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苏小米诧异地瞅着她。
“小姐请等等。”说着,售票员居然拨起旁边的电话。苏小米听她按了三下,但不知道是什么。
“小姐,是没有机票了还是怎么?”苏小米有些奇怪。
“苏小姐请稍安勿躁。”售票员含笑回答。
越来越觉得奇怪,当苏小米终于意识到异常的时候,她觉察到身边的光线暗了下来。而这时,售票员却把她的身份证交给她身后的人。
讶异转身,苏小米脸色一白——身后何时排了一个足球队的警察?
眸子转了几转,她明白了,刚刚那个售票员一定拨的是110。苏小米冷静地伸出手来:“先生,请还我身份证。”
“苏小姐,身份证不能还。”警察队长一脸严肃,“请苏小姐跟我们回警局录音。”
“录音?”苏小米眉儿紧蹙,“录什么音?”
“有人报警,说苏小姐偷了他东西。要求严查审讯。”警察队长公事公办。
“我没有偷东西。”苏小米皱眉,都什么事,她整整一个星期没下楼,怎么可能偷了东西。
“口说无凭,苏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回去辩论,但现在请合作。跟我们回警局。”警察队长不由分说,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拉她。
“我自己会走。”真是无妄之灾。早知道这样,她还是在家聊QQ好了。安全又轻松,而且不用遭受秋老虎的荼毒。
苏小米记得她这是第二次来警局。第一次是台北,风皓天和李世诚打起来的那次。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会偷了人家什么东西。苏小米来到警局,才一站到里面,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警察队长这时哈哈笑了:“苏小米,风先生说你偷走他未婚妻。有没有偷,请两位自行对质。”转身和风皓天握手,“风先生,人已经找到了,请查收。喝喜酒的时候要给我茅台啊……”
“当然。”风皓天的声音。
她脸色一白,有些摇摇欲坠。死命瞪着窗外,或是墙壁,或是脚趾头,就是不瞄他。爱夹答列
他轻轻地搂住她胳膊,声音有些嘶哑:“米儿,瘦了。乖,回家。我叫张婶做好吃的,把瘦了的肉补回来。”
她不回答,一个字都不肯说出来,只是不瞅他。可是,心却轻轻颤了下。指尖不知不觉深深掐入掌心。
他的声音这么沙哑,让她想起了雪岛上的他。
“米儿随便怎么罚我都行,先回家。”他低低地,“大伯天天都在问我,我们什么时候办酒席。大伯说他等得好辛苦。”
肩头一颤,苏小米垂下小脑袋,看着自己的脚趾头。眼睛温润了。
这里是警局,说话实在不方便,风皓天抬头瞄瞄四周,毫不意外地瞄到窗外人头攥动。这些公务员都这么闲么, 对他一个商人的情史这么感兴趣。
微微皱眉,他紧紧抓住她胳膊:“乖,有话回去再说。”
用力拉着,苏小米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咬着唇,泪水叭叭地掉。
“傻丫头。”心疼着,却无可奈何。但总算拉到了门口,拉开门。风皓天停住了,幽深黑瞳一一扫过面前的人。
一见他出来,面前官儿最大的楚天澜眼睛向天,非常严肃地转过身去训人:“警察局都没事做了吗?把人家未婚妻给抓回来。这下你们看,风少把未婚妻得罪了,谁知夜晚回去会不会跪搓衣板……”
“楚天澜!”风皓天的声音阴沉起来,一脸阴鸷,似要把这多嘴的男人扔出去。
可还没想要怎么处理楚天澜,苏小米已经甩开他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可是沉默的女人就是不理他。那颗芳心,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风皓天暂时不找楚天澜算账,飞快跟上苏小米。抓住小女人的肩膀:“米儿难道不知道,风长华还恨着我,龙少豪未必安好心,米儿不能一个人在外面。米儿,再不听话我要亲了。”
身子一颤,她倏地抬头:“你要敢亲我,我们一辈子别见面了。”
“米儿!不许胡闹!”风皓天急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前都神色不动的男人焦灼不安。她或打或骂,都好过这一字不吭。
“我胡闹了?”苏小米终于停下,不抬头,闷声闷气地问。
“没有……”风皓天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情急之下他说错话了。
“不要跟着我。”她低低地却又坚决地说。踩着步子飞快向前走去。
可是不容她这么任性,才走上两步,整个身子悬空。一声惊叫之后,她被他甩入一辆全新宝马。紧紧抵着车门,苏小米倔强地坚持着:“我要去海南。”
“我们先结婚,可以去海南度蜜月。”他不容她反驳。根本不留商量的余地给她。飞快给她系上保险带,踩上油门,飞也似向龙潭开去。
“我要离开这儿。”苏小米瞪他。
“不许。”他说完,心又软了,有些精疲力尽,“米儿,我们有事回龙潭再说,我现在要专心开车。”
“我不回龙潭。”苏小米字字清晰地告诉他,双手几乎要掐上他脖子,“你听不到吗?”
“我听不到。”风皓天紧抿薄唇,强制自己无视苏小米的反抗。他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米儿,我一个星期没睡好了,精神不大好,必须认真开车,要不然我们只能生不能同衾,死只好共穴。”
不知是触到了苏小米哪根神经,听了这话。苏小米愣愣地收回小拳头。默默看着窗外。
终于到了龙潭。明明只开了十分钟,风皓天却觉得这路有万里之遥。缓缓开了车门,他长身而立,将所有的阳光都替她挡住。等在门口,盼她下车。
“你去找罗甜甜。”她明明绝不想提这个名字的,不知为什么就蹦了出来。
“罗甜甜和我没有关系。”他难得这么有耐心,“米儿比谁都明白,她仅仅是阿瑟的女儿。乖,我们回去。”
“我去哪儿?”她瞪他。却又飞快收回目光,人人都有色心,她也有,面对一张俊美的脸会心软。她不看,就不会心软。
她瞪得眼泪汪汪,他心肠却柔软几分。声音放轻:“我们的婚房在蓝鸿里。”
张张嘴儿,她却没有说话。而是倔强的把小脑袋偏向一边,眸子望天,红艳艳的唇儿似乎要咬出血来。半天,她终于抵抗不了他长久的等待,轻轻一句:“我不喜欢那些被褥。”
“被褥早就扔了。全新的。”他献宝似的。
“我讨厌那张床。”苏小米的声音越来越低。小脑袋越垂越低。
风皓天长吁一口气,只要不是讨厌他就好。双掌一击,立即有两个保镖过来:“风总?”
“把蓝鸿里的床拖出来,烧了。”风皓天淡淡的。
“好。”两个保镖异口同声。有志一同转身,不一会儿两人就把那张床搬了出来,连床头柜都搬了出来。一把大火烧起,浓烟滚滚。
风皓天无视大火浓烟,在打电话:“罗秘书,帮我再订一张床来。法国进口的。马上。”
苏小米愣愣地看着,看着,眼睛有些温润。
大火把龙潭里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跑得最快的雪儿和鸿鸿。两个小朋友一看见妈咪,立即欢呼着跑过来,一人抱着妈咪一大腿。
“雪儿?”风皓天不悦极了。
“爸爸我就抱一下下。抱完了就轮到爸爸啦!”风雪儿漾开可爱的笑容,煞有介事地笑了。
“爸爸要排到我后面。”风鸿不乐意。
“请问……你们不能改天再抱吗?”风皓天面容有些阴鸷了,沙哑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慄。
风雪儿不听话了:“爸爸你不能晚上再抱吗?”
周围响起小小的哄笑声。瞧这小丫头仰着小脖子和风皓天对峙的情景多壮观啊!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反而是苏小米在旁扁起了小嘴儿,泪水蜿蜒而下。
“找到少奶奶就好。找到就好。”阿瑟激动地点头。
“是啊,雪儿过来。张婶做好吃的了。”张婶赶紧想法儿把孩子们哄回来。
“真的?”被食物吸引的不是风雪儿,而是风鸿,小家伙立即拉着妹妹跑,“妹妹我们去看有什么好吃的。”
“哥哥你真没骨气,一点好吃的就把你收买了。”风雪儿不高兴,可是挣不开哥哥的手,只得一起朝张婶跑去。
见孩子们散开,周围别的人都散开了。只有两个保镖在等大火熄灭,打扫现场。
“米儿?”终于清静些了,风皓天这才能把所有注意力移到苏小米身上。
她仍然不作声。只悄悄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珠。
他俯下身来,热气立即薄薄地喷到她脸上:“来,米儿帮我做助理,我快忙坏了,好多事情都压一块儿。”
她却无声地瞅着前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下有窝远当。
“米儿……”当真无限的无可奈何呀。风皓天哭笑不得,更多的紧张。如果他一个错吻有这么多的后遗症,那天他无论如何先开着灯了。
“老婆……”风皓天改了称呼。初喊有些别扭,可感觉还行,比小米儿更亲。
“她很年轻。”苏小米喃喃着。
“她再年轻,也不可能二十五岁的时候有六岁的孩子。她生了孩子就老了,哪会像雪儿这样,会有这么年轻的妈妈。”风皓天拼命力挽乾坤。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从来不吃醋,以前对云可晴那么无视,他为此三天两头心里不舒服。谁知道她现在吃醋了,却让他懂得了,女人一辈子做什么都无所谓,就是不能吃醋。
那足足可以磨死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她很漂亮。”苏小米瞪着眸子说。
“她再漂亮也没男人喜欢,瞧我米儿的追求者都是人中之龙。”前半句是开解苏小米的,说到后半句时却咬牙切齿了。他想起了台北时李世诚与苏小米共处一室。总有一天,他会让龙世诚吃点哑巴亏。
“她很爱你。”苏小米有些伤感。
“这世上米儿最爱我。”什么肉麻的话此时都不肉麻了,风皓天脸不红心不跳,“别人爱我,是因为我是风氏总裁。是爱我的身家,我的光华,只有米儿是爱我的人。”
“她恨我。”苏小米长长地吁了口气。黑白分明的眸了有些氤氲。
“她不懂事,根本还不懂爱恨。”风皓天解释。
“你吻她的滋味如何?”苏小米淡淡地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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