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湫大喜过望,这是大明军队的士兵!
她立刻就要跳起来,但又决定谨慎些,再看看。
坦克过后,就是一辆辆的装甲运兵车,每一辆车后牵引着一门炮。
装甲车是全履带敞开式的,一人多高,上边能看到一排士兵的钢盔。秋湫高兴了,这种装甲车她认得,的确是大明的制式装甲运兵车,平时见的很少,但她们长江舰队就有两辆。
秋湫爬起来,向装甲车大喊,但声音很快淹没在滚滚轰鸣中了。装甲车数量较少,只有十几辆。
装甲车后面,是成百上千的步兵。
秋湫眼睛一亮,想冲他们喊一嗓子的,但喉咙已然哑了,脚下一个踉跄,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个扛着马克沁机枪三脚架的大兵一愣神,眼睁睁看着自己脚下多了一个满身泥土的大姑娘,吓得头皮一炸,几十斤重的机枪三脚架差点扔到地上,把脚面砸了。
……
钢铁洪流中,一辆装甲车后牵引着一节“房车”。这节“房车”是轮式的,装着薄装甲,左右开着射击口,侧面图着人民卫队标志:一个明黄色的圆徽,中间一只黑色的剑。车顶扬着天线和一面小旗,标志着这是团部指挥车。
指挥车里隔成两间,外间是简易军官会议室,里间是指挥官卧室。
会议室里挂着地图,中间一只小桌子,周围坐着十来个穿黑色装甲制服的年轻军官。向小强拿着指挥棒指着地图,在不断的颠簸中对他们说道:
“我们现在大概在这个位置,紫金山的北面,我们的西边是青马村,东边是仙林。刚才的一个小时,我们的丘陵越野时速达到了20公里,比上午大为进步,车辆故障率没超过百分之十五。这很好。尤其现在是在大雾中行军,能有这样好的表现,更为难得。各个连表现的都很不错。
“我们已经绕着紫金山行军了将近一圈,进行了两轮浓雾战斗演习。可以想见,清虏如果突破防线,只能是这种浓雾天气,我们最有可能与清虏交锋时刻,就是在浓雾之中。因此现在是个难得的训练机会。你们在坦克学院中大概都没有这样练习过。
“浓雾、丘陵、甚至是城市废墟,这些本来都是极不利于坦克作战的条件,但我们很可能要在这种条件中和清虏作战。所以我们要克服困难,发挥坦克的优势。地形不利,没关系,能见度不高,没关系,这样我们的轰鸣反能给敌人最大的心理威慑。
“我们人民卫队第一机械化团,是全军唯一一支全机械化团,也是全亚洲机械化程度最高、坦克装甲车最多的一个团。我们速度比敌人快,火力比敌人强,防护比敌人好。我们不要被敌人包抄迂回,我们要去包抄迂回敌人。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浓雾和黑夜一样,都是勇敢者最忠实的盟友。你们认为哪支军队更勇敢?是清虏,还是我们?”
年轻的坦克军官们高喊着:
“是我们!是我们!!”
向小强满意地道:
“不错,一定是我们。”
这时候,里间的军官卧室门闪开一条缝,一个少女的脑袋笑嘻嘻地探了出来。
向小强拉下脸,指挥棒冲她一挥,喝道:
“进去,别出来给我丢人!”
少女吐了一下舌头,满脸幸福地退回去了。
向小强咳嗽两声,想再度恢复会议室里的严肃气氛,发现已经做不到了。下属们有的强忍着笑,有的笑嘻嘻地,都在望着自己。
一个连长大着胆子笑道:
“向大人,夫人都回来了,您还这么凶啊!”
向小强指挥棒“啪”地打在桌子上,喝道:
“都不要笑!告诉你们,秋湫中尉,她是世界上最蠢、最笨的人!做事情根本不计后果,想一出是一出!回去就把她关起来!我希望你们不会像她这么蠢!好了,我们快到紫金山北面了,已经到北岸炮火射程内了,各位回去吧,都小心些!”
指挥车停下来,军官们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坦克上。
……
指挥官卧室里,顶面的灯泡左右摇摆着,秋湫坐在床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忽左忽右的颠簸,感觉好像在潜艇上一样,很是亲切。她舔着嘴唇,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吃完的碗碟。听着向小强在外间虚张声势地放狠话,心里一点都不害怕。现在向小强怎样处理自己都不在乎了,反正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死都没关系了。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门开了,向小强搓着手,贼头贼脑地摸进来,笑嘻嘻地望着秋湫:
“你……回来啦?”
“回来啦!”
向小强二话不说,扑上前去,把秋湫压倒在床上,一边狂吻,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治不死你个死丫头……你怎么就回来了呢……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你不知道回来会死吗……”
秋湫喘息着,回应着吻,也咕哝咕哝地说:
“我……我连你都不怕,还怕死吗……”
“说的也是……”
秋湫突然惊道:
“别……不要,现在不行,我们还没有……我的衣服全是泥,你别……”
“那就脱掉……”
“啊……!!”
……
装甲营的指挥坦克上,机动部队长官李根生听着无线电中传来的声音,哭笑不得。身边的驾驶员笑嘻嘻地,脸上带着期盼的表情,毫不掩饰想听到一幕活春宫的欲望。炮塔里的车长和炮长想必也是如此。
李根生心说,我们司令这下洋相出大了,全营每一辆坦克都听着呢。这些家伙上午演习时嘴巴不闲着,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现在偏偏都一声不吭,好像串通好了搞无线电静默一样,等着听司令和夫人的“好戏”。
不行,自己和那些小兵不一样,要是也等着听好戏,回头非倒霉不可。得提醒司令一下。
他咳嗽一声,拿起话筒道:
“大象呼叫斑马,大象呼叫斑马。”
修理排排长的声音响起来了,也明显是忍着笑:
“斑马收到,请讲。”
“我这里引擎比较热,请判断一下原因,完毕。”
修理排排长强忍着笑,心说你李长官怕顶头上司出丑,搅了我们听好戏就罢了,还编出这么不专业的理由。坦克开着,引擎能不热吗!
他一脸严肃地说:
“引擎发热,主要是由于内部活塞式运动过强导致。可通过减慢运动、或加水来缓解过热。完毕。”
……
团部指挥车里,向小强趴和秋湫都抬头盯着无线电,好像被定格了一样。秋湫羞愤欲死,拉上胸衣,挣扎着要起来,小声说着:
“你……还不快关掉,我不要活了……”
向小强也是满脸滚烫,但自己的“引擎过热”问题还没解决。他趴秋湫耳边说道:
“不行,正在行军,指挥车不能关无线电,要保持畅通。谁叫你刚才喊得声音那么大,隔着门都能听到。”
他心一横,飞快爬起来,翻找出一张唱片放在外间电唱机上,接上无线电。
然后,整个团的无线电和指挥车上的大喇叭里,飘扬出了雄壮的《人民卫队装甲兵之歌》:
如果祖国遭受到侵犯,
热血男儿当自强!
……
向小强又扑到秋湫身上,把她按倒,不许她起来,笑道:
“这样就听不到了。你给我小声一点听见没有……”
“嘎?!”
秋湫刚惨兮兮地抗议了一声,嘴巴就被向小强的舌头堵上了。
……
李根生听着无线电中传出的慷慨激昂的合唱,摇摇头,哭笑不得。上边的炮塔里,车长一拳砸在钢壁上,摘下耳麦哀声抱怨道:
“什么都听不到了!”
钢铁洪流沿着紫金山北麓呼啸前进,几十辆钢铁巨兽翻山越岭,披荆斩棘。指挥车一边颠簸前进,车顶的大喇叭飘扬着雄壮的歌曲:
“滚滚黄河
滔滔长江
给我生命给我力量
就让鲜血染红最美的花
洒在我的胸膛上
战旗飘飘,军号响
剑已出鞘,雷鸣电闪……”
……
指挥车里,此刻也是“雷鸣电闪”。在昏暗、狂野的颠簸中,秋湫正享受着从女孩蜕变为女人的过程。
这一段路特别颠簸,两人被抛得一上一下,但身体始终紧紧抱在一起,没有分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
秋湫死死抱住向小强的背,全身痉挛着,健美的身躯一下一下向上挺起,脸烧得通红,用几乎失声的嗓子喊道:
“小强……小强……别放开我……”
向小强也喘着粗气,喃喃地吼道:
“我了解……秋湫,我……爱你!!!”
秋湫头颈一下仰到后面,两眼失神,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只有双手在向小强的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一切都结束了。
……
向小强伏在秋湫身上喘着气,手掌在她光滑健美的肌肤上抚摸着,感受着从每一个毛孔散发出的青春气息。他对秋湫很满意,贴着她耳边调笑道:
“小身板儿不错呀,走了一天还这么强……将来怎么喂得饱你哟。”
秋湫心满意足地呢喃道:
“那……你将来少娶两个,不就能喂饱啦。”
向小强笑道:
“嗯,言之有理。我来想想啊。我本来打算娶十二打,就是144个的,听你的,少娶两个,那就娶142个就好了。”
秋湫正打算咬他,突然想起来了,问道:
“你说我走了多久?走了一天?”
“你从早上跳车,下午才在紫金山南坡捡到你,不是将近一天吗。你以为是多久?”
秋湫奇道:
“啊?我还以为现在是中午呢!原来我走了一天!怪不得我会那么饿。”
“你饿啦?你饿了我再喂你。”
“不要,别……赶快起来吧,现在在行军呢,一会儿……”
说的是,这里是团部指挥车,不是旅馆。现在已经够过分的了。
向小强准备爬起来,突然听到头顶的喇叭里唱到:
“就让鲜血染红最美的花,
洒在我的胸膛上……”
突然想起一个念头,叫了一声“惨了”,然后慢慢爬起来,拉开台灯。
秋湫惊叫一声,迅速掩住身体,脸上娇羞难当。
向小强摸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大呼道:
“哎呀,完了……完了……这辆指挥车回去不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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