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湥O本以为她将自己的心意说开,便可以得到墨渊的祝福,可是回应她的,是他一顿爆发后的很长时间的沉默。这段时间里,麟荻仙君照常来与他们聚在一起,或把酒或译事,也有发现墨渊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暗沉,心中有些不安。终于有一天,他将湥O单独约了出来,想要询问墨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在那一天,湥O对麟荻仙君表明心迹说了爱,并问他可不可以娶她最君后。麟荻仙君忽地有了这样一个认知,墨渊的反常是因为她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麟荻仙君纵使知道自己爱上了湥O,可是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她是他最好的仙友的君后,即便是还未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因而,当时只是笑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那时的麟荻仙君并不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是爱,对墨渊的感情是依赖,如果早知道,他定然会在当时便狠狠地拒绝,让她彻底死了心,安安分分地做墨渊的君后。又或者是毫不犹豫地答应,让她高高兴兴地成为她碧陌的君后。那么,后来的事情便不会演变地不可收拾。从那日以后,麟荻仙君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于湥O,他怕自己会陷进这份感情中,他怕自己的回应会给他们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湥O知道他在故意疏远她,不由得心下生出些许寒凉。”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故意与她拉开距离,更不会相信他会对她没有感情。
“再后来,墨渊不再沉默,看她的目光里也盛满了强烈的占有欲,她是他从小捧在手上放在心尖的师妹,是他自幼认准的君后,他不会放手。于是,由帝君出手面定下与湥O的亲事。当时长留上仙刚好云游,不在天界,直到得知他们的亲事才返回天界,本以为可以阻止这连苦果也结不出的亲事,奈何为时已晚,待返回天界时,正是他们成亲的当日。也是,墨渊就是算好了时间让长留上仙来不及回来反对,他认为只要娶了湥O,便能得到她的心,毕竟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以为湥O对麟荻仙君的感情不过是一时兴起,如何也敌不过他与她几十万年的朝夕相处。可是,他错了。湥O一但觉察到自己的心之所属,便万不会再接受他的安排,更何况这亲事是他瞒着她安排的。自定下到成亲,连她说反对的时间都没有。凤冠霞帔穿在身,让她有说不出的难受。热闹喜庆也仿若与她无关。她笑得苦涩,自己从小最喜欢最依赖的师兄竟然用这种手段来娶她,这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憋了一肚子的懊恼,终于在听到麟荻仙君的祝福时爆发。她不顾在场的所有仙家,狠力将凤冠扔到了地上,身上艳红的嫁衣也被她用灵力毁掉。并且当着众仙的面走到麟荻仙君的跟前,一字一顿的说了她爱的是麟荻仙君,他给她的新婚祝福,她不要。而后飞离喜堂,在众仙的注视之下消失了踪迹,整整消失了十几天。最终,麟荻仙君找到了被困在天界禁地的她。那时她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灵力早已虚无,元灵也有了损伤。他实实在在的体味到了什么叫做剜心蚀骨之痛,强拼着力气将她带离了被称为天界诛仙之谷的禁地。”
“诛仙之谷,他们这些仙家一旦被困在里面,几乎没有出来的可能,然而,麟荻仙君做到了,还是带着受了重创接近昏迷的湥O,这在当时震惊了整个天界。事后,帝君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纠缠,不便多做追究,毕竟他也是这场闹剧的助推。在众仙面前表明不会再干涉湥O的亲事,原来定下的与墨渊的亲事作罢。本以为悬崖勒马可以将这事彻底平息,只是没有想到,这正是天界浩劫的开始。从天界禁地出来的麟荻仙君将湥O带回自己修炼的凌茵涧,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仅仅将自己的灵力略做了调整,便开始帮她恢复即将殆尽的灵力和受损的元灵,不想却因此让自己上了本原,当场便现了真身。再也无力继续下去,好在该做的已经差不多了,只不过比他预定的要差了些。等湥O清醒时见到的便是一条气息微弱的白龙,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心中惊骇不已,用刚刚恢复的灵力帮他恢复了人身。想要再进一步帮他时,却被他拒绝。没有办法,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调理到最好,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他。他们修复的那段时日,也是湥O和碧陌的情定之时,经历了一场近乎元灵尽毁的磨难,他们终于认清了彼此的心意。没多久,便成了亲,还孕育了孩子。可是,他们的心里究竟是不安的,自那日湥O从喜堂离去,墨渊就再没出现过,天界也觉察不到他存在的气息。事实证明,他们的不安是有道理的。墨渊接受不了湥O从喜堂上离去转而嫁与麟荻仙君,一念成魔,堕入魔界,征服了魔界众魔,毁尽原魔界魔帝的元神,自己成了魔帝。这期间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之后,他又用几个月的时间修炼魔功,想着重回天界,抢回湥O。再后来,天界与魔界混战一团,开始了一场空前的浩劫。麟荻仙君领命出战,无奈身体还有灵力都没有恢复,终是在一场战争中受了重伤,被墨渊所获,自此,再没有了任何消息。当然,墨渊也损伤不小,逃回魔界,平息了几百年。在这几百年里,湥O一边带着孩子,一边近乎忘我地修习灵力,她要救出麟荻仙君,救出孩子的父仙。当墨渊再一次闯入天界时,她把自己和麟荻仙君孩子交给了他们当时的仙友,加入了天界和魔界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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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好吗?
“接着呢,师父,为什么不说了?”雨潇颤着声音问,尽管已经猜个差不多了,她还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看了看一脸哀戚的她,御狐上仙不忍心再说下去,可是又见她一直固执地将目光投放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吐出一口气来,继续道:“在那一次战役中,墨渊被湥O重伤,而湥O则被魔界特有的封印锁住了魂魄,仙体也被冰封了起来。墨渊是想把她锁了魂魄永远禁锢在身边,哪怕她永远在沉睡中,不能给他任何反应。”到此,他也不能否认墨渊对湥O的爱,只是这爱太重太病态,他不明白任谁也不能以爱之名去犯错,去伤害。
“封印锁住了魂魄……”雨潇如失了神魂一般低喃着,不敢相信她的母仙在这几十万年里竟是被锁住了魂魄,冰封了仙体,母仙不是不想她,是根本没有办法,连自己的魂魄都被封印了。猛然间,她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一样,眸光再一次聚焦在御狐上仙的脸上,“那我母仙现在在哪里,是在墨渊那里吗?”如果是,她一定要寻回母仙,还有她从未见过面的父仙,虽然父仙还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她也会去努力。终于知晓了小时候母仙给她讲的那些能把自己讲哭的故事有什么深意,那分明是她母仙与父仙的故事,那么美,那么殇瑚。
“不是,当年为师趁墨渊伤重,从众魔手中抢回了湥O的仙体,只是解不开魔界的封印,又怕魔界会再次来寻,这才将她藏于北渺之地。这几十万年来,为师不和你提及你母仙,不许你回梨花溪,一来是受湥O所托,二来是想让你无忧快乐的长大。”每每看到她一脸渴望地问他自己的母仙在哪里,他又何尝忍心冷着脸对她。
她勉强笑了笑,叫了声师父:“那我可以去看母仙吗?”北渺之地是吗,到了那里,她不就可以见到母仙了。
御狐上仙皱了皱眉,面露为难:“现在还是不要去的好,墨渊现在正朝着天界发难,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夺回湥O的仙体。如果在这个时候前往北渺之地,想必他定然会觉察到什么。当年墨渊怀着对麟荻仙君的恨意对湥O的怒意以及对整个天界的仇视入了魔道。潜心修行魔功,如今在天界已是少有敌手,为了不招来一些本可避免的麻烦,北渺之地,如今去不得。”
“墨渊?”不待雨潇什么反应,东陵仙君低不可闻地重复了一遍,面上也是少有的严肃。魔界的魔君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情殇,他也曾是天界的仙君么?只是,他的爱也太过极端了。倘若真的爱她,又怎么会舍得伤她分毫?想到这里,不禁抬头看向雨潇,经此一次,她也会逐渐蜕变的吧,到时不知又是怎样的精彩绝伦了。
“清离,你知道他?”没有错过他声音低弱的两个字和脸上严肃的表情,她将目光投向他,双眸中满是复杂。如果他知道墨渊,那有些事情,她是不是可以请他帮忙?可是,他会愿意帮她吗,听师父说,墨渊可是魔界的魔帝,整个天界少有敌手,如此,他——天界的东陵仙君,会冒险帮她吗?隐隐的,好希望他会,因为她觉得自己依赖着他,很依赖,可是,在某些层面上她又好希望他不会答应,因为她不想让他牵涉其中受到伤害。
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东陵仙君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个丫头,以为他会怕了那魔头不成?又或者,她以为他清离会放任她独自去面对这些铄?
忽觉有些恼怒,有些哀伤,她还是不够信他,不够了解他的心意啊。早在她撞入他怀里,让他沉寂了几十万年的心起了波澜,他便决定要将她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下,只要他在,定然护她永生永世。想到这里,他长臂一伸,在御狐和萬鎏两位上仙无比惊愕的注视下将她整个禁锢圈护在怀中,如桃花绽放般的薄唇凑近她的脸颊,吐息若兰:“无论怎样,我都会和雨潇站在一起,信我,好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间,不同于他惯有的微凉的体温,却依然让她感到心生欢喜。听到他问了一句好吗,如受了蛊惑般的,她不住地点头:“好,清离会和我在一起。”
两位上仙看着紧紧相拥的他们,神色复杂,让人看不透他们心里的想法。按理说东陵仙君和雨潇能够如此,他们这作为师父的该感到高兴,毕竟在他们眼中,这两个孩子都是优秀的没话说,只是有些事真的会朝着他们所期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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