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遇上了12月的暴风雪,四周一片白茫茫,找不到路,找不到方向。别说打猎,就是连有人迹的地方都找不到。
食物吃完了,恐怖的饥饿降临了。在如此的严寒下,没有食物,根本撑不了两天。最先倒下的是莫洛托夫。别看他最胖,但是最撑不住。于是,在极度饥饿之下,他们做出了可怕的选择:吃掉莫洛托夫。
这么一个人,让他们吃了几天。但是很快又没有食物了。于是,剩下的四个人开始抽签,抽中了谁,就吃谁。就这样,先后又有两个人被吃掉了。
这时候只剩下了斯大林和布琼尼。两人都饿的垂死了,都想把对方干掉,让自己再多活一阵。到底布琼尼是哥萨克骑匪出身,身大力不亏,找个机会从背后一刺刀,把他昔日“无限忠于”的斯大林同志结果了。
就这样,布琼尼先后吃了四个人,活到了被发现。而布琼尼还多了个心眼,从来不把整具尸体拖到他的住处,而只是把尸体埋在远处的雪地里,吃的时候割一大块肉带回去。这样即使自己被发现,也不会“人赃俱获”,可以说这是自己打猎打到的动物肉。可是他并没有想到,人家先发现了斯大林的尸体。
听完了布琼尼这段恐怖的叙述,俄军士兵让他带着去找另外三个人的残骸。布琼尼也没磨叽,带着一队俄军士兵回到那块山区,熟门熟路地先后指认了三处埋尸点。而俄军也挖出了莫洛托夫等三人的残骸,带了回来。
“食人魔”的故事立刻也传遍了全世界。这也成了继美国1846年被困在内化达山脉的拓荒者“唐纳家族”之后,最著名、最恐怖的人吃人事件。
……
向小强和朱佑榕这时候还在车里雅宾斯克。朱佑榕听了事情经过,只觉得毛骨悚然,当天晚饭都没吃。而向小强不会放过这个极具历史意义的时刻,他去亲眼看了那几个人的骸骨。
关于如何处理这几个人的骸骨,以及如何处置布琼尼,成了当下俄国的一个难题。克伦斯基派人来私下里征求朱佑榕和向小强的意见。向小强知道,朱佑榕这时候不愿再去想这些恐怖的事了。因此他没让来人见朱佑榕,而是自己做主了。
向小强建议克伦斯基政府,还是按照处理列宁的老办法,把尸骨火化了,然后把骨灰撒进海里,这样最稳妥,能排除未来的很多变数。在未来,俄国的政治和经济建设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在俄国这个专制传统浓厚的地方,人们会很自然地渴望有一个强有力的人出来,用铁腕手段重振俄罗斯帝国的辉煌。而那时候,斯大林主义也好、苏联曾经的“强大”也好,都会成为很多人感情的寄托。在把斯大林专制主义完全清除出人们的头脑之前,这个人埋在任何地方,这个地方都有可能成为不少人“朝圣”的地方,甚至会成为斯大林幽灵“复活”的地方。
听了向小强的分析,克伦斯基政府的人表示很有同感,这样做的确是最妥当的。
至于布琼尼,这个人无足轻重。虽然他也是血债累累,在列宁时代的内战中,他率领红军骑兵屠杀焚烧了不少支持白军的村子,但是现在,这个曾经的凶悍哥萨克元帅,已经成了一个靠吃人肉苟活的“动物”了。他和列宁、和斯大林都不一样,在世人眼中,这人就是一个废物点心,一个大狗熊,他活着不会有任何威胁,而且只会显得俄国政府文明人道。
因此,向小强“建议”克伦斯基政府,判处布琼尼终身监禁,不得释放,就可以了。
克伦斯基的代表听着,又是深表同感,连连点头。
安排完了苏联帝国最后残余的命运之后,向小强长处了一口气,感到自己在这块土地上的使命已经完结。
第二天,他带着朱佑榕从车里雅宾斯克启程,进入了哈萨克斯坦境内。
在中亚三国访问了一圈之后,女皇和亲王一行从土库曼斯坦直接坐飞机飞到了迪化,然后辗转飞回了南京。
第69章 射门——球进了
南京的“修宪会议”已经完成,经过了两个多月的争吵,议会终于完成了对宪法的修改,以及几部新法律的制定。这标志着至少在制度上,大明完成了半个世纪的维新变法,成为了一个完全的民主国家。
向小强和朱佑榕在飞回南京的飞机上,就收到了电报,帝国上议院刚刚以17票赞成、13票反对的微弱优势,通过了给予女性被选举权的议案。无线电员念完这个消息的时候,机舱内立刻想起了一阵悦耳的欢呼——朱佑榕的贴身宫女们都兴奋得不得了,又是欢呼又是鼓掌。虽然她们不会去竞选,但是她们都把这看作她们作为女性的胜利。朱佑榕也非常喜悦,跟着大家一起高兴。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标志着大明的女性地位上了一个巨大的台阶。
帝国议会讨论的结果是,原南明十二省和三个直辖区,立刻实行普选。北方十三省实行过渡期制,过渡期为十年,十年之后实行普选。青海、乌斯藏、北疆、南疆四省,过渡期为十五年。
帝国议会机构基本不变,分为上议院和下议院,上议院目前为30名议员,南方十二省和三个直辖区每个区两个席位。三个直辖区分别是南京、上海和重庆。南京是全国政治中心,上海是全国经济中心,重庆是西南战略大后方的政治和经济中心,三座城市都是特别重要,所以单列为“直辖区”,和其他各省一样,在上议院中占两个席位。下议院则按照各省人口比例,目前总席位为325人,差不多每个众议员代表30万人左右。
在帝国议会之下,各省和直辖区还有自己的议会,也分上议院和下议院。尚小君竞选的就是南京直辖区的下议院议员。这个相对于上议院议员来说,门槛要低得多。
……
回到家,向小强就发现家里洋溢着一股喜悦的气氛。侍女们跑前跑后,都说说笑笑,心情很好。秋湫和秀秀则是这团欢乐的核心,两人就像小丫头一样,指挥着大家忙前忙后,不时夹杂着欢快的嬉笑。
向小强知道,眼下的向府里,已经成了尚小君竞选议员的大本营了。秀秀正在为母亲的竞选而卖力,秋湫也跟着她帮忙。尚小君稳稳地坐在轮椅里,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满足的笑,一边低头修改演讲大纲,整个人身上都环绕着一种精神,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但是,家里气氛欢快还有一个原因,是向小强不知道的。
当天晚上,在向小强和朱佑榕回到家的第一个家宴上,向小强很敏感地发现气氛不对。大家都不说话,只是笑,望着秋湫笑。秋湫被大家看得直低头,恨不得把脑袋藏到桌子底下去。不过,小女人的脸上轰轰的,仍然是掩藏不住的笑,一种透着幸福的笑。
朱佑榕也是不解,跟向小强对望了一下,然后也望着秋湫,笑道:
“秋湫,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向小强看着秋湫的样子,又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隐隐有了些预感。
果然,秋湫终于抬起了头,红着脸,笑着说:
“小……小强啊,我……我……我那个……嗯……”
对面的郑玉璁忍不住了,直接笑道:
“我替你说吧!小强,你不知道吧,秋湫怀孕了!”
顿时,“哄”的一下,大家都起哄起来,餐厅里女孩们“咯咯”的笑声直冲天花板,秋湫反而轻松了,不再那么羞涩难当了,反而抬起头来,撒娇地望着向小强。
向小强心中一震,一股狂喜冲遍全身。他立刻起身,冲到秋湫的身边,一把抱住,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嘻嘻笑道:
“哎呀……好,好秋湫,不愧是我的好秋湫……好样的……啥时候的事啊?怎么那么快?”
这句“怎么那么快”一出口,秋湫立刻又羞得低下头,脸直往向小强怀里钻。其他几个女孩也都“吃吃”笑着,眼神颇暧昧地看着他俩。尚小君依旧像个宽厚的长辈那样笑着,同时给桌对面的女儿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十四格格笑道:
“御医看过,还不到两个月。我说小强,你得好好谢谢秋湫。秋湫这算是给你这个向大司令挽回了面子啦。……你也不算算,自从秋湫和秀秀进门到现在,几年啦?偌大的向府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有的小报早就开始瞎胡写了,再这么下去,就不是小报的事情了。”
十四格格带头说完,其他几个女孩也都点头附和,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连朱佑榕也情不自禁掩口微笑,垂下头来,一丝红晕爬上了面颊。
向小强很窘,笑嘻嘻地搓着手,点头笑道:
“啊,好,好,都好,都好……”
他当然知道十四格格这是什么意思。的确,自从自己迎娶第一对夫人——秋湫和秀秀到现在,已经先后娶进了五位夫人,但是几年下来,没有一位夫人怀孕,向府始终没有婴儿的哭声。坊间小报不免进行某种猜测。但是坊间猜测归坊间猜测,向夫人们都是明白的。并不是自己的夫君身体有疾,而是每次同房的时候,都做足了避孕措施,理由是现在还年轻,还没有做好为父的准备,过两三年再说。这样,尽管夫人们不情愿,到底向小强是一家之主,也没办法,只得顺着他。
但是自从去年向小强失踪事件之后,重新归来的向小强仿佛变了个人,好像卸下了某种千斤重担,以前的避孕措施全抛到了一旁,好像失踪这几个月,让他体会到了生命的真谛一般。这当然让几位夫人都喜上眉梢,大家心中暗喜之余,也在暗暗较劲儿,都想第一个怀上,成为向府长子的母亲。
大明太子之位只可能在朱佑榕生的这一房中挑选,和其他几房夫人没有关系。而且向小强的王位也不是世袭的,是递降的,也就是说没有世子,儿子辈全部封侯,孙子辈全部封伯。——虽然现在这个“长子”并没多少实际意义,在爵位上和财产继承上并不占优势,但是在大明的传统社会中,这就意味着长子之母地位的提升。
因此,向小强故意把这个“第一名”偏让给了秋湫。而秋湫也非常“上路”,漂亮而准确地接住了“这一球”,就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