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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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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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归来,完好无恙。所以,那些过往就任其淡消吧,没有必要提及惹老爹和娘亲为我忧心。

“这就好,这就好……”欣慰地重复着,管家将我迎到外庭,转而,对内高声喊道:“先生,夫人,姑娘回来了。”

当即,有一人自外堂走出,灰色的衣袍,消瘦的身形,面容是多年不变的严肃冷峻,却徒增了半头白发,细密纹路。

我想笑,如多年前那般讨好的笑,可是,笑未及出,眼眶就湿润了起来,声音也哽咽了,鼻音浓重地唤了声:“爹。”

老爹却是冷哼,没有好气,“哭什么哭,我同你娘还没死呢。”

破涕为笑,我快步上前,赖着老爹撒娇,“你和娘亲长命百岁,永生不老,不会死的,永远也不会死的。”

听着我的话,老爹亦是笑起,摇摇头敲了我敲我的额首,责备道:“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我才不是孩子。”不满反驳,我把不弃递交到老爹怀中,指着她笑言:“她才是孩子,爹的亲亲外孙。”

霎时,老爹的身子僵住,一时反应不过来,手臂维持着将不弃兜住的姿势忘记了收紧。直到小丫头不怕生地伸手握住老爹的食指,发出咯咯的笑声,老爹才是回神,喜出望外地问了句:“你说,这是我的外孙?”

我笑,认真地颔首,同老爹介绍,“她生于建安十三年八月初八,是个女娃娃,我同孔明为她取乳名,不弃。”

“不弃?”一扫先前面对我时的严肃神色,老爹眉开眼笑,将不弃直直抱起,托在半空中,逗她,“不弃,小不弃,我是外祖父,唤外祖父。”说罢,老爹又将她收回怀中,仔细观察后,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这孩子生得可比你好,眉眼清秀,肤色白皙。”

“才不好。”我反驳。这臭丫头哪里好了?前些时日同我抢孔明的喜爱就罢了,此今,就连老爹的疼爱她都要抢,还真是个来要债的。

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我假装不悦地说着:“以后给你改名,唤阿丑,丑死你算了。”

老爹护孙,拍掉我的手指,提醒我道:“少乱说话,你自己叫阿丑,可别牵连不弃。”

我不满,询问:“我何时叫阿丑了?”明明是“阿硕”,修长美好的意思。

“你忘了?那时你同孔明定亲,乡间有谚:‘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所以,你就叫阿丑。”说着,老爹怀抱不弃径直往屋室里走去,丝毫也不在意我的去留。

我气结。

偏偏前方老爹宠溺的声音不时传来,“不弃……我们不弃……定会是个好女子……”

事后,我同娘亲抱怨,言,自从有了不弃之后,我越来越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娘亲则是笑得温婉,凝视着不远处依偎在老爹怀中安睡的奶娃娃,轻声细语,“不弃的确是要比你惹人喜爱些。”

“……”我险些吐血,委屈地望着娘亲,哀怨地唤:“娘……”

你们要是再这样,我真的要哭了。

娘亲失笑,将我搂到怀中,用纤长的五指细细地梳理我的长发,同我解释,“阿硕,我们之所以如此喜爱不弃,是因为她是你的孩子,是我们最宝贝的独女的孩子……”

“看着她,我们就忆起你幼时的模样,软绵绵地赖在我们怀中,睡得无比安心。不弃她同你,还真是如出一辙呢,就连入睡时紧紧攥成拳的小手都和你幼时无甚差别。”

话毕,娘亲怜爱的眸光终是胶集在我的面颊之上,言语间流露出心疼,“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委屈?消瘦了这么多?”

“没有。”倚靠在娘亲怀中,细数着娘亲青丝间的银白,我笑得坚定,“女儿真的长大了,即便没有爹娘的呵护也可以活得很好,所以,娘亲,你不用担心我,你要相信,我也会和你一样做一个好娘亲的,照顾好你的小外孙。”

“和我一样?”娘亲反问,掩不住地遗憾、愧疚,“可不能如此,娘亲一直都不好,从未尽到一个娘亲该尽的责任。”

“我说好就好!”不论,你怎么看你自己,别人怎么看你,但是,在我心中,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娘亲,无人可比。而且,这所有的评价中,只有我的才是算数的,不是吗?

拿我没辙,娘亲不再辩驳,却无可厚非为我的言语所感动,举袖轻拭了拭眼角。拭罢,她心心念念的依旧是我,询问:“经过这些年,你可还坚持着当年的坚持——‘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嗯。”这是不论过了多少年,我都不会放弃的坚持,“才五年而已,我还有很多岁月可以等。”

“这么说,孔明予你还是无男女之情?”听出其中的隐含之意,娘亲对我的怜惜更甚,抚着我的发顶,哀叹:“傻姑娘,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我不可置否,便憨态毕露地扬笑,答:“我才不傻,若是傻怎么能寻得爹和娘做父母呢?又怎么能寻到孔明那般佳好的男子作夫婿呢?”答完,我缓缓直起身子,欢愉地同娘亲报喜,“可是,这五年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到如今,他给予我的疼惜和看重远超越了他欲要给予他的妻子的。”

这已足够激励我再用无数个五年去换一句,“我思慕你。”

“傻姑娘。”娘亲被逗笑,捏了捏我的鼻子,有些王婆卖瓜的嫌疑,“我们阿硕这么坚持,这么喜爱诸葛孔明,又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能不喜欢你呢?”

不过,我喜欢娘亲这样的王婆卖瓜,遂附和道:“是啊,他怎么能不喜欢我。”

诸葛孔明你看,虽然我配不上你,但是,我这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便是你的损失。

说完,我又觉得自己委实厚脸皮,不禁绯红了面颊,急切地转移话题,“对了,女儿听闻荆襄动乱时,曹操曾来过黄府几次,不知他来的那几次爹爹同他说了什么,竟是让他没有动黄氏分毫?”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你爹不过是答应他帮他俘获襄阳臣民的民心罢了。”娘亲说得平静无波,好似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一般,可是,明明黄氏可以不受任何人威胁的,如今却因为我的缘故,不得不答应为曹操做事。

“是女儿不孝。”恭敬地对娘亲行礼,我不知除此之外还能说些什么。

“你若是再惹你娘担忧,才是真的不孝。”不知何时,老爹来到我身后,一边如此说着,一边将我扶起,告知我,“你是黄氏最后一脉,黄氏为你做什么都不为过。”

兼有损友唤庞统

老爹同娘亲疼爱不弃,恨不得日日夜夜将她留在身边照拂。可惜,娘亲的身子不大好,别说是照顾不弃,即便是多吹几许秋风也支撑不住。老爹又要专心照顾娘亲,分身乏术,因而,只有在每日午后他们才会来寻不弃,陪着她玩闹片刻。此外的其他时间,不弃依旧跟着我,由我亲自看顾。

看顾孩子本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再加上不弃正逢断奶阶段,需要我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就更是多了。

说来,这孩子由我亲自哺乳的时日委实太短,只有在她初诞生的那一月。而后,我被迫离去,她由甘夫人照顾,喝的一直都是乳母的奶水,直到我将她接回身边。接回身边后,奶水早尽的我不得不让她断奶,只在她实在哭闹不行的时候,才会再将她送回到乳母身边一次。

到如今,离开县府,她是彻底没了可以依赖的乳汁,就算是哭闹得再狠也不得不学会用食米汤。

而我,典型的母爱泛滥,每每瞧见她一面嚎啕大哭,一面艰难的咽食米汤,就心疼得快要碎掉,恨不得立刻派人去给她寻个乳母。但,到底忍住了。

后来,实在心疼到不行,我就想着法子哄她,给她唱歌,弹琴,说故事。其中,最有效的当属《凤求凰》。只要,我一弹奏那首走了音调的曲子,她都能在瞬间转哭为笑,弄得我颇为无奈。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许多,这辈子才不得不给她做母亲。

最为让我郁闷的是,曾有一日我弹奏《凤求凰》被我当初的老师,此今刚从南郡归来不久的庞统听见。

他笑着站在门扉处,同闻声前来的老爹说道:“我就说这曲子是她弹的,你还不信,怎么样?听得出她弹得是《凤求凰》吗?”

因此,老爹严肃的面容之上满染了隐忍不住的笑意,无奈的摇摇头指着我,言:“为父还以为你弹的是何不知名的曲。”

我无言以对,十指僵硬在琴弦之上瞪了庞统一眼。想说,他损孔明就罢了,何必也损我。

他却是不甚在意,对我的瞪眼视若无睹,还肆意地朗笑出声:“你这是同孔明和离了,心怀怨怼,便带着他闺女回娘家?”问罢,他又自以为是地赞扬道:“这倒是做的不错。”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不过几句,他就将话题绕到了孔明身上,且不忘出言损之。

我撇撇唇,见怪不怪,因而,也不辩驳,只当作他是在同孔明问好。他此言,大约真实的意思是我同孔明最近关系甚好,竟是随着他回襄阳,帮他照顾闺女。

转而,我自琴案前起身,把停止哭闹的不弃抱在怀中,来到门前,亲自邀他们进来。庞统欣然,老爹却是摆摆手,从我怀中接过不弃,让我独自同庞统聊,他抱着不弃四处转转。

没有老爹陪伴,庞统也不客套,径直入了内,丝毫不将我的居室当作女子的闺房。大约在他看来,我的闺房同男子的寝居无甚区别,全然无必要去拘泥于什么,何况,他又不是没进来过。当年,教授我琴艺,他来此常如入无人之境地。自然,我也早就习惯了这些名士的不拘小节。

看着他入座到桌案前,自顾自的倒茶饮水,我颇为淡然,询问:“你怎地从南郡归来了?是回来观礼的?”

他颔首,回眸将我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到足部时,忽而扬唇,笑道:“孔明是不是待你不好?我看你这身量还不如有身孕之前的。”

我默了默,忍不住地腹诽:又来了,庞统你又来了。可是,面上倒没有如此表现出来,只莫可奈何地摇摇头,言:“庞士元,你别想了,孔明待我极好,我们夫妇也很和睦,没有什么可以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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