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
「我不知道……」
「啪!」
沙兹曼一只手拽住凌迟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搧过去。
凌迟吃痛一声倒在地上,一时间大脑一片混沌,眼冒金星,半天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他被人架着往外拖时,沐寒音正好走到门口。
凌迟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又低下了头。
两人擦肩而过。
「沐,这次多亏你,」沙兹曼拍了拍沐寒音的肩,「你的气,我来替你出。」
不知为何,看见凌迟被拖走,沐寒音没有一点开心,甚至心情益发糟糕。
「沙兹曼,你打算怎么做?」
沙兹曼冷冷扬了扬嘴角,「他敢在老虎头上捋须,先废了他一双手。」
沐寒音看了眼凌迟被拖走的背影,心头忽然涌上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像凌迟这样的人,落到沙兹曼手里,就真的毁了吧……
「他在床上还挺漂亮的,别把这么漂亮的身体毁了。」最后,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沙兹曼瞄了他一眼,毫无温度的笑了笑,「好,我答应你。」
沐寒音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夹在指间,立刻有人上来替他点烟。
「沐,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审讯这家伙吗?」
「不了。」沐寒音一只手放在口袋里,优雅站着,看着凌迟消失在走廊尽头。
烟雾迷蒙,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肯定会告诉你们。」
凌迟话音未落,对面的壮汉又是一拳挥过来,凌迟惨叫了一声,连人带椅一起倒在地上。
空旷的审讯室,他被捆在一张椅子上,沙兹曼坐在角落的转椅上,一边抽烟,一边轻笑看着他。
凌迟重新被扶起来,他眼角渗出一道血迹。那张苍白的面孔却没有因为疼痛而扭曲,只是微微皱着眉。
「我是赏金猎人,那个女人同样也是,她叫海兰卡?D,职业盗贼。我们只合作过这一次。」
他语落,面前的人又是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凌迟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并剧烈的咳嗽起来,半天没办法重新直起腰。
「雇主是谁?」终于,沙兹曼吐出一口烟,慢慢开了口。
「大陆……某个黑帮。」
「电击。」沙兹曼冷哼一声,夹着烟的手指支住额头,显得很不耐烦。
手下立刻准备,接通高压电,拿出电夹。
凌迟剧烈挣扎,拼命尖声嘶喊,「雇主是透过中间人交易!我真的不知道!」
「不要,放开我,不……啊!啊——」
惨叫声和皮肉焦糊的味道顿时充斥一室。
凌迟在几双手压制下无力的挣扎,然后失去全部知觉,只能眼神涣散的微微抽搐。
「哼,抓回来一个废物,既然你什么都提供不了,就来当我的出气筒吧。」沙兹曼冷冷俯视着地上清瘦苍白的男子,然后站起来,用脚踩住他的侧脸,让凌乱黑发下的面孔显露出来,「我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你等着慢慢享用吧!」
他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极端残忍与变态的笑意。
凌迟被关在冰冷的地下室里,空气中充满了潮湿腐烂的味道,他一只手被铐在下水道管道上,背靠着墙角,无力坐在阴湿的地面上。
身体很不舒服,呼吸困难,他知道自己的胃、脾、肺部受伤,肋骨也有碎裂。但他的神智却很清楚。
现在他没有别的方法,只有示弱,等到他们对他一点一点厌倦,放松警戒,然后再抓住机会逃出去。
其实,凌迟没有痛觉。所以对那些酷刑,他的惨叫大都是装出来的。
几年之前,他因为受到强烈刺激,导致中枢神经和大脑损伤,从此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即使被如此粗暴的虐待,他仍然没有一点感觉。也许,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是莫大的幸事。
仿佛在梦中,一切画面都在眼前剧烈晃动,耳边充斥着喧嚣和吵闹的杂音。
但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像那个正在被撕扯、毒打着的人,不是自己。
痛是一种什么感觉?
已经想不起来了呢……
忽然,门发出「喀拉」轻响。
凌迟抬眼,透过凌乱的碎发看着一步步走进来的人。
他看着沙兹曼手里拿的东西,立刻明白过来——那是毒品。
沙兹曼在他面前蹲下,凌迟立刻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拼命向墙角里缩,眼神飘忽而畏惧,全身都无法抑制的颤抖。
沙兹曼冷笑一声,「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只透明无色的小玻璃瓶。
凌迟眼神闪躲着,飞快瞥了眼那只小瓶。
The seventh heaven,世界上被严禁的一种毒品,属于致幻剂LSD。
凌迟飞快掩藏眼底那一抹狠厉,再抬眼时,只剩下极度胆怯和懦弱。
沙兹曼欣赏着凌迟的恐惧,把瓶子递给一个手下,那人把瓶中的液体抽入针管。
「The seventh heaven,也叫极乐之巅,世界顶级的毒品,无法被任何毒品所取代。只要尝过它的人,就没人再能摆脱,它让人为之疯狂。有多少人因为它而背叛一切,因为它而丧心病狂,因为它而沦落为畜生……」沙兹曼慢慢说着,语气越来越低沉,越来越狰狞。最后声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给人极度的恐惧感。
凌迟死死盯着那人手中的针管。
沙兹曼站起来,笑得愉快,「因为沐寒音亲自交代,我才会这样客气的对待你。极乐之巅的成本可是高得很呢,你也来感受一下极乐的滋味吧……」他说完,转身离去。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凌迟忽然爬过去,死死抓住沙兹曼的裤管,「我不要那个……求求你了……」
沙兹曼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匍匐在地不住颤抖的人。
忽然,他猛地拽着凌迟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揪起,狠狠按到墙上。
「我真不知道,沐寒音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完全就是一个废物!」
凌迟的柔弱激起了沙兹曼的凌虐欲,他虽然不是Gay,但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扯掉凌迟的裤子,进入了他的身体。
「哈……这么容易就进去了,看来你真的是被操惯了呢。」
「唔……」凌迟被压在墙上完全无法动弹,「不要……」
后庭传来鲜明的灼热和肿胀感,这是他所能感觉到唯一接近痛的感觉。
身后的人粗暴的抽插起来,强迫他在众人面前张开腿,露出最耻辱的地方。
凌迟肩膀微微抖动着,似是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就这样拼命忍耐着。
最后,沙兹曼泄在他身体里。
身体被松开的刹那,凌迟失去了支撑,抽搐的双腿根本无法站立,身体滑落在地,白色的浊液从后庭顺着大腿慢慢流出,发出黏腻的声响。
凌迟拼命忍住恶心想吐的感觉,在地上蜷缩起身体,要不是因为胃里什么都没有,他也许真的就吐了出来。
沙兹曼整好衣服,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至少还能当玩具供男人爽爽。」说完,冷冷抛下一句,「给他注射。」转身离开这间地下牢房。
凌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脸色惨白看着那人拿针管一步步逼近,最后在他身边停下,执起他的手臂。
针尖穿透薄薄的皮肤,刺进静脉,透明的液体被缓缓推进凌迟的身体。
手臂上一片冰冷。
凌迟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然而,那双漆黑的眸,却如同一潭胶着的沥青,没有恐惧、没有绝望,更没有希望。空洞,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从那一天开始,凌迟每天被人注射毒品,以及被不同的人强迫交欢,他从没有反抗过,仿佛早就放弃了抵抗。第六天,他毒瘾发作。
他拼命叫喊着,撕心裂肺,尖锐而扭曲,发疯一般求着那些人给他一些极乐。
然而,他的乞求,获得的不止是极乐,还有更多的凌辱和玩弄。
第七章
从凌迟被抓走已过了十日,这段期间,沐寒音每日的工作量超过了平时的三倍,他一刻也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凌迟,就会焦躁不安。仿佛一头困兽,在狭小的笼中愤怒嘶吼着,无处发泄。
他这些日子也不曾回家,他不想再看到那栋房子,那里充满了凌迟的味道,他无法在那里多待一秒。
在第十天,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他觉得快被自己逼疯了。
他以为自己恨他,但是他又清楚知道,现在自己正没有骨气的担心那个欺骗、背叛自己的人!
最后,他打了沙兹曼的电话,要求见凌迟。
「沐先生,就在这里。」带路的人把他送进去之后,又重新关好门,铁门发出沉重的声响。
沐寒音走进这间幽暗的地下室时,站在门口,久久也无法移动一步,久到他忘了自己为何而来,忘了自己与那人之间的一切纠葛。
阴冷又潮湿的房中充斥着刺鼻的气味,以及消毒水味道。
而最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人,他因为寒冷而紧紧抱着自己的腿,头埋在膝盖里。
只是十天,那人忽然一下消瘦下去,如同一朵花,在一夜之间枯萎凋零。
这一刻,沐寒音根本不记得什么背叛和仇恨,只想把那个受尽折磨的人紧紧搂住,他要保护他,不让人再伤害他一分一毫。
沐寒音一步步走过去。仿佛是察觉到有人过来,凌迟微微动了一下,木然把头从膝盖中抬起来。
沐寒音在他面前蹲下,刚想开口,凌迟却忽然跪在地上,然后颤抖的手指摸索着开始慢慢解开他的腰带,把脸凑过去,想替他口交。
沐寒音猛地推开他,扶着他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凌迟……你……」
凌迟明明看着他,却像根本没有认出他,那双本来如同璨星般漂亮得令人惊艳的眸子,现在却一片空洞,什么也没剩下。
「给我……求求你给我……」凌迟颤抖着拽住沐寒音的衣袖,用一个乞讨者的语气和神情,哀切的请求,「给我……」
沐寒音这才看到凌迟拽住他的手臂上,竟然密密麻麻遍布针孔。
「毒品?!他们给你用了毒品!」他怔了一瞬,突然狂怒的抓住凌迟的手腕。
凌迟显然被吓了一跳,身体不住的开始颤抖,「不、不要……」
他下意识的收起双腿往墙角拼命缩,仿佛惧怕着什么。
沐寒音看出他的异样,不顾他无力的反抗,诱哄着,让他给自己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迟,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尽量小心缓慢的把他的腿分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