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湫惊叫一声,迅速掩住身体,脸上娇羞难当。
向小强摸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大呼道:
“哎呀,完了……完了……这辆指挥车回去不能入库了,得先开回家洗床单。听好了,你……你亲自来洗啊。”
秋湫羞愤地扑到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口。
……
人民卫队第一机械化团回到东郊营地后,向小强就让人给运送将领家眷的列车上发了电报,告诉秋老虎他女儿平安无事,让他放心。可怜秋老虎这一天在火车上像热锅上的蚂蚁,跳车的心都有了,现在收到女婿的电报,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在心中感谢陈总舵主保佑十遍后,让车上给回了个电报,告诉向小强,秋湫就托付给他了。
向小强和秋湫的患难爱情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明。今天下午在行军途中奇迹般地相逢,随即在车厢中“终成正果”的香艳事迹,立刻从第一团传遍了整个人民卫队,几个小时内,又向更广的大明军中传去,成为广大将士津津乐道的风流韵事。
吃晚饭的时候,向小强手下的蜗牛、李根生、肚子疼、李长贵这四大金刚一起闯进向小强的办公室,相当不满地要求向小强就今天下午行军拉练途中发生的事情,进行深刻的自我批评和反省。
他们说,司令这件事情是严重违反军纪的。最重要的是,战士们在辛苦行军,当官的在指挥车里玩女人,这会对士气带来不可估量的伤害。
当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是这个意思。
向小强毕竟很年轻,现在还沉浸在幸福中,被几个心腹一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自己年纪轻轻的陡然坐上高位,本来就非常扎眼,而且多半是凭着皇室的信任和自己的天才表现,而不是实打实的领导能力。想要有所作为,一定要依靠自己的手下,一定要善于听取意见。
他知道眼前这几个,哪一个吃的盐都比自己吃的米多。向小强很谦虚地被数落了一顿后,讪讪地问,应该怎么办。
肚子疼眼想了一下,又补充了几句。第一,说起来是弟兄们在辛苦行军,长官在车上和女人“那个”,虽然事是这个事,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秋湫。秋湫和向小强之间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两人的事在全大明已经传为佳话了,士兵们也都知道秋湫是向小强的准夫人。有了这一条,大家的感觉会好的多。
第二,秋湫不是向小强为了取乐特地带在车上的,而是中途“捡到”的。当时秋湫又累又饿,昏倒在士兵脚下,这大家都看到的。把她带在指挥车上是理所当然的。至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生死恋人,之后会发生什么,想必大家都能理解。
第三,最重要的一条,李根生出声提醒了之后,向小强就放音乐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哪只眼睛也没看见。说不定是在谈人生谈理想呢。
因此呢,这件事也没乍一看的那么严重,最多是让有的人不平衡罢了。
肚子疼这一番分析,向小强心里舒坦了许多。但他还是说道:
“不平衡就是影响士气。”
李根生插话道: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不对。要是平时,一点问题没有,最多是花边新闻。但现在兵临城下,南京生死存亡的时候,向大人您作为守城的重要将领……就有点影响士气了。”
“唉,我知道,我知道,”向小强烦躁地摇摇手,“当时引擎过热,怎么就没忍住……有什么办法弥补吗?”
一个“引擎过热”说的大家忍俊不禁,都想起当时修理排排长的那句“引擎过热是因为活塞运动过快导致”,但看着向小强黑黑的脸,都还是忍住没笑。
李根生掰着手指头数道:
“无非就是,接下来一定要多接触士兵、与将士同甘共苦、尽量减少特权生活,嗯,还有,这段危急时刻,最好能和军队呆在一起,而不是和……和夫人呆在一起。”
向小强点点头,手指狠狠敲着桌面:
“可以,没问题。”
肚子疼又笑道:
“大人您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您到底是军人,军人最重要的就是能打胜仗,其他的生活小节也不必太刻意。呵呵,想当年,汉朝的霍去病将军也和您一样,也是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将,出征打仗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厨子,睡着最豪华的帐篷,吃着精心烹制的山珍海味,根本不和士兵同甘共苦。老将李广就很看不惯他,说他是公子哥儿,不会带兵。呵呵,但是人家就是能打胜仗,带着汉朝大军横扫匈奴,把匈奴打的远逃漠北,那个会带兵的李广光脚丫子也赶不上人家。要我看呀,大人您只要带弟兄们多打几个胜仗,您就是咱们大明朝的霍去病。”
肚子疼嘴巴像抹了蜜一样,这几句话让向小强舒心了不少,笑眯眯的。
这时候门被撞开,一个下级军官冲进来,递给向小强一张纸,脸色惨白。
向小强快速看完一遍没说话,把纸递给他们。
肚子疼惊道:
“防线被突破了!!!”
其他人抢过去看,也纷纷惊呼:
“清虏在子母洲过江了!”
“居然在南京和马鞍山之间,这么近!”
“那里薄弱吗?”
“离南京只有10公里!”
李根生扔下军情报告,目光坚毅地对向小强说:
“大人,此时弥补士气的最好办法,就是一场胜利!”
第25章 南京近郊大血战
长江在南京这里拐了个小弯,南京北面是东西走向,分南岸北岸。南京西面是南北走向,分东岸西案。
南京外围西南10公里处,长江南北走向,江上排列着三个大沙洲,分别叫做子母洲、新济洲、新生洲。最北边的就是子母洲。
现在这里炮火连天,战斗异常激烈。
时间已近黄昏,大雾中到处是爆炸的闪光、枪口的火焰,满耳都是喊杀声、机枪声、手榴弹爆炸声、火焰喷射器的嗖嗖声……硝烟和大雾混在一起,几步外就看不见人,到处都是拼刺刀的,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这个地方枪声大作,炮弹倒是落的很少了。现在大量清军已经攻到东岸了,两军正在混战,双方的大炮都不敢往这里打,怕伤了自己人。远处明军的大炮只是作拦阻射击,防止清军进一步突破深入。
这一段防线严格地说也算南京段,因为毕竟离南京郊区只有十来公里。但这即使算南京段防线,也是比较边缘的部分了。这里的三个江中沙洲不像南京的江心洲那么大,土质还比较松软,不能建造过大、过重的工事,沙洲上也没有纵深复杂的地下交通系统。清军在广武皇帝“到南京过春节”的严令下,不计伤亡拼死进攻,在付出了几千条人命后,相对容易的登上了子母洲。
江上的沙洲把江面分成了两股支流,清军一旦登上中间的沙洲,就等于有了一个跳板,再渡过第二股支流就容易多了。
因为子母洲上的工事较小较轻,入地不深,原先被清军密集炮火掀翻了不少,剩下一些较大的工事也都炸出残破缺口,最重要的是,大雾导致看不远,机枪只能往大致方向扫射,无法精确点射,等看到敌人的时候,已经近在眼前了。再加上清军配发了一些步兵火焰喷射器,这是对付固顶工事的利器。
碉堡射击口都很小,“哒哒”往外吐着火舌,外面的子弹打不进,手榴弹扔不进,炸药包爆破筒靠不近,本来火焰喷射器手也很难靠近的,但拜大雾所赐,他们可以很轻易地靠到十几米内,冲着机枪火舌的方向射出一股火焰,射得准的话,里面的机枪手就报销了。如果碉堡比较小,或内部隔断设计的不好,整个碉堡内都会充满火焰,人员全部烧死。
清军的火焰喷射器本来很少,这次为了抢在大雾期间攻破防线,特地赶制了一大批火焰喷射器,很多火焰喷射手都没受过正规训练,手法不准,再加上背上背着一大筒燃料上战场,心中紧张无比,常常是摸到火力点很远的地方就喷火,多数都射不准。只要第一次没射准,那长长的火焰和特有的“嗖嗖”声就会成为靶子,四面八方的机枪都会集中过来,半吊子火焰喷射手多半会身中数弹,变成一个大火人。
饶是如此,浓雾中的战斗,固定工事太吃亏了。再加上清军巨大的数量优势,清兵经常能借着浓雾的掩护,迂回到碉堡的背后,向里面喷火,或者从侧面贴近射击口,往里扔手榴弹。这样,一个独立工事就会被端掉。
大批清军步兵正乘着冲锋舟从子母洲冲向东岸,子母洲上还有一座最大的碉堡还在抵抗。
这座大工事平面呈L型,半入地下,占地一百多平方米,是子母洲工事群的总指挥部。这座碉堡设计得很好,而且不是为向周围射击用的,而主要是为指挥人员提供隐蔽用的,所以几面都没有射击口,只有L型的内弯处有一个入口,还是那种经典的“防御式入口”,就是正对着进门就有一挺机枪堵住的。L型的侧面还开有一个射击口,与入口垂直,从侧面护住入口。清军死了多少人都没冲进去。
每当清军有人影出现在门口附近,里面的射击口就吐出火舌,一点不给清兵机会。清军工兵尝试着用炸药包、爆破筒从侧面爆破,但这个指挥部的水泥墙壁足有一米半厚,每次惊天动地的巨响后,都只炸下来少量碎水泥块而已。
入口的两个射击口交叉掩护,清军火焰喷射手难以靠近。清军喊话劝降都没效果,最后从别的师调来火焰喷射器高手,总算将火焰准确地喷入了射击口。但工事里面设计得很好,火焰只能进去一点,达不到整座工事充满火焰那种效果。而且每被烧死一个明军机枪手,马上就有新的人补上来,看来是铁了心不打算投降了。
里面接连烧死三四个人,估计机枪手早就死光了,现在是军官在打机枪。
终于第五次火力断档后,里面没及时补上,清兵一拥而上,一阵刺刀冲杀,子母洲最后的工事拿下来了。
工事里灯泡昏暗,一股霉烂腐臭的味道,中间房间地上躺了一排伤员,不住的呻吟。还有几个人,被烧的焦黑模糊,已经死了。
冲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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