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一个团立马散开,从不同方向向山上摸。最前面的侦察连一面在树林里隐蔽卧倒,一边架起机枪和迫击炮,就地还击,也是进行火力侦察。
一番交火,侦察连大致搞清楚了山坡上几处主要火力点的位置。对面应该只是清军的一个小单位,大概在两个连左右,可能就是在这里炸列车的。对方只有两处机枪点,两门迫击炮。这么点力量,明军海军陆战队团还没放在眼里,觉得没有必要呼叫空中支援,决定顺手吃掉它。
明军一个陆战营立刻展开猛攻,搬来两门80mm迫击炮、三门60mm迫击炮、六挺啄木鸟机枪,立刻形成了压倒性的火力,迫击炮弹呼啸不停的砸过去,上面山坡上遍地开花,灌木和小树枝叶不断飞向天空,泥土和山石碎屑像弹片一样四处飞溅。
几分钟内,对方的两门重机枪、两门迫击炮相继哑掉。几百个陆战队员猫着腰、端着冲锋枪从四面八方包抄上去。一时间步枪声、冲锋枪声、手榴弹爆炸声、惨叫声、喊话声混在一起。十五分钟后,战斗结束。一百多清军俘虏或举着手、或抬着伤员,狼狈地下山。经过清点。这一小仗,击毙清兵五十多人,明军阵亡21人。
……
随着娘娘庙的第一场战斗,攻占花果山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花果山战斗是有一系列类似的小战斗组成的。明军改换了战法。以前攻击类似的目标,都是先四面合围,然后再进行集中歼灭。现在明军采用“围城必阙”的战术,用一个师的兵力将花果山三面合围,然后从北、东、南三方向逐步向内攻击,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挤占。
清军在这种既有退路、但有随时有被合围危险的心态下,根本没有心思艰苦固守,每个山头都是打几下子,然后就匆忙后撤,总是想全师而退,避免被围而歼之。明军也因此以最小的伤亡、最快的速度,逐步占领了花果山。
到30日晚上七点左右,花果山上的清军主力——约一个旅的兵力,基本被赶到了东南边的平原地带,和中原兵团的防线主力会合了。
而这时候,人民卫队已经推进到了新浦城区的西南边四公里处。
北边,第三装甲师正在进攻锦屏山。锦屏山是新浦城区西南边的一处制高点,范围大约十来平方公里,海拔四百多米高。第五装甲师一旦拿下了锦屏山,那等于就是拿下了新浦,也等于拿下了半个海州。
东边,第四装甲师和五个陆军摩步师正在向大海方向推进,正在把清军防线最东端的一大段撕裂、分割,颇有将他们赶进大海之势。
……
晚上八点,锦屏山制高点攻克,第三装甲师长驱直入新浦城区,新浦光复。同时,南方的明军占领区和海州战区连在了一起,彻底把新浦以东的8万清军围到了海州和灌云之间,南、北、西三个方向都是明军占领区,而东边只有大海。
11月30日晚到12月1日凌晨,明军人民卫队、陆军、海军陆战队从三个方向开进,彻底占领了整个海州地区。海州光复。
同时,这一整夜,南部包围圈也没闲着。持续的夜间轰炸加撒传单,四周不断地推进、缩小包围圈,到了12月1日清晨,包围圈内残余的七万多清军终于投降了。
至此,海州战役告一段落。明军彻底啃下了中原兵团的东南角,占领了开战以来的第一个港口城市,赢得了一个直接为前线运输的海港,同时,也打开了北上山东、西攻徐州的新局面。
第106章 传说中的日本老特务
进入了十二月,天气开始渐渐转坏了。
12月1日、2日两天,陕西和山西北部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接连两天,白天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又厚又浓,压得低低的,像铅块一样。西北风凌厉无比,刮在脸上就像割肉一样。空气冰冷,吸入肺中很重。夜间则是鹅毛大雪,夹着冰冷的狂风,一夜过去地上的雪能积到半米厚。
西北的第一场雪来的太突然了,明军左路集团军群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他们兵力不足,补给线又太长,一大半的路程没有铁路,汽车数量也不足,已经无力向前推进了。现在,左路集团军群处于驻防状态。
但是第二阶段的闪击战只打了几天,山西明军从太原以南、一路推进到大同以北,一下向北推进了近三百公里,根本没有时间修建冬季营房。太原以南的明军部队基本都住进了冬季营房,但是太原以北的大部分士兵还睡在帐篷里。薄薄的帐篷根本无法抵御寒风,而睡袋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明军官兵又都是南方人,和曾经受过这等严寒。一时间,大量士兵病倒。
好在山西到处都是山,不缺乏木料。这两天左路明军白天的“主要工作”就是上山砍树,修冬季营房。大树拿来搭窝棚,也就是冬季营房,小树拿来生火取暖。军需官每天开着卡车四处跑,到附近的城市、县城、矿山去搞煤炭,拉回来给部队烤火。好在山西盛产煤炭,因为打仗,今冬的大量煤炭没运出去,至今还囤积在原北清官办的垄断商手里。
原北清官商手里的煤炭,被明军全部征用。除了给部队取暖用,剩下的大量煤炭就用来和当地百姓交换物资。本来按道理说,山西的大量煤炭都要运回南方的。南方煤炭产量少,工业又发达,耗煤量又很大,自产不够。但是现在运力不足,有限的车辆都被用来运输军队补给品了:加厚的冬衣、棉被毯子、药品、北方缺乏的蔬菜水果……至于煤炭,就只能现在山西搁着了。用它当“一般等价物”也不错,能够在北方当地交换其他物资,比如棉被、毛毯、玉米、高粱、大白菜、土豆、萝卜、苹果什么的。这也能就地解决一些补给,节省了一部分运力。
……
东部战场稍微幸运一些,不过也幸运不到哪里去。
东部没有向西部那样下大雪,但是气温也将到了新低点,云块整天压着,只不过没有西北那么大的风就是。更糟糕的是,从2日开始,河南、皖北、苏北一带,开始下起了小雨。
一年四季都下雨,最不让人讨厌的就数春雨。“春雨贵如油”,点到即止,而且每下一场就会更暖和一些,不让人讨厌。
其次是夏雨。夏雨电闪雷鸣,干脆利索,酣畅淋漓,时间短暂,而且雨停之后立刻凉爽了许多。
再次是秋雨。秋雨就很让人讨厌了,一下就是没完,此雨绵绵无绝期,让人心情烦闷,东西发霉。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就是冬雨。冬雨虽不像秋雨那样连绵不绝,但是它却让冬季本来就糟糕的天气更加糟糕。透骨的湿冷,无论穿多厚都不会暖和。让人只想整天躲在屋里,抱着炉子取暖。
现在,明军右路集团军群遭遇的,就是最最难受的冬雨。阴冷小雨不停的下着,雨水顺着钢盔流到脸上、脖子里、顺着雨衣流遍全身。士兵们冻得哆嗦着,手指头苍白,抓着冰冷的枪,在泥泞的田野里艰难跋涉,冒雨向西进攻徐州方向。
这种天气,完全没有了空中支援。而地面上,又因为下雨的原因,交通状况一团糟。北清的道路,柏油的不多,而且质量极差。下雨的时候路面就会形成一个一个的大水坑。这倒还好,是水坑。更糟糕的是一些次要的土公路,不但有坑,而且全是泥浆坑,而且更多,还不时就会被压出来一个新的。
明军的重型卡车和重炮从这些土路上行驶,每一辆开过,土路上的车辙就会更深一些。几辆接连开过,路面上的就已不是车辙,而成了深深的水沟。浓稠的泥汤混在这些水沟里,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泥。所有的车辆、火炮的下半段,都被糊上厚厚的泥浆,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坦克和履带车辆还好,虽然在田野里行驶,但仍没受多少影响,只不过单位油耗稍高了些。但是轮式车辆虽然在公路上行驶,还是经常会陷入泥坑里。有时候自己能开出来,如果开不出来,就要前边的车将它拖出来。整体行军速度都很受影响。
这时候,最让人羡慕、最幸福的,就是那些坐在军卡里的士兵。军卡这时候都蒙上了油帆布,一个班的士兵们坐在里面,相互挤着,倒是非常舒服,非常暖和。最倒霉的就是那些在半摩托化的步兵师士兵,要在烂泥里徒步行军。和他们差不多倒霉的,还有那些坐在装甲车里的步兵。他们虽然不需要徒步趟烂泥,但是他们的装甲车是开敞式的,雨水照样浇到他们身上。而且因为是坐着不动,更加寒冷刺骨。
……
下雨固然不利于明军进攻,但也不利于清军防御。天气阴霾、加上雨幕,能见度大打折扣,炮兵观测的效果差了许多;枪炮被雨水浇湿,操作性受到影响,故障频发;还有,在寒冷潮湿的空气中、尤其在雨中,弹道的平直线也受到一定的影响,不如平时打得准。
这些还都是技术因素。对清军战斗力影响最大的,还是士气低落。清军的战壕里已经成了泥浆坑,每个士兵的双脚都长时间泡在冰冷的泥浆里。而且清军不像明军那样,每个士兵都有雨衣。清军一般是只有军官才有雨衣穿。绝大部分的士兵,吃饭、睡觉、大小便都在雨里淋着。
这一点对于双方都是如此,冬雨带来的潮湿、寒冷和泥泞,令明清双方的军队都丧气不已,仗打得一点激情也没有。明军机械地进攻,清军机械地防御,双方士兵都希望今天就停战,各自回家。清军自不必说,一开始就不想打仗。明军士兵的晴天时的豪情壮志、“光复全中国、解放受苦同胞”之类的激情,现在也被冷雨浇到爪哇国去了。
关键是,明军没有了空中掩护,仗打得比以前吃力了多。以前天气好的时候,且不说空中掩护,明军隔着几百公里就能知道清军在哪里、有多少兵力、正在干嘛、怎么调动的。现在,成了两眼一抹黑。在这个意义上,双方倒是平等了。明军也对摩托化侦察更依赖了。
11月结束的时候,明军已经控制了宿迁和骆马湖以东、赣榆县以南的区域,主要是海州、东海县、新沂县、灌云县、沭阳县。12月1、2两天冒雨进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