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巴达维亚陷入了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寂静的夜里,只听到大街上不时飞驰过卡车的声音。经常是卡车开着开着突然停了,然后街上就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某座房子被破门而入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叫喊、女人孩子的哭嚎、男人的吼叫、钝器的殴打声音,最后就是一团东西被扔上卡车,发动机开动,飞驰而去,街面上重归宁静。
大街上不时掠过一两声枪响,伴随着惨叫。那是有人企图逃跑,被当场击毙。
每个当地土著都心惊胆颤,整夜不敢睡觉,生怕下一个被砸的就是自己的门。
第一夜就抓了五百多人。这五百多人最好抓,都是在两场暴乱中最“出风头”的人,都是大大小小暴徒团伙领头的,在挨家挨户攻击华人、洗劫商铺、轮奸妇女的时候,他们闹得最欢,长相被好多人记得。而且,这些人大都平时就是地痞流氓、无赖恶霸,无论华人还是当地人,张嘴就能说出他们是哪条街的谁谁谁,根本不用查,直接就能上门抓人。
抓到了第一批人,接下来的就好办了。
接下来的几天,巴达维亚每个警察局的牢房里、审讯室里、甚至院子里,到处都在严刑拷问,搞逼供状,兴大狱。
想让这五百多个人再招出三千多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平均一个人要招出六个人。一来这些当地人被抓进来之后,都明白不可能活着出去了,审讯时都很不配合,总要费些手段才能让他们讲话;二来是让一个人准确地回忆出那么多人,确实困难。当时暴乱中,都是一片混乱,很多当地人并不认识,都是即兴纠集在一起施暴的,经常是抢完烧完杀完一家华人之后,就抱着财物散开,再各自寻找目标去了。
不过这没关系,向小强并不要求像平时破案一样准确,主要是抓出三四千人来偿命,差不多就行。具体操作,还是古代兴大狱的经典老办法:抓到一个人,严刑逼供,要他供出两个,再抓到那两个人,让他们供出四个,再抓到那四个,让他们供出八个……这样搞下来,不要说三千,三万人都抓得到。
明军占领军搞的这一套,和纳粹占领军经常搞的随机抓当地人来抵命相比,好处太大了。首先,从头至尾,占领军都没直接插手,从抓到杀都是当地警察干的。其次,这就不是一场屠杀,而是执法机构在破案,抓的每个人都是有凭据的,都是有别人按了手印的“证词”的。虽然是逼供状,但也是证人证词,照样拿来抓人。
几天之内,巴达维亚市面上有几样东西很是紧俏:辣椒、长条凳、牛皮、竹牙签、火钳、木炭、洋铁盆。经营杂货的华人商铺,都大量进这些东西,每天都有警察局的人跑来买,而且一买就是一大堆。很多华人还没等拿到赔款,就几乎赚回了损失。
巴达维亚警察局里,好多间办公室都被腾空,改成了审讯室。
一间审讯室里,五个当地男子赤裸着被吊起来,旁边当地人两个警察,一个挽着袖子,抡圆了皮鞭“唰唰”地抽自己的同胞,另一个警察蹲在地上,用刀子在裁一张牛皮,做鞭子。裁下来一根,就泡在水盆里。
吊起来的人中,三个人已经没有声息了,两个人还在惨叫。
看着吊着的五个人都已经皮开肉绽了,行刑那个警察抹着头上的汗,把手里的鞭子扔进水盆,对同伴说到:
“该你了。”
然后疲惫地坐下,抓起水杯就喝。
另一个警察站起来,从水盆里捞出另一根浸饱水的牛皮鞭,阴沉着脸,走到一个吊着的人面前问道:
“想起来了没有?”
等了两秒钟,二话不说,直接一鞭子抽了下去。浸湿的皮鞭抽下去最有效果,审讯室里立刻又响起了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
另一间审讯室里,一个当地人被捆在一张老虎凳上,脚后跟下已经垫了三块砖了。这家伙被好几个人看见,曾经带着一伙人数次洗劫华人的家,还至少参加了三次轮奸。这家伙已经死定了,但现在要的是跟着他混的那伙兄弟的名单。这人骨头还比较硬,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出卖兄弟咱不做”的气派。
两个警察在对付他一个人。一个警察在架着炉子熬辣椒水,另一个警察掰开他的嘴,把一根皮管子插进去,然后打开水龙头。
这家伙马上被呛得鼻子中都喷出水来,挣扎不止。那个警察关上龙头,大声喊道:
“说不说?说不说?”
等了两秒钟,又打开水龙头。灌了好一会儿,拔出皮管子,开始在他肚子上按。每按一下,他的口鼻都喷出水来。这样折磨了好一会儿,警察不耐烦了,喊道:
“辣椒水好了没有?上辣椒水!”
捏着鼻子,一大缸子滚烫的辣椒水灌进去。这个暴徒呛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鼻腔、气管、食道、胃中都是撕心裂肺的剧痛,终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
……
第三间审讯室更恐怖,门里弥漫出一股焦糊的味道。不时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咝——”的烙铁声音。
第四间审讯室,里面除了惨叫声,不时会有人送一把竹牙签进去,然后拿出一把沾了血的竹牙签。每隔一会儿就会从里面拖出一个昏死的当地人,双手十指血肉模糊。
几天之中,在向小强的指导下,巴达维亚的警察局已经成了恐怖的“魔窟”,令当地人谈虎色变。每天都有当地人被抓进去,也有不少拷问致死的被运出来。
几天下来,那些执行审讯的当地人警察精神都快崩溃了。不少人都去找荷兰上司抱怨,但无一例外地都被荷兰上司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们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啊?你们也想跟他们一样?快到期限了,你们看看你们才抓了多少人!那个向小强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到时候我要倒霉,你们更要倒霉!到时候躺在里面惨叫的就不是他们,而是你们了!快回去干活!!!”
……
这样,到了3月9号,一周的期限到时,巴达维亚的牢房里已经关了4025个还活着的当地人。
巴达维亚荷兰警察局长抹着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站在向小强的办公桌前面,望着桌子后面的太上皇。
向小强翻着卷宗,“嗯”了几声,满意地笑道:
“就是嘛!您的警察局这不是挺能干的嘛!您真是个称职的警察局长。”
警察局长强笑两声,然后向小强按铃,叫进来一个人民卫队军官,让他带人跟着警察局长去检查一下。
核实过后,数目不差,而且的确每个人犯都在自己的罪行供词上按过了手印。
“很好!”向小强满意地踱着步子,笑道,“我说过上限4000,现在抓了4025,我们不能说话不算数。因此,我会赦免其中的25人。”
于是,其中25个伤势最重的当地人被挑了出来。这些人被拷打的奄奄一息,已经活不过几天了。遵照向小强的命令,这些人被放回家去。
当天晚上,向小强把手下的几个心腹人民卫队军官召集来,关上门开了一个“万湖会议”,商议“最后解决”这4000人的方式。
第53章 4000人大死刑
明军来自本土的三个师、54000人的后续部队,于3月4日抵达巴达维亚港,很快向东投入了攻势。在这一个星期中,大批的运输船往来穿梭于南中国海,把更多的坦克、装甲车、火炮、车辆、摩托车、甚至自行车源源不断地送达巴达维亚岛。其实用“推进”这个词并不准确,应该用“行进”。因为抵抗极其微弱,仗打得并不多,时间都花在架桥铺路、还有走路上了。
但随着明军车辆的增多,向东推进的速度也一天比一天快。开始是一天推进二十多公里,到了后几天,一天能推进六十到八十公里。明军的“前线机场”经常是第一天修好,第二天就成了“后方机场”了,跟不上步兵推进的速度。
到了3月9号,也就是巴达维亚抓够了4000当地人的那天,明军已经占领了三宝垄,前线推进到了梭罗河西岸,控制了巴达维亚岛的四分之三。东面最后一个大城市,就是泗水了。
3月9号晚上,向小强在总督府的会议室里,和几个人民卫队军官召开“万湖会议”,布置明天如何处死这4000个土著凶手。
向小强提出了一个原则:那就是处决的过程全部由警察系统来完成,明军严密监视,但绝不亲手杀人。他知道在如今的二十世纪,无论理由再正义,一口气杀死几千不能反抗的人,对一支军队的名誉都是很严重的玷污。而且,自己士兵们的心理也会因为大屠杀而严重扭曲。像徐向德那种心理素质过硬的人,毕竟没几个。这种“脏活”一定要让当地警察系统来干。
首先讨论采取什么方式处死。开始有人提出绞刑,在巴达维亚市中心竖立绞刑架,一批批的绞死。这样震慑效果最大。但又有人提出这样太慢了,绞刑架毕竟要专门搭设、时候还要拆卸,搭不了几座的,而且绞刑比枪毙慢得多。这样绞死4000人不知要猴年马月。
于是意见都集中在枪毙上了。枪毙速度快,而且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城内可以,城外也可以。向小强也赞成枪毙。对于所谓的“震慑效果”,他不太感冒。处死4000个人,无论怎么处死,震慑效果都足够了。
而且相反,他觉得在市中心绞死几千个人,负面效应太大了,全世界都看在了眼里,足以把同情的天平从华人这边,移到土著人那边。如果是押到城外枪毙、完事直接掩埋,那全世界虽然知道有这么回事,但因为没有亲眼看到行刑过程,4000人对他们来说,就不过是个数字而已。没有照片、没有记者报道,会好的多。
向小强很欣赏徐向德,把他提升为了中尉,让他选出200名性格冷酷、心狠手辣的人民卫队士兵组成一个“行动队”,拿着冲锋枪、机枪等自动武器,监视着警察一批批押送死囚到城外行刑,防止他们造反。
一切商议妥当,当晚就分配了任务,布置了下去。
……
3月10号早晨,巴达维亚唯一的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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