话。他的语气沉了些:“蓝轻舟。”
“可是……”苏小米强自镇定,“你为什么要我忘掉他?”
他有云可晴,那是恋人关系,是未婚夫妻关系。她都忍住不说,谁知他还直接要求她来了。
“我看着他不顺眼。”风皓天有些生气,“十分不顺眼。”
他就是不明白,明明苏小米被他从内到外吃透,那个男人却可以容忍这些,依旧对她好。还威逼他一年内必须给米儿婚姻,要不然会带回去。
该死的他还真相信蓝轻舟会这样做。
虽然,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毕竟这世上想从他手里抢女人走的男人还没出生。
“我要找衣服……”喃喃着,苏小米不想谈这个话题。
“你为什么和他有那么多话说?”风皓天仍然不放过,这些是他心底的困惑。就是一个电话,这两个人也可以聊半天,笑着聊。
为什么?苏小米忽然仰首,直直对上他那双黑瞳,“因为我们互相爱护,互相帮助。因为我们都为了对方。”
“互相爱护?为了对方?”沉吟着,风皓天忽然抓住她的下巴,语气凌厉,似有些落魄,尴尬,“那我呢?”
心中一跳,苏小米心中涌动,眸花晶莹:“你和云可晴不是这样么?皓天,我都不问你们的事了,你也请尊敬我,别问这些好不好?”
“为什么?”他似依然困惑。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你永远没把我放到婚姻的天平上。也就是说,我们这一生都难以平等。既然无法平等,那又怎么可能有对待的爱护,对等的爱。”肚子挺不起来,可胸脯挺得特有气势。苏小米轻轻别开脸,他的巴掌落空。
可以爱他,但却给不了绝对的信任,这就造就两人的不平等。
说来说去,最后仍然说到两人永远谈不拢的婚姻。
风皓天脸色渐渐凝重。许久,才吐出一句:“米儿,对于男人而言,情义和道义永远不分高低。”
谁是情义?谁是道义?苏小米想问,却悄然闭紧嘴儿。
他早在半年前就说过,他对她有道义。她为他生了一双儿女。当然有足够的道义可讲。
风皓天双臂伸长,捞过她,紧紧搂入臂弯,低低地:“米儿,罗马不是一日形成。给我时间。”
苏小米不知道他的“罗马”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要时间做什么。只识趣地紧闭了唇。
其实,她知道,对这个叱咤风云,无坚不摧的男人而言,对一个母亲是情人的优秀男人而言,他是孤单的。
不知走过多少烽火才爬到风氏总裁这一步,而且他是从五年前就开始掌大权。那时,他刚刚二十三岁。
六年前她初上雪岛时,他并不见人,雪儿和鸿鸿两个宝宝是完全的黑夜里冒出来的。中间六年,她不知道孩子爸爸的模样,只记得天上三颗星星。
想不明白风皓天那时为什么不肯以脸示人。
明明他的脸是世上最有型的脸。不管站在哪个肤色的民族面前,都是色~相杀手。
当然,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当年要花那么多钱买个女人上雪岛。
她还在想着,忽然一件超大软和衣裳披上她肩头。
一身瞬间就暖和起来。
稍一转身,镜子中她正穿着咖啡色的毛皮大衣。伸手摸摸。皮衣毛发绵长温软。
“俄罗斯专门空寄过来的。”风皓天淡淡一笑,“西伯利亚真貂皮,有点难买,晚到两天。”
她的眼眶红了。他知道她怀孕格外畏寒,才特意买给她的。这衣服不知值多少,这运费都不知多少万。难得的是他有这份心。
风皓天搂着她肩头拉着向外面走去:“雪儿他们等久了。”
“嗯。”她浅浅笑着,愉快地跟到他身后。而他背后似长了眼睛,不紧不慢,刚好能不落下她。
“像只蜗牛!”风皓天低沉的笑声似珠玉滚落玉盘,璀璨的笑容像一抹极光击中她开启的心。
她笑了,用手背去抹眸中的泪花。却越抹越有。
要爱上他多么容易……138fj。
出神地仰首。如果——如果她在云可晴之前认识他,是不是他也会爱上她?
想着,她笑了,泪花闪烁。
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
149。男人就是用来挡拳头的
下楼。
楼下一片喧哗。
苏小米从二楼栏杆处向外探出头去,却被一双大手捞回。一起下楼。
阔别近半年的龙少豪正在找碴。一看见风皓天,脸上立即神气几分,跑过来指着鼻子吼:“风皓天你这个混帐……”
“上次不是来和我称兄道弟,怎么我就成混帐了?”风皓天挨骂亦不动声色,黑瞳深幽,不知里面是什么,“人家是三十年论东西,你这可是半年河东,半年河西。
“说是帮我,却给我天大的陷阱,什么都扣我龙氏的,我今年就白白给你们风氏操了一年的心。都没米过年。”龙少豪气极,“都是你风皓天做的好事。“
风皓天淡淡一笑:“我都半年没管风氏了,这话从何说起。龙少不怕找错人,等下自己没面子。哦?”一个哦字,煞气顿起。
不太清楚他脾气的张伯张婶,这会头都不敢抬,双手规规矩矩放在两侧。好象风皓天在训他们夫妻俩。
苏小米跟在一侧,听了也不禁连连点头——银河花园的事风皓天确实快半年没管了。就是她在的时候,风皓天其实都没怎么管,任她拿着价值几十亿的楼盘胡闹。
龙少豪可不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