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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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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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以一笑,我微微颔首,算是正式与周瑜结交,善礼以待。他心胸开阔,并不计较于我先前的捉弄,收敛起眸中的玩味,亦是有礼地对我点点头。

寒暄完,孙权邀刘备入议事堂详谈,刘备留我、赵云、孙乾及简雍相伴,其他人随吴侯府上侍者入偏室休息。

议事堂内,众人分主次而坐,侍婢盈盈而来备盏上茶。领首的女子一身翠色衣裳,薄施粉黛,貌美如花,频频引得在座的男子瞠目而视,就连素来不近女色的赵云都为之惊艳。

不过,谁惊艳都没用,女婢直直地朝着刘备走去,身姿摇曳,妩媚妖娆,纤纤玉手斟茶之时有意无意地抚过刘备置于案上的手,声音魅惑娇柔到不行,“刘将军请用茶。”

刘备深笑,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女子,接杯盏时还不忘反过来捏了捏女子的玉手,看也不看地就将一盏茶尽数饮尽,就差流口水了。

再观孙权等人的神情,主公先是微微蹙眉,而后释然笑起;周瑜胸有成竹,乐观其成;老者面色冷峻,嗤之以鼻。

我摇首,鄙夷于这些男子间的钱权色交易,腹诽,这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孙权使出美人计,刘备欣然接受。我猜,此时就算杯盏中满盛的是毒药,刘备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好色本性也。

不知,前番孔明出使江东时可有受到这等“款待”?

我咬牙,更加鄙视这些臭男人。

上完茶,短暂的暧昧之后,婢女又决绝地抽回手,娇笑着退下,时不时还不忘回首对刘备抛几个媚眼,惹得刘备心痒难耐。约莫,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人在,刘备早就扑上去了。

“刘豫州……”因是为婢女诱惑,刘备失神许久,连孙权一声又一声地高唤都没有听闻,直到,距离他最近的我偷偷戳了戳他,他才反应,茫然应道:“嗯?”

我叹息,强忍着斥责他的冲动,低声提醒,“吴侯唤你。”

这般,他才恢复如常,展现出满面歉疚的神色,赔礼道:“备一时失神,不闻吴侯所言,还请吴侯见谅。”

孙权哪里会介意,无害地笑着摆手,“无事无事。”随后,趁势邀请,“豫州远万里而来,权备了晚宴,还请豫州赏光。”

自然,那个婢女也会在。

刘备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笑笑应下,“吴侯盛情,备必不负。”

接着,话题回归结亲一事。孙权自谦,不谈其他,先将孙姬贬责一番,言她自小不受管教,任性妄为,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姿态,反倒颇似个悍妇,好武刀弄剑,爱管闲事。

刘备摇头,并不在意,“吴侯哪里话,自古女子多无德才,令妹善武,已是优于他人许多。爱行侠仗义,乃是好事,恰说明令妹纯善。反倒是备已年老,体力多乏,配不上令妹才是。”

“过谦过谦。”孙权耐心,客气地同刘备你来我往,不嫌乏味,“豫州威仪,仅凭一己占据荆州,得民心无数,能嫁予豫州这般雄才伟略之人乃是吾妹之福。”

“吴侯抬爱。”

“恕老朽冒犯。”忽而,孙权帐下老者出言,眸光锐利,不卑不亢,“郡主乃是吾主亲妹,势必娇宠,得吾主喜爱。如今郡主既嫁,吾等为臣子者难免为主公担忧。因而,冒昧询问豫州,不知豫州正妻多亡,可是因豫州有克妻之煞?”

终于,所有的客套完毕,开始唇枪舌剑。不过,这等言语上的勾心斗角主公决然不会参与,否则,言谈到争锋相对之时,无人有资格阻止,势必要打起来。而且,唱白脸这等好事素来都由主公来做。

刘备微笑,不愠不怒,但向我看来时,我明显感受到其中抑郁着的恼火。

于是,我故意发笑,引得众人关注,而后不紧不慢地反驳,“老先生此话有趣,难道老先生不知吾主逝妻皆因烽火,就拿吾主新逝之妻甘妇人来说,乃是为曹军所伤,落下的顽疾,与我主没有丝毫干系。相反的,我主非但无煞,还颇为疼爱妻妾,甘夫人弥留之际,我主曾亲寻名医张仲景为其医治,光这一点就怕天下无人可比。当然,老先生若是硬要说,即便诸位夫人是因烽火而死也是吾主带煞而至,我便无话可说了。这也就如同,我以江东之主推易而猜测孙氏男子皆为短命。”孙权有父名孙坚,终年三十六岁,其兄孙策死时也不过二十五,皆未达不惑之年,委实短命。

“你……”老者应是江东老臣,同各代主公相交颇好,因而,听到我如此言论时气得不轻,胡须乱颤,青筋暴突,“哪里来得无知小儿,竟敢对我主不敬?!”

我惶恐,装得一副委屈模样,离座同孙权请罪,“小人不过就事论事,无意冒犯,还请吴侯见谅。”不过,请罪完,我不忘趁胜追击,情真意切地哭腔道:“小人如此无意之言都能惹得先生大怒,何况是先生的有意为难呢?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请先生莫要再为难我主。”

老者这次连身子都气得晃动了,对着我吹胡子瞪眼,“身为男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我吸吸鼻子,泫然欲泣的样子,反问:“那先生身为长者为难小辈又成何体统?”

“你……”老者本欲再言,却徒然被周瑜打断,“张老,那小少年说得也无错,你我身为长者,着实不该同小辈计较。”

如此老者未在言语,全然退居到一旁,听周瑜继续发难。周瑜笑,颠倒众生的姿态,“不过,我倒是想问问小公子,你是什么身份,竟敢随意驳斥我江东老臣,张昭先生之言?”转而,面向刘备,周瑜瞋目,“豫州容许此等不分尊卑之人随意出言,怕是有些欠妥。”

我噎了噎,被发难到无言以对。身份?我在刘营哪有什么身份,除了明面上的军师夫人之外便是私下的编外谋士,怎么比得上江东元老?

瞬间,我所有的胜利感倾塌崩垮。

然而,帮助我的,替我解围的竟然是那个衣衫不整,不拘礼法的简宪和,他询问:“周都督怎知他身份卑微?莫非周都督有通天本事,知我刘营内密不成?何况,自古英雄出少年,都督还是莫要拘于礼法得好。”

“呵呵。”不以为意,周瑜悠然审视了一遍简雍,启唇相讥,“那大约就是因为有简先生这般不拘礼法的人,这小公子这般年岁仍旧不分尊卑。”

简雍怒,若不是刘备一个眼神示意,他铁定要拍案而起。但是,外交者就是外交者,即便被如此羞辱依旧是从容辞令,“各有各的规矩,各有各的痛楚,你我同为盟友,何必相互刁难?”

周瑜见好就收,当即附和,“简先生说得是,是瑜欠思量了。”

孙权也随之唱起白脸,“豫州莫要见怪,公瑾与子布失言,我定会好生责罚。”

“吴侯言重。”拱了拱手,刘备不好再多做责难,“我方也有错处。”

如此,双方重归于好,依旧是言笑宴宴的样子。不过,双方也皆是清楚,此番,我方略输一筹。

自吴侯府出来,我的面色颇是不好,阴沉着,挫败着,雷雨聚集。

见状,孙乾好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道:“如此情形见识多了就好,无须放在心上。”

我撇嘴,好奇,“孙先生之前也曾如此?”

他笑,“远比这羞辱人得多。”

我默,心想日后还有更多的磨砺等着我。果然,理论到实践,比我想得远要艰难。

闻声,刘备回首,凌厉地看了我一眼。我本想,他定是又要责备我了,遂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低下头,却不料,他只淡淡地说了句:“此番落败,不是你的错。”

我怔愣,随后悲为喜,有几许释然。

但是,刘备哪有这么好心,转而,又是一句,“辞令过激,尺度不准,若不是吴侯大度,早将你诛罚,往后,还需多多拿捏。”

“诺。”

也不知是为什么,自昨夜被刘备一番教训后,我对他就多了些许敬畏。不过,非是臣子对主公的敬畏,而是学生对老师的那种。

明明,我已不是学生很多年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

吴侯府前,我同刘备告假,言曰,有些私事需在宴飨之前处理,还请主公应允。刘备不惶多问,看了我一眼后,叹我知错能改得倒是快,便对我挥挥手,让我离去。却是赵云在我离去前,关怀地问了句,“你在江东人生地不熟,可需带上几人,以备不测?”

我拒绝,一面同他致谢,一面告知,我只是去会见亲眷,非是做什么危险之事,委实不需带人。

所谓亲眷,即是指孔明身在江东的至亲,我的伯嫂,诸葛瑾夫妇。原本,我假扮入吴,身份微妙,怎么都不该去面见他们。但是,身为刘营谋士,需以主公利益为重,不可因小废大,所以,除了今夜的宴飨,日后还有很多我不得不出席的场合,自是难免会遇见诸葛瑾。如此,待到那时,两相对峙,百口莫辩,倒不如先发制人,防患于未然。

此举自然惹得赵云质疑,不停同我确认,我真的认为这般妥当?

我颔首,将其中厉害言明,反问,除此还有什么法子?总归不能让我每每都为了躲避诸葛瑾而藏匿于驿馆吧。

他沉吟,微微叹息,感慨也只能如此了,便转而叮嘱我谨慎,莫要因公废私,与诸葛瑾结下仇怨。到时,孔明难做,我必也是伤心非常。

感激于此,我笑道,“多谢你能真心待我,不管,是受义父所托,还是别的,我都切切实实地对刘营有了归属之感。”不似之前,那般尴尬难堪,格格不入的模样。

他抿抿唇,先是默然,随后,歉疚笑起,“我非圣贤,以往,多是帮衬着亲近之人,察她之苦,怨你心狠。但是,此今突然抽身,公平看待,才恍觉你比她或许还要悲苦得多,至少,刘营是她的家,所有家臣侍者皆是向着她,体察她。而你,除了军师,便是一无所有。”

我莞尔,故作轻松地自嘲,“被你说得,我都要觉得自己可怜了。”

他笑,无奈于我的故作姿态,摇摇首,接着又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同我致谢,让我着实羞愧,明明是我有愧于你,却被你弄得好似我对你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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